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間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就走到她的身邊,拉了張凳子挨著她輕輕地坐下,將她輕輕一抱,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睍蓴璩傷


    晚清臉上一紅,他怎麽動不動就來這曖昧的招式啊,妙目一瞪,三分羞七分惱:“我坐凳子就可以了!”


    說著間掙紮著要起身,鳳孤卻是手一伸,將她整個人抱得緊實:“凳子坐著哪有我抱著舒服呢!”


    說話間,頭輕輕地靠在她臉龐邊,那溫溫的氣息帶著一股炙熱似火般要灼傷她了,耳根子,火辣辣了起來。


    “我覺得凳子還更舒服!”她輕輕地道,想要冷靜鎮定一點,可是卻怎麽也冷靜不下來,耳際那溫熱的氣息不斷撩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真的……“他曖昧地在她耳際問道,炙熱唇,似經意又似不經意般地輕碰著她的耳垂子,引來她無意識地輕顫。


    晚清實在是受不了這誘惑,猛地整個人挺了一下,直直地站了起來。


    那肩膀,猛地就撞在了鳳孤的下巴上。


    ‘砰’地一聲。


    鳳孤痛得眉也皺了起來:“清兒,你這是要了我的下巴啊!“


    晚清也沒想到一時反應這般大,還撞傷了他的下巴,於是一轉首,滿臉歉意十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嗎?”


    說著間雪白素手輕輕地揉向了他的下巴,看他呲牙咧齒的模樣,似乎真的很疼的模樣。


    “你沒事吧?”她有些難為情地問,都怪自己太過粗魯了,要是撞傷了可就不好了。


    鳳孤卻是搖了搖頭,鳳眼,卻是直勾勾地望著晚清,一眨不眨地,那雙眼中,漸漸升起了炙熱的氣息。


    晚清忽覺得不對勁,一抬頭,就對上了他那一雙含了*的眼睛,一時間,竟有些無措,不知如何反應。


    她,明白那種眼光代表著什麽。


    可是,她卻還是清醒著的,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她是不可能與他發生任何關係的。


    她與他之前,究竟是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太重要的。


    她緩緩地站離開了他,卻見他雙手一拉,那低沉的聲音略帶嘶啞地喊道上“清兒……”


    晚清臉色變了又變,而後臉微微一側,帶著尷尬地道:“你說過的,會等我願意的那一天的。”


    這是她醒來之時因為弄不清楚原因,他應下給她的,隻要她不願意,他不可以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就算他們真的是夫妻,隻要她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隻要她不願意,他也不可以脅迫她做任何夫妻之間應為事情。


    這個要求,雖然有些過份。


    可是,隱隱中,她對男女間這種事情,居然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害怕。而且,對於他,她實在是沒有過多纏綿的情感,甚至,還有一種複雜到令她不明白的情感一直在作祟,似乎當中,有恨。


    所以,她無法坦然地接受他。


    輕輕地拉開他握著她的手,緩緩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鳳孤心中的火熱漸漸熄滅,帶著一種憾意,卻深深地無奈低下了頭,看著她緩緩地拉開他的手,他的心,如被刀子割了一般,痛得無力去抵抗。可是,他,卻不舍得對她發任何脾氣,他知道,也許任何東西都能用強權奪得,可是獨獨她的愛,不是強權所能夠奪迴的。


    也許會很難,可是不管多難,他都不會退縮。


    因為,為她,值得,也甘之如飴。


    再抬起頭時,又迴複了一臉清邪氣而美好的笑:“是,我答應過你的,隻要你不願意做的事,我都不會勉強你的。”


    “謝謝。”晚清軟軟一笑,心中感激他能夠容忍她的行為,雖然他十分生氣,卻沒有對她使強的。


    這對於一個男子來說,對於一個有可能是她夫君的男子來說,是極難做到的。


    “夫妻之間,是不必言謝字的。”鳳孤笑著道。


    手,伸出。


    修長五指,握住了她的纖纖五指,交扣著,纏繞著,卻是感到至少,握在手中,心裏是滿足的。


    “那麽夫妻之間,是否也應該坦誠相對呢?”聽罷他的話,晚清輕輕地問道,如水的眼睛瑩瑩地望向他,帶著一種清澈無波的透明。


    對於剛剛銀麵所說的隻言片語,她終究是難以介懷。


    雖說現在在這兒一切都好,鳳孤對她孔明極至溫柔體貼,可是她不喜歡如此不明不白地生活著,混混沌沌沒有清明。


    聽到她的話,鳳孤眼中閃過一抹光芒,而後,輕輕地道:“夫妻之間,確實應該坦誠相待。”但是,有時候,善意的欺騙,隻要是為了幸福,也是可以的,他在心中,又補上了一句。


    “對啊,所以,夫君不可以有事欺騙著我,我隻想問一句,剛剛那銀麵說的話,可是真的?我們的關係,並非夫妻,而我,並非叫晚清,而是雪伶閣的頭牌晴天。”


    他以前,麵對商客時,盡管說著假話,可是,他卻能直而無畏地望進別人眼中,不露半點疑懼之色,鎮若泰山,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假。反而倒像是,對方才是說謊者,氣勢鎮壓了場麵。


    可是此時麵對著晚清,他卻發現,望著她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眼,他竟是無法啟齒那騙人的話。


    放開她的手,他姿態優雅地翻開架中兩個幹淨的杯子,而後拿起桌上的茶壺,滿滿地為自己,也為晚清倒了一杯茶水。


    翠綠碧波茶水中,映著的,是他眼中的明暗不晦。


    借著這一係列的動作,他緩緩地道:“你是信我還是信他?”


    聽到他的問話,晚清頓了一上,信鳳孤還是信銀麵呢?


    這個答案,也許,她心中清楚,可是她知道,此時並不能說出來,於是隻道:“我不是不信夫君,隻不過,那銀麵說得有模有樣,難免我心中,存了芥蒂,我隻想弄清究竟是如何一迴事。”


    鳳孤卻是不迴答她的話,而是突然站了起來,向著梳妝台走去。


    晚清摸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麽,於是隻是睜著一雙眼看著他,就見他一迴頭,手一伸:“跟我來。”


    “嗯。”她一手輕拾裙擺,另一手遞給了他,由著他帶她去梳妝台前。


    隻見他將她帶到銅鏡前,而後將她輕輕地按坐在了台前,手緩緩地放在她的肩上,雙目,直直地注視著鏡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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