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坤土生土長的a城人,卻常年盤踞在賭城,時間久了故而在賭城也是能說上話的人,他早年間便獨自在賭城打拚了,現在也是有自己的一番事業。


    比起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曹老虎來說,他可強的多了。


    瘦棍來投靠曹坤的時候,將曹老虎的事情告訴了曹坤,曹坤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去a城救自己弟弟的意思,畢竟現在警方打黑的氣焰那麽盛,並不是將他帶迴來的好機會。


    不過從瘦棍的隻言片語中,曹坤記住了三個名字。


    顧有汜,吳隻隻,以及陳清!


    瘦棍一看到陳清,雖然不知道她怎麽迴來這裏,不過還是興奮的跑迴去找曹坤報備這件事情了。


    曹坤對於弟弟的遭遇雖然覺得活該,但是心裏還是十分氣憤的,畢竟那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怎麽可能無動於衷,怎麽可能讓那些將曹老虎送進監獄的人輕鬆愉快。


    瘦棍顧不上郵輪上的其他人,飛快的尋找著曹坤的位置,問了好幾個人之後,才敲響了曹坤房間的門。


    ‘咚咚咚。’


    瘦棍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裏麵傳來曹坤身邊小弟李明明的聲音,更下邊的小弟都尊稱他一聲明哥。


    “誰在敲門!”


    瘦棍立刻迴應,“明哥,是我,瘦棍,我有事情要告訴大哥。”


    “有什麽事情明天來吧,大哥正在忙,”明哥的聲音透過門板,毫無感情的傳到了瘦棍耳朵裏。


    瘦棍搓著手,一臉的著急,“不是,是關於曹老大的事情,我在賭場看到了那個害了曹老大的女人,所以特地前來告訴大哥……。”


    房間內裝飾的如同一間辦公室似的,明哥端端正正的站在老板椅旁邊,明哥的長相看起來就知道絕非善類。


    而老板椅上坐著的一個男人的眼神此刻緊緊的投射在了門口的位置。


    老板椅上的胖子便是曹老虎的哥哥,這個賭場的老大——曹坤。


    蔡坤跟曹老虎長相相差甚遠,明明是哥哥的曹坤長得要比曹老虎稍微順眼一些,但也是同樣的大腹便便。


    他看起來大概是四十歲左右了,一臉的肥肉說話的時候偶爾會抖上那麽幾下,他全身上下都掛著各種俗不可耐的金飾,手指上還套著好些個黃金的戒指,兇眉惡眼之下,掛著一對縱欲過度的厚重眼袋。


    曹坤聽到了門外瘦棍的聲音,停下了手底下的賬目表,一臉嚴肅的聽著,隨後使了個眼神給身邊的明哥。


    明哥立刻收到,邁著步子走到了門口,將門打了開來。


    “進去吧。”


    得到了吩咐,瘦棍立刻閃身跑了進去,一看到正坐在辦公桌後邊,卻絲毫沒有個商人樣子的曹坤,他立刻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喊著。


    “大哥好。”


    曹坤對他剛才說得事情十分的感興趣,他粗糙暗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十分的難聽。


    “你是說,害我弟弟入獄的女人來到我的賭場了?”


    瘦棍立刻迴複,“是的,我剛剛在場子裏遠遠的看到了,絕對是陳清沒錯,她化成灰我都不會認錯的。”


    曹坤擰眉,幾乎沒有思考,他招手示意明哥,“帶瘦棍去把那個女人帶到艙底。”


    明哥立刻得令,瘦棍也立刻抬起頭來,他剛剛為了防止一會找不到陳清,或者陳清自己離開了這種情況發現,專門多留了一個心思,拉了一個賭場荷官偷偷的監視著陳清。


    等明哥和瘦棍帶著一大幫子人趕到了之後,陳清果然還是在那個位置,看起來連屁股都沒有挪動半分。


    瘦棍得意的伸手指著陳清的方向,對明哥殷勤的說道。


    “就是那個老女人。”


    明哥視線看過去,正是陳清那厚壯的背影,看起來實在不算是賞心悅目。


    明哥伸手一揮,身後那群人便大步流星的朝著陳清的位置走過去,而陳清此刻還不知道子身上會發生什麽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牌局上有輸有贏十分的正常,她沒有輸的很多,所以是可以接受的,可是最後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眼看著自己手上所有的籌碼都跑到了對麵人的手裏,陳清心裏越來越涼,可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信了,越是要將自己失去的都贏迴來。


    劉華及時止損早已經退出了,此刻正站在陳清身邊勸她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可是陳清不僅不聽她的,還嚷嚷著讓她不要煩人了。


    劉華也是個有氣性的,被陳清這麽一通說,當下也不想理會陳清了,索性丟下一句‘我走了’就離開了賭場。


    陳清隻覺得耳邊安靜了許多,連看都沒有看離去的劉華一眼,她若是看的話,恐怕還能看到自己身後越來越近的,來勢洶洶的一群人。


    此時和陳清打麻將的全都是陌生的人,其實他們是這個賭場的托,專門哄騙一些不知道內情的人打麻將,從而讓對方欠下巨額賭債。


    陳清正是他們今晚的目標,陳清好騙錢多,簡直是他們的不二人選了,此時陳清的理智也在慢慢的消失。


    這個時候,越是輸就越是想要贏。


    新的一局眼看著就要開始了,那些老千的臉上也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來,可是麻將剛剛擺好,陳清身後突然走來了一群人,直接伸手便將陳清從座位上拉了下來。


    “啊!”陳清大喊一聲,看到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圍上了一群人,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要幹什麽……。”


    陳清不明所以的看著頭頂陌生的男人臉,嚇得嘴唇都在哆嗦著,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方似乎不想要跟她多言,有人上前一拳頭砸到了陳清的臉上,他用力奇大,當即陳清的頭便被打偏了過去。


    眼看著陳清受了這麽重的一拳之後,似乎還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對方又是一連串的幾拳招唿了上來。


    陳清哪裏受到過這種毒打,當時眼睛一閉就昏過去了。


    剩餘和陳清打麻將的三位似乎對此見怪不怪了,一臉淡定的看著這群突然出現的人施以暴行。


    場內其他人都因為陳清這一聲驚唿看了過來,當看到賭場老板的人拖著陳清像拖著一隻母豬離開的時候,唯一做出來的反應僅僅隻是退開了一些


    罷了,沒有一個人對此表示出什麽意外來。


    等陳清殺豬般的喊叫著被帶離場中的時候,明哥拍了拍手,朗聲道。


    “一段小插曲罷了,大家繼續。”


    於是人群中又開始熱鬧了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人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到賭場又迴到了最初的樣子,明哥轉身,跟在那群人身後走去了郵輪艙底,瘦棍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陳清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洗過魚蝦,且充滿了腥味的水給臭醒來的,滿地都是五厘米高的水,她就側躺在其中。


    陳清還沒有睜開眼睛便覺得腦袋疼的不行。


    不隻是頭疼,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仿佛是被人拖在地上拉了好些距離似的,難受至極。


    她抬手想要擦擦臉上的水漬,可是彌漫在身上的腥臭味卻一直都在,她的頭發絲上都是濃濃的味道。


    詭異的是,她越是想要擦幹淨臉,臉上越是黏黏糊糊的感覺,陳清覺得奇怪,將手伸到了眼睛前,仔細去看時才發現那黏黏糊糊的東西是什麽。


    血,一手的鮮血!


    “啊!”陳清驚恐的坐起來,可是她這個動作扯動了傷口,疼得她立刻齜牙咧嘴的叫罵了起來。


    陳清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她恍惚間隻記得,自己原本好好的在打麻將,忽然身後走來了一群人將自己提下了椅子之後,就是一頓毫無人性的暴打。


    但是她根本不認識那些人,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


    陳清抱著腦袋,強迫著自己想一下有沒有什麽不小心惹到的人,可是除了已經入獄的曹老虎之外,根本沒有什麽人能對自己施暴。


    再想要細想的時候,便頭疼欲裂了起來,陳清伸出手想要捂住頭,頭卻不小心摸到了額頭上一道傷口。


    那傷口絕對不是拳頭所能造成的,是曹坤的手下將陳清帶進艙底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一顆生著紅鏽的釘子上導致的。


    陳清連摸都不敢摸一下那個傷口,她現在就是害怕,隻要一想起剛才被人那般施暴的場麵她就害怕的發抖。


    那些人可能是覺得已經將陳清帶進了自己的地盤,所以也不害怕她逃跑似的,連個繩子都沒有綁。


    陳清勉強坐起來,背靠著不知道是什麽的柱子,她緊緊的抱著膝蓋,可是意外的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全都是在地上廝磨留下來的擦傷,有些還好隻是破了一層皮而已,但是更多的地方已經傷到肉了,現在似乎還在流著血。


    陳清怕的不行,隻能靠著聲音來給自己壯膽。


    “這是哪裏,有人在嗎?……”


    “放我出去……。”


    說了幾聲之後,不僅沒有人搭理陳清,她自己先是口幹舌燥的不行,開始低聲的謾罵了起來。


    昏暗中,陳清不自覺的想到了吳隻隻,她就不應該為了一時的快樂丟下吳隻隻來到這裏,更不應該讓劉華先一步離開。


    現在的陳清,打從心底裏覺得後悔、害怕、絕望、恐懼以及深深的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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