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他全名是什麽,改日我們也好登門拜謝。”


    “那到不用,隻能說星河他命不該絕,竟然在最終關頭。對了,一會咳出淤血和毒素都屬正常,七日內會連續排毒,多跑幾次茅房就好了,七日後就無大礙了。”


    兩名男子恭敬的跪拜在地:“多謝藥老!”


    豁然遠處突然傳來一片嘈雜聲,藥老眉頭一皺:“你們好生照顧你爹爹吧。”


    出得冰雪穀,隻見遠處幾名方家護衛個個戒備神色。


    方天碩衣袖一展,騰空而起,已然飛到了幾名護衛身前。


    “出了什麽事?這麽緊張。”


    “稟長老,有人闖入了禁地-葬花穀。”


    闖入葬花穀,不就是自己麽。怎麽現在才發現,方家護衛的警覺也太差了。哎!真是該好生整頓整頓了。


    那護衛繼續道:“就在片刻之前,一名青年調戲非禮了‘冰玲瓏’,更是闖入了葬花穀。”


    “什麽?你再說一遍?”


    方天碩極難相信,冰雪宗慧心閣方慧心得意弟子‘冰玲瓏’誰敢調戲,就連冰雪宗宗主方成濤進入慧心閣都很是恭敬。何人竟然做出這等事情,簡直是不知死活。


    自己惹惱了方天慧這個瘋婆子,必須要想辦法挽迴,不然天天找上門來要拚個你死我活,丹道閣再無寧日。


    拿下並嚴懲無法無天的狂徒,在拍拍瘋婆子的馬屁,安撫安撫方慧心,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方天碩一展身,急速朝著葬花穀飛去。


    葬花穀坐落在冰雪宗東部,一處山穀之中,兩座高大的雪山成犄角之勢,一條三丈餘的峽穀直通山穀內部。


    上到半山腰,冰晶雕琢而成的高大閣門矗立,八名慧心閣女子守衛在穀口。


    “拜見天碩長老!”


    “出了什麽事?何人敢闖入葬花穀?”


    “迴長老,一個白衣青年追逐少閣主而來,我、我等阻攔不住。”噗通八名女弟子渾身顫抖道的跪拜在地。


    “阻攔不住?你們八個可都是皇階修為了?攔不住一個青年?”


    “長老息怒,我等實在、實在是,疏忽大意,誰曾想會有人敢強闖此地,想要阻攔之時,那人身法極其詭異,護穀不力請、請長老責罰。”


    “責罰?哼,你們慧心長老自會處置你們。”


    八名守衛,身軀一抖,眼中含淚:“不要,求、求求求天碩長老替我們說說好話。”


    “起來吧,我盡量。”


    微微一頓,方天碩繼續道:“白衣青年?可是一名長發飄逸、星眸、劍眉的輕年男子。”


    “是、是的,不過慧心長老已經拿下他了。”


    糟糕,該不會是戰逍遙那小子吧。


    “方慧心那裏我自會知曉於她,不用阻攔我了吧。”


    “天碩長老請。”


    方天碩身形一展,急速朝內飛去。


    穀內道路一片淩亂,顯然是經過一番戰鬥。


    進入穀地,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穀內溫暖如春,各色特色植物點綴,唯獨見不到一朵帶花植物,一條條雅致的迴廊穿插,外圍八個方向八坐房舍相對挺立,每一座房舍內都有一個皇階大能氣息若隱若現。


    穀地表麵看著平靜如常,可穀內卻危機四伏,各種防禦、攻擊陣法鑲嵌、錯落,穀中心則是一株極為奇特的植物,渾身晶瑩剔透,葉片、植株整體都是透明色,宛如冰晶雕刻而成。


    “‘葬花吟’,三百年開花一次,哎,真不知該如何麵對方天慧。”


    方天碩搖了搖頭徑直朝著穀地最內側飛去,內側卻又是另一番景象,整體宛如一座冰晶世界,各類房舍、樓閣俱都是白色冰雪建造。


    一隊隊白衣女子,矗立其間。露天打坐修煉的、法術比試的不一而足,倒也忙而不亂。


    房舍中心則是寬廣的一處場地,方天碩已經一眼看到了穀內的情形。


    一名男子被捆綁在空地的一處冰晶柱上,衣衫破損,渾身血跡,頭顱歪斜,奄奄一息,幾十名慧心閣女弟子圍在外圍,方慧心和方冰淇站在一側。


    看著方慧心那張欲吃人的麵頰和方冰淇一雙滿是惶恐如同受驚小兔子一般的眼神,方天碩已經確定了戰逍遙絕逼又幹出了一樁驚天動地事宜。


    我的個娘啊,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怎麽又是這小子。真是無可救藥了,這下怎麽辦?再想袒護他,隻怕方天慧那一關絕對過不去。


    一個加速,方天碩已然出現了場地半空,不疾不徐的朝著地麵降落。


    “慧心長老,怎麽抓住闖入之人了麽?”


    方慧心狠狠的瞪了一眼方天碩:“若不是今日這小子闖入,你膽敢踏入我葬花穀試試!”


    “嘿嘿,這不是事出有因麽。怎麽,這小子就是那個闖入者。”


    方天碩不提還好,這一提方天慧更是氣的鼻孔冒煙:“看看你丹道閣招聘的,都是什麽貨色,簡直是色膽包天不知死活。你要是在晚來半步,我非拆了他的骨不可。正好,你也來了,老賬舊賬一起算,偷我‘葬花吟’一事我且看你一年後如何兌現,你說吧今日之事對我慧心閣如何補償?這人該以何種方式處死。”


    我去,真的是這小子。方天碩滿心無力感。


    “處死?這麽嚴重。”


    “方天碩,你是明知故問麽,慧心閣本就嚴禁任何男子進入,再說葬花穀乃是冰雪宗境地,更是嚴禁任何人入內,這小子不僅進入了葬花穀還闖入了我慧心閣,即便是方家內族子弟也要嚴重處罰,輕則仗罰一百,禁足三月,剝去一年族內待遇,重則關入地牢三日,禁足一年,三年內沒有任何族內待遇可享,何況他還是一外人,不處死不足以泄恨。最可惡的是,這小子、這小子,老身都羞於說出口,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幹了什麽你自己問。”


    方天碩邁步走入人群,女弟子紛紛退開一條道路:“喂,還有氣沒氣。”


    戰逍遙蠕動著嘴唇,抬起頭來:“藥、藥老。”


    方天碩氣不打一處來:“你、你、你到底做了什麽?你腦子裏裝的什麽?”


    “我、我、我也不知道,好似夢境一場。”


    戰逍遙聲音弱如遊絲。


    額,夢境?看著戰逍遙失魂落魄的模樣,方天碩疑惑了。


    也是,外聘藥師到來的前七天,每天都是學習冰雪宗規矩,斷不可能不知道冰雪宗的禁地。


    莫非著了誰的道,被人施了迷惑心智的法術?


    方天碩立時大聲道:“慧心長老,這事是不是有誤會,他是不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方天碩好意思說的出口,我方慧心會拿自己得意弟子的兒女清白來冤枉他?他算什麽東西,想要整治他我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


    方慧心如同暴怒的母獅,嗆的方天碩啞口無言。


    “喂小子,到底怎麽會事,你怎麽敢跑到這裏來?別怕,如果有人嫁禍或者陷害你,我方天碩第一個不答應。”


    此刻的戰逍遙渾身痛楚,外傷嚴重不說,內裏髒腑更是受傷嚴重,更要命的是方天慧的法術之中帶著的強悍水屬性大肆破壞者體內靈脈和力量之源。


    火屬性已經出現壓製不住的苗頭,瘋狂的躁動起來。


    可此刻更讓自己心痛的是先前一係列閃入腦海的畫麵。


    “忘塵?忘塵!”


    戰逍遙喃喃自語,錐心的疼痛如同波紋般從心髒擴散到全身,極度壓抑的痛苦令人窒息。


    猛然戰逍遙不顧身軀外部汩汩流出的血跡,頭發散亂仰天大吼:“忘塵!我知道你還活著,終有一天我要找到你。”


    無盡的悲傷化作一滴清淚,輕輕劃過戰逍遙的麵龐,極度的激動過後,傷勢全麵爆發,戰逍遙頭顱一歪暈了過去。


    “瘋了,這人瘋了。”


    “活該,敢輕薄‘冰玲瓏’,此刻不知悔改、懼怕,臨時之際竟然還念叨著別人的名字。”


    女弟子議論紛紛,方慧心牙齦緊咬滿麵恨意,而方慧心身後的方冰淇看著戰逍遙不明所以的哀傷,心髒莫名的一疼,一種憐惜之心浮現。


    可是一想到這瘋子般的男子竟然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清規戒律,奪去了自己的初吻,差點毀去了自己的心法,就羞憤交加,恨意濃濃。


    早就聽說此人桀驁不馴,膽大妄為,竟然膽大到如此地步。


    記得第一次看到他那雙眼睛之時,似乎就與常人不同,似乎想要質問又似乎陷入了某種迴憶之中。之後每次看到那雙眼睛似乎都帶著濃烈的疑惑和質問之意,對這雙眼睛真是怕了。


    真是後悔,早知道就不去丹道閣找藥老了。怎麽偏偏就遇到了他。


    死了,也好罷。省的再見到他時厭煩,指不定忍不住會動手殺了他。


    方冰淇輕聲歎息。


    方天碩滿心矛盾,實在不知該如何挽迴這局麵。


    要不是看中戰逍遙絕無僅有的煉藥手法和煉藥資質,早在前幾日就一招解決了事。


    豁然,戰逍遙身軀上一股狂暴的熱流從腹部湧出,瞬息又消失不見。


    方天碩急速的伸手搭在戰逍遙腹部,感知戰逍遙體內的情形。


    戰逍遙體內的異狀,令方天碩就如同碰觸到滾熱的物體般,猛然急速的收迴手掌,滿是不可思議。


    瞬息的驚疑後,方天碩再度伸出手去,仔細的感受戰逍遙體內的情形。


    方天碩唿吸急促起來,雙眼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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