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言家是典型的大家族,他爺爺季老太爺當年也是個風流倜儻的,結過兩次婚,一共生下三男兩女,其中一男一女是前妻所生,按族譜該是尚字輩,大女兒季尚冬,二兒子季尚禮。剩下的兩男一女則是現任所生,三兒子季尚宇,四兒子季尚麟,最小的女兒季尚蕊。雖說是三兒子,單隻怕季老太爺在還沒和前妻離婚之前,就已經和現任在一起了,因此三兒子季尚宇隻比季尚禮小上半歲左右。女兒嫁了他人所生的孩子不姓季,隻能算是季家的外子,


    就算有個把夫家客客氣氣送迴來孩子培養,那也得是第二胎、第三胎去了。季遠言是季家三子所生下的第一胎,卻也是季家孫輩的最年長者,行走商界,也被人客客氣氣地稱上一聲季大少。隨著季遠言的出生,季尚冬第二胎倒是生了個兒子,眼巴巴地湊過來給姓了季姓,給季家養,但終究是外子隔了一層。


    季遠言算是孫輩中最年長有為的,不過季家那其他幾個叔叔伯伯可不是省油的燈。季尚禮隻比季尚宇大上半歲,如今已在政界有了一席之地,就任了h市的市委書記。比之季尚禮,季尚宇是進的商業,現如今也已在商界拚出一條血路。他較季尚禮先一步結婚生下季遠言,加之季二夫人生的第一胎是個女兒,嫁的卻是有名的古董鑒賞家——雖然表麵上是鑒賞古董,但暗地裏卻還做些走私軍火的勾當。第二胎的兒子季遠曜已是小了季遠言五歲,如今不過二十出頭,為人放蕩不羈,性子又吊兒郎當。季老太爺倒是送了他幾塊地皮和場子,接著便眼不見為淨,任他紈絝子弟花天酒地去。季尚禮對這兒子不算包容,總是嚴厲訓誡,反而搞得季遠曜離家出走沒迴來。


    季尚冬送來當季家孫的小孩季遠澤倒是個乖覺有禮的,也對,身為外家子,本就比本家出來的要多幾分眼力勁,他虛長了季遠言一歲,但卻因為外家子的緣故,當不得這個大少,如今他管理紡織業和幾個商場,倒也算得上一條龍服務,但他終究是外家子,這點兒產業隻比得上季遠言手裏的幾個碼頭和倉庫。


    接著便是季遠言的小叔叔季尚麟和小姑姑季尚蕊了,季尚麟這人倒是稱得上是個傳奇。他年輕時候叛逆出格,亂來的事兒沒少做,性格與季老太爺最為相似,也不好好經商或從政,季老太爺氣得沒少打他,卻沒想到小子竟然進了軍隊,性子本桀驁不馴的少年在軍隊裏反而收斂了不少心性,但是奇怪的是,當完兵後,他升任到x市軍區營長之後就退役了,重又進入了商界,目前投身在礦山、煤山上,至今卻仍保留著少校軍銜,直令人大跌眼鏡。而季尚蕊呢,嫁了個珠寶界的商業大亨,珠寶大亨如今竟是有意想向房地產方向發展了。而他們兩人送來的外家子季遠天目前還不過十五歲,但已是舉手投足間有了些氣度了,言談間有意向將他送進商界培養,而這個人選,他們夫婦二人就打在季遠言身上。


    再說說季遠言,他主要分管內容有運輸業、房地產和演藝公司,算得上是蛋糕中的大塊了,怎麽能不令人覬覦。倒是季遠言還有個親弟弟,叫季遠羽,今年不過十九歲的嫩齡,在這樣的家庭裏卻是投身於藝術,似是對商界政界都不感興趣。


    王墨聽了季遠言這複雜的家史之後隻挑了挑眉,不置一詞。他倒是沒想到人類之間的關係竟然有這麽複雜。不過他本就是極聰慧的性子,記憶力強又能夠過目不忘,在腦海中理了一遍思緒之後,就已擇出了重點。


    “也就是說,現在主要威脅到你的也就這麽幾個人,季遠澤、季尚麟、季尚蕊。……對麽?”王墨細數之後別頭看向季遠言。季遠言沉吟,其實除了這三個人之外,他大伯季尚禮所生女兒所嫁的男人也是個野心大的,雖和季家隔了一層關係,不過是個女婿,但隻怕也是想來分杯羹的。而季遠曜雖看著吊兒郎當,但隻怕也是個有主意的,這麽些年來,他手上的場子也竟然沒垮,有聲有色地被他辦下去了。更不提季尚麟這種老奸巨猾的老油條和心懷叵測的季尚蕊夫婦二人了。


    王墨抬眼看著季遠言緊皺著眉,如刀裁似的俊朗眉峰間帶起幾道皺褶,自己也不由跟著皺起了眉,他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伸出手猛的往他眉間壓去:“老皺著眉做什麽,醜死了。”


    季遠言被王墨這一打斷倒是迴過神來,微微笑道:“拿季氏置業房產來說,我手上隻有百分之十的股票,散股大約是百分之五,這樣我手上的股票便能有了百分之十五,公司四大股東手裏各持有百分之十,但他們兩個是老太爺的人,另一個是母親的,最後一個倒是我的人,另外的百分之四十五股份有百分之三十五在老太爺手裏,另外百分之十則在母親手裏——據說是當年給母親的嫁妝。置業房產公司怎麽也還是握在老太爺手裏的,我手下所有的公司基本都是這個格局,而其他那些公司裏,四大股東裏甚至還沒有我的人,現如今我不過是名義總經理,名譽董事長是老太爺,董事長則是我父親。”


    王墨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他本就才穿越到人類世界不久,對這些糟心的關係不甚了解,當即隻道:“也就是說,他們手裏攥著權利,你隨時有可能連演藝公司都會被奪走?”


    季遠言點頭:“對。若是惹怒老太爺,他想收走隨時能收走我手下所有公司。季氏旗下公司眾多,置業房地產公司起碼在全國都有連鎖,分公司沒有編製股權製,總公司的股權我也至多能持有百分之十五,sim演藝公司和其他也是如此。”


    王墨陷入沉思。他與季遠言對壘時以為季遠言手上棋子和籌碼眾多,隨時可能將他摔到地上——這就是權利和錢財的力量。但是沒想到,季遠言在對上他家族那群豺狼虎豹的時候,他也就儼然成了與他對立時的自己一般,手上的籌碼其實都是別人的。


    王墨揣測道:“所以你是怕要是我的存在暴露了,老太爺會一氣之下奪你股權?你的公司也就運營不下去了?”


    季遠言深深地瞥了王墨一眼,隻隱晦道:“老太爺很期待四世同堂。”


    王墨不悅地抿唇:“也就是說,隻要你找個女人,你們老太爺就不會找你茬了?”


    季遠言搖了搖頭:“當然不。之前和你說的那幾個敵人估計也會給我找點茬的。商場如戰場,被搶走了手上籌碼也怨不得別人,隻要找到我經營上的錯漏之處,他們自然有的是機會參我一本。”


    王墨想了想,直截了道:“感覺你們的老太爺像是考官,而你們則是互相廝殺的考生,誰能先狠下手拔刀殺了別人,誰就能贏。”


    “……嗯。”雖然對王墨這麽血腥的形容感到有些微的驚訝,不過季遠言還是肯定了他這個答案。哪裏是互相廝殺這麽簡單,隻怕是腥風血雨都不為過,隻要一點點的失漏,就有可能被旁的人吞噬殆盡,自然法則,物競天擇,哪裏都是如此。


    王墨突然不懷好意地瞥了季遠言一眼,笑得有如偷了腥的狐狸:“敢問季大少你栽過麽?被奪權之類的……”


    “我手上的季家旗下公司都比前一年營業額有所上升,有幾家更扭虧為盈。”他語氣說的輕巧淡然,王墨一聽就知道他這是在變相說他從未栽過。


    王墨頓時興起了惡作劇的心思,當即挑唇露出個妖嬈又狡黠的笑來,他抬手撫上季遠言的臉頰,翻身一跨正跨坐在季遠言身上,眼神有如一般鉤子似的又風流又性感。


    “那麽,栽在我身上的感覺如何啊?季大少。”


    在王墨這樣的挑釁下還能不為所動的簡直就不是男人了。


    季遠言凝視著王墨的眼神逐漸加深,黑眸裏幾乎湧起了滾滾黑浪,隻是盯著王墨的眼睛就快讓他加速了喘息,被王墨身體貼著的下/身那處已經火急火燎得燃起了灼熱的溫度。他伸手握住王墨的肩膀,一個翻身就將人壓在沙發上。他眼瞳宛若野獸似的尖銳豎起,極具攻擊力的侵略目光看得人不由小腹發緊。


    王墨也是男人,又有過這麽多次肌膚相親,從魔力之源身上傳來的好吃味道已讓他快要支撐不住蠢蠢欲動的欲/望,那處也不由高高揚起,兩人那處相貼,碰撞,卻隔著兩層布料,令人分外不滿。


    眼見著季遠言已經要出手急不可耐地扒褲子,卻被王墨輕輕“誒”了一聲,伸手按住了他欲往裏的手。


    “你還沒說完你的對策是什麽。若是你手上至多隻有季氏股份的百分之二十五,那怎麽掙紮也是徒勞,你又打算怎麽辦?”


    季遠言沒想到這節骨眼上王墨還能一本正經說正事,麵無表情地拉開王墨的手,一臉正色:“不急,先幹正事。”


    王墨早知道他厚臉皮程度,當即微微一笑:“你不說就休想幹正事。”


    “那好。”季遠言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我不幹正事了就幹你。”


    王墨:“……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墨嫿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13 16:01:29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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