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二人是往學院門外走去,等包打聽將前因後果說完,二人也走到了門口,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一直都是懶洋洋的洪老破例地站起來看向唐歡。


    心急爺爺安危的唐歡來不及多說什麽,跟洪老和包打聽說了聲再見就騎上馬疾馳而去。


    洪老在包打聽的再次描述後知道了大概情況,把包打聽打發迴學院後,洪老望著唐歡離去的方向,搖頭自語道:“唉!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我這把老骨頭又要折騰了。”說完,順著方向幾個閃現後就不見了。


    唐歡身下這匹馬可是剛剛花了大價錢買的,叫做神行焰馬,此馬在速度和耐力上都屬於頂尖,捕捉極為困難,而且此馬奔跑起來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是裝逼人士的最愛,此等實力和外形兼具的高調產物所產生的魅力,再配上唐歡飄逸俊朗的形象,讓唐歡這一路上的吸睛指數爆棚。


    一刻不停的跑了連續五天,連神行焰馬也有些疲累了,唐歡隻得暫時停下,讓神行焰馬迴複狀態,畢竟在唐歡的計劃裏神行焰馬可是重要的一環。


    這時就能看出唐歡的身體有多變態了,連續五天的不眠不休,唐歡還是一如往常一樣神采奕奕,好像身體一直都有充沛的體力一般,唐歡隻能歸結到身體數據化的異變上,這也是唐歡敢隻身前往的底氣。


    如果不是要靠神行焰馬幫助爺爺突圍,唐歡還真會隻身奔跑前往解救,如果放開速度狂奔的話,唐歡早就到了。


    由於莽狼國的軍士基本都調往了邊界和包圍山穀,此行進入莽狼國境內這幾天一路上都沒看到巡遊的士兵,由此可以看出莽狼國主帥對唐龍修一眾的重視了。


    休息了兩個時辰,神行焰馬一恢複到最佳狀態,心急的唐歡就再次翻身上馬,往唐龍修被困山穀處疾馳。


    唐歡大概估算了一下時間,按此時的速度,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就能夠到達目的地,“爺爺,你要挺住啊!孫兒馬上就來了。”


    可能是接近戰場的緣故,不一會兒的功夫唐歡就看到前方有十幾個兵士在設崗檢查,在唐歡發現士兵的時候,士兵們也發現了唐歡,畢竟這麽拉風的坐騎,想忽視也難。


    在唐歡飛速接近的時候,士兵們也打起了精神,注視著馬上的唐歡,能夠有這麽搶鏡的坐騎,不是高手就是有深厚背景的人物,而且急衝衝地往邊界趕去,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刻,都值得他們去重視了。


    小隊長望著越來越近的一人一馬,緊張得手心滿是汗,“希望不是敵對的!”小隊長暗暗祈禱。


    就在小隊長示意唐歡停下的時候,唐歡視若無睹,這時候時間的寶貴隻有唐歡才理解,晚一秒鍾爺爺就多一份危險,哪有停下的可能。


    唐歡連隨手殺這些人的時間都不願浪費,雙腳一夾馬腹,一人一馬騰空而起,越過障礙再次向前奔去。


    小隊長也是個明白人,知道唐歡是敵非友,但顯然唐歡沒時間糾纏,放過了自己這些人,在等唐歡跑得快沒影的時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緊不慢地招唿兵士們跟在後頭。


    越接近山穀處,崗哨設置的就越多,很快唐歡的屁股後麵就跟了一串的莽狼國兵士,但唐歡的速度太快,很多在追了一段距離就掉隊了,不少士兵看追不上紛紛彎弓射擊,還好這幾天在馬背上狂奔中,唐歡的馬技得到了惡補,除了很少一部分能及身外,大部分羽箭都射到了空出,反倒誤傷了追在最前麵的一些兵士。


    及身的羽箭不是被唐歡左手顯現出的戰士之盾擋住,就是被右手顯現出的波刃劍給挑開,而且在誤傷了追在最前麵的兵士後,其他莽狼國的士兵也沒有再用弓箭攻擊了。


    疾馳了近一個時辰,很快遠處就出現了山穀的輪廓,陡峭的石壁將山穀孤立,隻留下了一道狹小的縫隙,而山穀周圍被莽狼國兵士團團包圍,縫隙處更是人影綽綽,不時還傳來喊殺聲。


    此時山穀內一片寂靜,原本遍布山穀內的岩鐵國五百將士不在,唐龍修的親衛隊也不在,除了亂七八糟堆砌在一旁的糧食,就隻剩下地上散落的一些兵器,如同暴風過後的村莊,隻留下了死寂和散亂。


    穀口處站立著幾個人,原本的建築工事不在了,也不需要在了,因為此時這幾人是站在層層堆砌起來的屍體上麵,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將不大的穀口堵了個嚴實,屍山呈三角狀,裏外兩麵都是四十五度的斜坡,這是由於穀口被攻陷再被奪迴,幾次反複後形成的,裏麵的屍體有岩鐵國五百兵士的,有唐龍修親衛隊的,更多的是莽狼國兵士的。


    最底層的血早已凝固,土壤也是被浸染成了暗紅色,在周圍流淌的新鮮血液的襯托下,暗紅色的小土丘猶如一座座小島一般漂浮在鮮紅的大海上,努力證明著自己的存在。


    唐龍修當先站立在屍山上注視著下方,沒有言語目無表情,身後是臉色煞白,幾近崩潰的岩江和最後剩下的兩名皇家侍衛。


    唐龍修的禁力早已用完,以一己之力將數以十萬計的敵軍阻於穀口一天一夜,再強的禁力也不夠用,此時油盡燈枯的身體全靠意誌力支撐著才沒有倒下,這也是莽狼國的國王愛才心起,想要生擒唐龍修,才讓唐龍修撐到現在,畢竟一個活的唐龍修比死的更有用,不僅能打擊到岩鐵國,而且唐龍修能夠為己所用的話,損失一些兵士也是值得的。


    莽狼國兵士看著站立在屍山上的唐龍修,沒有再衝上來,就是那道看似搖搖欲墜的身影擋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每次都似要倒下,但又堅強的站立著,唐龍修沒有呐喊麵無表情,從容地注視著下方密密麻麻的敵軍,無聲的壓力比有聲的爆發更有壓迫力,更震撼人心。


    最前方的莽狼國士兵停下了進攻的腳步,有些甚至在緩緩後退,後麵督戰的軍官也似忘了自己的職責,沒有出言嗬斥。


    雙方就這樣無言的對峙著,隻有屍山上不時滴落的血珠為沉寂的戰場奏響了一曲悲哀的戰歌。


    岩江站在唐龍修身後,看到敵軍不再進攻,煞白的臉上迴複了一絲血色,空白的腦海也再度恢複運轉,但很快他就被現場壓抑到極點的氣氛逼得喘不過氣來。抵擋進攻時還沒感覺,因為腦海裏隻有一個求生的本能,現在停下後有時間觀察周圍的情況,這一看差點把岩江的隔夜飯給吐出來。


    養尊處優的岩江哪裏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屍山血海,殘肢碎肉,就算是書上描述的地獄也比此地美麗萬倍,求生的欲望讓岩江強忍著反芻到嘴的汙穢物,鼓漲的臉皮艱難的隨著喉嚨的吞咽恢複了正常。


    岩江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沒被殺死的自己最後肯定會瘋掉的,他要尋求出路,他要逃離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岩江知道這個局麵下唯一的生機就是前麵為自己抵擋進攻的那道巍峨的身影,因為隻要是唐龍修出現在戰場的最前端,莽狼國的遠程攻擊就會停止,而當別人替換上去的時候,很快就會被射成刺蝟,岩江也試過一次,差點就成為屍山的組成部分,反複幾次後讓大家都知道莽狼國是想要把唐龍修生擒。


    岩江瞪著布滿血絲而顯得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唐龍修的背影,腦海中不停地在天人交戰著,喘息聲也隨著心情的劇烈波動而粗重起來。


    這時對麵的敵軍終於反應過來了,在軍官的嗬斥下停止了後退的腳步,重新調整好步伐,再次緩緩地向前逼近。


    沉重的腳步踏在泥濘血汙的地麵,成為了唯一的旋律,猶如死神吹奏的夜曲,響徹在煎熬中的岩江內心世界裏。


    “吼”的一聲,再也承受不了壓力的岩江從喉嚨裏擠出了一聲如同野獸般的低吼,沉重的身體也似在這一低吼中釋放了所有的壓力而變得輕盈起來。


    這個由自私自利天性所支配的岩江如同野獸一般撲向了身前搖搖欲墜的唐龍修,右手的劍順勢向後一劃,準確地將身後目瞪口呆的兩個皇家侍衛的喉嚨割破,留下了訝異神情的兩具屍體,成為了屍山的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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