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觀月心中頓時歎息了一聲,娘的猜錯了,居然不是‘但是’。


    “不過你沒有接到命令,擅自行動,這可不符合規矩。”三代手中的煙鬥輕輕的在桌角磕了磕,銳利如鷹眼的眸子鎖定觀月,“雖然就結果而言多虧了你的莽撞,若非是你,很可能這次就會被雲忍得逞······”


    “但規矩是不能違背的······”


    “可是也沒有命令說我必須呆在村子裏,我隻是晚上散步,很碰巧遇見了雲忍的不軌行動,作為一個木葉忍者,我沒法子袖手旁觀。”


    觀月雙手攤開,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三代。


    “嘿!”


    三代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揮手打散身前的煙氣,大概是覺得屋子裏煙霧繚繞的有點過分了,可見度下降的有點快,他站起來打開了窗戶,濕潤溫熱的暖風吹了進來,室內驟然清爽了許多。


    重新坐了下來,撿起煙鬥,三代盯著觀月,嘴角勾勒起了彎彎翹起的弧度。


    他的心情其實是很愉快的,前線和砂忍的戰爭處於僵持狀態,不過有朔茂主持大局,他起碼可以睡個安穩覺,後方雖然被雲忍鑽了空子,鬧出來一堆破事。


    然而借助這麽一個機會,幾乎將雲忍的間諜連根拔起不說,更有觀月、水門、乙羽等一群天才新星的冉冉升起,那傑出的表現讓他恨不得仰天大笑,這都是村子的未來啊!


    “真是個滑頭,和你老師那古板的性子完全不一樣,想不通怎麽會收你這麽一個徒弟。”三代笑著罵了一聲。


    加藤斷一動不動,他知道這個‘老師’指的不是他,而是正在雨之國前線主持戰事的旗木朔茂。


    “哪有,我這不是和您講道理嘛!”觀月露出了很‘憨厚’的笑容,靦腆的撓了撓頭,顯得很局促的樣子。


    “拿上東西給我滾去前線,別在這裏跟我打哈哈,這次事情饒過你,不過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自己掂量著,忍者,終究是要學會遵守規矩的,不是每一次肆意妄為都能帶來理想中的結果,規矩之所以是規矩,就是因為它有存在的道理,即使它有著些許瑕疵·······”


    三代從桌子下麵掏出來一件嫩綠色的嶄新馬甲,疊的整整齊齊,遞給了觀月。


    略顯茫然的接過馬甲,觀月努力的眨巴著眼睛,指尖上傳來的微顯粗糙的觸感,鼻尖縈繞著的未曾徹底散去的染色劑的氣味,無不提醒著他手中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這是······”


    “根據你的表現,現在讓你繼續頂著下忍的身份,無疑是對戰力的一種浪費,所以,恭喜你晉升中忍。”猿飛叼著煙鬥,哼哼的笑了起來,隻是那聲音聽起來有點怪就是了。


    總感覺有些不懷好意!


    不過,能夠成為中忍也不錯了,中忍已經是戰場上中堅力量,脫離了下忍的炮灰層次,就任小隊隊長,率領下忍們衝鋒陷陣。


    “對了,這次還有誰晉升中忍?”


    觀月拿著馬甲,並沒有立刻滾蛋,而是反問了一句。


    ————


    “等一下,還有件東西忘了給你。”


    三代叫住了拉開門準備離開的觀月,他在抽屜裏麵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來一個綠皮的卷軸,常規大小,用紅色的絨繩係著。


    “給你,這是屬於你的戰利品。”


    三代將卷軸扔給了觀月。


    “這裏麵是山中家的人從你斬殺的那個上忍腦袋裏提取出來的東西,因為這幾天忙著抓間諜,昨天才整理好,拿迴去了自己慢慢研究吧,或者等你去了前線,找朔茂指導。”


    “我知道了,多謝火影大人。”


    觀月喜滋滋的摸了摸手中的卷軸,然後塞進袖子裏,好東西啊!


    看見觀月眉開眼笑的樣子,三代抄起煙鬥,哼哼著笑了兩聲,揮手將觀月趕了出去。


    ————


    “斷,那份報告你看了嗎?”


    三代站在窗邊,兩手背負在身後,明亮的眸子裏映出觀月走出大樓的身影。


    “看了。”


    “有什麽感想嗎?”


    “嗯······隻能說不可思議······我很難組織語言去形容那種驚訝感,無法想象他還是人類嗎?嘛······雖然這樣來說很不禮貌,但那種事情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簡直聞所未聞。”


    加藤斷苦笑,迴憶起報告上的字句,眼中驟然多了一抹茫然之色。


    昨天看見那份報告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若非是他曾經和宇智波野一起搭配幹過活,知曉雖然性子比較奇葩,卻絕不會信口雌黃,他都要懷疑報告的真實性了,總感覺像是耍人玩呢。


    “有的。”


    “誒?那個······我沒聽清楚,您說什麽?”


    三代目送觀月消失在街道拐角處,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呆滯相的加藤斷。


    “有的,無需醫療忍術,無需結印,就能夠讓傷口愈合,我的老師,初代火影就有這樣的力量。”


    加藤斷瞳孔猛地收縮,嘴巴嚅囁,發不出一點響聲。


    乖乖!


    初代火影!要不要這麽刺激,好好地怎麽就把初代火影扯出來了。


    看見加藤斷的反應,三代也很有些感同身受的苦笑了起來,當初他看見由水門和宇智波野他們遞交上來的報告時,估計當時的樣子和現在的加藤斷差不多。


    報告很詳細,並且著重講述了觀月和荒木之間發生的那一場戰鬥,每一處細節都盡可能的剖析出來,尤其是宇智波野的寫輪眼之下,觀察的很細致,對觀月那怪物般的生命力做了極為詳盡的描寫。


    看到第一眼,三代就聯想到了初代火影的身上,他是見識過柱間那堪比尾獸的恐怖生命力,那是他永遠無法忘懷的記憶,那個頂天立地的偉岸身影也是他一生為之追求的目標。


    “火影大人,需要我做什麽嗎?”


    加藤斷很快就收拾好了吃驚的心情,用堅若磐石的意誌力撫平了心湖中蕩漾起的漣漪。


    讚許的眼神落在了加藤斷的身上,三代很滿意他的機敏和堅毅,心中下定的決心更堅決了幾分。


    “······上了前線戰場,我需要你在確保觀月和繩樹的安全下,給予他們最大的自由去磨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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