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歐陽問雁終於是忍不了了,這個人是怎麽迴事,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嘛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往門外趕,當他們歐陽家是好惹的嗎!歐陽問雁想想就來氣。


    常青臉上的表情不鹹不淡,絲毫沒有因為歐陽問雁吼了自己一嘴就生氣,“歐陽小姐誤會我了,我隻是傳達顧總的意思。”


    “顧總的意思?”歐陽問雁冷笑一聲,“讓顧總來跟我說。”


    “這個……”常青為難,眼看著歐陽問雁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樣子,他咬牙:“歐陽小姐自己不知道什麽是為什麽顧總不願意見您嗎?”


    “我?”歐陽問雁細長的眸子眯起,看著常青疑惑的說道。


    “是!”


    歐陽問雁:“我怎麽了?”


    “歐陽小姐不清楚?”


    歐陽問雁看著他一言不發,最終還是常青敗下戰來,揮手招唿周圍的所有看客,“會自己位子上工作,小心我待會上報顧總你們玩忽職守,挨個扣工資。”


    他這一句話下來,所有人都烏拉拉的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常青滿意的點點頭,指了一個方向,“歐陽小姐這邊請。”


    歐陽問雁雖然有些迷茫,但也是跟著走過去了,她現如今是真的想要搞清楚顧辛塵反感且不肯見自己的原因。


    待兩人坐定之後,常青命人拿進來兩杯白水,等人走後,這才開口跟歐陽問雁說話。


    “歐陽小姐難不成忘了那次酒會上的事情?”常青看著杯子裏的水心平氣和的說道。


    顧總今天早晨一到公司就開始讓自己著手準備和歐陽家接觸商業合作關係,他還沒有上手就碰到歐陽問雁前來,這不可巧了,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好好說一說,也讓她知道知道為什麽。


    “酒會上如何?”歐陽問雁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皺眉看著對麵的常青問道。


    常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歐陽問雁眉頭皺得更緊了。


    “歐陽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自己做過的事情過去了就忘記了?”


    “你什麽意思!”


    這個人什麽身份竟然敢一再和她這麽說話,狗仗人勢的很,看來她有必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惹不起的人不要招惹,不就是顧家的一條狗,想來她就算是要顧山河出麵將其辭退也不是什麽難事。


    歐陽問雁‘騰’的起身,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常青,桀驁的說道:“不會說話就閉嘴,省得惹禍上身。”


    說完就要走的時候,卻被常青叫住了。


    “真正惹禍上身的是歐陽小姐才對吧,竟然敢對顧總下藥,歐陽小姐的新公司怕是在a城沒有什麽立足之地了。”常青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說道。


    他轉過頭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呆立不動的歐陽問雁,“現在記起來了?”


    他以為歐陽問雁是心虛,但其實……。


    “我下藥?”歐陽問雁轉過身來,仿佛看智障一樣的看著常青,誇張的說道。


    常青點頭。


    歐陽問雁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嗤笑,“你是在侮辱我!”頓了頓,她高傲的仰著頭繼續說道:“我的身份家世豈能容


    得了你在這裏置喙。”


    一時之間氣勢無兩,風華絕代,常青幾乎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但是……,顧總親口所說是她那還能有假!


    “當時顧總的酒難道不是歐陽小姐給的嗎?”常青徑直看著歐陽問雁的眼睛,絲毫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到似的。


    是她給的,那又如何,給錯了嗎?她沒有說話卻是看著常青的眼睛,等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看來歐陽小姐是承認了,那麽迷藥自然也是歐陽小姐下的吧?”


    這句話卻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酒裏有迷藥?可是那杯酒是別人給她的吧,她不知道裏麵多加了些什麽東西!就憑這一點問都不問便定了自己的罪,還真的是任性!


    歐陽問雁破天荒的笑開了,似乎是覺得眼前的男人簡直蠢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那杯酒是我給顧辛塵的沒錯……。”


    常青嘴角含笑,以為是她承認了,卻不料歐陽問雁還有下半句。


    “但始作俑者另有其人,不是我,而且說到底,可能我才是那個受害者。”歐陽問雁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張癡笑的臉。


    張少爺是吧?準備好接受歐陽家的憤怒吧!


    常青皺眉,他有些相信又有些不太相信,“事到如今,歐陽小姐還這麽不坦誠明顯有些掩耳盜鈴了。”


    “我不屑!”


    歐陽問雁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似乎再也不想在此處多停留了一般,她先走有別的家夥兒要收拾一下。


    a城的銀行家長子?嗬,不過如此,一臉的禽獸模樣連這麽不知廉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若是她當初沒有將那杯酒交給顧辛塵的話,可能此刻的自己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歐陽問雁這麽想著,腳步越發快了起來。


    常青等歐陽問雁離開了這才起身,滿腹心事的敲響了顧辛塵辦公室的門。


    “進來。”


    顧辛塵冷淡的聲音響起,常青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去,將門帶上之後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顧總,我覺得歐陽小姐好像並沒有給你下藥!”


    顧辛塵的目光有一瞬間落在了常青身上,而後又不著痕跡的飄過,語氣仍舊是淡淡的,“理由!”


    常青吸氣將自己剛才聽到的,以及他的猜想全都說了一遍之後,空氣凝固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電腦後的顧辛塵,不知道顧辛塵會有什麽反應。


    “和歐陽家的解除合作協議擬好了嗎?”


    “正在進行。”


    顧辛塵:“先暫停。”


    這一次可能是他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吧。


    a城某銀行,張少爺父親張行長的辦公室內。


    “張總,我們拋售出去的股票被人兩秒內全部收購一空了!”助理說道。


    “什麽?怎麽會這樣?”張行長驚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助理:“估計是有人在惡意收購。”


    張行長的眼眸瞬間睜大,難不成有什麽暗處的競爭對手要對自己的銀行出手嗎?


    而他的兒子此刻也正坐在辦公室內,翹著二郎腿磕著瓜


    子,別提有多愜意了,此時聽到父親的助理這麽說,他忽然心下一緊,想起了自己之前做過的某件事情。


    他的腿悄無聲息的放了下來,盡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助理:“老板,怎麽辦?”助理看起來非常焦急的模樣,“已經接近兩千多支股票了。”


    張行長臉上的皮肉抖動著,著急問道:“收購方是誰,知道嗎?”


    助理搖頭:“匿名。”


    張行長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他的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票,市值近十三億美元,對方是誰,這般的來者不善!


    這可是他努力了好幾年才做到如今地步的公司,怎麽能接受它轉眼之間就要已破產來收場的結局。


    張行長手握成拳,狠狠地砸上了辦公桌麵,桌麵發出的‘哐’聲將站立一旁的助理和偷聽的張少爺都嚇了一跳。


    張行長這才注意到下方的兒子,喊了他一聲,“張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在抖什麽,之前隻知道吃喝玩樂,現在知道害怕了!?”


    張凱咬牙,終於似乎決定了什麽似的,站起身來走到張行長麵前,“我知道是誰收購的。”


    張行長震驚,“你怎麽知道?”


    張凱顧不得還有張行長的父親在場,一股腦兒的將事情的始末全都說了出來,聽完後,張行長似乎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站起身手上用力,狠狠的抽了自己的兒子一個巴掌。


    “你看看你都做的什麽事!”


    張凱被打的側過臉去,不一會兒,被打的那邊臉上已經紅了一大片,五個指痕清晰可見。


    “爸,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有什麽用!來得及嗎?”


    照張凱所說,他下的迷藥最終是被顧辛塵喝掉了,那顧辛塵可從來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現在絕對是顧辛塵在背後使力,以他的能力,估計沒幾天他的銀行就要轉手讓人了,張行長現在可以說是氣的不行,甚至想將張凱給送上顧家的門負荊請罪。


    助理這個時候終於發話了,“張總,當務之急是要阻止顧氏的行動,不如這樣,讓小張總給顧辛塵打個電視看能不能……”


    “對對對,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畢竟我原本的目的並不是他,這樣子他可能就會放過我們了。”


    “你當人家是傻子?不管你的目的如何,總之你現在是牽扯到了顧辛塵,人家會因為你原本不是針對他的就放過你?”頓了頓,“但是現在這樣,隻能試一試了。”


    張凱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狂喜的接過手機,走到一邊給顧辛塵打過去電話。


    張行長和助理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張凱的背影,終於,電話接通了沒多久又被掛掉了,兩人懇切的看著張凱,期待著他的好消息。


    張凱轉過頭來,表情更是難看了。


    張行長:“他怎麽說?”


    張凱的手都在顫抖著:“不是他接的電話,他助理說,不是顧氏在背後操作,但是……。”


    “但是什麽?”


    張凱哭喪著個臉,看著張行長,“但是他助理說,讓我們做好被驅逐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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