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僅僅是看了一眼,便讓自己險些化為本體,這等實力,靈燕雀夫婦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天帝境。


    前段時間才傳出東域有三大天帝,沒想到今日就出現一位。


    楊蝶傅然二人僅僅是魂玄境,但是聯手之下卻能夠傷到七階巔峰玄獸,這之間還有地玄境一道坎。


    不過若是想要以輪帝境傷到天帝境,那根本不可能,即便是兩位足以匹敵輪帝境巔峰的靈燕雀夫婦,他兩位聯手可以和尊帝鏡周旋一二,但是在天帝境麵前,就如同孩子一般。


    “前輩!”


    靈燕雀夫婦連忙抱拳行禮,心裏發顫,若是眼前這人出手,恐怕整個雙極山脈都將化為廢墟,天帝境的可怕,他們並不清楚,但是那流傳下來的一二已讓他們膽寒。


    “你們倒是想太多,你們難道沒有想過這小子的龍脈從何而來?玄獸擁有龍脈很正常,但是一個人類擁有龍脈,看來你們是吃了豹子膽。”藥怪笑吟吟開口。


    聞言,靈燕雀夫婦冷汗直流,的確,他們在感應到龍脈的瞬間大喜過望,卻沒有細想這人類為何會擁有龍脈。


    一些玄獸擁有龍脈,或許是因為遺傳,亦或者是覺醒,更或者是因為自身修煉的原因,但是人類擁有龍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龍族不可能與人類苟合,唯一的解釋就隻有此人得到了龍族之物,而且此物絕對是龍族直係所有,例如龍血龍骨等,但是這些東西豈會那麽簡單就獲得?


    “莫非你們天真的認為隻有你們感應到了這家夥的龍脈?龍脈對於你們玄獸有巨大作用,但是對於我們人類也有著不小的作用。”藥怪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聞言,傅然清楚,今日怕是沒有了危險,當即心頭一鬆,整個人昏睡過去。


    楊蝶連忙閃至一旁,將其扶住,不過現在隻有元玄境的她也因為這個動作導致一口鮮血噴出。


    “念在你們修煉不易,而且做了多年鄰居,今日就不為難你們了。”聲音落下,藥怪單手一揮,旋即連同傅然和楊蝶在內的三人都是消失。


    望著離去的三人,靈燕雀夫婦這才鬆了一口氣,麵對天帝境,他們平日間的威嚴早不知拋到哪去了。


    雙極山脈外的茅屋中,傅然平躺在床榻之上,麵色蒼白,身體已經枯萎,看上去猶如半百老人一般蒼老,一頭長發已經完全成為灰色。


    楊蝶眼見此景,很是焦急,不過看到那一臉平淡的藥怪時,到了口邊的話也隻有咽迴去。


    從迴到茅屋,藥怪就一直在給傅然把脈,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依然沒有開口。


    半響之後,藥怪終於把脈完畢,見此,楊蝶剛想詢問,不過藥怪卻是罷了罷手,說道:“吞食那麽多的玄晶,沒有爆體而亡已經算是幸運,體內依然存在不少狂暴玄力,你去外麵采摘五朵伴龍鏡花和一株無葉枝為他服下,生命力就不會再消失了。”


    聞言,楊蝶連忙行動,不過剛剛轉身卻又尷尬迴頭,說道:“這無葉枝我在古籍上看見過,倒是能夠辨別,不過這伴龍鏡花隻是聽聞過,敢問前輩這伴龍鏡花有何特征?”


    “伴龍鏡花傳言是當初龍族先祖出生時,湖畔倒影中生長的一朵奇花,花中有龍影。”藥怪說道。


    楊蝶點了點頭,連忙去屋外院中尋找。


    此刻,藥怪迴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傅然,陷入沉凝。


    “淩族血脈卻沒有印記,與鳳族有契約在身,還有一個帶有妖氣息的契約,遠古氣息,還有禦炎筆,莫非沉睡的這個靈魂是焚炎?看來這小子身上的秘密不少呀!”藥怪沉凝,對於傅然的傷勢,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而把脈這麽久,就是為了探查傅然的秘密。


    但是不得不說藥怪和唐驕的差距,唐驕一眼便能夠看出傅然身上所有,而藥怪卻要花費不少時間,這其中自然有藥怪想要仔細探查的原因,但是實力的差距也是其中之一。


    “已經能夠確定是候選人了,既然是候選人,那麽也不枉老夫出手救你性命。”藥怪自語。


    ......


    轉眼間,數日時間過去,在這數日之中,楊蝶體內的玄力完全消失,此刻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唯有那滿頭白發與眾不同。


    雖說那龐大的精神力還在,但是沒有了玄力,她連畫符也做不到,自然也不算算作符師。


    這便是白玉手的後果,按照她的猜測,恐怕接近一年的時間內,自己都要保持這種狀態。


    白玉手可以說是她的最強保命手段,不到萬不得以不能使用,一旦施展白玉手,那麽就可以催動她的第七個符紋,隻不過這個符紋並非她所畫,而是楊道畫出的符紋,在楊蝶白玉手的狀態下吸收的。


    這個符紋也就是當日從楊蝶手中飄出的黑線,這些黑線有著強烈的切割能力,連空間都無法阻擋,然而想要這個符紋命中對方,就必須限製住對方的行動和感知。


    而當時傅然承擔的責任便是一邊攻擊對方,一邊讓周圍空間波動劇烈,直到符紋爆炸的時候,再攻擊。


    而這次攻擊也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使得對方受傷,而且還不輕。


    而後果就接下來的大半年,楊蝶將是一個普通人。


    這三日內,傅然並沒有蘇醒。


    準確的說,傅然在做夢。


    夢中,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麽,隻能遠遠看見一頭巨龍匍匐在地,而自己與巨龍隻見似乎有一層水幕隔絕。


    傅然並沒有恐懼之感,反而覺得這頭巨龍十分的情切,想要靠近,但是那層水幕卻阻擋著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傅然想要靠近巨龍之心越加強烈,而這種強烈他不斷衝撞著水幕,這一切,巨龍都看在眼裏。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終於這一日,傅然衝破了水幕,與巨龍近在咫尺,這個時候,傅然迴頭看了一眼,看見了水幕上的倒影。


    原來自己竟是一朵花。


    就在這個時候,巨龍的麵上露出了一絲貪婪,張開了巨口,向傅然咬來。


    傅然驚慌,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對巨龍有親近之感,為何這巨龍要向自己咬來,他後悔了,後悔不該衝破水幕。


    “啊......”


    傅然醒了過來,被嚇醒的,環眼四顧,發現自己在一間茅屋之中,茅屋內很簡單,十分整潔,隱隱有陣陣藥香傳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和之前沒有什麽兩樣,閉眼感受了一番自己的狀態,發現也沒有什麽變化,唯一的變化似乎自己生命力比起之前強了許多。


    起身下床,直到這個時候,傅然才發現就這樣的小動作,也讓自己一身疼痛,但是剛才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呀!


    這是怎麽迴事?


    緩緩出了茅屋,茅屋外,藥怪不斷對楊蝶說著什麽,而後者也不斷點頭。


    傅然的出現自然被二人注意到,楊蝶一喜,說道:“你醒啦,那麽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藥怪不屑說道:“老頭我說沒事就一定沒事,不過話說迴來,好在這小家夥的經絡十分堅韌,雖然有些損傷但是並無大礙,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已爆體而亡了。”


    此刻傅然那還不知道怎麽迴事,連忙抱拳作揖,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藥怪罷了罷手,說道:“舉手之勞而已,隻不過用了我五朵伴龍鏡花,你小子看看怎麽補償我吧!”


    聞言,傅然尷尬,這伴龍鏡花是什麽東西?還有這藥怪的性格怎麽和那梓嫣那麽像,都那麽小氣。


    如果傅然知道伴龍鏡花的珍貴,就不會認為藥怪小氣了。


    看見傅然那窘迫模樣,藥怪也不再取笑,說道:“算了,看你小子也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你給我可要提醒你,你那符紋最好還是少用,至少也要控製一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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