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清了場,宇智波斑反手將鐮刀擲出,長長的鎖鏈如蛇類般靈活,直取宇智波帶土……身邊的黑絕。長長的鎖鏈猛地纏住了黑絕的身體,手臂一振,黑絕已經不由自主地“飛”向了他。


    這也使得黑絕間接掙脫了宇智波帶土的束縛。


    黑絕心中一喜,剛想要施展遁術,他卻愕然地發現,纏住他的鎖鏈古怪至極。他不僅無法施展蜉蝣之術遁逃,那條鎖鏈上竟含有著莫名的力量,竟慢慢地蠶食他的身體。


    宇智波斑慣用的武器是由鎖鏈連接的火焰團扇和鐮刀。當初被係統帶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更不可能帶著自己趁手的武器。但係統有一點不錯在於,除了係統商店中陳列的武器成品以外,還可以定製武器。


    定製武器的手工費不菲,材料還得自己收集,但效果卻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宇智波斑手上的火焰團扇雖然長得和宇智波一族曆代傳下來的武器一模一樣,但無論是質地還是威力,遠不是當初他那把武器可比。


    尤其是這條鎖鏈,是他打敗了兇獸饕餮後,作為戰利品而從饕餮的脊背處抽出來的一截脊柱鍛造出來的。饕餮無物不食,無論吸收哪一種能量都不會產生排斥反應。而由它脊柱鍛造出來的鎖鏈,最大的保留了它的吞噬屬性。


    黑絕說到底是大筒木輝夜意念產物,算是神明的意念產物。這個世界沒有能夠殺死他的存在,不代表其他世界沒有能毀滅意念的東西。


    所以,宇智波斑當初就說,想要弄死黑絕,他有無數種方法。


    “放開我!”黑絕淒厲地嚎叫著,他的內心無比崩潰,根本不知道已死的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還那麽可怕。


    鎖鏈蠶食著他的力量,他哀嚎著,央求宇智波帶土救他。


    然而,宇智波帶土根本是連瞧都不瞧他一眼。


    他本來打算宰了大筒木輝夜之後再好心地送黑絕去輪迴——黑絕籌謀的糟心事,坑的哪裏隻是宇智波斑一個——他還沒有好心到救自己的仇人。


    宇智波斑手臂一振,鎖鏈猛地收緊。黑絕慘叫一聲,整個身體被勒成了碎片。碎片並未飄落在地上,而是附著在鎖鏈上,慢慢地與鎖鏈融為一體。


    然後,宇智波斑火焰團扇往地上一插,黑色的眼眸也湧現了紫色。輪迴眼特有的圈圈花紋中,緩緩轉動著六枚勾玉。


    六勾玉輪迴眼。


    他這雙眼睛不是自己的,與自己的身體存在著排斥,短短時間裏能將輪迴眼提升至六勾玉已經是極限。想要提升至九勾玉,他還需要時間。


    雖然輪迴眼的等級遜色於眼前的宇智波帶土,但宇智波斑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勝負五五之數,這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生死戰鬥。


    沒有什麽比勢均力敵的敵手更令他感興趣的存在。


    宇智波斑唇角微挑,笑容桀驁而滿含戰意。


    原本有些擔憂的千手柱間看到宇智波斑唇角的這縷笑容,不禁一愣,旋即有些無奈而又寵溺地低聲道:“真是拿斑沒有辦法。”


    身邊耳聰目明的千手綱手恨不能方才耳聾什麽都沒有聽到。她捏了捏手指,強自按捺下揍爺爺的衝動。千手綱手不停地告訴自己,這是她的爺爺,這是長輩,不能說打就打。


    “等一下!”


    就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就理念問題準備先打上一架時,雖然在和父親與老師“敘舊”,但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宇智波帶土身上的旗木卡卡西出聲了。


    他不知道如今的帶土已經強到了什麽地步,但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千手柱間都是舉世公認的強者。他說不清楚是不願帶土受傷,還是兩人動手妄做殺戮。


    旗木卡卡西上前一步,認真地看著宇智波帶土,道:“帶土,收手吧。”


    宇智波帶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旗木卡卡西。


    麵罩下的卡卡西,說起來,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嘖,原來長得這麽小白臉,難怪這麽多年不肯露臉,哼。


    見宇智波帶土沉默,旗木卡卡西不禁有些懷念當年的帶土——早知道當初就多揍幾頓還是吊車尾的家夥就好了,省得現在,說也說不通,打也打不過。


    深吸了一口氣,旗木卡卡西道:“帶土,你怎樣才能收手?”


    宇智波帶土慢慢地笑了起來,伸出手,道:“卡卡西,你過來。”


    旗木卡卡西二話不說地走過去。


    旗木朔茂拉住卡卡西的胳膊,道:“別過去。”宇智波帶土對他兒子的執念,看看這些年他精彩無比的經曆就明白了。


    執念成魔,更何況是愛恨無比鮮明的宇智波。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沒關係的,他是帶土。”


    帶土曾經走錯過路,但他最終仍是找迴了家。旗木卡卡西不知道為什麽帶土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樣好好生活下去,反而又操起了毀滅世界的行當,但他相信,這一切隻是暫時的。


    旗木卡卡西直接用上瞬身,站在了宇智波帶土麵前。


    宇智波斑:他是直接動手呢還是直接動手呢。


    宇智波帶土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旗木卡卡西的左眼處。


    銀色的眉睫微顫,即使旗木卡卡西相信宇智波帶土,但眼睛這種脆弱的地方被他人觸碰,忍者的本能還是令他雙肩不自覺繃緊。但很快,他就放鬆下來。


    宇智波帶土的神情變得冷硬起來,宣布道:“我不喜歡這隻眼睛。”


    旗木卡卡西挑眉,這還是鳴人用陰陽遁給他催生的眼睛,不然,失去了那隻寫輪眼的他就要成為獨眼龍了。


    旗木卡卡西道:“我覺得還好……唔!!”話沒說完,旗木卡卡西就痛哼一聲,鮮血順著臉頰淌下。


    宇智波帶土的手指,刺入了旗木卡卡西的左眼眶中。


    “卡卡西!”旗木朔茂大驚,忙想要瞬身趕到他的身邊。


    然而,一道柔光織就的網卻阻在了他的麵前。


    天如黑幕,不見日輝,但月之華卻出奇地明亮起來。


    宇智波帶土的臉上,銀色的紋路自眼角處蔓延。從眼角至頰側,銀色勾勒出對稱的弦月圖案。


    “神紋……”宇智波斑眸光微凝,那是月讀尊的神紋印記。看來宇智波帶土這三百年沒有虛度,連月讀尊的神格都弄到手中。


    此時,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貼得極近。他的左手扣住了卡卡西的後頸,右手則刺入了他的眼眶中。無形的力量禁錮了旗木卡卡西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在被光網阻隔旗木朔茂睚眥欲裂地看著宇智波帶土生生將他兒子的左眼剜出,他的手指用力地握著白牙,指節發白,憤怒充斥眼中。


    “我不喜歡這隻眼睛。”宇智波帶土看著臉色發白,左眼淌血的旗木卡卡西,重複道。


    然而,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令旗木朔茂以及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宇智波帶土鬆開了扣著旗木卡卡西後頸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左眼挖了出來。


    眾人:“!!!”


    宇智波帶土將那隻九勾玉輪迴眼塞進了旗木卡卡西的左眼眶中,手掌拂過,因被挖離主人身體而黯然無光的輪迴眼在旗木卡卡西的眼眶中煥發了神采。


    而那隻原本屬於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宇智波帶土嫌棄臉,塞進了自己空蕩蕩的眼眶中。


    禁錮消失,旗木卡卡西撫著左眼處,驚怒交集地道:“帶土,你胡鬧什麽?!”他瞪著宇智波帶土如今一黑一紫的眼眸,隻覺得一口氣好懸沒上來,他伸手就攥住了宇智波帶土的衣領子,大吼道:“眼睛是隨便換的嗎!!”


    幹脆利落地換了眼睛,宇智波帶土身上boss的中二氣息褪去了大半。他掏了掏耳朵,很隨意地道:“嘛,又不是什麽大事。”


    “蠢-貨!”旗木卡卡西一拳就宇智波帶土揍飛出去。


    宇智波斑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幕,心好累,已經半點不想動手了。


    眾人:這是什麽鬼?


    看著帶土boss和旗木卡卡西十分和諧的相處模式,野原琳她忽然悟了。


    難怪當年試圖攻略boss的時候處處碰壁,這個世界的主線原來是“好基友一被子”啊,合著她就是個炮灰女配。


    野原琳的內心受到了十萬點暴擊。


    &&&


    野原琳覺得,這世上最任性的boss莫過於土哥了。


    說毀滅世界,幾天就收集了所有的尾獸,囫圇個兒就往外道魔像裏麵塞。而說不幹了,直接就將外道魔像裏麵的尾獸們放出來,還順手將一把天照火,將外道魔像燒得一幹二淨。


    然後,專心圍著旗木卡卡西逗比。


    尾獸們重獲自由,當然暴怒著想要找宇智波帶土的麻煩。但銀色的神紋勾勒下,隻剩下一隻攝人的九勾玉輪迴眼,還是看得那些尾獸噤了聲,隻惱怒地用爪子撓地,迴頭找各自忍村的麻煩。


    即使宇智波帶土不準備滅世了,一大群放出來撒歡的尾獸足以令五大國頭痛不已。更不要說這一場戰爭中的損耗,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交換,夠扯皮很長時間的了。


    而宇智波帶土這個引發戰爭的罪魁禍首?


    懸殊的實力差距,連尾獸都奈何他不得,更何況普通的忍者。不是誰都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擼起袖子能將尾獸揍得不要不要的。


    宇智波斑看了一眼係統,任務界麵上,這個特殊委托任務完成度在毀了外道魔像後變成50%。


    宇智波斑看了一眼千手柱間。


    顯然,初代火影的名聲比他要好得多,身邊圍了一圈木葉的忍者,就連別村的忍者也懷著敬仰之心圍觀忍界之神,神情無比激動。


    唯有千手扉間的臉陰沉得直掉渣。


    不是形容,是真的在掉渣。


    因為這群沒腦子的家夥,無比堅定地相信,千手柱間活生生地站在這裏,就是他二代火影的功勞。


    能夠見到死去多年的爺爺,千手綱手高興極了。


    而千手柱間聽說這個世界的孫女沒有死情緣,結了婚不說還有一個姓千手的兒子,自然是替這個日後恐怕沒有緣分的孫女高興。但高興之餘,就有點小尷尬了。


    一口一個“爺爺”什麽的,聽著總有點心虛。


    拖家帶口地去追求斑,一定會被斑打死的吧。


    撓了撓下頜,千手柱間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


    雖然上輩子小綱確實是他的孫女,但為了他的幸福,他得爭取一下。


    “咳……小綱,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千手柱間以著十分鄭重的語調道。


    “爺爺?”千手綱手不明所以,卻見到眼前這個也就二十多歲的爺爺大人無比認真地道:“小綱,我今年二十六歲,未婚。而且在兩年前,我和水戶已經解除婚約了,我以後不會和水戶結婚。”


    千手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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