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第一次月考是階段性考試,其意思也就是某一個階段一次考試,用來檢測學生這個階段有沒有進步。


    吳隻隻知道之後,火力全開地進入神經病狀態,絮叨成了一柄重機槍。


    冷的不讓吃,燙的不讓吃,連心肝寶貝狗嗯嗯隨便叫了兩聲,都慘遭一頓胖揍。


    考試前一天傍晚,她還特意神神叨叨地出了一趟門,迴來拿了個黃色的紙符,讓叢慢慢和顧有樞壓在枕頭底下。


    聲稱是他和顧有汜開了半個小時的車,特地在廟裏求的。


    顧有樞想了想,納悶說:“我聽說那邊又叫‘紅娘廟’,別人去都是求姻緣的,你進錯服務窗口了吧?”


    顧有樞因為嘴欠挨了揍,揍他的工具跟虐打嗯嗯的是同一根衣架子……並且被要求站在門口念十聲“阿彌陀佛”。


    顧有樞搖頭晃腦地把“阿彌陀佛”念出了“一條大河”的調調。


    叢慢慢就蹲在樓梯上看著他笑,一不留神被顧有樞發現了,她也不尷尬,搖晃著那隻黃色的紙符。


    “叫你嘴賤。”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顧有樞和叢慢慢之間也不似先前那般的疏遠。


    偶爾,也會有像現在這樣拌嘴的時候。


    顧有樞也不同她置氣,搖頭晃腦的念完十句阿彌陀佛,動身上樓和叢慢慢聊天。


    開學一個月了,a城的氣溫也有了明顯的變化,前段時間還得穿個外套才能禦寒,這幾天,但凡是誰多穿了一件加厚衛衣就要熱出汗。


    顧有樞看著叢慢慢大大肥肥的外套,沉默的搖了搖頭。


    “你怎麽穿這麽大的衣服,不麻煩?”


    叢慢慢若無其事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扭頭看顧有汜黑白灰三色條紋的長袖襯衫,從鼻間溢出一聲譏諷。


    “我這是oversize風格,隻知道黑白灰三色的鋼鐵直男沒資格談論我的穿著。”


    再說了,這件大碼的上衣可是今年反思者最新潮牌,顧有樞懂個籃子!


    顧有樞覺得他和叢慢慢的關係正在以龜爬的速度升溫,可叢慢慢這邊……似乎並沒有這麽覺得。


    被毫不留情麵的懟了一把,顧有樞心裏鬱悶,當即便跟叢慢慢‘廝打’了起來。


    “哎,你敢推我!”


    “推你怎麽了!”顧有樞幼稚的像個小學生,欺負人家女孩子還理直氣壯,“就你這種虎背熊腰的,我推也推不動。”


    叢慢慢氣得大喊,當即便伸出手撓顧有樞的臉。


    顧有樞可還得靠臉吃飯呢,他跑起來的同時急忙護住臉。


    兩個人一路絆手絆腳地從樓下鬧到了樓上,最後,還是顧有樞把叢慢慢按在了沙發上。


    “還鬧不鬧了?”


    叢慢慢被他揉得頭發亂成一團,有點喘不上氣來,艱難地抓著顧有樞作怪的手,手心裏都是汗。


    顧有樞撐著手臂壓在叢慢慢頭頂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覺得這姿勢跟電視劇裏一些鏡頭很像。


    於是他不過腦子地獰笑一聲:“哼哼,小娘子,這迴叫破嗓子也沒人救你了,乖乖地從了本大爺,以後給你吃香喝辣!”


    叢慢慢:“……。”


    顧有樞跟她麵麵相覷了片刻,突然從叢慢慢的表情中,後知後覺地得知了這糟糕的台詞和羞恥的姿勢非常的尷尬。


    距離那天在月半彎的意外接觸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時過境遷,足夠叢慢慢把這事揭過去了。


    但是顯然,顧有樞揭不過去,那股近乎曖昧的尷尬時常會不分場合地在他身上露個頭。


    偏偏顧有樞對別人的情緒非常敏感,並且很容易受影響。


    一旦他感覺到叢慢慢的不自在,自己也會覺得別扭起來。


    叢慢慢的臉越來越紅,慢慢的,白皙的臉跟脖子連成一片,像是要熟了。


    顧有樞突然感覺到了什麽,踩電門似的從她身上蹦了起來。


    叢慢慢十分狼狽地換了個坐姿,並起腿,欲蓋彌彰地拉過一個抱枕擋在身前,昂揚著腦袋若無其事的問起了吳隻隻和顧有汜。


    “又出去單獨約會了?”


    沒有迴答叢慢慢的問題,顧有樞脫口說:“對……對不起,我……我那什麽……不是故意的。”


    隻是剛才略顯尷尬,現在覺得十分無所謂的叢慢慢看他,憋了半晌。


    “……沒關係。”


    但看顧有樞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情境中走出來,她也不想再繼續兩人相對無言的場麵,叢慢慢猛地站起來,撂下一句‘我迴房間了’而後大踏步離開了客廳。


    叢慢慢語速不快,但顧有樞剛才腦子裏跟漿糊一樣糊,根本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些什麽。


    唯獨隻見叢慢慢身影化為一道殘影,風馳電掣地消失在了樓梯上。


    她老是迴房間裏鑽著,到底是什麽這麽好玩?


    顧有樞很費解。


    這時,剛才消失了的吳隻隻再次出現,她絮絮叨叨地:“剛才慢慢是不是也下來了,我明明聽到了她的聲音……哎,又上去了?”


    吳隻隻才從外邊打電話迴來,還想著跟叢慢慢炫耀一下自己的工作,誰知道人突然就又上去了。


    “她……,”顧有樞有點蒙圈地停頓了一下,胡說八道地迴答,“可能在房間裏挖地道。”


    “啊?”吳隻隻大驚失色又一臉茫然,“挖地道?”


    顧有樞好像也被自己天馬行空的腦洞說服了,一臉認真的迴道。


    “可不嘛,就像是《肖申克的救贖》裏拍的那樣,她不堪忍受家裏的壓抑氣氛,成日裏躲在房間挖地道,想著不知不覺的遠離這裏……”


    吳隻隻怎麽可能聽他胡說,自顧有樞提到‘肖申克的救贖’時,吳隻隻已經冷著臉朝他走來了。


    待他說到‘遠離這裏’,吳隻隻的手再一次和他的耳朵緊密接觸。


    “我說,能別拽我耳朵了嗎,疼!”


    吳隻隻輕輕抓了一會兒,“怎麽可能疼!”


    顧有樞幹笑了兩聲,趁吳隻隻不備,風也似的逃走了。


    攔不住追風少年顧有樞,吳隻隻隻能無奈歎氣。


    “好不容易那部綜藝終於要播出了,怎麽就沒有人跟我一起分享喜悅!”


    ——


    顧有樞上樓後沒有再去找叢慢慢,他接了一把冷水洗了臉,臉上還沾著紅暈。


    “都怪大鵬那個蠢貨!”


    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罵了一聲,顧有樞又想到那天晚上的ktv,包括那晚瞪圓了眼睛,呆愣看著自己的叢慢慢。


    他仰麵往床上一躺,四肢是乏的,精神卻有點沒著落的亢奮。


    順手摸出吳


    隻隻給他們求來的黃紙符,捏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他隱約聞到那紙上透出來的香燭味。


    吳隻隻去拜的廟又叫紅娘廟——這些人找對象不去拜婚介所,去找佛祖做媒,也是挺有意思。


    把紙符往天上一拋,又接住,連續幾次之後,顧有樞竟然還玩上癮了,他考試不需要這麽虛無縹緲的保佑,他不會考砸。


    況且,考砸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個黃紙符要是真的有用的話,倒不如發揮它的其他作用,好好幫他梳理一下他的紅線。


    想著這些,他唇角自然的勾起一抹笑意。


    最後一下拋擲出去,再接迴來之後,顧有樞沒有扔了,他鄭重其事的將黃紙符攥在手裏,而後小心翼翼的放在心口處。


    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大腦放空,什麽都沒想。


    沒過一會,自然而然地笑了起來。


    無因無由,傻笑而已。


    就這樣,雖然考前略有波折,但在異常平和的心態下,顧有汜發揮的非常正常,穩穩當當地再次蟬聯係裏第一的寶座。


    這一年夏天,聲勢浩大的暖濕氣流從東南方向一擁而上,聲嘶力竭的蟬鳴叫喚得幾乎要停電。


    一部分人醉生夢死在空調房裏,另一部分盡可能地伸著舌頭,防止自己熱死在祖國壯誌未酬的均富路上。


    這一年夏天,吳隻隻費時一個月演繹的唱演綜藝節目《天籟之戰》終於在如火如荼的宣傳中登上了大熒幕。


    因為在其中表演的京劇橋段一炮而紅,吳隻隻成為了當晚微博熱搜熱度最高的演員。


    讚美她的人何其之多,她當晚上的‘受觀眾喜愛’排名,竟然超過了李思喬十分喜歡的男演員華宇陽,成為了當晚實至名歸的第一名。


    當然,這個節目並不是競賽節目,在意排名的人並不是很多。


    吳隻隻卻還是開心的找不著北。


    “能在一群演員裏得到這樣的成績,你不飄?你不飄?你不飄?”


    她站在節目結束後的電視機前,手舞足蹈的指著顧有汜、顧有樞和叢慢慢,沒有得到迴應,仍舊滿臉紅光的表示。


    “我可真行。”


    叢慢慢哼了一聲,起身拖上拖鞋上樓了。


    剛才要不是有汜哥專程上來邀請她一起看電視,她才不樂意看吳隻隻自以為是的炫耀這些。


    “走什麽啊,嫉妒了?”吳隻隻欠兒欠兒的看著叢慢慢的背影問道。


    叢慢慢:“真新鮮呢。”


    卻還是大步流星的上樓了。


    顧有汜看其他兩個人都不怎麽配合吳隻隻,身為她的老公,他這個時候怎麽著也得支棱起來誇一誇老婆了。


    “你的表演入木三……。”


    “有那麽厲害嗎,”顧有樞早就看不得吳隻隻的自信,不過隻是娛樂圈的一點小成績而已,他考了係裏第一也沒有這麽飄。


    “我覺得,隻是因為加入了京劇的元素,讓人看來覺得你的表演高逼格了許多,又是致敬國粹什麽的,所以才成績這麽好。”


    “聽你的意思,是說我選京劇元素選得好了?”


    顧有樞點頭:“對!”


    吳隻隻無語:“那不也是我的成績,你擱這兒酸什麽呢。”


    顧有汜適時的加入聊天群內。


    “你嫂嫂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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