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坐標是在桑澤荒林。”陸文淵根本不需要思索, 直接說出了坐標地點。


    陸文茵的飛升之地就在桑澤荒林, 他對那片區域再熟悉不過。


    “桑澤荒林東部有個擁有天然陣法的山洞, 那幾名飛升者都在山洞中。”席天成清楚飛升台在九重天宮是個禁忌, 為了不讓飛升台的事情暴露,他將飛升者的活動範圍限製在了山洞內。


    在仙界生活的仙人修為大多都在天仙之下,連席天成留下的陣法都破不開,更別說山洞的天然陣法。


    九重天宮偶有仙人前往仙界, 他們很少會在桑澤荒林這種人煙稀少、資源匱乏的地方活動。縱然有高級仙人路過, 也不會仔細探查。


    相對於其他地方而言,桑澤荒林更加安全也更加隱蔽。


    當然,那隻是以前。


    現在的桑澤荒林,有個不小的隱患。


    席天成沒有隱瞞, 將他認為隱患說了出來。“除了我之外,似乎還有人在桑澤荒林使用飛升台, 十天前我碰到過一次。師父和師公想要見更多的飛升者,可以查探下那人的身份。如果那人有什麽問題,也能盡快解決。”


    陸文茵微微搖頭, “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在桑澤荒林使用飛升台。”


    “我從桑澤荒林中查探到了飛升者留下的氣息。”席天成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


    修者飛升時會有一次重塑身體的機會, 過程中會有極具特征的能量波動,飛升台可以感知到部分波動。


    他對飛升台的探查結果很有自信,卻也不會懷疑陸文茵判斷。


    “莫非是用了其他手段飛升”


    席天成自身就是利用其它手段飛升仙界的修真者,有令牌相助連飛升氣息都沒有留下分毫。


    他能借助令牌的能力飛升,其他人也有可能獲得類似機遇。


    “你口中的那人就是我。”陸文茵直接給出了答案, “沒有用特別的手段,隻是從另一個世界進入仙界。”


    “”席天成怔楞了一瞬,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不愧是師父。”


    仙界曆史上有位九劫散仙,飛升後勉強邁入了玄仙,就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陸文茵足足比他高出一個大等級,飛升後直接到達了天仙中期。


    這樣的飛升等級別說是前無古人,未來恐怕也不會有後來者。


    “情況特殊而已。”陸文茵並不自得。


    如果沒有前往其他世界,她根本不可能做到這點。


    且不說仙人斷了修真界的飛升之路,就算散仙劫沒那麽多風險仍可以飛升,修真界能容納的最高等級也隻是九劫散仙。


    陸文茵的資質和氣運再高,也很難打破世界的等級限製。


    從修真界飛升至仙界,等級最高也隻是玄仙,很難到達天仙。修真界的仙人也不可能為了打破前輩留下的記錄強行留在修真界,這樣會浪費很多修煉時間。


    “來往異世界不比打破修真界的固有規則簡單。”席天成很堅持自己的看法。


    “我們不需要討論沒有結果的事。”陸文茵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想法,她轉頭看向陸文淵。“盡快把飛升者們傳送過來。”


    陸文淵剛準備動手,便被席天成阻止。


    “師公,還請稍等片刻。”


    “你還有問題”陸文茵詢問。


    席天成打量著眼前精致的宮殿,“弟子建議先換個地方,免得弄髒了這裏。”


    陸文茵聞言想到了劇情中席天成做的一些事。


    “有幾位飛升者情況特殊。”席天成在說出坐標前會猶豫,就是因為這幾位情況特殊的飛升者。


    “無妨。”陸文淵語氣隨意,“髒了就髒了,用個術法就能清理幹淨。”


    席天成看了陸文茵一眼,看到她點頭,便不再堅持。“勞煩師公。”


    陸文淵調動靈力,大殿中銀光一閃,下一刻就多出了幾個身影。


    對飛升者來說,傳送通道出現的十分突兀。他們沒有任何準備,通道中又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幾人出現在殿內時站都站不穩,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


    “哈哈,老夫終於逃出來了終於逃出來了”一名倒在地上的飛升者,沒有抬頭打量周圍的環境,便興高采烈的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癲狂。“席天成,待老夫提升了修為,定然百倍奉還”


    另一位飛升者粗略打量了下大殿,一眼便看到了旁邊站著的席天成,忍不住提醒了一聲。“咳。”


    “羅誠,你不用多說”鄒元龍依舊低垂著腦袋,脖頸處隱隱還有鮮血流過。“那席天成用秘藥斷我全身骨骼,讓我生不如死。此仇若是不報,我心思難以通達,又何談追尋大道”


    他不是不想抬頭,而是無法抬頭。


    仙界的仙人們不僅有著修者們難以想象的力量,還有著他們不曾想過的陰毒手段。


    他的骨骼何等堅固,卻有秘藥能夠將其消融。


    體內的靈力在碰到秘藥時,不再是他的助力,而是與秘藥同流合汙。


    每次秘藥將骨骼消融大半,靈力便開始修複。一邊消融一邊修複,維持著平衡,讓他永遠身處在痛苦中。


    身體失去了一半骨骼,無法維持自身的生活。剩下一半骨骼支撐,卻也不會直接癱成一團爛泥,更不會身死。


    不上不下的感覺,實在更讓人忍受。


    這種折磨鄒元龍已經承受了十數年,隱隱已經有些癲狂。對席天成的恨,更是有些超出了理智。


    “席”羅誠小心翼翼的看向席天成。


    他的話才剛起了頭,一名癱軟在地上的飛升者突然開口。“羅誠,你不必多說你們隻是運氣好,沒有被分到陸文茵的飛升之地,否則一個都逃不了若不是我們還指望著你們照顧,早就把當年的事捅了出去當初的誓言隻限製我們提起那人,並沒有限製提起你們。”


    高鴻飛的聲音有些古怪,臉部朝下倒在地上直接影響了他與人交流,讓他發出古怪的聲音。


    他和鄒元龍不同,身上的骨骼沒有問題。隻是身體被仙器牢牢捆縛,同樣無法移動。


    相對於明顯有些頹喪的鄒元龍,從表麵上看他要好上些,事實上卻受著相似的折磨。


    鄒元龍是骨骼不斷碎裂,他則是身體布滿了劍痕,受傷的是血肉、脾髒。


    兩人會有傷勢上的區別,不是因為席天成有特別的癖好,而是因為他們當年對付陸文茵的手段不同。


    席天成是在幫陸文茵迴報他們,手段上也參考了當年的情況,可謂是一報還一報。


    高鴻飛剛出現在大殿上沒多久,身下就已是一片血紅。


    隻是那血跡在流出後,會被身上的衣襟吸取一些,蘊養那同樣顏色的仙器。


    短時間無法用肉眼判斷他的傷勢,鼻翼卻無法忽略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息。


    “高鴻飛,你不要胡說我看你是精神出了問題,就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羅誠連忙反駁,表情有幾分猙獰。


    他轉頭看向席天成時,表情也沒有及時收斂。而他自己對此似乎一無所覺。“席上仙,您英明神武,定然不會被小人迷惑。”


    “迷惑,恐怕不是迷惑吧”席天成的臉色有些難看。


    在與陸文茵交談後,他便開始懷疑那些看似無辜的渡劫期強者。


    高鴻飛的說法,坐實了他的懷疑。


    他該慶幸自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沒有給任何飛升者自由。否則早就泄露了機密,成為高層仙人陰謀的又一個犧牲品。


    “嗬。”高台上的陸文淵對席天成說道,“怪不得你說他們會髒了大殿,果然夠汙穢。”


    他口中的汙穢有兩種含義。一種是表麵意思,鄒元龍、高鴻飛他們身上攜帶的汙穢。另一種意思指的則是,飛升者們早已汙穢的人心。


    “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汙穢的毫不掩飾。”席天成顯然明白陸文淵言語中的含義。


    他知道鄒元龍和高鴻飛是陸文茵出走異界的罪魁禍首,卻不確定羅誠也參與了當年的事。


    席天成不是沒拷問過鄒元龍和高鴻飛,隻是兩人一直都閉口不談,咬死了隻有他們幾人。


    桑澤荒原的山洞中他也留了後手,卻從不曾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羅誠確實會照顧鄒元龍、高鴻飛,保證他們不會死亡。不過這份照顧得到了他的允許,而且最初是他主動要求。


    原本口風非常嚴謹的人,來到大殿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席天成視線從鄒元龍、高鴻飛身上掃過。他們是被逃出囚籠的欣喜衝昏了頭腦,還是受到了什麽影響


    “眼下才是他們最真實的麵貌。”陸文淵鬆開搭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掌,指間有灰燼滑落。


    鄒元龍和高鴻飛會如此坦誠,是受了引魂草的影響。


    引魂草作用於靈魂,大多數仙人都無法抵抗,更不用說已經被席天成折磨的有些癲狂的飛升者。


    羅誠還能有條有理的反駁,可見其心機。可他的表情卻已經暴露了些許本性,讓言語的反駁沒有任何可信度。


    陸文淵看向席天成,“對付這種人就該用最殘忍的手段,你做的很好。”


    “你們不反感就好。”席天成說著看向陸文茵。


    他不在意陸文淵是否反感,隻在意陸文茵的態度。


    “我們不會反感。”陸文茵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席天成這麽做是為了給他出氣,她這個當事人自然不會不滿。


    在修真界便亦正亦邪的陸文茵,從來不是個會憐憫仇敵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很多寶貝和我一樣冷,頓時就放心了。


    哈哈哈


    那種屋外0度屋內20度的羨慕讓我質壁分離。


    溫度一直很高的這個地域差距沒得辦法。雖然不冷,但是也看不到雪。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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