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一根根高舉的長鼻子從四周快速向周毅所在方向圍攏。


    尼瑪,哥這是被一群老鼠包圍了嗎?周毅一陣無語,二寶這貨仍舊不停吠著,隻是對象換成了一根根長鼻子。


    躲是躲不過了,自己的速度無論如何也是跟不上那些手槍般的長鼻子。不過周毅轉念想到剛剛那道綠光的神奇,心裏多了一些底氣。與其畏畏縮縮不如放手一搏,不過在此之前周毅特意撕下棉袍下擺的一角,然後蒙在了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就算要被毀容,也好歹能被認出是張人臉。


    一連串“biubiu”聲響起,灰色漿液鋪天蓋地的砸過來,如此密集全方位的攻擊完全不給周毅躲避的餘地。於是周毅的衣服上很快便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孔洞,此時開啟暴走模式的周毅似乎毫不在意,隻是俯身埋頭朝一個方向猛衝,手裏的天工尺瘋狂揮舞著。棉布下麵的臉上表情猙獰,臉上肌肉一抽一抽。


    長鼻鼠也不跟周毅硬碰硬,充分利用自己速度和射程優勢死死壓製著周毅,似乎拿下這隻“獵物”隻是時間問題。


    眼見衝不出包圍圈,周毅當即改變策略,將自己縮成一團然後趴在地上,蒙臉的棉布扯下來蓋到了頭上,咬牙死死撐住。這樣好歹也能保存點體力,身上的灼痛一陣緊接一陣,頭頂到後腦勺上的頭發都化作飛灰,頭皮也灼熱發麻。


    周毅在等,等著那道神奇的綠光,同時也在等長鼻鼠的漿液噴完。


    隻是令周毅納悶的是腦中的尺鞘仍緩緩轉動著,那片綠色花瓣毫無動靜,難道這東西使用起來還有時間限製,要真這樣豈不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想到這裏周毅又有一種將胡渣男大罵一通的衝動,太不負責任了,連個使用說明都沒留下。


    漫長的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灰色漿液雨終於停歇。此時周毅的背部一片焦黑,血水時不時的滲出,額頭上滿是汗水。


    一隻隻灰白色長鼻鼠鑽出了地麵,綠幽幽的小眼珠齊刷刷的盯著中間的周毅。


    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周毅咬牙站了起來,冷冷的打量著這群長鼻鼠,發現鼠群中有一隻看上去明顯比其他老鼠大上兩三倍,莫非這就是其中的鼠王。


    果然,鼠王發出一聲尖嘯,鼠群盤起鼻子,向目標發起了衝鋒。


    周毅冷笑一聲,雙手舉起棒槌,不對,舉起天工尺迎了上去。不得不吐槽的是這黑不溜秋的天工尺外形確實像極了小時候看過的那些在池塘邊洗衣服的婦女所用的棒槌,隻是天工尺更長。


    噗,又是一蓬血霧,一隻長鼻鼠殞命。接二連三,凡是被天工尺拍中,都會爆出一團血霧,收割走一隻長鼻鼠的性命。哪怕隻是被尺鋒擦過,輕則皮開肉綻,重則缺胳膊斷腿。天工尺雖其貌不揚,但輕便靈活,威力巨大。周毅突然喜歡上了這把尺子。


    戰況十分慘烈,雖然時不時有同伴斃命,長鼻鼠依然悍不畏死的撲上來。


    毫無章法瘋狂揮舞著天工尺的周毅即使再厲害,也架不住這一大群長鼻鼠,體力漸漸不支,好在鼠王已經近在咫尺。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周毅不去管依然撲向自己甚至已經撲在身上拚命撕咬的長鼻鼠,揮舞長尺拍向鼠王。從開始到現在鼠王一直靜觀其變,等待獵物疲憊不堪之時給予致命一擊。


    鼠王輕易躲開了周毅的攻擊,慢慢繞著周毅動起來,隻是眼神一直停留在周毅的脖子上。周毅似乎注意到了這點,然後突然停住了腳步讓自己背對著鼠王。


    鼠王果然上當,從側後方躍起,猛地撲向周毅的脖頸,龐大的身軀帶起了一陣風。


    腦後風起,矮身,轉體,揮尺,周毅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厚重的撞擊聲響起,鼠王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的時候,頭部和長鼻已經不知去向,然後重重砸在地上。


    吱吱聲不停響起,鼠王喪命,剩下的長鼻鼠丟下大~片同伴的屍體,四下逃竄,哪還有半點先前合圍時的氣勢。


    如半個血人般的周毅,身上零零散散的掛著衣服碎片,全身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痛,冷,累,餓不停挑逗著周毅殘存的意識,就在周毅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腦海中尺鞘上的綠色花瓣開始緩緩綻放,柔和的綠光遊走於周毅全身,猶如慈祥的母親愛~撫著自己的孩子。


    周毅知道自己賭對了,尺鞘上的綠色晶石散發的綠光確實擁有完全修複身體的作用,隻是這使用時間限製讓人蛋疼,要是再晚點,說不定哥現在就長眠於此了。假若能隨時使用,那自己豈不是相當於擁有了不死之身,想想真是令人激動不已啊。不對,要是綠光還沒來得及修複,自己就一命嗚唿了,貌似也沒什麽用啊。看來還是要提升自身實力,避免分分鍾被秒殺。


    隻是該如何提升呢?周毅看了看那把黑黑的加長版棒槌,想想腦海中那緩緩轉動的尺鞘,自然而然便看向旁邊那本流光溢彩的龍隱秘典。這把難看的天工尺已經這麽厲害了,那這本看上去就顯得高大上的小冊子會不會更厲害。


    “咕咕咕...”肚子裏傳來陣陣抗議聲。綠光雖然能修複身體但也不能拿來充饑啊,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好好吃過東西,剛剛又經曆了一場惡戰,能量消耗極大。想了想周毅決定先填飽肚子。


    涼颼颼的感覺從頭頂傳到腳趾,周毅站起身的時候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走~光了,好在大部分的漿液都集中在背部,所以整個人的後麵基本找不到一塊完成的布片,看上去周毅就像套著一件大號圍裙,好吧,這個尺度勉強也能接受。可是腦袋上除了前額和兩側的頭發,其餘地方都光禿禿的,這個造型就嚴重破壞了自己小鮮肉的形象,白瞎了哥這張臉。


    這樣的想法頓時嚇了周毅一跳,我怎麽變這樣了?這還是以前沉默寡言內心保守的我嗎?難道被胡渣男感染了?也許龍隱的人就是這樣?又或者其實我以前骨子裏就是這樣,隻是一直被壓抑,到了這裏才無拘無束的釋放?


    雖然是有點小小的不要臉,不過,我喜歡!


    山穀裏似乎比外界暖和一些,盡管穿著清涼倒也不至於太過難受。周毅放眼望去,滿眼都是灰白色,突然一點熟悉的黃黑色身影躍入眼簾。二寶!怎麽把這貨給忘了。周毅甩開步子便跑了過去。


    二寶瘦小的身軀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斑禿,背腹部有好幾處可怕的傷口,想必是肉搏時被長鼻鼠的尖牙利爪所傷。嘴裏還死死咬著一節長鼻子,身旁躺著兩隻長鼻鼠的屍體。


    周毅覺得自己眼眶濕濕的,小心翼翼的將二寶抱起,避免碰到它的傷處,感受到二寶平穩的心跳唿吸,並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綠光也能治療二寶的身體就好了,等會一定要試試。


    周毅看著滿眼灰白,辨了辨方向,往山穀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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