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發生的時間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東域,而且當天整個東域任何一個角落也聽見了那神秘人的話。


    也讓東域明白了,即便是尊帝鏡,在東域也算不得什麽,其上還有三位天帝境的高手。


    雖然這三人不得爆發天帝境波動,但是在東域,又有誰能讓他們爆發天帝境波動?


    這件事甚至還傳到了中州,相對於東域,中州的各大勢力就要淡定許多了,他們早就知道東域不簡單,不能渡劫成天帝,這是各大勢力都知曉的事情,隻是渡劫者被殺還是首次。


    在一條小河旁,一位中年手持魚竿,看似垂釣,不過雙目卻是緊閉,似乎已經睡著。


    而在中年身旁不遠處,一位青年正在躬身說著什麽,若是細聽則會發現正是東域發生的事情。


    “好了,下去吧!”當青年說完,中年淡淡的揮了揮手。


    待青年離去之後,中年這才張開雙眼,眼中閃過疑惑


    “大兄?姓唐的天帝?這世間居然還有這等隱藏高手,還有那位出手的神秘高人,居然輕易就能滅殺一位在渡了三道劫雷的半帝,著實不簡單。”


    在一處大殿之中,一位女子聽著屬下的話,秀眉也是緊皺。


    “姓唐的天帝?最近兩百年,似乎都沒有唐姓天帝,會是誰呢?還有那位大兄....”


    幾乎同樣的情況都在中州發生,那些小小勢力所知有限,但是大勢力卻不同,他們幾乎在第一時間便收到了有關東域的一切。


    然而對於這位唐姓天帝卻沒有絲毫眉目,也不是沒有人想到唐驕,但是唐驕早在兩百年前就消失,兩百年過去,算算時間,就算是唐驕也活不到現在,何況當年唐驕消失的時候就已經壽命不多。


    相對於其他大勢力的情況,清風學府卻是有所不同。


    在一處昏暗的空間中,此刻能夠模糊看到幾道身影。


    “那位前輩這次現身了,恐怕有震懾的目的。”


    “東院那邊可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葬仙遺跡那位這次沒有現身,不過對於那位唐姓天帝,倒是有一些消息。”


    “一位天帝而已,不用太過在意,以我看,我們還是要派人與那位神秘前輩接觸接觸。”


    “哼,一位天帝而已?若是他本人在此,你還能這麽說,我倒是佩服你!”


    “哦?看樣子那人很不簡單,我倒要看看是這世間還有誰讓我連這話都不敢說的人。”


    “唐白水離的唐!”


    此言一出,這昏暗空間內瞬間鴉雀無聲,剛才開口那人也好似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張大了嘴巴卻不知說什麽。


    “居然是他,沒有想到他還活著,當年的唐白水離,唐都還活著,其他三人也不知如何。”半響後,這才有人開口。


    的確,當世沒有人能夠讓一位天帝連話都不敢說,但是,唐白水離卻不同,更何況還是唐白水離排在首位的唐。


    “好了,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過多插手,東域那邊也不要去打擾那位神秘前輩了,我們的責任是鎮守四域,至於其他就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了,如果有什麽事情,那位前輩自然會通知我們。”


    在一個城池之中,傅然和楊蝶二人正在酒樓中對坐,品嚐佳肴的同時也能欣賞風景。


    不過楊蝶可沒有欣賞風景的意思,這一路上嘴巴一直不停,訴說著她知道有關唐驕的一切,看樣子楊蝶對於唐驕很是崇拜。


    “你可不知道,當年那一戰,可是名震四域一州,上百位輪帝境身亡,而活下的四人則被稱之為唐白水離,而這四人最後也成為了中州最恐怖的天帝境。”楊蝶雙眼放光,似乎親眼看到那場大戰一般。


    “唐白水離?”傅然迴了一句,這一路上他也習慣了,幾乎都不怎麽答話,一旦他答話,楊蝶就越說越有勁,不過當聽到唐白水離的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


    “嗯,唐白水離指的是四人,唐自然就是唐驕,白指的是白若水,水指的是水千觴,離指的是中州九大勢力的神閣上任閣主離南,雖說這四人齊名,但是其他三人怎麽能和唐驕相比。”楊蝶噘著嘴,說道。


    果然是白若水,當日唐驕就說過,在白若水顛峰時期乃是可以和他扳手腕的高手,沒有想到還和唐驕齊名。


    唐驕是何人?


    或許之前傅然還不是很清楚,但是經過這兩日楊蝶的訴說,他已經完全清楚了唐驕。


    三百多年前,唐驕名不見經傳,隻是中州無數人之中毫不起眼的存在,卻天天嚷著要修煉到極致的九品符師。


    那個時候,沒有人正視唐驕,反而引來了不少的嘲笑,但是唐驕沒有改變,還是嚷著同樣的話。


    直到唐驕三十歲,他成了輪帝境,同時還是七品符師,那個時候的他即便是在中州也有了很大的名氣,畢竟輪帝境容易,但同時還是七品符師的卻是沒有。


    當時各大勢力都開始招攬唐驕,一時間他風光無線,頭上的光環幾乎掩蓋了當世所有天才。


    三十歲的輪帝境,算不上什麽好天賦,哪怕是三十歲的七品符師也算不上驚世,但是卻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麵對各大勢力的招攬,唐驕都是拒絕,或許是惹惱了某些勢力,亦或者是有些勢力覺得不能任其發展下去,不少勢力紛紛出手圍殺。


    最終的結果顯而易見,唐驕沒有死,最危險的一次麵對三位尊帝鏡的圍殺,他拚得重傷下場順利逃走,在逃走之前,他說了一句話。


    “待我九品天帝時,中州何人敢在我唐麵前大聲說話?”


    在中州,敢說出這樣的話,實在天真,所有人都這樣覺得,但是數十年後,沒有人再認為這是天真。


    那一日,唐驕歸來,卻和逃離時不同,逃離時,他七品輪帝,歸來時,他九品天帝。


    那一日,他在中州問了,何人敢在我唐驕麵前大聲說話。


    所問中州無數,卻沒有人敢大聲說話,甚至沒有敢說話,因為有三個勢力已經覆滅,因為有三個天帝已經喪命。


    “當年誰人瞧得起我唐驕?”


    “當世誰人敢瞧不起我唐驕?”


    那一天,他再問了中州,卻問題已經不同,那一日,他被稱之為大帝。


    無數年來能夠被稱之為大帝者屈指可數,即便是當年與唐驕齊名的其他三人也沒有這個資格。


    當年是一個亂世,所謂時勢造英雄,那個世代出現了無數天才,最為耀眼的便是唐白水離,他們引領了一個世代。


    傅然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方,那裏是中州所在的方向。


    “終有一日,我也會問鼎世間之巔。”傅然緊握袖中拳頭,唐驕當年能做到的,他也一樣能做到,何況他起步更在唐驕之前。


    他身具龍脈,還有鳳族契約在身,在修玄方麵,他有淩決這等世間一等一的玄決,在符師方麵,有焚老教導,還有彭賢這樣的丹師輔助。


    這一刻,傅然身上透著一種說不清的氣韻,原本訴說著唐驕事跡的楊蝶突然一頓,奇怪的看了傅然一眼,她怎麽覺得傅然有所不同了。


    “楊蝶,你說這世上還會出現第二個唐驕麽?”傅然突然開口問道。


    楊蝶不明白傅然為何這樣問,不過還是迴答道:“怎麽可能?如同唐驕這樣的人,千年都不出一人。”


    “那到時候我問鼎世間之巔的時候豈不是很寂寞?”傅然輕笑看口,如同玩笑一般,然而雙目之中卻全是堅定與執著。


    楊蝶一呆,她突然想起唐驕年輕時的豪言壯語,那個時候沒有人相信他,就和現在的傅然一樣,這樣的話誰會去信?


    不知為何,楊蝶她信了,所以她迴答了。


    “不會呀,因為到時候有我呢!”


    很隨意的答案,很隨意的開口,但是卻並不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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