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給我,”閻痕的嗓音都有些不正常的沙啞,看著寧穀晨,眼中略帶瘋狂,不過,明顯的,他在抑製著什麽,想聽到少女肯定的迴答,看到她點頭,想尊重她。


    本來還有些抗拒的寧穀晨,在看到男人的隱忍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紅著臉點了點頭。


    之前的初次,她被這男人折騰得下不了床,對於這種事有些心理陰影了,可是,真正麵對這男人的求愛,她又舍不得拒絕。


    見寧穀晨點頭,閻痕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猛的將她從座位上抱起來:“放心,這次我會溫柔點的。”


    說著,抬腳往臥室走去。


    另一邊,第十分殿的一處側門


    一隻白色的貓雙腳扒在布滿鐵絲網的牆上,眯著一雙貓眼,鬼鬼祟祟地四處打量著。


    昨天跟著寧樊偷溜進舞會,然後躲在桌子下享用著美食,可是,不知怎麽的,突然間小主人和那小孩兒的氣息離它越來越遠了,而且,它還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混有一絲大魔王的氣息。


    大魔王來了這裏,一定是他帶走了小主人,那麽小主人肯定不會有事,於是,它接著吃盤子中的牛排,可是吃著吃著,它想起了一件事,當即渾身炸毛,叼起吃得隻剩半塊的牛排,猛地往外跑去。


    隱約中,好像聽到身後出現了什麽混亂,不過它管不了這也多,人命關天,它必須得盡快找到小主人。


    大魔王既然來了這裏,那麽肯定會忍不住和小主人做羞羞的事,以前倒沒什麽,可是現在,以小主人目前的身體狀況,不行!


    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尋著殘留的氣味,花花一路飛奔,隱約間,隻能看到一抹白色的痕跡閃過。


    跑了一會兒,停在一扇鐵門前,看著守在門口的兩人,花花舔了舔爪子上殘留的牛排的汁水,經過一陣劇烈的運動,剛剛才吃完的牛排,已經被自己消化了,這會兒,他肚子空空如也,不過,現在,不是找吃的的時候。


    望了望鐵門裏麵的景色,花花眼神閃了閃,大魔王把小主人帶到了這裏。


    邁著腳步走到鐵門前,縱身一躍,跳了進去,理了理有些淩亂的毛發,就準備往裏麵走,可走著走著,它發現它依舊在原地,迴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守門的一個黑衣男人抓住了自己的尾巴!


    “喵!”你這個大膽的人類,還不快放開花爺的尾巴,告訴你,我現在有著重要的事情要辦,萬一耽擱了,就是你這條小命都賠不起!


    將它提起來,看著不斷撲騰著四肢的肥貓,黑衣男人說道:“這裏怎麽會有貓?”


    “將它丟出去吧,閔管事對貓毛過敏,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當初被派到這裏的時候,咱們可是被下了死命令,除非是上麵的同意,否則,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來!一隻肥貓明顯比蒼蠅要大很多嘛,那就更不能放進去了。”


    “也對,”抓著花花的男子點點頭,然後也不管花花如何撲騰,愣是將它給丟出去了。


    【無知的人類,居然說它是肥貓!】


    花花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然後蹲坐下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轉啊轉的?


    一次失敗,花花當然沒有放棄,它在思考怎麽樣進去。


    從剛剛這兩人的身手來看,定然不是普通的人,這還隻是守門的,如果它強行闖進去,說不定會遇到更加厲害的人,倒不是它怕他們,而是,它擔心這些人會阻攔它,到時候耽擱了時間,去晚了,那就大事不好了!


    鐵門這裏有人守著,不好進去,那麽邊上的圍牆呢?


    看著四五米高的圍牆,花花眼睛一亮,餘光看了看鐵門裏麵的兩人,趁著他們沒注意,“嗖”地一下就跑了。


    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牆邊上,看了看上麵布滿的鐵絲網,花花縱身一躍,就扒在了牆頭。


    正當它準備跳進去的時候,突然間,它渾身毛發瞬間向四周豎起,整隻貓都變成了一個球,這還不止,從腳掌處傳來的酥麻敢讓它渾身一軟,然後從牆上直接掉了下來,隱約間,它看到了鐵絲間一閃而過的藍光。


    這鐵絲網通了高壓電!


    據它的估計,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一不小心碰到這東西,也會瞬間斃命。


    它的皮膚足夠結實,身體也足夠強韌,因此才沒喪命於這高壓電中,不過,饒是如此,它渾身也被電得瞬間無力,能對它產生這種效果,就說明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高壓電。


    花花努力地動了動身體,好不容易才翻了個麵,抬起小腦袋往上看了看,它還就不信了,這破鐵絲往真能攔住它!


    一個小時,恢複了一些知覺的花花又重整旗鼓,重新跳到圍牆上,不一會兒,它又從上麵掉了下來,不過,和第一次相比,它能堅持的時間多了一些,而身體麻痹的時間也少了,一直這樣下去,花爺總會征服這破東西的。


    就這樣,花花一整個晚上都在和高壓鐵絲網奮鬥著,完全忽略了如果直接從正門硬闖進去,說不定會更快一些的事實。


    等到它真正對高壓電免疫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一早,此刻的花花,毛色不再如之前那般雪白,反而是有些灰蒙蒙的,隱隱的還帶了些焦味。


    征服了那破鐵絲網,花花心情明顯很好,不過同時,它也想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希望小主人和大魔王還沒來得及做羞羞的事情。


    發現四周沒人之後,花花往下一跳,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有些嫌棄地看了看自己那髒兮兮的毛發,等它辦完要緊的事情後,再好好地洗個澡。


    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小主人在這邊,看向一片古園林建築,花花毫不猶豫地往那邊趕去。


    另一邊,一間臥室內,閻痕抱著懷中的少女走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下,看著她被自己吻得粉嫩水潤的雙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等我,”


    寧穀晨聞言,臉紅著低頭。


    閻痕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到門口,就準備將門關上,突然間,一道不明物體猛地朝屋內躥去,閻痕眸光一冷,眼疾手快,瞬間將那東西抓在手中。


    “花花?”看著閻痕手中抓著的有些髒兮兮的白貓,寧穀晨一臉詫異。


    這小家夥怎麽來了?而且還弄成這樣。


    “小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看見寧穀晨,花花一個激動,直接就開口說話了。


    這一說完才暗道不妙,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此刻正抓著自己,一臉陰沉的男人,不好!它怎麽忘記了大魔王還在這裏,那它剛剛說話不是暴露了嗎?他會不會將它宰了燉了?


    閻痕此刻確實是想將花花宰了燉了,不過,倒不是因為它會說話,之前從晨晨哪裏聽說了這小家夥是白虎神獸,會說話的倒也不奇怪,真正讓他生氣的是這它居然來得如此的不是時候,好事被打斷,不管是哪個男人,心情都不會好。


    理了理剛剛被男人弄得有些淩亂的衣服,寧穀晨站起身走到閻痕身邊:“你怎麽來了?”


    說著,像是又想到了什麽,接著道:“你放心,他知道你的身份。”


    看這小家夥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大魔王知道?那應該是小主人告訴他的吧?


    “小主人,你們現在不能做羞羞的事!”


    這話一出,寧穀晨還沒有說話,閻痕的臉就黑了,感情這隻蠢貓是專程來壞他好事的?


    想著,一雙黑眸漠然地看向花花。


    被閻痕這麽一盯,花花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心裏升起,大魔王好恐怖,不過:“就是不能!”


    看著近乎執拗的白貓,寧穀晨挑了挑眉,花花很少這樣,如今這麽反常,定是真的有事情了。


    想著,從閻痕的手中抱過花花,摸了摸它有些蓬鬆幹燥的毛發:“為什麽?”


    迴到小主人的懷抱,花花總算有些安全感了:“小主人現在的身體不允許,如果和大……他做羞羞的事,你會出事的。”


    大魔王什麽的,它私下裏說說就行了,麵對著這個男人,它實在是不敢叫出口。


    它好歹也是神獸,可麵對這個男人,它卻非常的忌憚。


    “你說什麽?!”一聽說晨晨會出事,閻痕心裏一緊,黑眸帶著足以冰凍一切的冷意看向花花。


    寧穀晨心裏也很詫異,自己會出事?怎麽會?作為一名醫者,她對自己的身體是再清楚不過,按理來說,不會有任何問題才是呀!


    寧穀晨給花花順了順毛,然後問道:“花花,說清楚點,我為什麽會出事?”


    “不能說,”花花搖搖頭,一副沒商量的語氣。


    看了看一臉堅決地白貓,閻痕伸手將它從寧穀晨懷中提起,然後就要將它往外一扔:“一隻貓的胡話,我可不信。”


    眼看著自己真的要被扔出去了,而大魔王還一臉不相信自己的表情,花花哆哆嗦嗦地開口:“等等,我說。”


    扔貓的動作一頓,接著,閻痕又將它放到凳子上,拉著寧穀晨坐到另一邊。


    看著閻痕那一副你再不說就趕緊滾的模樣,花花在心裏給他畫了一個大大的叉,麵上卻是衝他狗腿的一笑,組織了一下措辭,才開口說道:“你們之所以不能做羞羞的事,是因為小主人她……有寶寶了。”


    這話一說完,對麵的倆準爸準媽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直接愣住了,腦中不停地在迴想著有寶寶了,有寶寶了,有寶寶……


    倒是寧穀晨還有些理智,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把了把脈,並不是喜脈啊:“花花,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檢查了一下,並沒有所謂的喜脈啊?”


    花花聞言,搖了搖頭:“我不會感受錯的,小主人之所以察覺不到,是因為他(她)本身就不凡,你是我的契約者,血脈發生了變異,而他的血脈同樣不凡,兩相結合,自然,誕生的寶寶不能以常理來評斷。”


    花花的話,倒也有些道理,它不僅是神獸,而且還是她的契約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最了解她的人了,既然小家夥現在這麽肯定,那應該不會錯了。


    想著,寧穀晨將手放到放到自己的腹部,摸了摸,寶寶嗎?真是神奇,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麽快就走了一個和閻痕的孩子,雖然她感覺不到這裏有任何的生命波動,可從聽到花花說了之後,她就覺得,他(她)是真的就在這裏。


    不過,寧穀晨抬頭看了看身邊坐著的這個已經變成雕塑的男人,從花花說了她有寶寶之後,這男人就一直沉默著,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沒事吧?”寧穀晨試探性地問道。


    他現在這幅表情,不會是不喜歡這個孩子吧?


    “晨晨,”閻痕的聲音有些發抖。


    “嗯,”


    “它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寧穀晨點點頭,應該錯不了。


    聽到這一聲肯定的迴答,閻痕忍不住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一雙眼睛瞬間紅了:“晨晨,我很高興,謝謝你,”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難以想象,平時讓人敬仰的,高不可攀的男人,此刻,居然會露出這般神情。


    聽著男人的話,寧穀晨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他說他高興,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其實一直都是期待著的?


    迴抱住男人,感受著他的氣息,寧穀晨覺得,她真的很幸福。


    抱了一會兒,閻痕放開了寧穀晨,然後伸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腹部:“寶寶,”


    雖然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可是,閻痕卻覺得,那個他和晨晨共同的小結晶就是在這裏,可愛的小家夥,爸爸會好好保護你們的,也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地出生。


    寧穀晨順勢靠在閻痕的懷裏,閻痕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腹部,整個房間,充滿了溫馨的氣息。


    突然間,一道聲音打破了這氛圍:“小主人,你不要放棄小不點。”


    寧穀晨聞言,一愣:“什麽意思?”


    花花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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