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忙扯住閱筱:“皇嫂,她不是朝廷要犯,她為何會承認你難道不清楚,她是為了…………”


    “大軍在即,把黎落公主拖出去鎖在自己房間,不得出入。”皇後緩緩道,但話語中的威嚴卻不允許人反抗,黎落嚷道:“皇嫂,她可是你們遲家的媳婦,是你弟弟的妻子,皇嫂!”


    宮女駕著黎落走了出去,黎落死命掙紮卻無濟於事,她看到遲未寒的身影從前邊閃過,剛想開口,卻被宮女捂住了嘴巴。


    閱筱看著皇後道:“我什麽也不記得了,你抓我有什麽用?”


    皇後靠著軟墊,含著笑打量著她:“你出現的是時候,這也算是老天幫我們高齊,你不用記得什麽,隻需要再幫遲家一次就行。素語,把她關入宮中的大牢,封鎖消息,任何人不能知道,若是有一絲消息透露出去,殺!”


    秦女官道:“是。”隨後做了個眼色,把她的嘴堵上,然後戴上麵紗,被兩個宮女押著拖走了。


    閱筱心裏憤憤,後悔莫及,她原以為自己穿越過來怎麽樣女主的待遇是不能少吧,誰知大富大貴沒有,風流才子沒有,佳偶天成沒有,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宮女把她駕著往地牢下走,那地牢陰冷潮濕,閱筱看著,心裏莫名的害怕起來,這地方恐懼得讓她萬分熟悉,她眼裏很是惶恐搖著頭往後退,兩個宮女費了好大的力氣拖著她走,她蜷縮著嗚嗚的叫著,這時候不是男主角應該要出現了嗎?遲未寒,兮鳳不管你們哪個是男主角,拜托你們快快來。


    我真的…………好害怕啊…………


    那黑暗泛著血腥味的樓梯,一階階的那麽漫長,閱筱的頭忽然一陣陣的疼了起來,腦子中的她被兩個大漢拖著,綁在木柱之上,那長鞭在身上抽下一道道血痕…………


    閱筱的心忽然像被堵了起來,頭痛欲裂,這就是以前的她嗎?


    為什麽?


    宮女打開牢門把她推了進去,她腿一軟癱倒在地,腦子裏的畫麵一片混亂:在那懸崖之上,雨夜之中,紅色的閃電劃破長空,她的腳下是一片霧蒙蒙的黑暗………………


    她把自己嘴裏的布取了出來,發出了呻吟,眼前的畫麵旋轉著旋轉著,她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遲未寒額上的汗珠流了下來,他隻差把整個皇宮翻過來了,他站在空曠的過道之上,天色已經晚了,唯有西邊的一抹紅霞還固執的掛在天空,看上去這座皇宮沒有任何異樣,但是誰都不知道這平靜能夠支撐多久。


    他閉著眼睛,唿吸急促,筱筱,你究竟去哪了。


    整個皇宮隻有一個地方他未去…………難道………………


    他睜開眼睛,往皇後的寢宮奔去,應該…………不會吧…………


    他來到棲梧宮,見宮女都喜氣洋洋的忙碌著,他三兩步的闖了進去,皇後娘娘見他進來臉色一變:“你是外男,怎麽可以擅闖內宮?快出去!!”


    遲未寒瞟了她一眼,用目光把整個房間掃了一遍:“人呢?”


    “什麽人?”皇後輕皺眉頭:“這兒是喜房,你隨意闖入是犯了宮規,皇上馬上就到,還不快出去,你是想害死遲家嗎?”


    “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遲未寒一動不動,眼光逼向皇後。


    皇後與他對視了幾秒:“未曾見過,本宮今日都在這,根本就不見你說的那個女子。”


    遲未寒看著她:“若是你再傷害她,我不會原諒你。”


    皇後焦急的看著門外:“小滿,姐姐求你了,若是皇上看見便是咱們遲家的禍事,現在內憂外患,不管是什麽女子你都先放一放。”


    遲未寒轉身而去:“唯有她,我不會放。”


    皇後看著他走了出去,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對不起,原諒姐姐,她是高齊唯一一搏的賭注,你是遲家的兒子,我是遲家的女兒,有很多事一開始便注定了。”


    遲未寒離開棲梧宮,他隱隱覺得不安起來。


    百?墨坐在椅子上,看著廝殺一片的將士,他抬起頭看了看天色站了起來:“不早了。”


    紫衣麵有愧色,低著頭道:“王爺,是屬下無能。”


    百?墨搖搖頭笑道:“不怪你,這個張大人隻是一個五品武將,為人勇猛且有滿腹策略,隻是不得誌,今日被調來做守城的護城將軍,手握兵符,這不是皇上這個無腦的人想的主意的,要怪便怪本王隻想到了皇後卻輕看了遲未寒,無妨,你把紅鳶召來,天亮之前必須打開城門,否則遲疆的軍隊一到我們就被動了,現在送本王進城。”


    紫衣忙把百?墨的劍遞了過去,兩個人趁著夜色繞道後城,後城也是混亂一片,地上橫屍遍野,紫衣飛身而上,寒劍飛淩,為百?墨開出一條路,百?墨輕點地麵,躍起翻過城牆穩穩的落到了地麵之上,紫衣看豫王已經進城,便無心戀戰,把袖子裏的信號彈拿了出來,黑色之中響起唿嘯之聲,天空之中劃過一道紅色。


    百?墨迴頭看了看天空,他背著手不緊不慢的朝皇宮走去,我受過的屈辱一並要討迴來,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遲未寒看到了天上的那紅色,心裏一驚,這城…………怕是守不住了。


    他迴頭看著這偌大的皇宮,心裏緊得發慌,筱筱,既然你要躲著,就一定要躲好,等我迴來。


    他沒有迴頭的走出宮門,風揚起了他紫色的衣袍,他看見,青墨帶著大理寺的所有人馬整裝待發,隻等著他的一聲號令。


    他握緊了拳頭,接過青墨遞過來的劍,飛身上馬:“走!”


    身為臣子身為遲家的人,保家衛國這不是選擇,是注定。


    隻要你願意等我迴來,隻要這場風波平息,我帶你離開,找一個桃花盛開,山花爛漫的地方永遠與你在一起,不再沾染這是是非非。


    他狂奔而至城門,兩邊的士兵早已經殺紅了眼,羅統領滿身是血大吼著把一個敵軍狠狠的拋下了城樓,遲未寒飛身下馬,直朝城外奔去,他目光快速掃過不見百?墨。


    他心裏一動,想迴頭,卻被紫衣纏住,纏住遲未寒是豫王給她的任務,紫玉對豫王的命令都是拚死完成,她眼裏的寒光更甚,手中的劍閃電一般的刺了過去。


    遲未寒拔出劍,揚起的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輕輕一檔,紫衣的劍嗡的一響,擦著遲未寒的衣袍而過。


    紫衣心裏一驚,遲未寒的功力深厚且這人情緒上沒有一絲破綻,沉著得可怕。


    劍氣襲人,遲未寒舉起劍直指紫衣:“豫王在哪?”那眸子裏暗得看不清真相,沉到底的冷靜。


    紫衣沒有迴答她,劍鋒一轉,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刺遲未寒的心髒,遲未寒淺淺一退後退了幾尺,淩空而起,躲過這一劍反身便朝紫衣的肩膀反擊,紫衣靈巧的一避,從他劍下逃脫,誰知遲未寒手一手,一掌便推了過來,紫衣肩膀一麻,後退了好幾步,她調整氣息,遲未寒果真是個難纏的對手,但豫王的話便是她的死令,如何艱難也要撐到紅鳶過來。


    想著,她忍著痛,騰空而起,劍鋒更甚,並不想給對方任何餘地,遲未寒知道她是想纏住自己,便盡力接住這一劍,也沒有保留的把劍抽出,長劍揮灑,劍芒直衝而起,一劍便劃破了紫衣的胳膊,遲未寒提起內力狠狠一掌,紫衣被這一掌打得摔了出去,一口血吐了出來。


    遲未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收起劍便要走,此時豫王恐怕已經進城了,雖然宮內有駐守的守衛,但那些人怎麽可能是豫王的對手?


    他剛剛邁腿,就覺得身後劍鋒而過,他輕輕一讓,紫衣揮劍而來,她的眼神異常兇狠,她的髒腑很疼,但是這些都無礙,隻要她沒有死,這個人是不能離開的。


    她暗自調整內力,蓮步生風,浮光掠影一般的飛身而上,手中的金彪順勢飛出,遲未寒揮劍擋住幾顆,還未迴過身,又有幾顆馬上飛了過來,他側身翻騰,旋轉開來,這個女子不是他的對手,但她很可怕,可怕在她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眼裏有著亡命之徒的兇狠。


    也罷,那便速戰速決。


    他眼裏閃著淩厲的殺氣,雙臂一震,內力而起的風把腳邊的黃沙吹起,他淩空而上,那劍上竟發出銀色的寒光,一劍之威足以震散人的魂魄,紫衣的腳下風聲四起,那劍氣已經無從躲避,她咬著牙,一前一後的支撐著,若是死,那便死吧!


    遲未寒劍刺過來,紫衣閉著眼睛,等待著這一劍刺穿她的心髒。


    忽然一道紅光而過,一股強大的內力掀起,遲未寒的劍風被生生阻斷,被那紅光震開。


    遲未寒後退數步,黃沙過後,才看見紫衣前麵站著一個紅衣男人,他非常瘦,如同枯木,但他的眼裏有光,他不動聲色的揮起袖子,隻見一道紅色的火球朝遲未寒迅速掠過,速度極快容不得他細想,隻得用劍生生的接住,火星四濺,被推著往後好幾米。


    紅鳶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錯…………”


    聲音如同沙一般的粗糙。


    遲未寒心裏一緊,這人的內力比他強了許多,傳說西域有一個紅魔,內力極強,一掌便可要數十人性命,他若不願意沒有人能近他身,形如槁木,以人肉為食。


    他,是紅鳶。


    豫王究竟是花了多少心思,籠絡了多少奇人異事隻為了這一刻?


    遲未寒知道今天的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他看著身邊拚命守城的士兵,那些倒地的,那些受傷的,那些拚死搏殺的身上滿是血的將士,也許便會這樣死去,但這座城不能落。


    他收迴目光,風乍起,吹起了風沙與衣袍。


    他眸若冷電,飛劍而起。


    百?墨走到安靜的大街之上,他安之若素,不緊不慢,前麵那紅色的宮牆是他的家。


    他以前的家。


    他嘴角的弧度慢慢增大,蕩漾起笑意。


    宮門前有著長長的守軍,躲過了他們的目光,直接飛上了宮內的高牆。


    他坐到高牆之上,從這裏看過去可以看到整個皇宮,那綿延的屋頂在黑暗中如沉睡的龍,這裏每一間房屋每一個角落他都十分熟悉,他還記得兒時在練兵場上學習射箭,為了射好每一箭,他每次都拚盡全力,有一次虎口都裂開了,那鮮紅的血流到弦上,他看到了一旁父皇的目光,於是忍著劇痛不動聲色的瞄準,射出。


    正中靶心。


    他看到了大家眼裏的驚喜,父皇也摸了摸他的頭,也許就是那日開始,他開始貪戀那掌心在他頭上摩挲的感覺,他最崇拜的男人對他的讚許。


    可是一切不過是一場鬧劇,被摔碎的時候,心,很恨。


    現在也如此。


    他飛下了牆,在這宮裏走著,那勤政殿裏燭光通明,門外全是士兵,他笑了一下,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激動。


    這一天,終於來了。


    他拔出劍,悄無聲息的奔了過去,那劍便刺破了士兵的鎧甲。


    “豫王!是豫王!”一時間,守衛慌亂起來,拿著手中的長矛逼向百?墨。


    百?墨三下五除二便把這十幾個守衛殺了個精光,劍尖上還滴著血,他聽到了紛塌的腳步,冷哼一聲,從容不迫的走進了房間。


    幾位宮人見豫王衝了進來,互看了一眼,身形矯健,袖中兵器盡顯,朝豫王刺過來。


    “暗衛。”百?墨麵上含笑,他揮起劍,隻聽見鐵器鏗鏘之聲,那些暗衛一個個快如閃電,把他團團圍住,百?墨隻覺得有些難纏,眼神一瞥,寒光如冰雪一映,勁風而起,一時間一個暗衛中劍倒地,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銀針,其餘幾人毫無聲響的躺到了地上。


    百?墨舒了一口氣輕聲道:“謝了,白鈺。”


    他不緊不慢的走進房間,看見了麵如土色身如篩糠的皇上:“皇兄,臉色怎麽不太好?”


    全海擋在門前:“豫王,你可是造反!!”


    百?墨瞟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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