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銘掃了一眼眾人,見他們一麵蠢蠢欲動又一麵極力壓抑,便道:”你們覺得,你們新人類真的有那麽厲害?不如這樣吧,你們四個和我打一場如何?讓我見識一下所謂的新人類到底強到什麽地步,看看我這個麻瓜能不能贏個一招半式?“


    眾人一愣,阿差搶著說:”好啊好啊,看著過癮。“見到周圍的人都沒說話,趕緊閉上了嘴巴。


    伊賽爾望了高子悠和李勝雪一眼,最後望著花間小作,花間小作點點頭。


    幾人的表現早被鐵銘看在眼裏,隨即道:”看來你們是有決定了,那麽,開始吧,我不喜歡拖拖拉拉。“說完轉身走進了訓練室,顯示屏上顯示出一堆資料:鐵銘,男,出生日期:舊紀2003年十月十一號,身高:174cm,居住地:城東外城,魔法容率:百分之二十七,屬性:混合,魔具名稱:罪惡者路西法的聖銀護手,魔具類型:金,光雙屬性護手。服役記錄:城西邊哨部,先遣隊。綜合評價:精英。


    伊賽爾四人對望一眼,點點頭,伊賽爾當先走了進去。


    鐵銘望著走近的四人,死魚眼掃了掃道:”來吧,讓我看看來自內城的新人類到底有幾多斤兩。“


    伊賽爾舉手道:”等一下,我們先商量一下。“鐵銘目光一凜:”哦?那麽我就給你兩分鍾,記住,要全力以赴,因為我出手是不會留情的,哈哈哈。“說完張狂地走到一邊,表示自己不會去偷聽什麽。


    對於鐵銘的張狂四人雖然看不慣,但也沒說什麽。伊賽爾摸摸下巴,衝花間小作道:”抱歉了,還沒了解你的本領,所以想請你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的實力。“


    花間小作也不做作:”我的本事?我比較擅長速度和進攻,防守的話,顧及不了其它人,伊賽爾,你有什麽想法嗎?“


    伊賽爾低頭沉思一會道:”我在城南內城的時候,曾經聽人講過鐵銘教官的事,據說他的實力雖然不算多頂尖,但是他的服役曆程幾乎是大部分人都要敬佩的,照這樣推斷,那他是個相當棘手的人物,聽說他最擅長的就是伏擊暗殺,他的戰鬥經驗和戰鬥技巧都是我們缺乏的。保守起見,我想了個比較謹慎的戰術。“高子悠好奇道:”什麽戰術?直接上不就完了麽?他那麽老,他過去一巴掌他準趴下。”


    花間小作拉了拉高子悠,對伊撒爾道;“說來聽聽。”


    伊賽爾自動忽略了高子悠的話道:“因為我們不了解他的戰鬥方式,所以一開始我們先試探他,試探的任務就交給花間小作,高子悠因為是遠程魔法器具,所以支援和幹擾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至於李勝雪,因為修煉格鬥術的原因,她的攻擊特點是快很準,講究一擊必殺,不適合試探,如果可以的話,適當的幫花間減輕一下壓力,發現有機可乘的話,就看著出手吧,至於我,我會掩護你們的,論防禦,我有自信保護好你們。”


    花間小作點點頭,而高子悠哦地一聲不再說話,李勝雪和伊賽爾對視一眼,默契地點了點頭。


    看著重新走過來的四人,鐵銘神情戲謔:“怎麽樣?想到了什麽法子來對付我?”攤開雙手,一副你他媽快來打我啊的樣子。


    四人不說話,高子悠向後一躍,提起火炮照麵就是一發魔法彈,火紅的魔法彈劃過一道弧線射向鐵銘。鐵銘見狀搖搖頭輕笑一下:“太慢了。”然後雙腳一蹬,嗖地一聲退了幾米,抬起右手插在頭發上整了整大背頭,無奈道:“這是我見過最垃圾的攻擊手段了,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嗎?不拿點實力出來,反而這麽急著送死麽?真是不自量力!”


    花間小作雙腳急疾,衝上去照著鐵銘抽刀攔腰砍去,卻被鐵銘腳步一退就直接躲開猶如半月的閃亮刀鋒,花間小作腳步一沉,身子一矮,嗖嗖嗖瞬間刺出七八點寒芒,而鐵銘左右閃動,輕輕鬆鬆就躲了過去。鐵銘整了整領口,斜眼望著花間小作輕蔑地笑道:“小鬼就是小鬼,速度太慢了!還有更快點的嗎?”說話間又躲開了高子悠和花間小作的攻擊,即便李勝雪瞅準機會加入戰鬥,仍然無法碰到鐵銘的衣服一毫。而伊賽爾不急不躁,穩穩地跟隨著花間小作,一旦鐵銘出手攻擊花間和李勝雪,他就會第一時間支援他們,同時暗地裏觀察鐵銘,可惜鐵銘由頭到尾都沒有出手,隻是憑借敏捷的身手四處閃躲,甚至放肆地嘲笑他們為“垃圾“。


    花間小作麵色平淡,依然穩步左右劈砍,李勝雪靈活地變換位置,試圖找出空檔來進攻。而高子悠的火炮因為波及範圍有點大,為了不影響隊友的發揮,隻有在鐵銘試圖拉開距離的時候才瞅準他的落腳點打。無奈鐵銘身法詭異,速度極快,每次都能在避過花間小作和李勝雪的攻擊的同時,完美地躲開高子悠的火炮。四人中隻有伊賽爾毫無作為,因為自此至終,鐵銘都沒有表現出攻擊的欲望,即便如此,伊賽爾依然穩步掩護在花間小作和李勝雪身邊,整個人的姿態猶如等待出擊的猛獸,雙目緊盯著鐵銘的動向和意圖,對於鐵銘的口出不遜充耳不聞。


    一會兒後,鐵銘閃身避開花間小作橫掃過來的鋒芒:“我曾經聽講過新人類是這個世界將來的繼承者,很多人說,新人類如何強大,將來會是收複地球的主要力量,”右腳踩在李勝雪蹬過來的膝蓋上,借力半空翻了個身,落在地上側身避過帶著炙熱氣息的火炮,右手彈彈胸前的服裝接著說:“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徒有虛名,言過其實了,不過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罷了,靠你們這樣的本事的話,人類還不如早點滅亡好。”說著冷笑的盯著四人,眼中滿是輕蔑。四人一怔,什麽人類的複興者,他們自己也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花間小作扭頭向伊賽爾打個眼色,伊賽爾點點頭。就在鐵銘側身避開李勝雪的橫掃時,李勝雪身後的伊賽爾渾身冒著白氣,左拳猛地揮出,口中一聲暴喝:“暴熊怒咬!“”吼!!!“冰元素的暴熊衝向來不及擺正身體的鐵銘,眼看就要被這暴熊咬上了,鐵銘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順勢向後倒去,右手一拍地上,沙。。。。地滑了開來,險險躲過暴熊的爆炸。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伊賽爾一個跳躍躍向鐵銘,在鐵銘停住的瞬間一拳砸在地麵上:”冰槍陣!“哢擦!道兩名寬的冰槍陣蔓延著向鐵銘刺去,鐵銘右腳一點,翻滾著飛向一邊,耍耍有點亂的發型,望著伊賽爾冷笑。就在這時,早就準備好的花間小作從鐵銘背後瞅準一個空襠,眼神一凜低喝一聲:“吹花!”刀豎在左臂旁,身子側向左邊,左腳向前一踏,長刀由左下向右上,錚地一聲,寒光極快,吹起了一陣烈風。鐵銘隻感背後寒風習習,猶如秋風掃殘葉,竟無法知曉那風中的淩厲殺氣到底從何而來,隻好側身唿地一聲閃了開來。那邊的李勝雪嬌早已恭候多時,躍向高空落下一腳迎著鐵銘,喝一聲:”烈華踢!“腳步還沒到地的鐵銘隻得架起雙手,硬抗這一招,碰的一聲,整個人滑了開來,在地上犁出兩道飛塵。那邊的李勝雪腳一蹬,嗖地帶起一陣狂風,手腳並用,瞬間攻向鐵銘。


    感受到四麵八方的拳腳,鐵銘也不懼怕,見招拆招,嘴上又開始吐字:”配合得還可以,隻是這點程度的攻擊,簡直是軟弱無力。喂!我說你是打得這麽快,不累嗎!“最後一句明顯是衝李勝雪說的,李勝雪能說什麽,此刻的她全拚一口起猛烈速攻,要是這氣一停,動作慢下來,後果可能有點不好,所以也不搭理鐵銘,猛地屈膝俯身,一拳衝著鐵銘下巴擊去:”華飆!“這一拳可謂是傾盡全力,又快又狠,鐵銘值得雙掌疊在一起,擋了下去,手上借勢發力,飛起四五米來了個大鵬展翅。


    那邊的高子悠終於等來的機會,心想:是時候火化老人家了。火炮王肩上一扛,炮口湧出的火光瞬間變得劇烈,嘴角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焚滅之炮!“嗖!刺眼得如同小太陽一樣,瞬間就擊中了鐵銘,接著整個訓練室照得如同白晝一樣,直覺地麵一震,接著衝擊波和聲浪湧來,劇烈的爆炸使訓練老舊的燈光嘶嘶的亮亮滅滅,除了伊賽爾使用魔法盾護住自己外,高子悠,花間小作和李勝雪都這爆炸搞得狼狽地躲閃,一個個灰頭土臉,明顯連高子悠也被自己的所作所為嚇得不輕,望著那片朦朧的煙霧,呆呆道:”他,他不會真的死了吧?“直接她趕緊抓住花間小作的手臂帶著哭腔道:”小作,我不是故意殺人的啊,是他自己裝逼不成反被日啊。“然後轉向李勝雪和伊賽爾:“你們要給我作證啊。。。。”花間小作扯了扯淩亂的頭發道:“不會吧,他怎麽可能這麽弱?”即便如此,高子悠也止不住哭泣。


    觀察室的人直接被高子悠的火炮威力震驚地一聲:我的媽啊!“四處逃竄,還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好在那衝擊波並不能擊穿那玻璃。鄧豐望著抱著自己大腿的阿穆和阿差:”你們兩個幹什麽?大驚小怪!這種程度的爆炸根本就不算什麽,瞧你們的熊樣,還不給老子滾起來?兩個弱雞!“阿差抖著腿站起來微微顫顫道:”你教官的死了,說不定被烤成焦炭了。“然後嗅嗅鼻子道:”我仿佛聞到烤肉的味道。。。“鄧豐望著裏麵的訓練室冷酷道:”等著吧,倒黴的會是裏麵的菜雞,教官本身就是擅長攻擊的,防禦方麵雖然不行,但是那種弱雞一樣的實力,怎麽可能殺得裏教官?天真!“


    果然,一個聲音從暗處傳來:”哭什麽哭?老子最煩就是哭的女人,弱雞加垃圾,你們以為,就憑你們的實力,有資格傷到我?“鐵銘的身影漸漸浮現,真個人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一樣。高子悠一看,趕緊又抹了幾下眼睛,定眼一看不敢相信道:“怎麽可能?我的最強攻擊!我的全力一擊!竟然會毫無作用?這!不可能!你一定是耍詐!”


    鐵銘張開雙手仰天長笑:“哈哈哈!!!!最強攻擊?全力一擊?哈哈!真是天真!我不過陪你們玩玩而已!你還真的覺得自己能贏我?哈哈!真是做夢啊!憑你們三腳毛的功夫,在我眼裏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虧你們手持魔具,卻是一群待宰的羊羔。我真不曉得你們這些垃圾到底是憑什麽得到魔具的,一群戰五渣!竟敢大言不慚,還敢班門弄斧,真是死有餘辜!”說完摸摸自己的下巴自戀地道:我竟然用了這麽多成語,果然是讀書太多了嗎?這樣想著,不禁暗暗自我點頭。


    那邊的高子悠感覺自己的感情被欺騙了,白流那麽多淚,好丟人。於是高子悠粗暴地把火炮銓在地上,皺皺眉:“老不死的,嚷嚷個沒完,人又老,長得又醜,嘴巴還那麽臭,你一定是沒朋友!要打就趕緊打,嘰嘰歪歪的,看著心煩。要不是看你一隻腳都快搭進棺材了,早就肥揍你一頓。”高子悠這人平時還算挺文靜,斯斯文文的一個女孩,隻不過她的忍容度有限,脾氣比較容易炸,高子其隻能在觀察室抹了抹額頭,心想:完了,這下以後的日子得穿不少小鞋。關於鐵銘的傳聞,高子其其實還是有所耳聞的。花間小作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好歉意地忘了高子其一眼,高子其隻能尷尬地笑笑。


    鐵銘平時最恨別人說他老,說老就算了,還要說老不死,說老不死也能忍,關鍵不能說他他醜,他自信他的帥完全可以稱得上“紅嶺城”前五的,要知道他今年過了生日也就才二十五歲,雖然過度使用魔法器具導致模樣變得年老,身體也變得衰老,但是他自身擁有極其出色的戰鬥天賦,對戰鬥時機的把握超越常人,不然也不會從集訓營直接被選到先遣隊當做候補,並且迅速成為先遣隊的的正式成員,在極短的時間裏憑借自身實力成為一名小隊長,參加過不少次先遣隊的探索。當年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在邊哨部執導教官一職已有五年之久,什麽樣的新兵沒見過,敢當麵說自己醜的也就高子悠這種內城中自以為天之驕子的人了。鐵銘覺得有必要讓這些菜雞認識到自己的恐怖,這麽想著,枯燥的老樹皮般的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怎麽?說你們垃圾你們就受不了?我以前聽上麵的人講,你們多厲害多厲害的,但是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弱啊,連我的衣服都摸不到,你說話怎麽還敢那麽大聲?”


    高子悠氣鼓鼓地說:“我們是碰不到你,是因為你也碰不到我們,你驕傲個什麽勁?你有本事來打我啊!我倒想知道你有什麽本事!哼!”阿差這時候豎起大拇指,雖然高子悠並沒有看到,但阿差覺得這老頭真的有點欠打,雖然自己是條沒理想的鹹魚,但是鹹魚的尊嚴還是有的,雖然這尊嚴要靠別人幫自己拿,至少還有一點尊嚴不是麽?總比沒有好。


    鄧豐這時候自言自語道:“這熊孩子要慘了!”阿穆好奇道:“怎麽慘法?你見識過麽?”鄧豐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說:我何止見識過,還親身經曆過呢?我是不會告訴你當年我是如何裝逼失敗的。每每想起那個情景,鄧豐就忍不住摸摸屁股,當時那種痛疼就像剛發生一樣,屁股自發地隱隱作痛,和鄧豐的思緒一樣懷念著那一天。


    聽得兩人的話,這時候蒙西心裏有點矛盾,一方麵她希望這沒大沒小的高子悠被老東西吊打,一方麵又擔心老東西連著花間小作一起吊打,獨自糾結的蒙希咬著手指甲,一時間不知何從選擇。


    不出鄧豐所料,鐵銘冷笑一聲:“死丫頭,你這麽想作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戰鬥!”說完縱身一躍躍向花間小作,花間小作一驚:好快!來不及多想隻能本能地當頭一刀劈向鐵銘腦袋,鐵銘左手向上一架,右腳猛地發力踹向花間小作腹部,碰地一聲,花間小作慘哼一聲抱著肚子飛了出去,然後雙膝落地又滑了好幾米才停住,這時候花間小作才一頭栽在地上,氣息微弱。花間小作隻覺得那一腳直接把自己踢得渾身無力,然後劇烈的痛疼瞬間接踵而來,痛得他額冒冷汗,就連喉嚨冒出的氣都是冷的。鐵銘看看手上的刀,嗤笑一聲扔到花間小作麵前,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猛地俯下身子,躲過了李勝雪凜利的爆頭踢,一個轉身反手從李勝雪來不及格擋地雙手間抓住了她的脖子,即便李勝雪擁有使用魔法形成的金屬皮膚,強大的腕力仍然令她瞬間感到窒息,雙腳拚命亂蹬。鐵銘衝著伊賽爾咧嘴一笑,猛地一把把李勝雪的臉砸在地板上,碰的一聲整個地板龜裂兩平方,李勝雪一動不動,死活難測。


    鐵銘收迴右手耍了耍黴氣地自言自語道:“真硬,差點把自己手骨砸斷,好險!”伊賽爾望著看向自己的鐵銘,吞了吞口水,小腿不爭氣地打了個顫。鐵銘耍著手腕道:“接下來就是你了,不要讓我失望啊!”說完高高躍起,抬起右腳當頭劈下。伊賽爾趕緊抬起左臂,幻化出巨大堅固的魔法堅冰護盾,咬牙閉著眼等待結果,接著忽然慘叫一聲,捂住褲襠滿地翻滾,淒厲的慘叫令觀察室裏的中的人身曆其境,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背脊上不禁冷汗直流。原來鐵銘躍起來抬腳要踢伊賽爾其實隻是假象,沒想到伊賽爾竟然擺出全力抵抗的姿態,要知道一個人如果擺出全力準備抵抗來自一個方向的攻擊時,這個人都是出於硬直狀態的,如果這時候攻擊者改變方向,防禦者很難跟上和防禦攻擊,所以鐵銘側身落在一邊,他原本以為伊賽爾會發現他的企圖,畢竟從一開始,最冷靜和謹慎的就是這個伊賽爾。但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看到伊賽爾竟然閉著眼睛,這是演哪出?鐵銘一看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惱怒之下一腳踢向了伊賽爾襠部,力道雖然不大,足夠伊賽爾躺個把星期。


    觀看室的人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這麽強悍的伊賽爾怎麽就站著不動讓人爆襠了呢?眾人麵麵相睹,不禁兩條腿忸怩地夾了夾。蛋疼對男人來說,永遠都是件痛苦的事情,這種痛,隻有經曆過的男人才能理解。於是觀看室裏的男人都不禁默默祝福伊賽爾,默默祈禱。阿差捂了捂褲襠,想起那些年因為瞎打瞎鬧引起的蛋疼,他同情伊賽爾,蛋痛究竟有多痛?阿差覺得他和伊賽爾有必要得深入這個話題三天三夜。


    高子悠還沒從花間小作的撲街上反應過來,又看到李勝雪臉先著地的情景,最後伊賽爾的慘叫嚇得她慌忙提起火炮要射擊。而早就站在她麵前的鐵銘一腳踢飛她的火炮,左手抓住她的手臂,粗暴地拉扯著。手臂上傳來的痛疼令高子悠尖叫一聲:“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鐵銘笑嘿嘿一笑:“你猜我要做什麽?嘿嘿!”


    高子悠怒道:“老東西,你弄痛我了,快放開我,老不死的,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鐵銘大怒:“你左一句老東西,右一句老不死,老子才二十五歲,不是老頭子!”說完惡狠狠地瞪著高子悠。


    高子悠拚命地想要掙脫開來,無奈鐵銘的手就跟鉗子一樣牢牢的抓緊不放,越是掙紮手臂上就痛得厲害,於是消定下來衝著鐵銘道:“誰叫你長得那麽醜!醜八怪!老東西!老不死的!又老又醜,脾氣又臭!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到處欺負人!明明自己就是個垃圾,還要說別人!”高子其這時候雖然有點擔心,但聽到高子悠的話忍不住吐槽:你自己的脾氣不臭麽?你自己不也是個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到處欺負人的熊孩子麽?


    鐵銘聽到高子悠這番話,氣得說話時口水都噴到高子悠身上:“死丫頭,嘴這麽硬?素質還這麽差!明明是個女孩子,脾氣卻那麽暴躁!我現在就替你爸爸教導教導你!”鄧豐挖挖鼻孔心想:隊長,咱不要講素質好麽?我替你尷尬啊。隨手把搓成球的東西彈了出去,阿差摸摸頭望向天花板,疑惑著上麵掉了什麽下來。


    這時候的鐵銘說完這話,麵色猙獰,左手一抄攔腰把瘦弱的高子悠橫抱著,高抬右手朝著高子悠的屁股劈裏啪啦扇了下去,高子悠先是一愣接著哭得唿天搶地。鐵銘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覺悟,右手出掌又快又狠,一邊扇一邊嘴裏說著:“囂張是吧?老東西是吧?老不死是吧?醜八怪是吧???”看著狀若瘋狂的鐵銘,觀看室的高子其硬生生壓下了衝進去的衝動。他覺得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再去激怒鐵銘。


    任是高子悠越是掙紮,鐵銘就打得越賣力,高子悠的哭叫讓觀看室裏的眾人竟同情又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高子悠迎接屁股開花的命運。阿差看著高子悠,不禁感慨起來,和高子悠比起來,自己被人踢屁股倒不算什麽事,看著高子悠哭得這麽慘,阿差隻能摸摸屁股來安慰自己。


    打了一會兒,鐵銘粗暴地把高子悠扔在地上,弓了弓身子,輕輕捶打著後腰自言自語道:“媽的,真累,看樣子我真的是老了。”趴在地上上的高子悠抽泣著瞪著鐵銘:“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為什麽要打我?”觀看室的人齊刷刷地捂了捂眼睛:就是因為你說的實話才打你的好麽?


    鐵銘愣道:“什麽?我打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非要說的話,就是我單純喜歡打人。”說完抹了抹額頭的汗,扶著腰頭也不迴地走了。


    鐵銘走到觀察室,看到眾人在發呆:“愣著幹嘛?還不扶我去醫療部?”高子其這時候急道:“這種情況下不是先把裏麵的人送出去麽?”鄧豐心想:這種情況下應該配合隊長一下,笨蛋!嘴上卻趕緊說:“醫療部就讓菜雞帶你去吧,我進去看看他們死沒死。”說著就進去了。留下一堆菜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無人說話,生怕一開口就被打了,要知道這個教官是打人不需要理由的貨色,這種情況下能不出頭就不出頭。鐵銘皺眉掃了眾人一眼,指著路小牙道:“你!過來扶我去醫療部。”說完彎著身子捶打著後腰。路小牙麵色霎時間變得發白,兩手捂著屁股死命地搖頭,但是鐵銘專心錘著後背,並沒注意到。


    這時候一個人忽然站了出來,受驚一樣看著自己:“哎呦,戰五渣?你是主動請纓麽?小夥子有前途啊!值得栽培!”阿差趁著鐵銘轉身出門的時候迴頭衝著眾人用口型說了一句:我草泥馬!眾人卻是隻顧著給蒙希豎起大拇指。


    走在前麵的鐵銘不悅道:“戰五渣,你在幹什麽,還不過來扶著老子?”阿差趕緊跟上去。走了一會鐵銘一麵發懵地問阿差:“戰五渣,到底是你扶我還是我扶你?”阿差趕緊說:“當然是我扶你。”鐵銘盯著阿差:“那你幹嘛靠在我身上?”阿差看著自己兩條打顫的腿老實說:“我怕你打我啊!”鐵銘一愣:“我為什麽要打你?”阿差道:“因為你打人不需要理由啊!”鐵銘呃了一聲,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隻好說:“今天我打累了,不會再打人了,你放心好了。”阿差一聽立馬褐去發抖模樣,扶著鐵銘猛地一拉就向前走去:“你早點說我就不會怕了,真是的,害得我褲襠都有點濕了。”鐵銘卻是唿唿幾拳招唿在阿差麵上,打得阿差眼冒金星,捂著麵蹲在地上含糊不清道:“幹嘛忽然打我啊?你不是說今天打累就不打人了嗎?”


    鐵銘捂著要咬牙切齒道:“媽的,你差點把老子腰骨扯斷了你曉得不?打人是老子畢生的事業,我不能停,即便累了,擠擠力氣還是能擠出一點的。”說完扶著要掃了四周,指著一個跑得最慢的人大聲道:“那個誰,站住!過來扶我!”被叫住的小夥子在棄他而去的夥伴們的同情的目光下戰戰顫顫地走過去扶著鐵銘。鐵銘問他:“你抖什麽?”小夥子道:“我怕啊!”鐵銘又問:“你怕什麽?”小夥子哭喪著麵:“怕你打我啊!”鐵銘繼續問:“我為什麽要打你?”小夥子都快哭了:“因為你打人不需要理由啊!”鐵銘呃了一聲道:“今天打累了,不會打人了。”望著漸行漸遠的鐵銘,阿差揉著浮腫的半邊麵,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左眼重的已經卡看不清東西了。不久後,一聲慘唿由遠處迴蕩過來,阿差歎了口氣,捧著麵扶著牆去找阿穆他們了。


    迴到訓練室,眾人已經七手八腳把四人放在擔架上,準備抬去醫療部。阿穆見到捧著半邊麵的阿差道:“阿差,過來幫幫忙。”阿差露出半邊浮腫的麵吸著冷氣拒絕了阿穆:“不行,我也是重傷人員。”眾人一看阿差的模樣都嚇了一跳,不禁感慨自己的幸運。阿穆問道:“誰打的啊?下手真重。”阿差嗚嗚著說:“就是那個老頭子教官打的。”阿穆愣道:“他幹嘛要打你?”阿差說道:“他打人不需要理由啊!”眾人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同情地望了阿差一眼。


    這時候阿差又說:“我帶著重傷迴這裏,就是想問問到底是誰把我推出去的,我要找他拚命!哎呦痛死我了。”


    阿穆掃了眾人一眼,見眾人默默點了點頭,於是阿穆深吸一口氣道:“阿差,我實話跟你講,其實,當時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出去的,真沒有人推你。”見阿差一麵不信變拍著阿差肩膀語氣沉重:“阿差你知道嗎?當時你真的很勇敢,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大家都會跟你一樣。阿差你是個英雄,我們都感激你!”阿差努力地迴想當時的情景:“你沒有騙我吧?我真是那麽勇敢地把自己推出去?但是我記得當時我都被嚇得想一隻手把自己提起來啊!哎呦,痛死了,算了,我先去醫療部,我覺得我要起碼要住幾個星期的院,傷的太嚴重了。”


    眾人見阿差走了,趕緊七手八腳把伊賽爾,高子悠和花間小作用擔架抬去醫療部,因為李勝雪傷的是麵部,除了有點暈麵腫得跟肥胖的茄子一模一樣以外,勉強還能走路。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向醫療部走去。


    來到醫療部,四人便被抬去做了一番檢查,不一會兒後,有護士通知眾人去病人病房聽候醫生的診斷。


    一間八人房的病房,四人的病床都在進門右邊的位置,第一個真個麵都腫得發青的是李勝雪,幾乎找不到一點原來的模樣,整張臉就像是肥胖版的李勝雪。此時李勝雪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發呆,實際上那浮腫的眼部估計看什麽都看不清。第二張床位的是伊賽爾,伊賽爾麵色發青,時不時地小心翼翼的翻身,杜行正在旁邊喂水給他。第三張床上的趴著的是高子悠,因為屁股受傷嚴重,隻能趴著,高子其小聲得安慰著偶爾抽泣幾下的高子悠,高子悠嘴裏隱隱約約飄出諸如老東西,醜八怪的聲音。而花間小作就躺在最後靠窗的病床上,床頭放著他的“吹花洗夢”,此時的他望著窗外發呆,眼睛都眨一下。


    一個身材有點豐腴的醫生模樣的大媽正在和鄧豐確認每個人的登記信息,確定完後,這大媽感慨道:“這些小孩子,一點都不安寧,打架就打架,不用傷人這麽重吧。”鄧豐結果醫生開出的診斷文件,翻閱了一下問道:“陳醫生,他們大概什麽時候能出院?”


    陳醫生歎了口氣道,我先跟你講講他們的傷勢吧,鄧豐點點頭。於是陳醫生一指李勝雪道:“我們先看看這個豬頭吧,整張麵都腫了,從她脖子上的勒痕和頸骨的挫傷來看,施暴者肯定是把她的麵砸在地上的對吧?”鄧豐點點頭,陳醫生繼續說:“從麵部的浮腫狀態來看,恐怕是地板都爆裂了,否則這浮腫和淤血的麵積不會真麽均勻。沒想到這菇涼補單頭骨硬,而且麵皮也硬。”眾人沒心沒肺相視一笑,並不說話。


    陳醫生來到伊賽爾病床邊:“這個小夥子直接被爆襠了吧?還好力度不大,所以不會影響你以後的生育問題。”伊賽爾竟然有點麵紅,低聲說了句謝謝!


    陳醫生來到高子悠的病床前歎了口氣:“真是作孽啊,這麽可愛的小姑涼,怎麽就會有人這麽粗暴地把她屁股打得開花了呢?哎,真是慘沒人道!”這時候高子悠扭過頭抽泣了幾下道:“阿姨,我屁股已經開花了嗎?”陳醫生點點頭:“開了,跟外麵的花兒一樣紅。”眾人聽得這對話,不禁哭笑不得。


    這時候陳醫生湊到高子悠身邊關心地問道:“對了,小姑涼,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我,我在這裏快十年了,認識很多人,後台硬著呢,我保證幫你狠狠教訓這種變態!”高子悠不禁歡唿一聲:“真的嗎?他是一個又老又醜的老東西,就是他打的我?”陳醫生一拍大腿:“哎呦,反了啦,作案者竟然是個老頭,真是為老不尊啊,這種老東西就該狠狠教訓一下,讓他收斂收斂。對了小姑涼,那個又老又醜的老東西是誰?”高子悠低聲道:“他,他叫鐵銘。。。”陳醫生湊過去道:“什麽?你說誰?大聲點!”高子悠有重複了一邊,一聽到鐵銘兩個字,陳醫生打了個哆嗦,趕緊說:“小姑涼,這忙我幫不了。”說完呲牙裂齒地摸了摸臉頰,一副往事不堪迴首的模樣,同情地望了高子悠一眼,轉身走向花間小作。高子悠聽到這話,情緒變得有點低落花間,高子其見狀趕緊低聲安慰她。


    最後陳醫生來到花間小作病床,低歎一聲道:“哎,可憐啊,這麽帥氣迷人的小夥子,一腳讓人踹出屎來........“阿穆一愣:”什麽?一腳被踹出屎?哈哈哈哈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吧?真的假的啊?“眾人想想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蒙希生氣地踹了一腳阿穆,使勁用手扭了一下他的腰,痛得阿穆急忙跳開,一邊哼哼呦呦地參叫,一邊不住地揉著受傷的肉。


    蒙希瞪了眾人一樣:”笑什麽笑,換你們上去,不要說屎,腸子都被踹出!“然後倒了杯溫水,遞給花間小作。花間小作結果水微笑著說:”謝謝!“蒙希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縮迴被花間小作碰到的手,麵上升起一片紅潮,蒙希努力使自己心跳平複下來後輕聲對花間小作道:”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然後努力修煉,總有一天把那個老東西踹個稀巴爛。“花間小作燦爛一笑:”我沒有記恨他,相反,我很感激他,他讓我明白,這些年來,我在內城的修煉不過是閉門造車。可笑我還為自己是內城人而有點自傲,覺得我們新人類真的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今天的失敗才讓我明白,我所學的,所擁有的,正是這些在邊哨的人給予我們的。你知道嗎?其實我在想,一個人到底要經曆多少戰鬥才會變得如此強大,到底經曆了多少生死的磨難才會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樣。他才是一個真正的英雄,而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花間小作喝了口水,笑著對大家說:”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跟隨教官努力訓練,成為一個強大的男人,不管要經曆什麽,我都會貫徹我對自己的諾言。各位,我想我找到了自己的理想,現在的我,真的很高興呢!“眾人不禁愣然:跟那個打人不需要理由的人去訓練?這不是作死麽?花間是傻了麽?


    高子其沉吟一會問道:“花間,你真的這麽決定麽?要知道,那是個脾氣古怪的男人啊”


    花間微微一笑:“子其君,不用擔心,我自己選擇的道路,即便是死在路上,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蒙希不禁呆呆望著花間小作,莫名的幸福充溢著整個心房。


    鄧豐看著花間小作,不禁頗為感慨,很多人遇到花間這樣的事,全部都記恨著那位心狠手辣的教官,但不可否認,那個男人的戰鬥經驗和技巧,確實是大多數人需要仰望的,這大概就是自己願意呆在他手下幹活的原因吧,畢竟有戰鬥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像是信仰一樣的存在,給予我們希望和戰鬥的意義。


    陳醫生由得對鄧豐感慨:“這麽多年年,鐵銘的衣缽也該有人要繼承了。”暗暗長歎一聲後隨即對鄧豐說:“他們的傷勢不算很嚴重,快的話五天就可以出院了,這裏的事就交給你自己了,我忙去了。”鄧豐到了聲謝謝,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對大家說:“因為你們有傷在身,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你們在醫院渡過,剩下的人從明天開始就要進行為期八個月的邊哨魔鬼訓練。好了,我先走了,你們隨意。明天聽到鈴聲馬上起床做好訓練準備,我會帶著你們訓練的。”


    阿穆一麵懵比:“魔鬼訓練?我靠!老爹可沒跟我挺過這件事啊!”高子其望了阿穆一眼道:“這個我知道,因為我們和新人類編在一個班,所以上麵要我們加大訓練量,爭取在有效的時間裏把普通人的整體實力提高,以配合新人類的整體實力,所以就出台了這麽一個訓練。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們和新人類一起執行任務。“


    一群集訓營的人苦著臉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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