嚴妍的胸膛瞬間滾熱了起來。抱在胸懷的女兒也感觸到了。小魚或許太小,不能感受媽媽當時的心裏鬥爭。但是卻頓時間感受了媽媽是多麽愛自己的孩子。換句話說,孩子對媽媽有多麽的重要!


    這一刻。小魚抿了抿嘴。


    “媽媽,快!不能再讓哥哥走失了。”


    “傻瓜,怎麽會呢,妹妹和媽媽都愛著貝貝。怎麽舍得讓他走失了呢!”


    說著說著,女兒小巧的手指頭指了指。嚴妍這才意識到,夏雨齊和貝貝他們將要駕車離開這裏。


    遊樂場忽然間響起了音樂,美麗的兒童歌唱聲悠揚的唱著……


    伴隨這首歌,這對父子倆,邁進了轎車裏麵。司機安靜的在駕駛座位上等候著。小少爺在後排座位上調皮的翻滾著。


    不一會兒,父子倆上了車,轎車啟動了,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而這母女倆也不甘示弱的追逐著。嚴妍高舉雙手,示意車裏的人,可是完全沒有效果。她急了,把小魚穩穩的放了下來。


    “小魚,聽媽媽的話,在這等媽媽,我馬上就迴來。”


    小魚沒有吭聲,隻是堅強的點了點頭,似乎在告訴自己的媽媽一定可以。


    嚴妍的鞋底磨破了,老遠就能清晰地看到地上血跡斑斑。


    拚命的跑啊,跑啊,用勁了全身的力氣。終於,車內頑皮的天天轉過了頭,天天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個小人離自己原來越遠。


    這不,他以為又看到一個怪物。不知道為什麽在大街上亂跑,納著悶。他疑惑扭過了身子。


    天天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麽這個瘋子一直追著轎車呢,目光還直直的盯著自己。


    “貝貝……貝貝……”眼睜睜的看著奔馳車子越開越遠,她拚命的邁開步子奔跑,似乎下一秒車子就會消失在街道上,從此兒子她就再也看不到了,急的淚水橫流。


    “哥哥……哥哥……”小魚也使出了吃奶的勁追了上來,聲嘶力竭的喊道,她還隻是個孩子,氣喘籲籲的落在後頭,小臉漲得通紅,但是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街上的人群被這幅場景驚呆了,目不轉睛的停下自己的事來觀看,隻見一對母子像瘋子一樣在馬路上拚命的追著一輛奔馳,完全不管身邊車輛的危險。


    最慘的莫過於有些車為了躲避她們母女拐的用力而裝上了路邊的電線杆,或者和前麵一輛車追尾了,於是乎,街道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車輛,場麵煞是壯觀。


    “貝貝……別走……停下來,等等媽媽,媽媽不能再失去你了!”


    小魚急的嚎啕大哭:“媽咪,哥哥不要我們了,他走了,我們再也見不到他了……!”淚水混合著灰塵,在小魚的臉上摸花掉,變成一隻小花貓。


    夏雨齊對一場景一開始並不在意,什麽瘋狂的場麵都見過,隻當是家常便飯,於是就在車子的後視鏡裏默默觀察了一下,他隻當是一對瘋母女,便不再理會,隻是踩了下油門,車子開得飛快。


    車子過了一個拐彎,他本以為她們體力耗盡,不再追了,於是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那女人腳下一滑,驀地摔倒在地,腦袋擦破了皮,膝蓋上卻是鮮血直流,小女孩心疼的看了一眼媽媽,卻轉過頭扔下母親,繼續追著車子,還一邊流著眼淚,嘴裏的喊著:“哥哥!”


    天天坐在車子上開心的玩著手裏從遊樂園買迴來的玩具,然而卻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麽人在喊自己一樣,於是迴頭看了看,當他發現是那個在哈根達斯店看到的怪物的時候,腦海裏立刻想吃了某種惡毒的想法,於是對著他爸爸耳邊叫道:“爹地!快看,就是在哈根達斯店門口的那個乞丐!我們掉迴頭去,撞他!”


    夏雨齊瞥了一眼天天,無奈的方麵了速度, 把車子緩緩地停到了路邊,一邊揭開安全帶一邊對天天說道:“不要隨便下車,給我安靜的呆著!”旋即打開車門,站在車邊,觀察著那個在後頭奮力奔跑的小女孩。


    話說這個小女孩長得真是觸目驚心,臉上大大的胎印特別顯眼,臉蛋上早已覆蓋的灰塵,混合著淚水,髒的不成樣子,被汗水沾濕的幾縷頭發貼住了臉頰,喘著粗氣,本來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此刻沒有一點生氣。還有最重要的是她的嘴裏一直喊著:“哥哥……停下來,我和媽媽等你迴家呢。”


    愣愣的看了分鍾,這個女娃娃終於跑過來了,有一絲膽怯的跑到夏雨齊身邊,嘴裏不停的喘著粗氣,漲得通紅的臉蛋上早已花的煞是可愛。


    夏雨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孩子皮膚白嫩如雪,大大的眼睛,隻是這臉奇醜的胎印—如果天天的胎印還在,估計也會長這麽大了,夏雨齊的心驀地猛跳了一下,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再看她的五官,和天天有八分的相似,突然,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占據了內心。


    以後迴想起這種感覺,他幸福的笑了,因為那就是骨肉相連的奧秘!


    此時,夏雨齊隻是冷冷的瞪著這個小姑娘,高傲的俯視著她:“你喊誰哥哥的?誰是你哥哥?”


    小魚抬起小臉,突然被這位人高馬大的,一臉兇險的樣子嚇壞了,她伸出顫抖的食指,指向車內那個拿著玩具玩的很歡的小鬼,咽了一下口水,聲音發顫的說道::“他……他就是,我……哥哥。”


    那個小鬼頭聽到那個妖怪非要把自己說是她的哥哥,憤怒的立刻調下車,小臉一嘟,眉頭皺著,一下把手裏的玩具朝她的腦袋丟去,然後張嘴惡狠狠的罵道:“你個該死的妖怪,你說誰是你哥哥?也不看自己長得啥樣?”


    那個堅硬的玩具隻聽“嘭——”的一聲,砸到了小魚的額頭上,她已經沒有力氣去躲避這個突然飛來的兇器,她痛得大叫一聲,用手摸了一下腦袋,已經腫了一個包,手也被染得鮮紅,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不停跌落在地,哭得更傷心了。


    天天看到她坐在地上哭得好慘,自己的惡作劇成功了,臉上洋溢著邪惡的微笑。


    “小魚……”嚴妍看到女兒的頭上滲出血來,心疼的扭著一瘸一拐的的拖著流著血的雙腿困難的蠕動著,伸過手去抱著小魚,然後從兜裏拿出餐巾紙,包住小魚的頭,然後抱著她安慰起來。


    小魚委屈的把頭埋在母親的懷裏,尋求安慰,卻不自覺透過母親的臂膀的縫中看到地上一直拖過來的血跡,哭得更猛了:“媽咪!血!你留了好多的血!”


    “小魚乖!小魚不哭,媽咪沒事,媽咪這不是好好地嗎?”嚴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脊背,然後拿著紙巾為她擦著臉上的汙漬,小魚還是不停的抽涕著。


    漸漸地,小魚的臉蛋終於恢複了本來的白嫩光滑,精致的五官瞬間清晰了很多,那張臉如果沒有胎印的話,簡直就是和天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自認為在任何場麵都可以臨危不亂的夏雨齊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腦袋裏思路豁然開朗,原來這並不是一場鬧劇,她們並不是兩個瘋子,“哥哥”也不是毫無來由的叫的。


    他走到她的麵前,蹲下修長身子,伸過手,抬起埋在嚴妍懷裏的小臉,各種角度仔細打量著,似乎在對一塊翡翠辨別真假。


    他腦海深處依然記得嚴父五年前帶著天天來做交易的那天,他們都被天天臉上的胎印嚇到了,而那塊胎印顏色,位置都和這個小女孩相似,如果不是在天天3歲那年去醫院找權威醫生整容,現在臉上的胎印應該和她一模一樣了。


    不一會兒,圍觀的人變多了,大家都湊到這裏看熱鬧,奇怪的瞅著這一幕,似乎在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


    小魚此刻卻變得冷靜下來,目光迎上了夏雨齊,露出燦爛的微笑,自然的說道::“叔叔好,我和媽咪可以把哥哥帶迴家嘛?”


    “你怎麽知道他是你哥哥?”夏雨齊鬆開了捏著她小臉的手,轉過身望著天天。


    小魚沒了勇氣,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不知所措的說不出話來,夏雨齊給人一種威嚴,讓人透不過氣的感覺,她隻能呆呆的看著愣在一旁的嚴妍。


    嚴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就站在眼前,激動地一顆心都到了嗓子眼,不錯,眼下這個透露出邪惡的小男孩正是五年前失蹤了得兒子,她慶幸著終於讓她找著了,本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她忍住心中的衝動,眼神一刻都離不開這個小兒子,生怕他再次消失,她突然猛地跪倒在夏雨齊的腳邊,用一個母親最卑微的口吻請求道:“求求你,請你把兒子還給我……。”


    在她第一眼見到兒子的時候,驚訝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不但臉上的胎印沒了,還會長得如此幹淨漂亮。


    更出乎她想象的是,他竟然跟著這麽有錢的爸爸,坐在豪車裏,一身名牌。她幾乎做夢都會擔心兒子遇上什麽歹人,然後拿他做苦力。如今看著兒子過的這麽好,她總算可以放心了。


    夏雨齊把注意力從那個小女孩身上轉移到嚴妍身上,眯著眼睛把她從上到下整體的觀察了一遍,發現她頭發亂蓬蓬的,細瘦的身子,臘黃臉上看不到血色,也許是剛才瘋跑,導致現在像瘋子一樣,身上還髒亂著,一眼看去,就像一個中年婦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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