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站住一下。”名叫阿發的男子當即喊了一聲。


    葉鴻三人正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往三樓走去,隻聽見有人在大聲叫他們停下,接著便轉身迴頭張望。卻見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快步向他們走來,這漢子不僅身型壯碩,怒目橫腮,而且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看起來觸目驚心。


    “幾位,這三樓的金鷹包間已經被我們煵少預定了,還請幾位給個薄麵換個地方。”名叫阿發的男子用眼睛向三人示意了一下此刻正站在樓下的青年男子鐵煵說道。


    “讓自己換地方,自己沒聽錯吧!”納蘭謄一臉的不可置信,沒想到這金陵城還真有人敢找他納蘭謄的麻煩。


    “這夥人,惹誰不好,非要挑這個刺頭,納蘭謄的實力雖然不如自己,可是戰狼小隊出來的人哪一個沒有幾把刷子,看來這個黑臉大漢要倒黴了。”看到眼前這一幕,葉天在心裏冷笑道。


    這名叫阿發的男子此刻正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瞪大眼睛盯著納蘭謄,眼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考慮得怎麽樣了?”刀疤男子之前也聽大堂經理說了,這三個人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裏吃飯,當下心中也沒有什麽顧忌。在他看來,這三個人雖然穿著還算不錯,可是怎麽看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況且自己有煵少撐腰,在這金陵城的地盤上誰敢不給他們鐵砂幫三分薄麵。


    “不怎麽樣,什麽煵少的我不認識,至於鐵砂幫嗎?”納蘭謄自然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在這金陵城還沒有幾個人敢威脅他的,於是將身子往前一探,蔑視地看了樓下的鐵煵一眼,迴過頭盯著刀疤男子冷聲說道。


    “知道鐵砂幫就好,要知道煵少可是我們鐵砂幫老大的兒子,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刀疤臉男子聽到納蘭謄這麽說,還以為納蘭謄知道鐵砂幫的大名,當即不客氣地說道。


    “你還是沒聽明白我說的什麽意思嘛,說起這鐵砂幫我就更不知道了,還有一件事就是老子吃飯前不喜歡有狗在一旁亂叫,滾......”納蘭謄聲音之大,可謂是震耳發聵,刀疤男子隻聽見翁的一聲,腦袋裏一陣眩暈,身體便不受控製一般接連向後退好幾步。


    納蘭謄這句“滾”字可不一般,雖然沒有傳說中獅子吼、虎天嘯厲害,可是發音的方式也與尋常人有所不同,雖然比較粗糙,但卻實實在在是音波功的基本功底。他利用小腹、胸腔、喉嚨和腮部一氣連接,可以將發音的力量集於一點,納蘭謄本身就在刀疤臉旁邊,力量又主要作用在他身上。因此猝不及防之下,刀疤男子竟被納蘭謄這一吼之力逼退好幾步。


    納蘭謄這一聲吼叫,傳遍了整個大廳,眾人立即圍觀了過來。大廳櫃台前的大堂經理和刀疤臉的主子煵少當然也聽見這裏的動靜,立即帶著一幹保鏢三步並作兩步立即趕了上來。


    “你找死......”等到一臉橫肉的刀疤臉反應過來,雙眼立即瞪得滾圓,目光狠毒地望著納蘭謄,好像要生吞了他一般。雙拳緊握,十指骨節嘎嘎作響,這刀疤臉在金陵城的道上也是兇名赫赫的人物,在外麵很多人見了他,也要尊稱他一聲“發哥”,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屈辱,竟被一個毛頭小子一聲喝退,如若傳將出去,定然會被眾人取笑。


    “阿發,住手。”刀疤男子被納蘭謄羞辱得近乎失去了理智,竟忘了這是什麽地方,在即將動手的瞬間被趕來的煵少喝住。


    “怎麽迴事?”名叫煵少的青年有些惱怒地詢問道,“你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嗎?”


    “煵少,我們預訂的位置被這小子搶了,他卻說不知道我們鐵砂幫,更不認識什麽煵少。”刀疤臉一臉兇相地望著納蘭謄,希望自己的這番話能讓煵少幫自己找迴場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聽完刀疤臉男子這樣講,鐵煵一臉微笑地看著葉鴻三人,當下恍然大悟地說道。


    當目光轉到納蘭嫣然身上時,心神不禁一怔,“哪裏來的漂亮丫頭?”


    這鐵煵本就是一個極度好色的浪蕩之徒,在這金陵城也不知道多少無辜少女慘遭他的毒手,但是迫於鐵砂幫的權勢不得不不了了之。鐵煵此刻見到一身青色衣裙、清澈動人的納蘭嫣然,心中頓時心猿意馬,當當場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什麽嘛!明明是我們先來,你們這是強取豪奪。”納蘭嫣然看著鐵煵一臉淫穢的表情心中十分厭惡,當場憤憤地反駁道。


    葉鴻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並沒有選擇說話。葉鴻心裏壓根不擔心納蘭謄會吃虧,雖然對方人多勢眾,可是納蘭謄的實力可不是蓋的,這幾個人在納蘭謄手裏根本不夠看。再說了納蘭家在這金陵城的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實力之強就連老頭子都忌憚三分,要知道納蘭謄的老子可是金陵市的公安局局長,旁人要想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動動納蘭謄一根毫毛,也要掂量自己夠不夠份量。


    “老子不想聽你這條狗在這裏瞎叫喚,打擾了老子吃飯的興致,抓緊......”納蘭謄張大嘴巴,衝著刀疤男子說道,從頭到尾也沒瞧過那所謂的煵少一眼,比起之前那煵少在下麵的狂傲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囂張,而且是絕對的囂張,囂張到了極點。


    刀疤男子下意識的將雙手捂在耳朵上,真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位朋友,請原諒我手底下人不懂事,不過幾位這樣做是不是也有些過分了。”鐵煵看著納蘭謄的樣子有些麵生,這金陵城的世家少爺自己也都差不多認識了大半,怎麽沒見過他?但是看他的囂張氣勢也不像是假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考慮到納蘭謄不知深淺的身份背景,鐵煵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過分,想要霸占老子的包間,還說老子過分,你腦袋給驢踢了吧。”說他囂張還真是一點沒錯,即使那所謂的煵少想找個台階下,可是納蘭謄卻仍舊劈頭蓋臉,不留一絲情麵。


    “都說打狗看主人,可是我看你這主人比那隻狗強不了多少。”納蘭謄原本隻是想帶著妹妹出來好好美餐一頓,沒想到這幫狗仗人勢的東西卻這麽不開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其實這鐵砂幫的背景納蘭謄也是知道的,金陵城的三大龍蛇之一,與黑鷹會和斧頭幫並稱金陵三霸,但是不管是誰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可以,可是想找自己的麻煩,那隻有兩個字“不行。”


    “這小子就是改不了這個喜歡裝逼的壞毛病,學學我多好,要低調地裝逼。”葉鴻跟納蘭謄也算是有過生死之交的朋友了,對於納蘭謄的性情十分的了解,納蘭謄最討厭別人在他麵前仗勢欺人了,更何況這次欺負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你......”鐵煵一臉的紫青之色,已經被納蘭謄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是不是想動手啊?”納蘭謄一副欠打的樣子看著鐵煵,火上澆油地說道。


    大堂經理再也看不下去了,擔心事情要是再這麽發展下去,局麵就有可能控製不住了,到時候他這個大堂經理如果要是被問罪起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當即站了出來。


    “兩位別吵了,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如何?現在已經有新的包廂騰出來了,這三位客人還是先跟服務員到金鷹包廂點單吧。煵少我帶你到翠庭軒,怎麽樣?”


    天上人間最高級別的地方便是四樓中央的帝心樓,光聽名字就可以猜出,古代皇帝才能享受的待遇,因此帝心樓所有的一切用的都是最高規格,這種地方不是有錢就可以進去的,最重要的是要有與之相符的身份,普通人想要進入帝心難入上青天。而帝心樓旁邊有兩個僅次於它的包廂,在整個天上人間所有的房間中也極為的有名,而這翠庭軒便是其中之一。


    “嗯,這還差不多。”鐵煵此時終於找到一個台階下,臉色也舒緩了許多,畢竟在天上人間這種地方還是不動手的為好。不過對於瑕疵必報的他來說,如若有機會他必定十倍、百倍地奉還給納蘭謄,以報今日他對自己的羞辱。


    “阿發,我們走。”鐵煵哪裏受過這樣的氣,當即衝著刀疤男子一瞪眼,惡狠狠地說道。


    刀疤男子見到煵少都在對方手裏吃了大虧,也不敢再有所動作,一言不發地跟在煵少身後。隻是眼睛惡狠狠地一直盯著納蘭謄,仿佛目光可以殺人一般。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鐵煵。”鐵煵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拐廊處,隻見他微微頓了頓足,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媽的還敢再裝逼,沒完沒了了是吧。”納蘭謄原本聽見大堂經理把鐵煵一夥人安排在翠庭軒心裏就一陣不痛快,沒想到這廝臨走前還要裝個逼,此刻納蘭謄恨不得一腳踩到他的臉上。


    “老子的大名你還不配知道。”他媽的老子讓你裝逼,讓你裝,讓老子教你怎樣裝的更深沉。


    “你很好。”鐵煵雙眼衝著血絲,雙拳緊握,指甲早已嵌入手心的肉裏,他何時何地受過今日這種侮辱,隻不過這三個字聲音微弱得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這逼裝的夠可以啊!”葉天雖然嘴角仍舊是古井無波的淺笑,其實內心早已被納蘭謄逗得樂開了花,這逼裝的夠深沉,這逼裝的夠可以,想不到幾年時間不見這小子裝逼氣人的功夫比當初長進不少啊。


    “哥,夠厲害的啊,那小子差點都被你氣的吐血了。”納蘭嫣然衝著納蘭謄一笑,對他豎起了兩個大拇指。鐵砂幫一聽就是黑幫的名字,而這鐵煵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想起剛才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納蘭嫣然就感覺一陣惡寒。


    “哼,你哥是什麽人。那樣的草包慫蛋再來一打都不是你哥的對手。”納蘭謄得了納蘭嫣然的讚賞之後像一隻得勝了的大公雞一般抬起了高傲的頭顱,不可一世,還向葉鴻望了一眼。


    “這小子是裝逼裝上癮了,剛在他們麵前裝完也就算了,沒想到此刻還上老子麵前裝,有完沒完了。看來得讓然然幫他哥哥找個媳婦了,讓他好好裝裝。”葉天心裏極度不爽的腹**。


    葉雖然很想衝上去把納蘭謄暴打一頓,但是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現在是葉天呢。於是隻能對他淺淺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納蘭大哥不僅身手了得,沒想到嘴上的功夫更加了得。”


    這話怎麽聽起來也不像是誇我的,什麽叫做“嘴上的功夫比身上的更厲害啊。”沒想到這小子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裝起逼來比自己裝的還深沉,還低調。丫的,妹妹認識的什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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