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率先走入妖山,卻見妖山的褐色越加濃鬱,悅兒嫌棄地加快腳步,當他們三人翻過妖山,來到山腳下,悅兒發現這裏的顏色更加密集,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無法穿行。


    悅兒推了推賭鬼說道:“你走過去試一試!”賭鬼看在眼前低矮的灌木,提腳踩了下去,悅兒和小白跟在其後。賭鬼一路前行,當開路之人,幾人走著走著,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打轉,並未走出灌木叢。


    悅兒卻見賭鬼一直徘徊在褐色密布前,無法穿過。“艸!”悅兒罵了一聲,對著賭鬼喊道:“賭鬼,你丫的幹嘛一直原地打轉,走過去呀!”悅兒指著灌木叢,一臉憤怒地說道。


    賭鬼看了看空曠的大地,又看向腳下的灌木,很無奈地說道:“我一直在往前走,但是走來走去,我還是在原地踏步,我也沒辦法呀!”


    “悅兒,算了,我們還是迴去吧,師兄不喜歡我們在這裏亂闖!”小白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去把你師兄叫來,讓他給我們開路!”悅兒對著小白命令道。


    “我在這裏!”這是幻狐的身影從虛空中顯現出來,看了一眼悅兒說道,“這座山全是我的,我無處不在!”


    “那你這麽牛,有本事給我穿過去呀!”悅兒指著褐色濃幕說道。


    “哼,我懶得理你!”幻狐白了一眼悅兒,身影又從原地消失。


    悅兒見幻狐懶得理自己,最後掏出流炎,變成一把錐子,對著褐色密布鑽了起來。心裏得意地想著:“小子,不幫姐是吧,姐自己來!”賭鬼卻見悅兒對著空氣發神經,心中很是無奈,自己為什麽跟著一個癲子瞎瘋!


    悅兒在濃幕前花了一天的時間,終於鑽通了濃幕,洞口突然湧來一股洪荒之氣,嚇得悅兒手上一抖,不得不停下動作。她卻不願就此罷休,將手伸進密布之中,慢慢穿了過去。


    賭鬼隻看見悅兒的身體正一點點地消失在眼前,露出驚訝的表情。小白見狀,趕緊抱住悅兒的身體,和悅兒一同穿過濃幕,賭鬼愣在原地,看著一人一獸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消失在眼前,當他反應過來之時,卻發現這裏除了灌木,早已失去了悅兒和小白的身影。


    “喂,悅兒,你到在哪?”賭鬼對著空氣大喊,雙手不停地在空氣中揮舞,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這時周圍傳來一陣陣野獸的吼聲,賭鬼心中害怕,不敢多作停留,按著原路匆匆離開,迴去尋求幫助。


    悅兒和小白穿過褐色光幕,卻見這裏充滿了野蠻的氣息,身後仍然屹立著褐色濃幕,四周仍然是低矮的灌木叢。悅兒抹了抹嘴,對著小白說道:“你怕不怕,不怕的話,我們就去探一探這裏的深淺!”悅兒有些害怕地抓著小白的手問道。


    “我不怕!”小白對悅兒傳音道,“我感覺這裏的氣息好熟悉,好像夢中見過!”小白一臉迷惘地看著四周。


    悅兒聞言,側過臉看了一眼小白,笑了笑說道:“做夢,當不得真!”悅兒說完,踢腳邁出步子,卻聽見“嘶”的一聲,自己的裙擺被灌木枝椏給掛破了。悅兒憤怒地在灌木上踩了一腳。“哎喲!”堅硬地樹枝卻見悅兒的鞋子刺穿,腳底被劃破了口子。


    悅兒趕緊收迴腿,想飛離這裏,卻發現自己的靈力受到壓製,無法飛行。


    “悅兒,你腳上流血了!”小白著急地說道。


    悅兒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帶我飛離這裏,我想看看外麵有什麽東西!”悅兒指著灌木叢的盡頭說道。


    小白將悅兒馱在背上,變迴獸型,在天空中換忙前行。悅兒坐在小白的背上,脫掉布鞋,看著流血不止的腳底板,很是煩惱。她趕緊用手指按住傷口,騰出一隻手,撕下一條布帶,將傷口簡單地包紮起來。


    當小白飛出灌木叢時,一對燈籠大小的眼睛出現在叢林的盡頭。當悅兒離它越來越近時,燈籠眼獸的輪廓顯現了出來,如山岩一般的皮甲顯露出來。悅兒還來不及吃驚,卻見灌木荊棘動了起來,整個灌木叢竟然隻是眼前這頭怪物的尾巴。怪物揮動這尾巴,朝著悅兒和小白卷來,小白吃力地移動身體,卻還是被尾巴掃中,悅兒和小白重重摔倒地上。卻見荊棘尾再次落下,眼看悅兒和小白快要被埋在下方,小白變成人形怪獸,全身鱗甲覆蓋,手爪死死撐著巨尾,對著悅兒喊道:“悅兒,快跑!”


    悅兒聞言,還來不及跑動,卻見山岩怪動了起來,厚厚的泥塊從它身上滾落下,頓時整個大地搖晃了起來。卻見眼前如大山一般的怪物張開嘴,朝著小白噴出一股石流。強勁的石頭擊在小白身上,他手上一鬆,整個人倒了下去,頭頂上的尾巴跟著砸了下來。


    “啊!”悅兒一聲慘叫,自己和小白被埋在了巨尾之下。悅兒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寸寸斷裂,無法動彈,如果不是小白將自己護在胸前,可能現在自己已經到閻羅殿報道。


    成年小白一身狼狽地趴在地上,看在懷裏悅兒,表情痛苦地問道:“悅兒,你沒事吧?”


    悅兒在狹窄空間內無法活動,剛一張嘴,四周的灰塵便湧進她的口中,悅兒吃了一嘴的沙子,緊閉著眼睛,感受四周的動靜。


    山岩怪將悅兒和小白埋掉之後,又爬在地上,閉上燈籠眼,繼續修煉。


    “我死不了!”悅兒對著小白傳音道,他們被困在這裏,無法動彈,悅兒現在後悔無比,好奇心害死貓,自己幹嘛要硬闖這裏,一不小心連命都會搭進去,作死啊,作死啊!


    悅兒遍體鱗傷,全身被泥土包裹,堅硬的荊棘刺進肉裏,將泥土染成暗紅色。她和小白被埋在巨尾之下,暗無天日,不能動彈,除了等死別無它法。


    小白一邊護住悅兒,一邊苦苦掙紮,想移開身上的巨尾,他越用力,受到的阻力越大。悅兒也感覺到小白的吃力,便阻止道:“別掙紮了!”而為時已晚,巨尾的壓力越來越大,小白和悅兒被巨尾生生壓進土層。


    悅兒感覺到這裏的大地比外界的大地堅實了不止十倍,下有硬地,上有巨尾,悅兒和小白在中間快要被夾成肉餅。悅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弱,在巨獸麵前根本不堪一擊。小白卻還在苦苦支撐,悅兒感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往下沉,臉上露出後悔的表情,作死啊,作死啊!


    當悅兒和小白徹底被埋進土層中,巨獸活動了一下尾巴,將地表抹平,終於少了蒼蠅的打攪,它可以繼續睡覺了。在巨獸眼中,小白和悅兒弱小得像兩隻蒼蠅!


    小白不信邪,再次紮掙,將頭伸出地表,頭頂的巨尾再次壓下,悅兒感覺小白的身體又一次沉了下來。她欲哭無淚,忍著全身的刺痛,對著小白勸道:“別作死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


    悅兒見從上無法離開,便想著從地下溜走。執著的小白卻一次又一次地冒頭,悅兒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波及。她現在已經被小白踩到腳底下,整個人蜷縮成一圈,堅硬的土層讓她無法活動。悅兒咬緊牙關,喚出流炎,變成一把鐵鍬,慢慢地挖著土層。


    充實的土層無法移動一點泥土,悅兒想了想,最後無奈地將掏鬆的泥土收進儲物空間,悅兒苦苦折騰,好不容易弄出一點空間,上方的巨尾卻壓了下來,將唯一的一點空間再次填滿,悅兒頓時大怒,瘋狂地捶打著地底,卻因為身體四周被填實,自己根本無法動彈。而作死的小白還在紮掙,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埋進土層,他身體結實,能抗住這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悅兒早已七竅流血,身上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連內髒也受到了牽連。唯一幸運的是悅兒突破了鞏基,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修複內髒的損傷,但這樣下去,悅兒遲早會靈力枯竭而死。


    悅兒想過很多辦法,甚至將流炎變成一根鐵柱,想弄出一點活動的空間,但是鐵柱遇到巨尾後,便停了下來,無法繼續膨脹。


    “小白,別作死了,你別折騰了!”半年後,悅兒實在無法忍受這時不時的衝擊,有氣無力地對著小白求救道。


    小白聞言,找了一圈,終於在腳底下發現悅兒,他趕緊變迴小孩子的模樣,收迴力道,不再與巨尾對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下,守在悅兒身旁問道:“悅兒,你怎麽在這裏?”


    半年了,你仙人的你折騰了半年,這才發現老子在你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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