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寧穀晨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家人的幸福,真好。


    這一頓飯,她吃的很滿足。


    “都是些家常便飯,你也別嫌棄。”阮教授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對寧穀晨說道。


    “不會,很好吃。”


    聽見寧穀晨的話,阮教授微微側了側臉,聽見有人誇自家老婆子的手藝,他也是與有榮焉。


    “對了,您的哮喘怎麽樣了?”上次她隻是做了一個臨時的措施,後來阮教授被送到醫院後,她就沒有再查看過他的病情了。


    “沒事,老頭子我的身體很好。”


    “我再給您看看吧,”


    “好,”對於寧穀晨的要求,阮教授也沒有拒絕,這小丫頭的醫術,他還是很相信的。


    伸手替阮教授把脈後,寧穀晨發現,他的哮喘是因為過敏引起的,那天突然間發病,可能是無意間接觸了過敏性病原,這種無法根治。


    不過,她可以幫他抑製,也就是說,以後發病的的幾率會很低。


    想著,她取出一根金針,催動靈力,施展玄醫十三針。


    分別在他的額間,頸部和胸膛上紮針,透過金針,將上麵的靈力送到他的體內,然後操縱著靈力在他的經脈中遊走。


    寧穀晨一施針,阮教授就忍不住一陣驚訝,他感覺到體內一陣暖暖的,唿吸也通暢了許多。


    他這病一直都困擾著他,連江老頭都沒辦法治好,隻是讓他平時注意點,不要接觸過敏的東西。


    想不到,這小丫頭光是給自己紮了幾針,他就感覺這麽好!


    “您的病沒什麽大礙,雖然無法根治,不過,以後隻要不出大意外,都不會複發。”


    收起金針,寧穀晨又在紙上寫了這什麽,遞給阮教授:“按照這藥方上的藥,早晚吃一副,半個月就行了。”


    “嗯,丫頭啊,謝謝了。”


    “不是什麽大事,對了,那個是……”寧穀晨指著客廳中掛著的一副畫卷,那上麵畫的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火紅色大鳥。


    她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一幅畫,她卻可以從上麵感受到一股灼熱感。


    “那是神鳥朱雀,”阮教授順著寧穀晨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幅早年一個學生送他的畫。


    朱雀!


    這個名字讓寧穀晨心裏一驚。


    她想起來了,之前在徽州安陽縣的古墓裏,她也看到過同樣的一幅畫。


    不過,那上麵畫的是花花的本體白虎神獸,現在仔細一想,她覺得,這兩幅畫的風格很相似,好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幅畫很可能和朱雀獸玉有關!


    想著,寧穀晨心裏有些激動了。


    獸玉本就難尋,她找遍任何古籍,都沒有關於獸玉蹤跡的線索,上次的白虎獸玉和玄武獸玉也是誤打誤撞得到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朱雀獸玉下落的線索了。


    說到四神獸玉,她又想到了林家村的那群黑袍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也在尋找獸玉,而且,他們好像能夠察覺到和獸玉有關的能量波動。


    她手上的白虎獸玉和玄武獸玉,可能是因為在空間的原因,隔絕了他們的探知。


    可是,寧穀晨深深地看了眼這幅畫有神獸朱雀的畫像,這股灼熱感,應當是這畫上附帶著一些朱雀獸玉的氣息。


    如果繼續把這幅畫留在這裏,說不定哪天,那群人就會找到這裏來。


    林家村那群善良的村民,連玄武獸玉的存在都不知道,最終都被全部殺掉了,那到時候阮教授一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無論如何,這東西都不能留在這裏!


    想著,寧穀晨看了看阮教授,說道:“您可以把這幅畫送給我嗎?”


    “怎麽,小丫頭喜歡?”這幅畫掛在這裏也有些時候了,每次看到它,他都會想到送他畫的那個學生。


    那是他年輕時候所教的一個男生,很聰明,也很懂禮貌,在語言方麵,他有很強的天賦,可以說是他這一生,最讓得意的學生之一了。


    不過,大概是二十幾年前,某一天晚上,他突然很狼狽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將那副畫交給自己。


    他雖然很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走訪了他的住處,才知道他的這個學生是一個孤兒,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又去了哪兒。


    對於那個學生,他很惋惜,心裏也有些愧疚,那天他來找他的時候,他應該多問問他的。


    之後,每每看到這幅畫,他都忍不住傷感。


    也罷,都那麽多年過去了,老伴兒也勸過自己很多次,他也是時候從那件事裏走出來了。


    想著,他的視線從畫上移開:“喜歡的的話,你就把它拿走吧。”


    剛收拾好餐具,從廚房出來的阮奶奶,聽見自家老伴兒說這話,瞬間,眼淚濕了眼眶。


    默默地轉過身,擦了擦眼淚,老頭子他總算是願意放下那件事了。


    “奶奶?”阮瑾看到正在擦眼淚的奶奶,心裏一陣著急,發生了什麽事?


    “瑾丫頭,我沒事,就是高興。”孫女擔心的話語,讓阮奶奶心裏一軟。


    “那我就先走了,”從阮家出來,手中抱著那幅畫卷,寧穀晨對著門口的阮奶奶他們告別著。


    “嗯,路上小心,”雖然說就在學校裏,也沒有多遠,可是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也要小心。


    “嗯,”


    告別了阮奶奶他們,寧穀晨就往宿舍走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路邊一盞盞路燈散發出微黃的燈光,此刻的校園有些靜謐,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影。


    這幅畫抱在手中,她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了那股灼熱感,看了一眼後,她腦中意念一動,畫卷憑空消失,還是放在空間更保險一點。


    就在寧穀晨帶著畫卷從阮家離開後沒多久,阮家門外憑空出現了一縷黑氣。


    漸漸的,黑氣凝聚成一個黑色的身影。


    黑袍,骷髏手杖,枯手,以及那黑氣環繞的身體。


    如果寧穀晨此刻還在這裏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人的裝扮和那天林家村出現的黑袍人一模一樣。


    “就是這裏嗎?獸玉的氣息,”沙啞麻木的聲音從黑袍人的嘴中穿出。


    “我已經感受到了體內魔種的躁動,”另一個黑袍人從漆黑的牆角走出。


    “有活人的氣息,將他們殺光吧,我已經可以預見待會兒他們慘叫求饒的醜相了。”


    “兩個蠢貨,這裏是那個人的地盤,不能輕易動手,更何況,這裏的氣息已經消散了,那東西不在這裏了。”


    又一個黑袍人從虛空中走出,他的手上拿著一條漆黑有些生鏽的鎖鏈,從那上麵,隱隱傳來一股邪惡可怕的能量波動。


    “六使者,”他一出現,原本囂張肆意的兩個拿著骷髏權杖的黑袍人,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走吧,不能在這裏動手,”話一說完,身影也同時消失了。


    “是,”


    阮宅外麵又恢複了一片平靜,仿佛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黑袍人站過的地方,草木都失去了生機,枯萎了。


    與此同時,j城大學一間實驗室,正在做實驗的某個人,手上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感地朝阮宅的方向看去。


    感受到那陣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出現又消失後,臉色一冷,“哼,”


    那群人真是越來越張狂了啊……


    校長辦公室內


    “校長,這是這次交流會的參加人員和隨行人員名單。”秘書將手中的一份紙質名單遞到他的麵前。


    汪校長翻閱著,時不時的點點頭。


    看到江宜恩地名字時,忍不住暗歎道:這小子應該就是江華軍教授的孫子吧,真是不錯。


    他也是聽說過,這小子從小就跟著江華軍教授到j城醫院接觸各種病人,參加過國內外的許多醫學會議。


    而他本身也是非常有天賦的,得到過許多醫學界大牛的稱讚和認可。


    醫藥係有兩個隨行名額,江宜恩是一個,倒沒怎麽出乎他的意外,那另一個呢?


    接著往下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讓他十分熟悉的名字——寧穀晨。


    這個小丫頭不是閻老元帥的孫媳婦兒嗎?他記得軍訓的時候,閻痕那小子還專門給她請假來著。


    這小丫頭這麽厲害,居然能夠入選?


    看著下麵同意項中簽署的名字,汪校長的眼角又忍不住一跳,乖乖,整整五個評審講師和教授一致同意,這不是跟江宜恩的都一樣了嗎?


    看來,能入得了閻痕眼的這個小丫頭也不簡單啊。


    想著,汪教授對寧穀晨越加的好奇。


    “嗯,下周一在教務網上公布這些名單。”


    “是,”


    周末到來,讓無數的學生有了賴床睡懶覺的理由。


    寧穀晨晨跑迴來,洗了個澡,就看到雲妃雪她們幾個仍舊在床上睡著,看看時間,都快八點了吧?她們還真是能睡。


    今天有一場籃球隊的訓練,她接到通知,待會到體育館集合。


    關於籃球,她昨天晚上睡覺前查了一下資料,看了看視頻,發現這項運動真的是很受人歡迎,不僅是在夏國,y國,m國等多個國家都很火。


    收拾收拾東西,換了身比較休閑的衣服,然後走出寢室,輕輕地關上門,經過一周忙碌的學習,今天就讓她們好好的睡一覺吧。


    體育館內


    “隊長,咱們院的院花學妹真的會來嗎?”光著膀子的寸頭青年喝了口礦泉水,對正在整理器材的一個男生說道。


    看了看寸頭青年,周平開口說道:“部長是這麽說的。”


    “那部長人呢?”不是說在這裏集合嗎?何鬆胥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人。


    “不知道,剛剛好像還在這裏。”


    “喲,我道是誰呢,這不是j大的窩囊廢部長嗎?”一個穿著白色襯衫,胸前解開了幾個紐扣的青年攔在一個抱著一堆隊服的青年麵前。


    “董文,你讓開。”方崢臉色難看地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青年。


    他本來是去拿待會兒訓練要用的球隊服,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這家夥。


    他和董文住在一個小區,從小到大,他都是孩子王,自己沒少被他捉弄。


    好不容易上了大學,他在j大,而董文在華大,住校的時間又多,本以為能擺脫掉他,沒想到,這家夥知道自己當上了體育部的部長後,也跟著在華大弄了一個部長來當。


    不僅如此,他還時不時的以學校交流為由,約他們的球隊和他們華大的比賽,前幾次籃球隊慘敗給q華大,讓他們的隊員信心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因此,他想盡一切辦法,來為周平他們鼓勁,幸好,那天他無意間將寧穀晨拉到了籃球隊。


    自從知道體育部來了這麽個人,周平他們訓練時就像打了雞血般,不再是之前那副沮喪低落的模樣。


    這也讓他對一周後的籃球友誼賽更加有信心了。


    “長本事了,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聽見方崢這話,董文有些動怒。


    這小子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跟個孫子似的規規矩矩的,沒想到,不過是上了兩年大學,居然敢跟自己這麽說話了。


    想著,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方崢胸前的衣服。


    就在他打算動手教訓教訓方崢的時候,一陣有些清冷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部長,原來你在這兒啊。”


    兩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身穿休閑運動服,長相絕美的少女,正站在董文身後不遠處。


    寧穀晨本來是要去體育館的,不過走到一半就聽到一陣爭吵聲,其中一個聲音還是她熟悉的部長方崢的聲音,順著聲音,走過來一看,就看到一個陌生的青年欲對方崢動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說著,走到兩人身邊,然後伸手碰了一下董文抓住方崢衣服的那隻手。


    被觸碰的瞬間,董文隻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的鬆手,接著,寧穀晨看向方崢:“部長,我們該去體育館了,大家還等著我們呢。”


    聽見這話,董文下意識的就要阻止,不過視線對上寧穀晨那雙帶著些許寒意的眼眸,到嘴的話又咽下去了。


    “哦,好,”方崢看了看麵色有些扭曲的董文,再看看一臉平靜的寧穀晨,“乖乖”地跟著寧穀晨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開,握著被寧穀晨觸碰的那隻手,董文滿臉陰蟄,那個女的到底對他幹了什麽?還有,她究竟是什麽人?!


    剛剛被她盯著的那一眼,他隻覺得自己如墮冰窖般,渾身冰冷,一股可怕的寒意悄然從心底傳出來。


    “剛剛的事,謝謝你啊。”方崢抱著一堆球衣,跟在寧穀晨身邊,一臉感激地看向她。


    “沒事,”說著,她突然頓了頓,看向前麵一個方形的建築,“到了。”


    體育館內,四周是觀眾席,放著許多凳子,中央是一個籃球場地,此刻,五個人正站在籃球場上有說有笑。


    看到和方崢一起進來的寧穀晨後,每個人突然都禁聲了。


    天哪,係花真的來了,怎麽辦,他們現在一顆小心髒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跳著。


    “好了,你們先開始訓練吧。”方崢走過去將隊服遞給他們,然後帶著寧穀晨坐到觀眾席上。


    那一個上午,方崢明顯地感覺到,籃球對的那些人,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卯足了勁兒地表現著,他想,下一場和華青大學的比賽,他們不至於打得太差。


    另一邊,y國一片茂密的樹林後坐落著的宏偉城堡中


    一個長相精致,穿著浴袍,皮膚白的不正常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色的的液體,湊到嘴邊聞了聞,然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咚咚,”


    “進來,”男人慵懶地說著,那聲音仿佛有魔性一般,讓人光是聽著,就忍不住一陣酥麻。


    一個穿著女仆裝的仆人,一臉恭敬地拿著一套衣服走進來:“瓊斯伯爵大人,這是您今天參加宴會的衣服。”


    瓊斯晃動酒杯的手頓了頓,一雙眼睛看向女仆:“過來。”


    女仆聞言,聽話地走向他,那一雙眼睛沒有焦距,仿佛傀儡一般。


    伸手將女仆扯到自己的懷中,然後埋頭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滿臉陶醉:處子血的味道,真是香啊。


    接著,瓊斯的一雙眼睛從天藍色變成了血紅色,嘴中也出現了四顆尖銳的牙齒。


    伸出舌頭舔了舔女仆脖子上的動脈處,然後張嘴,咬了下去。


    被瓊斯咬住的女仆身體瞬間顫動了一下,然後又恢複平靜,乖乖的任他吸血。


    還是這種直接咬破血管,吸食新鮮血液的感覺來得刺激啊,那些冷凍血袋中的血,隻讓他覺得難以下咽。


    “主人,你再不停手,她就要死了。”一個栗色頭發,穿著黑色燕尾服西裝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滿臉恭敬地看向瓊斯。


    “迪尤爾,你隻是我的執事,我的仆人。”放開懷中那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女仆,瓊斯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是,不過主人,坎伯蘭公爵到訪,此刻正在等您。”說著,迪尤爾走到女仆的身邊,將她手中的衣服拿出來,“你可以出去了。”


    ------題外話------


    吸血鬼瓊斯伯爵大人上線,好希望被他抱在懷裏吸血≡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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