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等到席聞再找吳隻隻說起歌詞的事情時,已經是一周之後了。


    席聞明確告知吳隻隻,她寫的歌詞不太對,過於白話,吳隻隻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潛心請教了席聞。


    曆時三天,新的歌詞新鮮出爐。


    吳隻隻拿到手的時候還是很驚豔,她一遍一遍的念著那些美好的字眼,等她再進錄音棚的時候,幾乎不用提詞器已經能記得完整的歌詞了。


    “準備好了嗎?”小窗戶外邊,姬田對著吳隻隻比了個ok的手勢,吳隻隻立刻帶上耳機,對著姬田點了點頭。


    耳機裏,磅礴到仿似聖音般的前奏流出來,吳隻隻靜靜的等著她需要進入的時機。


    到了!


    “不知這是否是最恰當的時分,


    我懷念那從未到過的彼岸,


    聽說那是一轉身就能看見的遠方,


    聽說那是一場從未離開的流浪,


    若非你在等我,若非你信誓旦旦,我連迴頭也不敢。


    我思念那個,你所授記的應許之地,


    那個你我的所來之處,


    可我又如何能夠思念,無法記憶,不曾謀麵的他方,


    若非你在這裏……


    隻要你在,你便是那最初與最後,便是那路後麵的路,腳步身邊的腳步,


    手裏的手,全部的全部。”


    一曲終了,吳隻隻睜開眼睛滿意的看向姬田,姬田卻沉著臉對她比了個大大的no。


    不解,但她還是隻能按著姬田的指示繼續排練。


    她在唱第六遍《若非》時,第二段的高潮部分還是被姬田喊停了,吳隻隻拿下耳機推開錄音棚的門。


    姬田還是那持久不變的一句話。


    “感覺不對。”


    吳隻隻聽後一臉的啞然,怎麽可能,她分明是帶著愛去演唱的,怎麽會不對呢,原本打斷追根究底問清楚到底是哪裏不行,錄音室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一張年輕的臉探了進來。


    “姬哥,下去吃飯了。”


    姬田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你們先去。”


    應付了小年輕,姬田轉動屁股下的椅子,將剛才錄到的曲子放給吳隻隻聽。


    吳隻隻立刻戴上耳機聽。


    她專注聽歌的時候,姬田其實一直都在看著她,他和吳隻隻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上一次,吳隻隻被金曲獎提名的那首《少年》也是在他的錄音棚裏錄製的。


    吳隻隻不是庸俗之人,她有能力足夠她攀到最高的頂峰,可是她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問題。


    過於自信。


    之前也是,從山海發起的試聽會脫穎而出再來演唱《少年》時,就是因為她過於自信,想要炫技,所以林昌盛對第一個版本的《少年》其實是不感興趣的。


    也是因為吳隻隻知道這一點之後沉澱了下來,她才拿穩了林昌盛電影的插曲。


    沒想到,這才多久,她就又自傲起來了。


    這段時間是被什麽人給捧到天上了?姬田下意識的想著。


    吳隻隻聽完了全程,也發現了自己這個問題,她在這麽一首時長隻有三分鍾的歌曲中加了許多多餘的東西。


    又是真假聲轉換、又是混聲、時不時還表現一下句尾的轉音唱法。


    “多了就雜了,雜了就顯得這


    首歌沒有檔次,”姬田誠懇的說道,“你的真假聲轉換的確完美的讓人無話可說,但是在這首歌的演繹中,並不需要假聲。”


    假聲,從理論上講,它是指聲帶的局部振動而發出的聲音,通俗的解釋,它就是一種‘虛聲’,但它的虛並不是完全虛,而是指聲帶有控製的‘虛’。


    吳隻隻認真聽取姬田的建議,他提出來的問題恰好是自己需要改進的。


    “假聲在音量和力度上存在一定缺陷,”姬田指尖玩著中性筆,看向吳隻隻的時候,他眼裏盡是從容不迫。


    “當然,假聲具有較強的難度,將它唱出來才是你想要的效果。”


    吳隻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她已經知道姬田接下來要說些什麽了。


    假聲雖然有些難,但卻是技巧的象征,是表現力的展現,持續的假聲演唱相對比較少見,一般都是采用‘真假聲轉換’的技巧來處理。


    “聆聽教誨,下一次我一定樸實一些。”吳隻隻十足誠懇。


    “嗯,你句尾的半音好聽,我的建議是可以留下,其他的,你也該自己掂量一下。什麽是演唱中多餘的部分,哪些又是能夠讓你更加出彩的,這其中的度一定要分清。”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我就說到這裏的,我先走了。”


    吳隻隻:“啊?”


    姬田撇了她一眼,“啊什麽啊,跟你錄一個早上了,我這不得進食去。”


    吳隻隻:“您去,您去。”


    ——


    辭職報告交上去一個禮拜之後,李金銘終於迎來和她交接工作的下一位員工,帶著新同事吃了午飯,李金銘一邊忙著在粉絲群裏和吳隻隻的粉絲們聊天,一邊帶著新同事走迴公司。


    路上,看她一直在玩手機,新同事好奇的問了一聲。


    李金銘心情頗好的拿著手機給新同事看自己屏幕,“沒幹啥,日常追星呢。”


    “哦哦,”新同事不混飯圈,簡單看了一眼之後又收迴了視線,“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是追星一族。”


    被新同事的‘追星一族’土到骨子裏,李金銘立刻笑了起來,再看新同事有些不解的樣子,察覺到了這樣不太禮貌,李金銘快速收起笑容,解釋道。


    “不好意思啊,我……”


    正說著,她手機響起一陣鈴聲來,此時若是她的新同事稍微關注一些娛樂圈的事情,想必她都能聽出來李金銘的手機鈴聲就是一個名為吳隻隻的歌手演唱的《少年》。


    李金銘拿起手機一看,是吳隻隻的電話,立刻喜不自勝的抓住了新同事的手臂,問道:“迴去公司的路還知道怎麽走嗎?從這棟大樓裏麵進去,電梯上……”


    新同事:“我記得,你去接電話吧。”


    李金銘點頭:“好,那你先上去,我隨後就到。”


    兩人就此分開,李金銘走到大樓低下的小花壇旁邊接起電話:“喂,怎麽了?”


    那頭,傳來吳隻隻萎靡不振的聲音。


    “金銘,我好難啊,我一身的功夫耍不出去,我太難了。”


    “仔細說說你難在哪裏了?”說這句話的李金銘可是難得的多帶了點怒氣:“你說說你,大學一畢業就嫁給了初戀,還不說這初戀又有錢又有顏又有勢的。”


    “哎呀,那都是意外,”被李金銘這麽一提醒,吳隻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有


    多麽的幸運,連帶著語氣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意外?誰能有你這麽多幸運的‘意外’?”李金銘故意哼唧了一聲,繼續道:“被小人陷害離開娛樂圈也就是了,結果現在一迴來還有那麽多鐵粉等著你,你還說自己難?”


    真正難的人也該是她啊!


    早都不想在這裏工作了,現在還要被公司繼續壓榨半個月。


    “我就是開個玩笑。”吳隻隻也是在吃午飯的時候閑的沒事做才聯係李金銘的,“話說,我今天早上第一次錄製新的單曲了。”


    李金銘聲音提了幾個度,“這麽快就有歌了?”


    “哎呀,你知道的,我舅舅很早之前就已經為我準備上了,我也隻是撿個現成的。”


    “羨慕死了!你們這些有後台的!!!”李金銘發出了大叫聲,“我也太酸了,這樣的都行嗎!”


    吳隻隻:“羨慕不來哦。”


    電話掛斷之後,李金銘還沉浸在檸檬的香氣之中,一直到坐電梯上了樓,她還是難以抑製住內心的羨慕。


    下午的工作依然是帶著新同事熟悉公司工作流程,她手邊已經完成的,包括未完成的工作統統交付給新同事上手。


    不得不承認,交接工作之後她變得輕鬆了許多,經理再叫人去辦公室也沒有連帶著叫上她一起。


    李金銘十分愜意。


    網上,關於吳隻隻和visualize品牌的淵源還在被網友們深挖,但結果無非就是顧有汜為了妻子,直接收購了visualize的事實。


    於是,吳隻隻憑著一張臉嫁入豪門傍大款的消息不間斷的出現在網上。


    “這些人當真是閑的無聊了,整天上班都不夠他們累的嗎,天天拿著一件事不停的逼逼賴賴,真是有夠煩人。”


    話雖這麽說,下一秒,李金銘還是加入了為吳隻隻正名的陣營。


    今天明天:都停一停吧,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絕世眷侶,輪得到你這種妖怪來反對?


    別說是名字了,她連話題都沒有帶,卻因為混飯圈混的出名,還是被一群‘見義勇為’的網友給屠了。


    爬過無數牆頭,見慣了大風大雨的李金銘看到戾氣十足的迴複,毫不在意的冷哼一聲,立刻就打字迴複了那人。


    笑了,她混跡飯圈這麽多年,怎麽會打不過一個‘小學生’?


    今天明天迴複網友a:大姐,你說什麽呢?大姐,你說什麽呢?大姐,你說什麽呢?大姐,你說什麽呢?


    網友a迴複今天明天:你說我發什麽,誰是你姐?我什麽時候多了個不懂裝懂別人說了還不聽的臭妹妹?


    今天明天迴複網友a:大姐,你說什麽呢?大姐,你說什麽呢?大姐,你說什麽呢?大姐,你說什麽呢?


    網友a迴複今天明天:腦子沒問題?話都不會說了?不會說話就別出來丟人。


    李金銘看到這裏,沒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她旁邊的新同事正忙工作,聽到她笑,便多看了一眼。


    李金銘立刻解釋道:“沒事,你繼續,有哪裏不懂的直接問我就好。”


    手底下打字迴複這位湊上前來沒事找事的網友:大姐,你說什麽呢?大姐,你說什麽呢?抱歉咧,跟廢物玩意兒說話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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