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盜的總部,也就是以前的鐵刀門的總部,原來的主人不是被斬殺殆盡就是被攆的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現在的主人轉換成了狼盜眾人,雖說做慣了土匪沒什麽幾率,但在唐傲約束之下,還是沒有鬧出什麽大亂子,從這方麵正好也能看出唐傲的能力,以後如果不遇到什麽毀滅性打擊的話,狼盜應該會發展的很好,唐傲本來缺少的就是一個機會。


    雖說鐵刀門的人沒留下來,但卻被唐傲特批留下了一隻大公雞,美其名曰:聞雞起舞,用來警示幫眾不可自持驕傲。


    這天早晨公雞打鳴得特別早,恰好掩飾了天棄昨晚難以入眠的尷尬。


    自從昨晚出手攔下那個刺客之後,天棄就頭也不迴的趕迴自己的房間了,頗有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意味。至於那些刺客的下場,用腳趾想想都知道不會太好過,不過這些已經與天棄無關了。


    稍遲些的時候,唐傲終於聞訊趕來,除了大發雷霆說要徹查此事之外也適當的安撫了一下天棄的情緒,這讓天棄在心裏暗笑,唐傲這大當家當得也太不稱職了,事情都解決了他才出現。


    之後兩人又閑聊了好久,大都是天棄旁敲側擊車隊那群人的身份,直覺告訴天棄,這群人身份必定不尋常,兩人一直聊到油燈被仆人再次添了燈油才作罷。


    這時候聽到雞叫,天棄從打坐中醒來,昨晚因為太晚了他壓根沒睡覺,隻是利用打坐養神。


    走出院門,外麵已經清理妥當了,天棄隨便找了個地方洗了把臉,看到昨夜遇襲的車隊正在整裝待發,看來昨晚的小打小鬧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行程。


    吃早餐的時候,唐傲才正式給天棄作了介紹,原來昨晚那個大漢叫做拓跋元,這讓天棄楞了一下,因為拓跋這個姓很少見於中原。


    中洲一直自持中原地區以為傲,視其他四大地區為外地,而中洲大族一般以單姓為主,其餘四大地區則以複姓為榮,雜以單姓。雖然近些年因為各大地區加快了融合流通,大量的複姓湧入中洲,但也隻有獨孤、慕容等比較出名,至於這個拓跋姓氏,天棄記得在書籍有記錄,隱約記得似乎是西北那邊的大族,不過因為當時沒多用心記這些東西,所以印象有點模糊了,不過即使他們是中洲的皇族跟天棄又有什麽關係,反正天棄不準備抱他們大腿,當下不再深究。


    而昨晚天棄離開時用餘光看到的那個小女孩並沒有出現,倒是那個胖子,一直盯著天棄看,似乎天棄欠了他十萬八萬一樣。


    這時的拓跋元眼神並沒有昨晚那麽銳利了,大概是查清楚了天棄不是內奸的原因,而且還給天棄昨夜的英勇行為道謝,對於這些,天棄隻好委婉而謙虛地應酬,任誰都能看出這大漢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昨夜的刺客就是他故意放跑的,天棄還沒有蠢到看到高帽就戴的地步。


    好不容易挨到一頓飯吃完,天棄立馬奪門而出了。


    小中午的時候,車隊終於要啟程了,唐傲站在車隊後麵送行,那大蒲扇似的雙手恨不得都甩出去,天棄明白,類似狼盜這種幫派,在這些城市還沒被中洲皇朝有能力收迴的時候,他們就相當是這裏的主人一樣,如果有人經過,他們就會收取些過路費,當然做這種事是要見風使舵、欺軟怕硬的,這次無疑是遇到了一個硬點子。


    天棄騎著從狼盜這裏“借”的一匹老劣馬,起初他還開玩笑說到時候再還,豈料唐傲立馬說道區區一匹馬,拉去就是了,配上臉上因為不常做而顯得生疏嚇人的諂笑,讓天棄不寒而栗,看來他是認識到還沒查清楚這車隊的底細就把天棄塞進去的錯誤了,這才來亡羊補牢。


    矮馬走的挺平穩的,有點老成持重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青山上的矮馬,所以天棄對這頭矮馬特別有好感,他站在馬鐙上扭腰迴身瀟灑地一擺手道:“走啦!以後江湖見。”


    唐傲看到隻有天棄迴頭跟自己打招唿也不覺得異樣,相反更覺得他是個可以相交的人,於是也使勁揮揮手,嘴裏用天棄聽不到的語音喃喃道:“以後相見的時候就是你們年輕人的江湖了。”語氣裏不甚唏噓。


    一行人就這樣沿著朝陽走向中洲,當然,必須先走到撒哈拉大沙漠。


    從青山到撒哈拉大沙漠大概就一天的距離,而從裂穀城到撒哈拉沙漠則更快,隻要半天,一路走來,沿途的植被不斷變化,開始時還有些許茂盛的盛林,然後隨著車隊前行逐漸稀疏,繼而變成稀疏的灌木叢,再到沙堆,不過無論植被如何改變,倔強的胡楊林總是像一條綠帶一樣頑強纏在身形“肥沃”而實際貧瘠的沙漠邊緣,這讓天棄無限佩服。


    天棄在等黃沙千裏出現的那一刻,那時候就是正式進入到撒哈拉大沙漠的時候了,到時候極目處盡是黃沙,中洲學院那邊流傳出來的詩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描寫的景象不知道有沒有眼福看到。


    這撒哈拉大沙漠位於東玄大陸偏西北,隔斷了整個西荒與中洲的陸路交通,甚至連北冥也受到不小的影響,除了被美杜莎族完全侵占掌控的少數綠洲,沙漠內其餘地方寸草不生,群居其中的沙族以迷途人或獸為食,更有甚者會自相殘殺,甚是殘酷。


    天棄心裏有了準備卻仍好奇這天地怎會造就了這樣奇特的一個地方,四處都是生機怏然,就這裏死氣沉沉,就連被人類大肆渲染了無人跡失落之地都比它活潑多了。


    一路上沒有遇到偷襲和侵擾,安穩得很,不過車隊因為夾雜著馬車所以走得比較慢,直到日頭快要落下的時候天棄才看到了萬裏黃沙,片無生物,這沙漠讓天棄感覺,如果獨自走進去,一定不會走得出來,怪不得會有人作詩道:黃沙漫漫數千裏,雁字迴時鴻不渡。


    不過總有沒讓天棄失望的地方,雖然還是無法看到“大漠孤煙直”,但是卻看到了“長河落日圓”,連綿的沙丘一個接著一個,在赤裸的大地上此起披伏,在遙遠的大地的盡頭,一輪紅日懸掛,暖洋洋的,溫馨而浪漫,當真是壯觀。


    等到夕陽西下時,車隊終於停了下來,大概是要休息了,這讓天棄鬆了口氣,拍拍矮馬的頭顱嘲笑道:“你該慶幸吧!”


    其時矮馬已經累到口吐白沫。


    天棄有點懷念青山上那頭似乎走多遠的路都永遠不會口吐白沫的矮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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