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少爺太謙虛了。”李統笑道。


    李瑜在一旁考慮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這樣吧,小晉在城裏逛過的地方最多,應該是我們當中對帝都最熟悉的人了,而且又去過敵方老巢,我想在場各位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敵人的情況了。根據我們既定的作戰計劃,那麽我會和李隊長領著所有四階及以上實力的禦寵師去偷襲帝都南門,而小晉你便帶著其餘三階的族人佯攻西門,而後在城中隨時機動策應……”


    隨後,李瑜便將最終確定的作戰計劃詳細地敘述了一遍,將任務細分到每個人的頭上,就連此刻仍在中央廣場比賽的人,其任務也將由李晉轉述。


    大家十分認真謹慎地傾聽著李瑜的講解,因為這個作戰計劃當中也有李晉的一些想法,因此他也在李瑜說完了之後適當地做了一些補充。


    戰前的最後一次計劃梳理結束後,李統和他帶來的人便就地蟄伏,養精蓄銳等待著行動開始時間的到來。而李晉李瑜等人則是三三兩兩地陸續離開,確保一路上都沒人發現他們的行蹤,這才重新迴到了中央廣場。


    隻不過,李晉在離開之前,又交給了李統一個儲物袋。李統有些好奇地打開來看了一眼,差點沒嚇得他直接把儲物袋扔地上。他驚疑不定地看向李晉,一邊的李瑜則連忙打圓場:“家族為這次行動可是下了血本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李統這才平複了心情,不過卻感到自己身上的壓力更大了。


    很快,下午的比賽開始了。李晉察覺到了身旁的大家因為真正的戰役即將打響,多少還是有些緊張,便索性坐莊開了個小盤,和李家眾人賭一賭接下來幾場比賽的勝負。當然,他還沒有笨到開自己人內戰的局,因為無論是李瑜還是球球,那都是沒理由輸的。李晉是想送點錢給大家圖個樂,但是也不至於放水到那麽明顯。


    不過,有一場比賽李晉自己卻下了重注,便是他自己和徐一鳴那一戰了。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押的是徐一鳴勝,而且兩方對賭的賠率還開得很誇張。一人半開玩笑地說道:“晉哥,你不會是想故意輸給對方然後撈錢吧?”


    李晉笑著給了對方一拳:“想什麽呢!如果我比賽贏了,賭局上輸的這點錢就當請大家吃頓好的了。可要是萬一哥倒黴,沒能打過那徐一鳴,不是還能贏點錢,給哥些許安慰麽?”


    眾人聞言表麵大笑,心中無語。那反過來說,你贏了錢卻輸了比賽,贏了比賽卻輸了錢,不會很劃不來?不過,倒是沒人像球球那樣直接把話說白。


    甲丙兩組的比賽進行得很快,因為隻要是李家內戰,大家都是意思兩下就結束了戰鬥,對於他們來說,晚些的戰鬥才是重頭戲,對於這會兒的開胃菜,養精蓄銳很有必要。


    不過大家也不能打得太假,戰鬥特效倒是加得滿滿的,觀賞性還算勉強,倒也用不了幾個靈力。明眼人看出了其中貓膩倒也沒什麽說的,人家自家人過招練手放放水,不是很正常的麽。


    因此,當甲丙兩組全部完成比賽時,李琴琴才剛剛將對手擊落對戰台下,搖頭晃腦地走下來,然後給李晉加油打氣換他上場。


    而此時,早已在旁邊等待良久的太子粉絲團轟然尖叫著擠向了對戰台,將原來的觀戰群眾都衝散了不少。大家和這些瘋狂的少女簡直沒有道理可講,不想被踩踏的就趕緊退開了。而當徐一鳴終於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掀天的尖叫聲更是讓其他人一陣皺眉,十分厭煩地盯著那群太子粉。


    不過不得不說,今天的徐一鳴與其說是來參加比賽的,還不如說是來裝叉的。一身筆挺的白色軍裝,上麵點綴著黃色的流蘇絡纓,正是瀚雲帝國舉行正式儀式時才用得上的儀仗禮服。不過這一身扮相,倒的確是為他本來就俊美的容顏增色不少。


    當然,得知這副尊榮竟然是靠整容得來的之後,李家眾人自然是對這個人造太子敬謝不敏了。賞心悅目是一迴事,得知事情真相顯然又是另一迴事了。


    “李晉公子,我們又見麵了。”徐一鳴衝著李晉挑了挑眉,嘴角翹起一絲弧度。


    李晉看了看徐一鳴,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衝裁判說道:“裁判,可以宣布開始了吧?”


    “且慢。”徐一鳴立刻向裁判示意不急。裁判也是帝國官員,自然不會違拗太子的意思。再說這本就是最後一場比賽了,遲一些開始也不會影響其他賽程。最主要的是,裁判其實並不認為李晉能在徐一鳴手下堅持多久,自然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李晉看向徐一鳴:“太子還有事?不會是想棄權吧?可千萬別,我可不想被你的粉絲團給撕了,完事還被紮紙人啥的。”


    “李晉公子多慮了。”徐一鳴笑著拱手一禮,“本宮是想答謝公子一路護送本宮愛妃來帝都的辛苦,待會兒的比賽,本宮會手下留情的。”


    台下的李琴琴立刻就叫了起來:“誰是你的太子妃,真沒羞!本小姐才不會答應呢!”李晉這才反應過來,徐一鳴口中的愛妃指的是李琴琴,心中頓時一怒,但又瞬間一凜。


    如果是之前,李晉隻會把這個明星太子當做徒有其表的花瓶,可既然知道了對方將會是滅世宮在瀚雲帝國的代言人,那他此舉就不會是單純的占口頭便宜了。對方這是想激怒自己,讓他發揮失常?應該不全是,因為這位太子對他自己的實力應該是很自信的。那對方這是?


    李晉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由得高看了這個徐一鳴幾分。


    麵對目前的情形,不管自己是否會怒不可遏,恐怕多多少少都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狀態。最重要的是,徐一鳴讓自己知道了他對李琴琴的覬覦之心。這裏是帝都,李晉不得不為李琴琴的安危著想,隨時防範徐一鳴對李琴琴可能采取的行動。如此一來,李晉勢必在對戰中分心,是不是關注李琴琴及其周圍。


    更要命的是,李晉是知道對方真實身份的。這樣一來,他就會比徐一鳴預料中更加緊張李琴琴。


    想到這裏,李晉心中冷了下來,臉上卻麵帶微笑:“太子殿下真是個妙人,倒是挺會說笑話的,怪不得殿下您比我老家那個說書的老頭子都還要受大家歡迎。”


    徐一鳴聞言,心中暗怒不已。居然把本宮和說書逗笑的藝人相提並論,你李晉真的不錯。


    不過李晉可沒想過就這麽算了,而是繼續笑道:“太子殿下天生長得如此英俊偉岸,倒是叫我等豔羨啊。若我天生能有這麽一副好皮囊,一定會醉心於演藝事業的。要知道,多少人為了獲得大家的喜愛,都去濃妝豔抹啦改變容貌啥的,他們要是遇上了太子您,一定會嫉妒得要死吧?”


    李晉故意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天生、皮囊還有改變容貌等字眼,倒是讓徐一鳴心中一緊。不過當徐一鳴驚疑不定地盯著李晉時,又發現他似乎毫不為意,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一時心中卻是有了些不舒服。


    不過發現在口頭上占不到什麽便宜,反而把自己的心境搞得有些尷尬的徐一鳴,此時也沒了繼續說話的興致。他轉頭看向場邊的裁判,示意比賽可以開始了。


    裁判見狀,清了清嗓子:“本次對戰雙方皆是附體魂寵禦寵師,率先解除魂寵附體的一方為負,率先掉落對戰台的一方為負。現在,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和一道紅藍雙色的光芒同時在對戰台上乍放。魂寵附體之後的徐一鳴表麵上看不出什麽變化,但稍微明白一些的人,都相信這個魂寵附體肯定不會這麽簡單。而李晉的魂寵附體狀態就十分的直觀了,不說那一頭嘻哈風格的紅藍色頭發,雙手背上一日一月兩個光彩奪目的寶石更是閃耀全場。


    遠處的高台上,這迴不止陳旦和萱貴妃正在向對戰台這邊觀望,二人中間還有一個黑袍人負手而立。


    萱貴妃這迴倒是收起了那股子慵懶的媚勁,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小聲說道:“聖使你看,就是二號對戰台下那個鵝黃色的小女孩。”


    黑袍人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否注意到了萱貴妃所述之人。他過了一會兒,卻問起了另一件事:“聽說一鳴也對他服用的藥產生抗藥性了?”


    “是這樣的。”陳旦答道,“太子如今正在加大劑量,但似乎單次用藥能保持藥效的時間還是在不斷縮短。照現在的趨勢,恐怕一年之內這藥就該對太子無效了,至於副作用……”


    “藥堂研製的新藥呢?”黑袍人問道。


    “聖使大人您忘了,前些天藥堂不是……”陳旦小心地看了黑袍人一眼,說道。


    “哼!”聖使依舊沒有動,但聲音中卻有了一絲怒意,“那兩個小**呢?”


    陳旦額角冷汗直冒:“似乎……事發後的第一時間,百裏千千就出城了。而後我們剛通知封鎖城門時,百裏瀟瀟也趕到逃了出去。不過……並未見百裏行。”


    “百裏行沒有出城?”聖使明顯有些疑惑。百裏姐妹此行的目的應該就是救出百裏行,怎麽會獨自逃出城,而且還不是一起走的?話說,百裏千千當時身受重傷還能自己出城?


    “傳令,在城中搜捕百裏行。至於下麵這個小丫頭……也一並交給你們了。若再失敗,後果自己掂量!”


    “遵聖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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