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談戀愛以來安寧第一次看到裴修然鬧別扭,在他眼裏,裴修然向來是冷靜、穩重的代表,即使當初千裏迢迢在動車上站了六七個小時從市趕到城來向他告白,也依舊沉穩、自持,跟今晚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鳳\/凰\/ 更新快請搜索//ia/u///】


    這樣的裴修然讓安寧哭笑不得,他雙腳並用從床的一邊爬到另一邊,再次和裴修然麵對麵,湊近他問:“楚辭,哩真的沒生氣?”


    “沒有。”裴修然別開目光,麵對如此鍥而不舍的安寧,他實在是沒辦法,隻好躺平看著天花板。


    安寧不死心,再次湊近了幾分,瞪著雙眼觀察了裴修然幾分,見對方真的沒有理自己的意思,幹脆變成原型窩進了裴修然的懷裏,並拉過對方的左手環住自己,用爪上的肉墊抵住裴修然的臉問:“既然哩沒生氣,為什麽要不ni我?”


    裴修然沉默,正想找借口時就聽安寧狐疑地問:“哩不會吃我和球球的醋了吧?”


    這麽奇葩的吃醋理由,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的,所以裴修然繼續沉默。


    安寧從他沉默的態度中立馬發現了端倪,眼睛陡然一亮,恢複人形趴在裴修然的懷裏,直著上半身問:“楚辭,哩為什麽要吃球球的醋,因為它給我舔毛了?”


    想起剛才在浴室時修然逼問他時的情景,安寧覺得自己找到了事實的真相。


    被戳中心思的裴修然惱羞成怒,圈住安寧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挑眉道:“既然你知道我吃醋的原因,為什麽還要跟球球眉來眼去。”


    “我和球球?”安寧一臉懵逼,“我什麽時候和球球眉來眼去了?”就算他想眉來眼去,球球也不可能配合,畢竟一歲不到的布偶還是隻小奶貓,根本不懂什麽叫春心萌動,更何況球球早就是隻太監喵了,即使有心也無力。


    裴修然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質問:“你在浴室的時候難道沒跟球球眉來眼去?那種情況下你竟然還能走神。”


    想到剛才在浴室的一幕,裴修然就又氣又無奈,泄憤地咬了安寧的耳垂一口,咬出牙印後又用舌尖舔了舔。


    他承認對於舔毛這件事,他的確很嫉妒。


    安寧愣了兩秒,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捧著裴修然的臉親了兩下,也不說話,就是眼睛晶亮地看著他。


    裴修然被他磨地沒了脾氣,心裏軟地一塌糊塗,臉上卻依舊嚴肅:“別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我問你,剛才在浴室裏為什麽走神。”


    他的表情太正經,但聯係問的內容就讓人哭笑不得了,安寧努力憋住笑,忍得臉都漲紅了,氣息不穩道:“因為哩,太磨嘰了,我等得無聊,才會走神的。”


    這解釋一出,裴修然的臉更黑了,這是在質疑他作為男人的技巧!


    他狠狠地咬了安寧的脖子一口,然後翻身躺平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第一次實踐就遭遇了挫折,簡直不能好了。


    之後的兩天,安寧明顯地發現裴修然有點不對勁,在家裏總是躲著他上網,電腦還上了密碼,在公司裏對他冷淡了很多,卻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拿深沉的目光審視他,那感覺就像在看實驗室裏的小白鼠。


    安寧心裏發毛,向裴修然詢問,對方卻總是裝聾作啞,打定主意不開口。


    鬱悶之下安寧隻好找陳樂施吐槽。


    他們兩人雖然在同一個公司,但平時見麵的時間並不多,安寧的時間基本被裴修然占了,而陳樂施則跟在傅楓身邊忙著準備“熊貓杯”。


    如今竹子tv已經和劍三官方達成協議承辦此次的競技賽,現在要做的就是選拔比賽隊伍,安寧比賽賽程。


    這次的“熊貓杯”和上次的“論劍大賽”在比賽規則上有很大的不同,這是吸引玩家的一大特色。


    陳樂施作為此次比賽的策劃助理,經常被傅楓指使地團團轉,好在他樂在其中,才沒發生給傅楓家裏寄刀片這種不和諧的事。


    他聽了安寧的吐槽,突然詭笑起來,朝著安寧擠眉弄眼道:“小安子,你家楚大神該不會在看小黃、片吧。”


    “不可leng。”安寧不假思索地拒絕,他實在想象不出裴修然麵癱著臉看妖精打架的樣子,太違和了。


    陳樂施哼哼,鄙視地看著他反問:“怎麽不可能,都是男人,看點片子再正常不過了。”


    他頓了一下,眼睛朝周圍轉了兩圈,賊兮兮地湊近安寧,擠眼問:“小安子,你和楚大神有沒有那個過。”


    安寧裝傻:“哪個過?”


    “就是那個過,”陳樂施加重了語氣,對著安寧比了個動作,“你和楚大神做了嗎?”


    安寧:“……”


    安寧:“暫時還沒有。”


    “竟然還沒有?”陳樂施不可思議,隨即感歎地搖頭,“楚大神果然會忍,既然如此,他看片子就更正常了,都是男人,有衝動很正常。”


    說的好有道理,安寧根本無法反駁,聯想到裴修然這兩天反常的行為,他對陳樂施的話又信了兩分。


    正出神時,就見陳樂施又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說:“小安子,你最近有沒有看班級群?”


    安寧懵逼,搖頭問:“群ni有什麽消息?”


    他這兩天的心思全放在裴修然身上,哪有時間去關注班級群。


    陳樂施“嘿嘿”笑了起來,眉眼飛揚道:“這可是個大消息,我聽說楊光被“銳頂”給炒了,實習時間還沒過完就被踢了出去,嘖嘖。”


    “怎麽迴事?”安寧瞪大了眼睛,對楊光的遭遇他沒多大的同情心,有的隻是八卦心。


    之前他和楊光一起爭奪進入“銳頂”和“新科”兩家公司的實習名額,楊光因為認識“銳頂”人而獲得了名額,並且踩了他一腳,讓他名落孫山。


    如今他進了夢寐以求的“乘風”,楊光卻被“銳頂”開除,這風水轉的果真讓人驚奇。


    陳樂施說:“我聽說楊光不小心聽到了一個公司機密,結果他沒當迴事兒,把這事跟其他人八卦了,結果運氣背,被對手公司給知道了,導致“銳頂”前期準備全廢,損失了上百萬,上麵的領導震怒,直接就把他給炒了。”


    安寧倒吸了口涼氣,泄露商業機密這種事一沾上就是死,而且這種事會影響終身,哪家公司都不會要這種因為泄露公司機密而被趕出來的人。


    楊光這輩子的職業生涯估計就要毀在他的多嘴上。


    陳樂施繼續道:“聽說因為這件事,‘銳頂’要追究我們校方的責任,還說以後不想再跟我們學校合作,後來這事雖然解決了,但我們的教導主任把楊光叫去訓了一頓,太出氣了。”


    “辣他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收拾行李迴學校了,”陳樂施眉飛色舞,“之前這麽耀武揚威,現在終於栽跟頭了,簡直大快人心。”


    安寧沒說話,倒不是同情楊光,隻是不勝唏噓,果然人是不能驕傲的。


    兩人感歎了一番後,安寧問:“樂樂,這次的“熊貓杯”哩打算參加嗎?”


    “當然參加,這可是我第一次親自參與策劃的比賽,如果不參加我整個劍三生涯都會有遺憾。”


    安寧讚同地點頭:“我也要參加,和楚辭一起,哩要跟我們一隊嗎?”


    “當然一起,你可是我的綁定奶,除了你,誰的奶我都不放心,”陳樂施說著沉吟了片刻,猶豫地問,“楚大神的隊裏除了你,還有誰?”


    “目前就我和哩。”


    “真的?”陳樂施的眼睛的發亮,“那我能不能把傅楓也加進來?”


    “落大神?”安寧狐疑地看向陳樂施,“哩竟然會邀請他nai我們隊裏。”


    陳樂施被安寧的目光看得臉色發紅,心虛道:“我是看他技術還不錯,才讓他一起來打的,否則我才懶得叫他。”


    “哦,”安寧冷漠,無情地打擊道,“我聽楚辭說,落大神作為主策劃,恐怕不leng出賽。”


    “但他前幾天還跟我說要一起打比賽,怎麽現在變成不能出賽了?”陳樂施一臉震驚,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衣服往外走,“小安子我現在就迴去問他,我們改天聚。”


    話音落後,人已經跑出門外了,安寧哭笑不得,隻好一個人迴了辦公室。


    門一打開,正在瀏覽網頁的裴修然立即手忙腳亂地關了電腦,臉上還殘留著詭異的紅,安寧嘴角抽了下,想起陳樂施的猜測,心裏頓時萬隻草泥馬狂奔。


    “迴來了?”裴修然清了下嗓子,裝作自然的樣子將一份文件攤開鋪在辦公桌上,那下麵還有本裝訂精美的雜誌,如果安寧沒看錯,那本雜誌上寫著兩個字:男色。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雜誌,就跟裴修然評價球球不是什麽正經喵一樣。


    安寧應了一聲,大步走上前,猛然靠近裴修然,一條腿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另一條腿支地,雙手捧住裴修然的臉,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楚辭,哩是不是真的很想要?”


    裴修然:“……”


    安寧:“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挺期待的,隻要你別再這麽墨跡就行。”


    裴修然的膝蓋再次中槍,捂著胸口默默吐了口血。


    他真是怕了安寧了,這家夥直白起來會把人噎死,害羞起來會把你膩死,就像一個矛盾體,卻奇異地融合統一。


    生怕安寧會說出其他話,裴修然歎了口氣將他擁進懷裏:“每個人都期待和自己喜歡的人靈肉合一,我也不例外,但現在條件還不成熟,有些事不能強求,我也不會勉強,要不我們來做個約定,這次“熊貓杯”結束,如果我們取得了冠軍,我們就一起,行嗎?”


    這次“熊貓杯”定在一個月之後,比賽持續半個月,也就是說,他們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去準備。


    安寧興奮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苦惱道:“這次nai參加比賽的人一定很多,冠軍很難得的,要不我們把約定變成前三吧。”


    畢竟競技場上的戰況瞬息萬變,就算他相信自己和裴修然的技術,也不敢百分百保證會殺進前五,更別說是冠軍了,能進熊貓杯的都是高玩,誰能奪冠軍就看誰的技巧更高,誰的運氣更好了。


    聞言,裴修然的眼底充滿了笑意,抵著安寧的額頭柔聲道:“都聽你的,隻要獲得前三,我們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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