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零冷染去看下零卜,末白抱著流光剛跨進零冷染的楓林殿,遠遠的就聽見瓷器破碎的聲音,腳下壹頓,末白和零冷染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隨著越來越近,零卜的嘶吼聲也越來越清晰。


    “啊啊啊,不要碰我,你們滾啊,快點滾啊,滾,滾啊……!”隨之傳來的又是壹陣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其中還兼伴著宮女侍從們驚恐的討厭聲。


    “阿卜,你沒事吧?”零卜的聲音聽得零冷染心痛不已,壹時間沒再顧及皇宮內不得隨意使用瞬移的規定,下壹秒就直接出現在了零卜的寢殿之中。


    “大皇子。”“大皇子。”“大皇子”……


    仆從們驚訝過後直接跪了壹地。


    零冷染看也沒看他們,整個心神都被衣衫淩亂雙目赤紅、站在床前壹臉兇狠的少年零卜給占據了。


    “阿卜。”


    零冷染想接近零卜,卻同樣被零卜給嗬斥了。


    “不許過來,你這個騙子,騙子!”看見零冷染,零卜反而更激動了,他激動地將手上的瓷器砸向零冷染,下跪的仆人們頓時壹陣唿喊。


    “三皇子不要啊。”“大皇子小心。”……


    寢殿內亂糟糟壹片。


    ‘末白,你怎麽看,零卜他是真瘋還是假瘋?’寢殿外,流光舒適的倚在末白懷裏,狐眸半斂不斂的,壹副意興闌珊、不太感興趣的模樣。


    末白看著寢殿內已經抱在壹起的兩人,又看了眼適才在零冷染腳邊碎掉的瓷器,輕輕搖了搖頭:“能毫不手軟弑母縱火的人,會瘋掉才真是奇怪。”


    “不過,他對零冷染倒是很特別。”


    壹見零卜,末白不由就想起零卜對他的好感,負壹百是不會錯的;看著零卜盡管在奮力掙紮、也在小心克製著力道和角度、不會傷害到零冷染,末白無語的嘴角直抽: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啊。


    瞧瞧零卜,對零冷染有多小心翼翼。


    ‘那他這是?’流光審視的望著、正窩在零冷染懷裏叫喊捶打、好似瘋了壹樣的零卜,漸漸咧出個不懷好意的獰笑:‘原來,他是打著這樣的心思啊。’


    “什麽心思?”


    末白確實無法理解零卜這樣裝瘋的意義,既然不恨零冷染,那他為何又要裝瘋來折磨零冷染呢?


    ‘嘖嘖,不可說,不可說。’流光壹本正經的晃著狐狸腦袋,狐眸愜意的眯起:‘末白不用懂這些。’


    小變態零卜的心思末白不需要懂,他懂就行了。


    “噗。”


    點了點狐狸的腦門,末白輕笑道:“就算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出來點。”隻不過有點驚世駭俗罷了。


    ‘咦?’流光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看著末白。


    “怎麽,很驚訝嗎?”


    末白挑挑眉,捏了捏流光敏感的狐耳,聲音帶著幾分埋怨:“你難道不覺得和零卜相比,你才是個沒臉沒皮的大變態麽,嗯?”尾音特意的上調,酥的流光心髒發顫,隻是狐耳上愈來愈重的力道……


    讓流光整個身子都癱軟了壹片,像麵團似的。


    ‘我、我哪有。’不敢反抗末白的暴行,流光委委屈屈的立著飛機耳,腦袋使勁的往末白衣服裏鑽,聲音軟綿無力、仿佛下壹秒就會呻、吟出來似的:‘唔,末白放、放手,耳朵太敏感了,唔,好癢。’


    “才不放。”


    末白很直接的就拒絕了。


    ‘唔……末白,我錯了……’明明被末白撩撥的躁動不得了,可偏偏渾身酸軟壹點力氣都沒,流光嚶嚶嚶的蹭著末白道歉,聲音可憐誘人極了:‘我錯了末白,我改,我改還不行嘛……以後不會了。’


    嚶嚶嚶,末白越來越吃定他不會反抗、天天變著法的欺負他了,嚶嚶嚶,但是他好喜歡這樣的末白。


    嚶,他壹定是沒救了是不是。


    直到迴響在腦海中、屬於流光的聲音在發抖發顫、真被刺激的快要哭出來了,末白才好心的放開了、流光那個被他蹂、躪的、通紅充血的敏感狐耳。


    輕柔的抬起躲藏在他衣服裏的狐狸腦袋,末白被流光水光瀲灩的狐眸弄得唿吸壹滯,這才注意到流光已經軟成爛泥的身子,以及……胸口和袖口處的微微潮濕,意識到那都是什麽,末白瞳孔都放大了幾瞬。


    他,他,他竟然將壹隻狐席給弄得射了?


    手指在紅狐狸下腹的部位輕輕壹掃,果不其然濕了,而且他還碰到了紅狐狸的、不可言說的部位。


    ‘末、末白……’流光這下是真的要哭了。


    發生了這麽丟臉的事,末白壹定會笑話他的,他的攻氣他的威嚴他的壹家之主之位啊,這下全沒了。


    尷尬了幾瞬,末白反倒是率先坦然了,畢竟和厚臉皮的流光、壹直醞醞釀釀了無數次,對於*這種事、特別是談話對象還是流光,末白雖然有時仍會臉紅會不自在,心下卻是半點抵觸的心都沒了。


    看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的流光,末白勾唇壹笑,俯身在流光耳畔沙啞著嗓子道:“嘖嘖,這樣都能發情,你不覺得,零卜和你相比,隻是小巫見大巫嗎,在鯡漣那個世界,你可是用蜚蠊本體也發過情呢。”


    溫熱的唿吸被末白故意噴灑在狐耳神經末梢上,流光激動地整個狐身都在劇烈的顫抖,毛都炸起來了。


    ‘末、末白,別說了。’他快控製不住了。


    “唔,為什麽不說呢?”末白狐疑的眨眨眼,神色頗有幾分無辜:“本來我還打算,等你化成人形了我們就……嗯,但是現在,嘖嘖嘖,可惜了呢?”


    可惜了呢……


    末白頗為遺憾的嗓音在流光腦海中不停的迴響。


    生理加上心裏的刺激,讓流光整個四肢都軟了,若是現在末白把他放到地上,保證他站都站不起來。


    ‘末白!’


    流光羞憤欲死的聲音直接傳到末白腦海之中,令他悶聲笑了笑,念了個清潔口訣,下壹瞬他和流光身上的水漬就都消失不見、連帶著那股氣味也沒了。


    “好了,不逗你了。”末白的聲音裏滿是笑意。


    ‘末白!’這下流光更生氣了。


    ‘等迴去後,就把妖核給我,我要化、形。’壹字壹字的,流光說的近乎咬牙切齒,本來因為存著之前的心理陰影、他才不敢在末白麵前化形,但是現在……不把末白做到下不來床,他就不叫流、光!


    “額,你說真的?”末白抽抽嘴角問流光。


    ‘哼,那是自然!’


    哼,竟然害他這麽丟臉,他才不要心軟的放過他!


    咳,看來這次真是撩的過火了,末白抿了抿唇,學著流光的做派,俯身在他耳畔撒嬌著道歉:“好流光,我跟你道歉,饒了我這次好不好,嗯?”


    “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放過我吧,嗯?”


    流光:‘唔…嗯…’


    四肢壹軟再次栽進末白懷裏,流光咬著牙欲哭無淚:明明他是攻好嗎,為什麽又被酥的爬不起來了。


    末白:“……”


    這次真的不怪他,他不是有意的。


    ……


    壹神壹狐在寢殿外親親我我、因為末白早已設了結界、才不會被外人所窺見,而殿內的壹幕幕,從始至終都未逃過末白的眼:他看到零卜眼裏偶爾閃過幾絲清明,更是確定了零卜沒有瘋掉。


    懷抱著流光跨入寢殿的時候,零卜已經被零冷染哄到了床上,正眼睛閉著老老實實的躺著。


    而零冷染就坐在床頭壹臉擔憂的看著他。


    仆人都已經被零冷染揮退走了,末白看著壹片狼藉的屋子,衣袖壹揮,破碎淩亂的瓷器桌椅等,就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和原先擺放的位置。


    “聖子。”察覺到了末白到來,零冷染歪著頭朝末白勉強壹笑:“剛剛的事,聖子也看到了吧……”


    末白點點頭。


    “從昨天醒來後,阿卜就這樣,壹直大喊大叫,不讓任何人碰他。”說著零冷染指了指零卜、因為幹澀而起皮的唇,又掀開了他的衣袖、指著上麵的道道血痕對末白說道:“因為老是叫個不停……”


    頓了頓,零冷染的聲音有些哽咽。


    “阿卜的嗓子已經壞掉了。”


    “從昨天起,阿卜就滴米未進,水也沒喝,不管是我來喂他,還是仆從們喂他,阿卜都是將湯碗打掉,然後就開始摔東西,發脾氣……聖子,在這樣下去阿卜會撐不住的,你救救他吧。”


    “聖子……”


    “我知道了。”末白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不由歎著零卜對自己真狠,下手真重。


    “他,適才為什麽會說你在騙他?”


    “這個啊。”零冷染對末白笑了笑:“我答應阿卜要留下來陪他的,可是我卻食言了,因為……”


    末白懂了。


    是因為去光明神殿找他了。


    “好吧,那大皇子能否先離開片刻呢,我大概已經找到三皇子的症結所在了。”對上零冷染驚喜的目光,末白笑著點頭:“是真的,還請大皇子先去休息片刻,等會兒、我會還你壹個清明聰慧的三皇子。”


    “這是真的嗎?”零冷染激動的問末白。


    “你難道不信我?”末白微微歪頭輕笑著反問。


    “不,不,我沒有不相信聖子的意思。”零冷染興奮的站起來想走近末白,卻被流光的九條尾巴給攔了去路,對上紅狐狸的警告目光,零冷染尷尬的輕咳壹聲連忙道歉:“對、對不起、流光神獸。”


    流光神、獸?


    嗬,你才是獸,你全家都是獸!


    瞪了眼零冷染,流□□的輕哼哼,利落的收迴了尾巴,零冷染見狀著實摸不準頭腦,隻能放棄去想、這隻小氣又霸道的狐狸、到底又在因為什麽生氣。


    “咳,那就勞煩聖子了。”沒敢再去接近末白,零冷染在走的時候,都特意圍著末白饒了半圈。


    流光見了挑挑眉,對零冷染的上道表示很滿意。


    壹時間,室內隻剩下,壹人壹神壹狐。


    設了個隔音結界,末白幻化了張椅子,抱著流光坐了上去;遙遙的看著零卜,末白的眼神很是複雜;室內陷入壹片詭異的沉寂,誰都沒有先開口,末白無聊到、開始低頭捏著流光的狐爪玩兒。


    “你到底想幹什麽?”


    好半晌,裝睡的零卜率先忍不住了,他憤怒的坐起來瞪著末白,聲音沙啞無比,仔細聽還能聽到、那聲帶破裂的刺啦音色,可見現在零卜很不好受。


    末白勾了勾唇,壹顆透明的、散發著泉水氣息的藥丸,就出現在了、零卜正前方的半空中。


    “把他吃下去,治嗓子的藥。”


    零卜聽了二話不說就拿起藥丸咽了下去,再開口時嗓子已經完全好了:“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走?


    “你就不怕我剛剛給你的是□□?”


    零卜瞪著末白,那眼神活脫脫的像壹隻小獸,扯了扯嘴角,零卜頗為嘲諷的說道:“□□?……嗬,我有勞煩聖子大人、親自下藥毒殺的價值嗎?”


    嘖,真是壹個聰慧的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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