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然此時正抱著球球從寵物店裏出來,他的手裏拿著新買的逗貓棒,將剛洗完澡的球球放在副駕駛座上。


    轉身時正好看到手機亮起,點開一看才發現是安寧發來的信息,隻有一句話:“大神,我中午見到一個跟你聲音很像的人。”


    這是被發現了?裴修然挑眉,眼底是藏不住的驕傲和寵溺。


    他一手摸著球球的毛腦袋,一手在手機上打字:“這麽巧,在哪裏見到的?”


    信息剛發出去對方就迴了,這是一直守在手機前等著他的迴複?裴修然的心情更加愉悅,連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他點開信息一看,依舊是短短一行字:“在s市裴氏大廈員工食堂。”末了又發來一句:“大神你在“乘風”工作嗎?”


    裴修然幾乎可以想象到安寧在問這話時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的眼神了。


    承認還是不承認,這是個問題。


    裴修然啞然失笑,將剛洗完澡變得軟綿綿的球球抱到腿上,慢慢擼著它的毛,搖頭笑地無奈又寵溺:“好像被發現了,球球你說我要不要承認?”


    被點名的球球不明所以,抬起頭懵逼地“喵嗚~”了一聲。


    裴修然的目光閃了閃說:“你也覺得先不告訴他好?但這樣逗他以後被發現了炸毛怎麽辦?”


    “喵嗚~”


    “算了,就聽貓大爺的,先不告訴他,免得嚇跑了,大不了以後順毛好了。”


    裴修然一臉“拿你沒辦法”的貓奴樣,拿過手機從容地敲了一行字過去,末了還罕見地加了個表情,然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等迴信。


    由始至終都一臉懵逼的球球無辜地眨眨眼,確定主人不理它了才輕巧地跳迴到副駕駛座上團成一團舔毛,總感覺今晚它好像被利用了……


    安寧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有信息進來,他迅速打開手機查看,果然是楚辭發來的,隻是一看內容他馬上就蔫了,上麵隻有一行字:“差點以為是我。”


    去尼瑪的‘差點’,安寧在心裏瘋狂掀桌,果然鬧烏龍了,他一定是腦抽了才會把楚辭跟裴修然聯係在一起,這世上哪來這麽巧的事。


    想起剛才他因為楚辭那條曖昧微博而臉紅的事,安寧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啊,他不想再做人了!


    等等,那條微博……


    安寧一下子清醒過來,皺著眉開始認真分析目前的狀況,楚辭不是裴修然,所以他們兩今天沒遇見過,但楚辭卻在微博上說遇到心動的人,那麽問題來了,這個令他心動的人到底是誰?!


    前一個打擊還沒消化完,後一個打擊就來了,安寧覺得今晚的自己有點悲催,經過那晚陳樂施的點撥,他已經有點清楚自己對楚辭有好感,而且這種好感是非純潔那種,結果他還來不及讓這好感生根發芽就發現自己失戀了,這種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安寧糾結地想撞牆,最終抵不過好奇和醋意,發了條微信過去詢問:“大神,你今天微博上說的讓你心動的是誰?”


    消息發出去後很長時間沒有迴應,安寧開始檢討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問地太八卦了,畢竟他和楚辭隻是關係較好的隊友,除了在遊戲裏一起玩之外,現實裏根本沒什麽交集,向人打聽喜歡誰這種事好像有點交淺言深了。


    想到此安寧又發了一條微信過去:“不迴答也沒關係,我就是好奇問一句而已。”


    這條消息依舊沒得到迴應。


    安寧百無聊賴地在床上打滾,過了將近半小時手機才再次亮了起來:“抱歉,剛在開車,現在才到家。”


    緊接著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今天帶球球去洗澡,看到一隻小貓,挺喜歡的。”


    所以楚大神在微博說的小家夥是指他在寵物店看到的小貓?安寧心裏五味雜陳,手指用力戳著屏幕打字:“那你為什麽放熊貓的圖?”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隨手放的,滾滾很可愛。”


    安寧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雖然他知道楚辭嘴裏的“滾滾”是指熊貓,但他還是忍不住代入自己。


    總覺得好像被調戲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放下手機,安寧閉著眼睛,腦海裏一遍遍迴想著楚辭對他說的話,那種又酸又甜的感覺逐漸在心裏發酵,他用被子蒙住臉,心想自己真的完了。


    轉眼就到了周六,安寧照例開了直播,今天他要跟楚辭的琴爹和毒姐大哥一起打競技場,一進三人的yy就聽到了毒姐大哥富有東北特色的糙漢子音。


    “哎喲我去,小花花你可總算來了,我告兒你,我現在很生氣,甭管你咋說都沒用。”


    安寧一臉懵逼,正想開麥問時就聽楚辭說:“西山知道我們的馬甲了。”


    楚辭今天用的是本音,磁性悅耳,帶著點笑意。


    毒姐大哥一聽楚辭的話就暴躁了:“你還敢提掉馬甲,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卻把我瞞得死死的,要不是我在b站看到自己的視頻,我還被蒙在鼓裏,你們說這兄弟當的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這下安寧聽明白了,肯定是毒姐大哥知道了他們的真實馬甲,現在過來興師問罪了。


    yy裏毒姐大哥還在繼續:“昨兒個我在b站找競技場視頻,正好看到楚大神你最新上傳的毒歌花,我就琢磨著我也在打毒歌花,正好學習學習,哪知道這就是我自己打的,臥槽,那把我給嚇得,一不小心就上電視了。”


    “我說你們直播的時候也得告訴我一聲是不,讓我弄個變聲器整整我的聲音,再捏著嗓子輕聲細語地說幾句話,裝裝高冷男神,憑著我的技術說不定也能籠絡住幾個小迷妹是不,可你們倒好,非但不提醒我,還設套給我鑽,丟臉丟大發了,這友誼的小船咋這麽脆弱呢?”


    毒姐大哥雖然說著抱怨的話,但從頭至尾都沒真生氣過,安寧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開麥笑嘻嘻地提醒:“毒哥,我正在開直播。”


    毒姐大哥:“……”


    “臥槽!”


    yy裏有片刻的寂靜,隨後一把低沉的男神音傳了出來:“各位妹子晚上好,我是西山毒霸,來自x服,前段時間都是我表弟在演,現在我把他趕走了,今後將由我正式和楚大神配合打競技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話音剛落安寧的直播間裏就笑成了一片:“艾瑪,這個毒姐大哥真的有毒,我快笑死了。”


    “可以的,強行表弟,我信了。”


    “每次看滾滾和毒姐大哥一起打競技場都覺得特有意思,毒姐大哥以後多多來串門。”


    “哈哈哈,滾滾跟樂樂他們打蒼藏秀就像在激情攻防,不服來戰懟死你那種,跟毒姐大哥打毒歌花就像在聽相聲,特歡樂,跟楚大神和齊光打氣明花就是三臉冷漠·jpg,各種正經。”


    “樓上總結到位,三臉冷漠·jpg笑死我。”


    說笑歸說笑,競技場還是要打的,依舊是楚辭去排隊,第一把就遇到了明歌歌,在奶歌大削之前,這可是王者配置,但隨著奶歌的削弱,這配置也逐漸褪去了光環,隻是餘威猶存。


    對這個配置安寧他們是不怕的,剛開打對麵的明教就隱身潛伏了過來,安寧掛好小輕功,後跳來防明教的‘繳械’,楚辭已經衝了上去,在對麵長歌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攢好了曲風。


    穿著入門套的琴爹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卻從容果斷,看得直播間裏的小迷妹們“嗷嗷”叫,直唿帥地合不攏腿。


    毒姐大哥一打起架來就忘了他的男神人設,在競技場裏開始話嘮起來:“嘿你個□□崽子,竟然敢打爺爺我,給你上一串毒,看你敢不敢再浪。”


    “想‘魂鎖’我,小子你還嫩了點,給你個百足,疼不疼?”


    “快快快,小花花快給我驅毒,要死了要死了,這長歌打人真他媽_的疼!”


    一把結束,毒姐大哥早恢複了本性,他們三人已經磨合了近一個月,遇到低分段的配置就跟切菜一樣。


    最後一把排到的是劍氣花,三個小蘿莉,曾經的經典配置,剛進去對麵的氣純就在附近打字了:“楚大神,我是你的小迷妹,求輕虐!”


    一連刷了好幾遍,安寧一看就樂了,開麥調侃:“楚辭,哩被粉絲認出來了,要不要去合影?”


    “那必須的。”楚辭輕笑一聲,在競技場開始時直接‘躡雲’了出去,然而迎接他的不是熱烈的擁抱,而是‘五方’加‘四象’加‘兩儀’,啪啪幾下,楚辭的老琴爹就少了大半管的血。


    楚辭:“……”


    安寧:“……”


    毒姐大哥:“……”


    yy裏爆出一陣哄笑,安寧一邊給楚辭加血一邊揶揄:“楚大神,哩的粉絲好熱情,遭不住了。”


    毒姐大哥也跟著起哄:“兄弟,差一點你就翻車了,捂好馬甲可別掉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話說到楚辭心裏去了,短短幾天內,他接二連三被爆馬甲,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運。


    楚辭沉思,隨即搖頭無奈地笑:“遭不住遭不住,馬甲被爆太疼了,等著,迴去我就把這個小氣純開除粉籍。”


    yy裏又是一陣哄笑,直播間裏的粉絲們也在瘋狂彈幕:“這個小迷妹一定經常看直播,才會知道這個琴爹是楚大神上的。”


    “肯定的,隻是我以為粉絲和偶像見麵是一起合影留念,沒想到一上去就開打,怪我太年輕,實在沒想到。”


    “正常的,上次我遇到了樂樂他們隊,我還在附近表白了,結果樂樂一上來就把我打死了,哭唧唧。”


    “別哭了,能被大神打也是一種福氣。”


    “樓上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說實話我超級好奇楚大神真人被爆馬甲了會怎麽樣。”


    “那一定會超精彩,暗搓搓地腦洞楚大神真人在滾寶麵前掉馬甲,從遊戲發展到現實神馬的。”


    安寧此時正好瞟了眼彈幕,看到最後一條留言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如果楚辭真的在他麵前真人掉馬,那絕對是他活了幾百年來最期待的事!


    於是激動之下手一抖,他將‘折葉’給交掉了。


    安寧:“……”


    毒姐大哥:“……”


    楚辭:“很強,起手先‘折葉’,一定能把對麵嚇死。”


    安寧:“……”叮叮叮,您好,您的好友楚吐槽再次上線。


    安寧輕咳了一聲,他覺得他該說些什麽來挽迴點麵子:“辣個,剛才彈幕上有小夥伴說很好奇哩真人掉馬。”


    “哦?”楚辭的尾調微微上揚,帶著點笑意,“滾滾想不想看我掉?”


    “想!”這還用問?他已經好奇很久了,雖然楚辭否認自己是裴修然,但兩人的聲線實在太像,安寧憑著自己野獸的直覺,總覺得這兩人是同一人。


    楚辭操縱著琴爹上天,‘平沙’了劍純,操縱劍純號去‘劍飛’了對方的奶花,再打了一波傷害後開麥說:“不用好奇了,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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