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片結束之後,電影院有許多小姑娘已經開始啜泣起來,甚至還有幾個小夥子也跟著在啜泣的。這部影片雖然主打青春文藝,但也相當催淚,男主角死的那處一撥人哭得不亦樂乎,而在女主角不論晴雨都要去那研究院,每天還要立在那兒凝視好一會兒,也有少許哭了。當然最後一個鏡頭是惹得最多人哭的。


    王墨全程倒也沒一直保持冷漠。不過他也確實沒太被感動,他隻是在通過這部片子思索,他連接的兩部電視劇都是古代x國曆史架空係列,古裝在身確實很有意味,但他還需要更多磨練。以愛情為主打固然吸引眼球,但要證實自我的演技,果然隻是愛情卻還是不足夠的,愛情作為支線,但主線發展的故事更能吸引人注意。


    王墨正仔細思考的時候,參加首映禮的顧影深都已經結束了,看著台下王墨依舊一副深思的模樣,忍不住笑地跳下台,推了推他的肩膀:“怎麽了?對我這戲有什麽深入見解嗎,未來的王大神。”他這話雖然打趣意味濃厚,卻沒什麽惡意嘲諷,反而與平時無二的親昵。


    王墨被他這一推,頓時有些疑惑地迴頭瞥了他一眼。上次在殺青宴上,這家夥還異於常態,怎麽現在倒是恢複成他們拍《魚躍龍門》的時候了。


    不過顧影深態度這麽自然,王墨也斷沒有故意提起讓氣氛尷尬的意思,當即道:“典型煽情片。”也確實正如王墨所說,這片子從一開頭就是一片陰鬱,節奏到中央讓人歡快,到了最後又是虐。虐死了男主角之後,還要虐女主角。兩人都沒能好好享受到外麵世界的初春,就已葬送了最後的可能。這一場綻放於初春,同時也在初春滅亡的愛情,怎麽能不讓人唏噓感慨。


    “那你對此的態度如何?”顧影深依舊鍥而不舍問道。


    王墨古怪地看他一眼,終於屈尊施舍了一句:“以你這把年紀演這種少年情懷,真不容易。”


    王墨這話調侃意味實在有些重了,而且他口吻本就嘲諷莫焉,在意點的人生氣了也正常的很,實在是王墨這張嘴太毒。但是顧影深聽了卻反而笑了起來,是如同之前一般毫無二致的笑容。他頂著王墨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開懷地笑了一會兒後,才道:“能恢複成這種朋友關係,我很開心。”


    自從上次殺青宴醉了之後,顧影深就一直很想找王墨道歉賠罪。王墨找了季遠言,無非就是想要上位快一點。這樣的現象,他從坐上影帝以來就一直有見過,他並非覺得演藝圈純潔無垢,不少也有借他上位的。顧影深是自己能力脫穎而出,家中又是富二代+官二代,甚至於家中並不反對他成為影星,更花費錢財幫他打通各個關節的關係,以至於他在演藝圈躥紅的速度實在十分迅速。


    有這麽好的機會,再加上鶴立雞群的演技,俊秀的外型,長袖善舞的性格,這樣的天之驕子簡直就是個中寵兒,若這樣的人都不能出名的話,還有什麽人能夠出名呢。躥紅速度十分快,待人又和藹,又是惹不起的類型,大家都恨不能巴結他,趕著往他身上湊,少有故意來惹他的。因此他在這演藝圈中是清白無垢的,當然也看不起這種借人上位的類型。在他看來,有自己的能力的話,想要走上怎樣的位置,依靠努力就一定能夠完成。


    但在遇到王墨之後,他卻發現了,有些人不僅需要優秀的能力,也需要足夠的契機。王墨就是如此的。他心痛於王墨的自甘墮落,卻又在得到王墨那樣不屑鄙夷的眼神時,發現了自己一直以來忽略的事情。


    他為什麽能夠這麽順利地走到影帝的位置?就算遇到的坎坷,也多是演技上的瓶頸。他在演藝事業上一直很認真很注目,也因此遺忘了很多已經看見卻並未進行深思的事情。演藝圈使絆子的類型多種多樣,那個阮筱雨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而且她還是衝動魯莽的類型,還有更多的絆子都使在暗處,更讓人防不勝防。


    王墨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又怎麽能夠因為這樣的事情,就遠離他。朋友陷入泥沼,正確的方式不應該是拉他一把嗎?或許現在的他還不認為這是泥沼,隻是為了飛速地往上爬。季遠言身上確實有自己無法給,但他卻能做到的事情,起碼他是這麽大一間演藝公司的老大不是麽。


    但即便如此,又為什麽要影響到他與王墨之間的友情呢。


    顧影深如此堅信,但王墨卻可能並不如此以為了。有顧影深這個朋友總比沒有好,就好比棋子總是越多越好的,對於顧影深選擇的“和好”,他也就選擇了順其自然、順水推舟地接受了。


    兩人在看完電影之後,顧影深自然邀請他一起對新戲,以“我有什麽地方想要琢磨一下,你能與我對對戲嗎”的理由邀請王墨到家裏,好在王墨對他的新戲也很感興趣,即使知道顧影深這話不過是借口,像他這樣的人,有什麽戲能難為到他,成為他的瓶頸的?不過,毫無疑問,王墨對顧影深的新戲產生了興趣,於是也就同意了前往顧影深的家。


    兩人協同走在路上時,王墨突然停了步伐。見王墨停了步伐,身畔的顧影深也跟著停下了步伐,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他,接著又順著他的目光向對街看去:“怎麽……了?”


    顧影深的問話中斷了,自然是因為他也已經看見了對街的景象。即便長大衣豎起衣領遮掩了臉龐,但他那大刀闊斧的步伐,以及目不斜視的冷漠姿態,和那無暇冰冷的麵容,毫無疑問是季遠言無誤,而他臂彎裏卻有一漂亮的小男孩攬著,那小男孩長得極為漂亮,比起女子也毫不遜色,與之前和他同上雜誌的著名女星是截然不同的類型。顏夕錦充滿了成熟女人的豐滿與傲氣,身材也像是走在刀尖似的凹凸有致,這小男孩身型較矮,但容貌十分精致,與王墨比起來更為陰柔,兩人容貌不相上下,不過王墨要比他英氣一些,這男孩卻是漂亮得如同玩偶,五官精致毫無一分多餘。


    顧影深自然也看到了對街兩人匆匆離去的身影,當即心中就湧起了一陣深切的悲哀,他急切地想說點什麽,但那些話卻忽然地堵在了嗓子眼裏,幾乎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想起殺青宴那日他的話,無疑季遠言隻將王墨當成一個漂亮的玩物罷了。那種人不過都是下來玩兒的,說是潛規則,但也是擺在明麵上的買賣交易,他不願王墨如此低賤地出賣自己,卻在第一次勸阻後徹底知道自己也是無法影響王墨的決定的,畢竟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也隻能他自己做出決定離開那個人。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王墨是那種固執到不容人異議的類型,他的決定沒人能夠動搖和更改。


    “走吧。”倒是王墨先一步移開目光,他一臉麵無表情,看上去和之前別無二致,顧影深幾乎無法判斷他的情緒是否有不穩。但聽到他這麽說,以及看著他邁出的步子,顧影深還是自動腦補他這是受了刺激了。


    ……王墨不會是真動了感情了吧?如果是這樣,顧影深更堅定了一定要將王墨拉出這“泥沼”的想法。


    在看見那一幕時,王墨倒是沒太多想,隻是在估算著季遠言被季家踢出去的時間。季遠言隻怕是在給他拉仇恨,若是真被季家以為季遠言的心全然在王墨身上,隻怕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了。畢竟專注在一個不下崽的男性身上,對於季家來說,是無法容忍的。就算他有崽,卻也總沒有女人生來得穩妥肯定。況且,哪裏有男性入他家族族譜的先例,看季遠羽的下場,就已經知道季家的態度了。雖然已經接受了季遠羽與男性相戀,但也將季遠羽徹底趕出了家門。當然,之所以還沒對季遠言下手,隻不過以為他現在隻不過是玩玩而已,總有一天是會收心的,再加上季遠言的工作能力也不錯。


    雖然是知道前因後果,王墨卻還是不爽。季遠言這人的大男子主義永遠是如此,自以為是為他好,所以什麽都不與他說。若是真發生了誤會,自己嘴笨舌拙的不會解釋——當然,王墨是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別人碰了他的東西而吃醋感到不爽的。


    季遠言可是他的魔力之源,怎麽能被這種不知道哪裏來的二流貨色碰的。這麽想著,王墨臉上神色不由一沉,藍眸也深邃了些許,沉下的眼眸有些陰翳。


    這顆煙霧彈的存在他不是不能忍受,隻不過卻十分厭煩而已。他若是恢複了魔力,哪裏需要靠著人類依存。但若是通過人類廣而告之的影視作品,他就能夠用魔力控製所有人了。他本身演技就十分出眾,再加上魔力在身,很容易就能吸引到他人入迷,如果出現次數多了,他相信他很快就會紅。


    不……會紅不過是他控製下的結果而已。


    很快,王墨跟著顧影深到了他家。他家離季遠言家並不太遠,這也是之所以能看見季遠言的原因吧。如果那個混蛋敢把那種貨色帶進家裏的話,王墨發誓,他一定要鬧個離家出走,就算季遠言跪下求饒,他也不帶迴去的。


    顧影深家並不特別大,大約一百三十平米左右,一個人住的話還是稍嫌大了些,不過像顧影深這樣的人,想必家中也有請保姆定期來做衛生的吧。顧影深的家是簡約風格,以黑白為主調,間有灰,看上去卻並不顯晦澀單調,反而十分清爽幹淨。


    王墨跟著顧影深進了他臥室,四下掃了下臥室。臥室是主臥,向陽,大約是能享受到早晨第一縷陽光的類型,看樣子這家夥還算勤勉,醒的挺早,不然也不會選擇這樣的臥室方位。用具整齊幹淨的擺放,書櫃、床頭、電腦、辦公桌一應俱全,容放了這些東西也不顯得雜亂無章,空間也沒有冗雜多餘,利用十分得當,想必主人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你隨便坐,我給你弄喝的。熱咖啡、綠茶、礦泉水還是奶茶?”顧影深拍了拍床沿請他坐,王墨視線順著看過去就看見了床邊放著的一個劇本,劇本上寫著四個大字《月夜朦朧》,看來就是他的新劇不錯了。


    王墨也不客氣地在床沿坐下,並坦然道:“晚上喝咖啡睡不著,有熱牛奶的話要牛奶,沒有就給我礦泉水,也要熱的。”


    對他這樣不客氣的模樣,顧影深不覺得著惱,反而覺得王墨沒把他當外人而開心。對此王墨隻有一個評價——


    抖m。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__


    抹頭上的汗總算在晚上更完抹了求個留言喚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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