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走了幾步,忽然想到自己的修為是不是進步過快,她僅僅閉關十一年,如果就進入金丹,以她李凡平平的悟性,難勉讓人懷疑。


    而且至從那件灰色法衣顯出真容後,李凡便發現,它有改變修為的功效。在出修練場前,勾通身上內裏穿的法衣,把修為隱藏到築基中期。


    …………


    再次見到了也才剛剛閉關出來的顧梅梅,簡單的說明了意思。顧梅梅就同意了。


    李凡來到家族傳送陣,對操作人員,說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後,放上幾塊極品靈石後,消失在這裏。


    而李凡走後,馬上有一條消息,到了澹台雄的手裏。澹台雄沉著臉,寫了一封密信,讓手下送了出去。許久,哼了一聲:


    “在家族內,我是不敢殺你,到了外麵,哼,真是自尋死路。”


    李凡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澹台家的傳送陣,傳送到外麵的地點隻有固定的幾個。李凡在一陣眩暈過後,忽然發現周圍亮了起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到了一處密室,李凡走出來。


    一個閑坐在這裏幾個月的看守,突然見到一個女修從密室中出來。


    不著痕跡的先打量李凡一番,發現這個紫衣女修,雖然穿著寬袍,但以他閱人無數的眼睛,必定曲線優美,身材曼妙,麵容被輕紗覆蓋,隻露出一雙難描難畫的美麗眼睛,一頭烏發隻是簡單的梳著,雖然看不出女修的麵貌,也可以想象女修容貌定是上乘。


    澹台家的傳送陣,隻供家族內部之人傳送,想來這定是家族內的某位小姐。


    “小的見過小姐。”


    “無需多禮,這裏是黑風城嗎?”李凡確認了一遍。


    “是的,這裏的管事是澹台風城主,小的馬上去稟報,”說著消失在這裏。


    ……………………


    澹台風見到李凡,心情複雜,在這之前,他才剛收到秘信。知道這就是當年那位被夢蝶派人帶迴族中的女修,沒想到此女竟然大難不死,活了下來,還入了家族族譜。


    二十年沒見,此女的變化翻天覆地,當年的青澀單純在她身上退卻的一幹二淨,隱隱的有了幾分高階修士的風儀。


    想著李凡是做家族傳送陣來,找了個話問道:“小姐安好。可有什麽不適?”


    李凡看著澹台風,想著當年在這裏的經曆,“托管事的福,一切安好。”心裏暗想,當年自己被帶迴家中之事肯定與此人脫不了幹係,不想在這裏多做耽誤,直接道:“給我一張,你府中最詳細的地圖。”


    “是,隻是敢問小姐要去何地?老夫先去備好車輦。”澹台風表情恭敬的問。心裏想的卻是,澹台雄已秘密通知了殺手組織,地獄門的高手追殺李凡,也不知她還能活多久,神氣多長時間。心裏感歎此女,雖然逃過了被奪元神,僥幸活下來,但是不好好在家族修練,在心急跑出來,也是死路一條。


    “管事到是打聽詳細,不過我去什麽地方,需要向你報備嗎。”


    “小姐誤會。”


    ……


    李凡拿到地圖後,看了一眼後,用神識,把上麵的內容,複製到另一張自己準備好的空白玉簡上,然後把澹台風給她的玉簡,直接用手捏成粉,灑在空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澹台風在玉簡上動什麽手腳,就不好了。


    而黑風城中的澹台風,看著手中玉牌上的小點,突然消失,“到是長進不少,可惜,終歸逃不過,”修真界誰人不知,隻要是地獄門接下的任務,是不死不休,定要完成的。


    ………………


    李凡避過凡人居住地的上空,禦劍飛行在一片森林上空,這樣過了一兩天,突然見到一對修士,衝天飛起,向她這個方向趕來。


    李凡本來當看熱鬧,突然看到其中一個女修,似是有些熟悉,本來要出手攻擊的手,放了下來。


    男女看到前方擋路的女修,以為也是要剿滅他們的正道修士,卻發現女修竟然站著沒動,渾身也沒有殺氣,不覺奇怪,難到這個女修是同道之人,為何從來沒見過。


    “敢問閣下是……”其中一個身穿黑衣,身段凹凸有致的女修問道。


    李凡看了她好久,想起了女修是誰,這不是當年看不順她的陰冷珠嗎?可真是冤家路窄,反問道:“你不認識我?”


    陰冷珠仔細的打量李凡一會,最後求助的看向旁邊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修,發現男修也不知道,“我……我看道友,有些麵善。”


    李凡聽了,心裏知道這陰冷珠恐怕早忘了她這個當年的救命恩人了,“我也看道友有些眼熟,似是哪裏見過。”


    正說著,突然見一眾穿著道天門弟子服的修士追了過來了。


    “道友,快走,我們這次中了這些修士的鬼計,還是快快離開為好,”男修見狀,對著李凡傳音。


    李凡搖頭,“我不需要。”


    ………………


    這些追來的道天門修士,遠遠的看著追殺了幾天的兩個修士遇到了一個‘同夥’似是準備聯合,其中領頭的俏麗年輕女修,根據形式吩咐道:“你們依然是追捕那一男一女,我去纏住那紫衣女修。”看著距離已近,二話不說,就要攻擊李凡。


    卻被李凡輕巧躲開,“道友誤會,我跟她們不是一路的。”


    “不是一路,”女修哧笑一聲,“你以為我沒有看到你和那兩個魔修拉扯、勾結。”


    “魔修,”李凡知道解釋不清,從空間拿出自己道天門的腰牌,“我也是道天門修士,我叫李凡,出去曆練許多年,準備趕迴門中。”


    女修看看李凡的腰牌到不似作假,道天門弟子間的令牌互有感應,她感到自己腰上令牌剛才似是微微的震動過,但麵上還是道:“道天門李凡,騙誰呢,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還沒有見過你呢,’心裏這麽想著,麵上道:“我離開門派二十年,你若是這之後進派的,自是沒有見過我的。”


    “二十年,”女修仔細一算,他剛好進入道天門十九年零幾個月。


    突然看到遠方一個身影衝過來,女修忙問道:“林師叔,這裏有個女修,說自己是道天門的弟子,叔侄卻沒有見過。”


    林肅聽到後,禦劍飛來,打量著李凡。


    “林肅,”當年還有些陰陽怪氣的林肅,麵龐沒有多大變化,依然年輕帥氣,但整個人氣質變了很多,一身道袍穿在身上,仙風道骨,一派超然風範。


    林肅皺著眉頭打量李凡,他感覺很熟悉,卻認不出來。


    “她說自己叫李凡。師叔,此人剛剛放走我們苦心追殺的一對魔門修士。”


    “我現在就去把他們追迴來。”李凡剛才到沒有想那麽多,隻是看著陰冷珠二人,早已強弩之末,又加之道天門這邊人多勢眾,李凡覺得這些年輕修士擊殺那二人不成問題,才沒有跟去。沒想到竟被誤會,剛準備離開,突然被林肅打斷。


    “不用了,已經抓獲,”說著轉身離開。


    年輕女修瞪了李凡一眼,跟著林肅離開。直到飛了很遠,女修問林肅道:“林師叔,她可是本派修士,若是的話,妨礙公務,也不能不罰啊。不如交由門中天刑長老,做處罰可好?”


    “自然是本派弟子,不過,你說交給誰,天刑長老?”


    “是啊,天刑長老一向稟公執法,公私分明,交到那裏準是沒錯的。”


    林肅笑出聲來,扭過頭來看著女修,“你知不知道,天刑長老賀之蘭,跟你剛才見到的女修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女修一怔,難不成有內l幕。


    “想當年,我派成名甚早,威名赫赫的天刑長老,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此女犯錯後,為她善後擦屁股。因為她沒去追殺兩個被抓迴來的魔修,這種屁事,你也需要告到天刑長老那裏嗎。”


    “這樣,不如我把那兩個魔修放了,迴門派時就說,是那女修做的,怎麽樣,”不知為何,她就是看不慣這剛迴來,就和林長老,賀長老都很熟的女修。也不過築基頂期,還比她早入門很多年,她一定會趕上她的。


    林肅嗤笑,“真是讓我白費口舌,還不明白嗎,罰她,就等於罰賀之蘭,隻要賀之蘭能解決的,就絕對罰不到她身上。”


    ……………………


    李凡一路上邊禦劍飛行,邊乘坐傳送陣,此行一切順利,過了十多天後,來到當年第一次見到的小土坡,穿過這裏的幻陣,迴到了道天門。


    道天門變化很大,比之當年,現在的道天門人丁興旺。化墟老人的預言應驗,道天門一派興旺之勢,弟子人數逐年增加,規模也年年擴大。


    李凡禦劍在空中,看著周圍年輕的修士擦身而過,竟然發現,這些人竟然都不認識。


    忽然看到遠方,某地聚集著很多年輕的少女。


    李凡停下來,似是看到在這個小峰上,當年自己,莫小春,姬萍萍三人的經曆,她們也曾站在這裏花癡的,觀看當年還是道天門天才弟子的林逸峰。


    可惜物是人非,當年道天門的天才弟子,劍術超群,為人又仗義的林逸峰,最後卻入了魔教。


    一代一代過去,道天門的弟子年年增加,不知如今風華正貌,被這些少女們追捧的男修變成了誰。


    正想著,從任務房中走出一個身著白衣,身材高瘦的男修,他背著一把巨劍,旁若無人的走著,渾身氣息,生人勿近。


    不同於當年林逸峰的外冷內熱,這個男修周身氣勢,冰冷至極,從內裏散發出來,似是要凍傷別人般。


    男修背對著李凡走著,李凡不知男修長相如何,但是從現場女修驚豔的眼神中,也可想象,男修定有一張動人心魄的迷人俊臉。


    想起當年,年少輕狂,不知愁知味的少女時光,不覺輕笑,起身離開這裏。


    “就是傾國傾城又怎樣,最後也不過紅粉骷髏,驚才絕豔又怎樣,還不是最終要化為一坯黃土。也不知世人為何總被事物表象所迷惑,忘記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李凡邊感歎著,邊向她當年所住之地飛去。


    當年十萬大山中的蠻荒之林,許多地方都被開發出來,變成了修士的洞府。


    直到李凡到達後山,驚在當場,要不是她實在熟悉這裏,都顯些認不出。


    原來的碎石坑被人用*力填平,周圍高大樹木,奇花異草,鬱鬱蔥蔥。而在花草掩映中,是建造華美的庭院,與威嚴殿堂。還有被保護的很好,她住過的那個籬笆小院。


    李凡剛準備落入自己曾長年住過的小院中,忽聽到身後一個清冷如玉的聲音,冷冷道:“爾是何人,因何擅闖此地。”聲音突然稍有停頓,又接著道:“小凡”聲音顫抖,有些激動,又有些不敢確信。


    李凡迴頭,從男修穿著,和身後背著的巨劍,可以看出就是自己剛才所見男修、臉也果真沒讓她失望,俊美到極至。不同於李凡在成丹時,見過的那位紫衣男子的妖嬈,這個男修完美的臉龐,透出的是那種孤寂的冷俊。


    劍眉,狹長雙眼,非常高挺的鼻梁,鼻頭不仰不露,完美至極,嘴辱削溥,唇色極淡,再加上棱角分明的臉形,和透著寒氣的眼眸。李凡做為一個女修,覺得既為男子的俊帥折服,又有些不敢靠近。這種感覺很矛盾,但卻加劇了男修的魅力。


    “我是帝釋天,小凡還記得我吧,”男子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李凡,突然含笑的說道,吐字清晰,聲音清朗動聽,剛才李凡感到的男修的激動,似眨眼消失不見,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李凡沒想到四天在二十年後,在她戴著麵紗的情況下,可以一眼認出她來。記憶湧來,小時候二人的相依為命,長大後的互相扶持,還有那時總是眨巴著大眼睛,跟在她後麵叫她“小販”的四天。


    李凡內心激動,忍不住直接撲上去,抱住四天,卻發現當年她一下就可以抱在懷裏的小人,現在竟然長這麽高了,李凡算是在女修中身材高挑的,但站在四天旁邊,竟也隻到四天的肩頭。


    靠在四天溫暖寬闊的胸膛上,李凡有些無奈,又有些心酸,吾家有兒初長成,可惜一直把自己當成長輩的李凡卻錯過了這個孩子重要的成長。李凡用力的抱著四天,想感受這個孩子當年的氣息,卻發現是那樣的陌生。


    現在四天也許除了還記得她是誰外,是不是早就不喜歡她了。特別環抱著的僵硬身體,和四天無動於衷的雙臂。李凡想到剛才四天竟然在禮貌的介紹它帝釋天這個名子,差點哭出來,也許,這就是四天和她生分的表現吧。


    作者有話要說:更得有些晚,但多寫了一些,算是比較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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