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小聲的問道:“這也是你華夏商會的產業,若是這樣,你的仇人應該知道,又怎麽會跑到你的地方尋歡作樂,搗亂還差不多吧。”


    張子涵搖搖頭說道:“你不是火冥部族,不知道也不奇怪。作為一個修士,若是不來春江樓,而是去別的妓館,那就是不上檔次的表現,會被所有人看不起。你說他們來不來?”


    “這麽說,這裏真有女修肯陪宿?”紅衣女子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雖然她見多識廣,但還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的事情。


    “基本上不可能,這春江樓並和華夏商會沒有任何聯係。”張子涵歎息一聲,小聲的說道:“巫族猖獗,在人巫邊境某處有一個女子組成的門派,名曰幻音坊。當初這個門派遭受大難,山門被毀,是我得到消息。但我隻是救了一小部分,幻音坊幾乎被滅門。”


    “於是他們感激你就成為了**?”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隨你怎麽想好了,這春江樓不過是幻音坊新的門派駐地,隻是為了不引發火冥部族的反感才改頭換麵。幻音坊弟子精通音律,從來賣藝不賣身,更何況這也是一種修行,在門派被毀的情況下,她們又一心想要東山再起,這也是唯一能快速積累財富的地方。”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三樓,三樓門口一個侍婢躬身道:“兩位公子請,李將軍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有勞。”張子涵隨手拿出兩塊下品靈石放到侍婢的手中。


    “謝公子。”侍婢自然的接過靈石引領兩人來到一處房間中。


    “見過將,魏公子。”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麵色如玉的修長身影首先行禮。


    “李兄,闊別兩載,沒想到你已經成為一方將領,實在讓魏某佩服。”張子涵不動聲色的說道。


    “魏兄客氣了,來,請坐。這位是?”


    張子涵坐在座位上,才說道:“這是我的侍女,想見識一下這裏的場麵,所以扮成男人跟來了。”


    “這是玉簡,請兩位貴客過目。”


    侍女恭敬的將兩個玉簡送到兩人的手中,張子涵卻是看也不看,說道:“我第一次來,不知道這裏的特色,還是由李兄做主就好。”


    李副將也不客氣,點了一些菜品,隨後說道:“秀錦姑娘可有空?”


    侍婢行了一禮,說道:“樓主知道李將軍要來,秀錦姑娘自然空閑,若是將軍不想傳喚秀錦,姑娘才敢接待別人客人。”


    “那就勞煩請秀錦來鐵血樓。”


    “兩位貴客少待。”


    “這秀錦是何人?”紅衣女子問道。


    雖然張子涵說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是他的侍女,但李副將可沒有將她當成侍女看待。他跟著張子涵征戰長達兩年,非常了解張子涵,兩人有著非常深的默契。


    “秀錦是春江樓的十天女之一,琵琶的技藝冠絕火冥,又是築基巔峰的修士,人生的更是嬌豔無雙。她一個月最多接待十位位客人,而且隻為同一個客人彈奏三曲。”


    張子涵飲了一杯清茶,淡淡的說道:“冥靈子對這秀錦垂涎已久。”


    紅衣女子何等的聰明,張子涵雖然隻是一句話,他已經明白了過來,張子涵分明故意用現在的身份和對方起爭執。


    隻是讓她不明白的是,顯然這春江樓不好殺人,既然不能殺,那和對方起爭執,引起對方的警覺和不滿又是什麽原因呢,在他看來,現在呆在暗處才是最有利的局麵。


    李將軍幾次給張子涵使眼色,但張子涵都隻是和他談笑,李將軍也明白了,張子涵顯然不想有一絲的暴露,也就放下了心思,就如同就別重逢的好友一般。


    兩人聊了一陣,酒也喝了不少,張子涵借故方便出門。


    張子涵出了房間,轉身走入一個封閉的房間。裏麵已經有三個漂亮的宮裝的女子,見到張子涵進來,連忙行禮到:“見過將軍。”


    “葉宗主,你們不必如此。”張子涵恢複了原來的樣貌將三人扶起。


    “如今早已經沒有什麽葉宗主,我如今隻是春江樓的樓主而已。將軍救我等於水火,又為我等尋求容身之所,我們無以為報,然將軍卻是不肯接受我等的效忠。”


    “這些不提也罷,我這的來意你們可知曉了?”張子涵問道。


    “我等已經將消息告知了秀錦,不會誤了將軍大大事。”為首的宮裝美婦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想必你們也知曉了我的情況,這次牽連春江樓進來實非我之所願。”


    “將軍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隻是將軍為什麽不設局將他斬殺,隻是羞辱他一番沒有任何的好處。”


    “一是不想將春江樓牽扯太深,二是我另有布局,今晚必須讓他顏麵盡失。”


    “如今他還在和一些執絝子弟一起喝酒,相信馬上就會傳喚秀錦。”


    “嗯,今日就到這,我們改日再敘。”


    張子涵行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樓主,看來將軍還是不想收納我等。”宮裝美婦身後一個女子歎息道。


    樓主微微一笑,說道:“那倒未必,我卻是看到了不一樣的將軍。”


    “樓主的意思是?”


    “此時的將軍已經不是以前的將軍,將軍雖然算無遺策,但你可見過他以前對付過一個人類?”


    “將軍為了人族鞠躬盡瘁,無論是何人,從來真誠以待。”


    “這就是了,將軍既然吩咐了我們一件事,那麽就有第二件。吩咐下去,所有人打起十分的精神,千萬不要將將軍這件事辦砸了。”


    “是。”


    另外兩名女子麵露喜色。


    ……


    張子涵迴到房間,房間屏風的後邊卻是多出了一個女子。


    “既然魏兄迴來了,就勞煩秀錦姑娘彈奏你最拿手的曲子。”


    女子沒有說話,但屏風內卻是傳來了優美的音律。


    張子涵一邊同李將軍飲酒一邊聽曲,仿佛真的沉浸到了優美的曲子當中。


    過了良久,下方突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你們這些奴才,給我讓開。”


    一個囂張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隨即聽到了雜亂的腳步。


    過了一小會,房門被猛然拉開。


    冥靈子陰冷的目光掃視一圈,冷冷的說道:“我當時誰敢和我搶秀錦姑娘,原來是你這個莽夫。”


    還沒有等李副將說話,張子涵就裝作怒不可抑的樣子,不耐煩的說道:“是哪來的野狗居然敢在本少爺這裏狂吠。”


    冥靈子絲毫不在意張子涵,在他的感應中張子涵不過築基修士而已,他陰冷的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自從張子涵那個該死的家夥死後,你也是越活越迴去了,居然將一個築基期的渣滓奉為上賓。”


    “我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唧唧歪歪,你知道春江樓的規矩,我不想和你在這裏動手,想要分出勝負迴到軍營,我隨時奉陪。”


    這時候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也連忙說道:“冥公子息怒,您也知道,春江樓有老祖坐鎮,千萬不要驚動他們才好。冥公子何必在這裏置氣,還是迴到自己的閣樓吧,免得讓小的難做。”


    冥靈子冷哼一聲,說道:“我也懶得和一個莽夫計較,這樣,秀錦跟我迴到閣樓,今天這件事就作罷,鐵血樓的一切開銷今天我也包了。”


    張子涵心中啞然,什麽時候這個冥靈子開始講理了。隻是魚兒已經上鉤,他怎麽能講他放走。


    他滿臉通紅的一把將酒杯扔到地上,杯子頓時在冥靈子的腳下摔的粉碎。


    “和老子比有錢麽,你算個屁。”


    張子涵隨手扔出一把靈石,閃耀的靈石撒的滿地都是。


    “礙眼的狗東西,居然敢和老子搶秀錦姑娘,現在你從老子麵前消失,你今晚的消費老子也包了。”


    此刻張子涵滿臉通紅,酒氣熏天,滿眼都是不屑,仿佛一個爭風吃醋的公子哥,加上壯碩的體型,顯然兇殺非常。


    冥靈子也怒了,如今秀錦就在屏風後邊,他本來想要表現的大度一點,這才不跟一個築基修士計較。


    現在反而讓這個該死的築基修士以為自己好欺負了。


    “渣滓,你找死。”


    冥靈子指尖一點,一柄紅色的飛劍就要飛出。


    “冥公子,春江樓不允許動手。”秀錦柔柔的聲音傳來:“若是兩位公子有爭執可以上鬥台解決恩怨,若是違反春江樓的規矩,則不會受到春江樓的接待。”


    冥靈子連忙將飛劍收迴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秀錦姑娘說的是,是我今天喝多了,都糊塗了。渣滓,可敢和我上鬥台?”


    李將軍這時候說道:“你若是上鬥台,我自然相陪。隻是你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居然想要和一個築基修士上鬥台,太過可笑。”


    “哼,既然是在春江樓起了爭執。我們就按照春江樓的規矩來,秀錦姑娘,你向來公允,可否有什麽意見?”冥靈子依然討好的詢問屏風後方的秀錦。


    秀錦柔柔的說道:“奴家能有什麽真知灼見,不若就以最普通的規矩辦好了。例行三鬥,第一局雙方各自在春江樓挑選一個兇獸比鬥。第二局,各自用自己的兇獸比鬥,第三局雙方各出一人比鬥,勝兩局著勝,如何?”


    “渣滓,你敢不敢?”


    張子涵朦朧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大聲的說道:“就怕你賭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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