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個家夥肯定是在城裏麵做苦力的。“你說什麽?你省委的又怎麽了?兄弟,咱們可不可以把車子先開到一邊,咱們再好商量一下這個賠償費用的問題啊,你作為省委機關的人,這可不能影響了公共交通啊。”這個彪形大漢立刻就對著省委機關的那個司機說道。


    “好吧,反正今天你們要是不陪我錢呢,我就讓交警整死你們。”省委大院的家夥立刻就把車子緩緩的開到了機關門口的一個側麵,在這個側麵,那個武警官兵剛好看不見了。


    “咚咚咚”突然,劉雲飛就聽到了幾聲悶響,夾雜著一絲的慘叫聲,但是這個慘叫聲隻是持續了那麽一兩下,而且聲音很小,立刻就沒有了。劉雲飛正納悶這剛才那幾個家夥出了什麽事情呢,突然,他從車子的反光鏡裏麵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劉雲飛的車子正好擋住了這個武警官兵的視線,立刻就把那兩個撞車的家夥給擋嚴實了。但是後視鏡裏麵卻能把他們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


    劉雲飛沒有看到這個兩個麵包車上麵的人是怎麽動手的,看到的時候,隻發現了剛才十分囂張的那個省委大院的司機嘴巴已經被一雙臭襪子給堵上了,手也被綁上了一個結,剛才那個麵包車司機和那個彪形大漢,正在幹事創業呢,他們一邊拳打腳踢著這個省委的司機,一邊嘴裏麵小聲說著話。


    “叫你要賠償,叫你狗日的再囂張,你是省委大院的,省委的又怎麽了?老子今天就是偏偏要揍你,走完你了,車牌風廁所去,車子大不了賣了去,你能把老子怎麽樣?我叫你牛,叫你囂張。”一邊說著話,那個彪形大漢立刻又補了那麽幾腳。


    這個時候,那個省委大院裏麵出來的家夥,立刻就四處掙紮著,但是他的雙手已經被綁住了,這嘴裏麵正塞著一雙臭襪子呢,一時間想叫出聲來,根本就沒有戲,想怎麽動彈都東動彈不了,這下子可真是慘了。


    劉雲飛看在眼裏麵,心裏麵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曦姐,你先跟這個武警溝通下,我去去就來。”劉雲飛一邊說完話,一邊就趕緊向著這兩個打人的家夥走了過去。這兩個家夥選擇的地方還真是好,離開了省委大院門口足足有十多米,而且還背著人們的視線,這他娘的真是兩個精明的人啊,誰說他們是農村的土包子了?


    “喂,你們在幹什麽?”劉雲飛一看這個省委機關大院的司機正在被拳打腳踢,趕緊就大聲吼道。雖然劉雲飛這樣吼著,但是他的身子卻沒有迅速的向著這兩個家夥的方向移動,而是緩緩的向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劉雲飛又不是傻子,那兩個從麵包車上麵下來的家夥,都是有些塊頭的,自己跟這個省委大院的家夥又不熟悉,哪能冒冒然然的就衝上去了,他站這麽遠的要和那兩個家夥,也就是想提醒他們一下,這裏是省委的辦公重地,你們在這裏打人,那要是萬一被抓起來,省委這幫人那還不活剝了你的皮,麵子很重要呢。


    再一個意思,劉雲飛是想把這個省委大院的家夥給解救一些,萬一這兩個麵包車裏麵下來的家夥把人家打得重傷,或者有些殘了,那自己的良心上麵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呢。可以說,劉雲飛此刻的內心裏麵,還真是有點正義情節的。


    這兩個正在揮舞著拳頭和大腿的男人,一聽到有人在吆喝,立刻就收住了自己的拳腳,二話不說,直接上了那個破舊的麵包車,走人完事了。他們估計也是很怕事情的那種,你想想,省委裏麵的人被打了,他們能不迅速逃跑嗎?這兩個人也是老實人,但被這個省委的家夥敲詐勒索的有點過分了,所以他們在出手的,這現在氣已經出了,兩個人趕緊就逃了。


    劉雲飛一看到人家走了,這才大搖大擺的向著這個被打倒在地上的年輕人走了過去,這個年輕人真的滿可憐的,他剛才對著人家麵包車司機囂張大叫的麵孔一時間就沒有了,留下的隻有那意思的哀憐。


    劉雲飛一走到這個家夥的跟前,趕緊就幫忙把那家夥最裏麵的臭襪子給拿了出來,讓這個家夥趕緊透透氣,那雙臭襪子,這還不把那個囂張的省委大院的人給熏死啊。


    “啊,快報警,快報警啊,你愣著幹什麽啊?”這個省委大院的家夥一被取了嘴裏麵塞著的臭襪子,立刻就有些威嚴的命令著劉雲飛,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的怒火,似乎這個剛才打他的不是那兩個民工,而是眼前這個陌生的劉雲飛。


    “大哥,我是路過的,看到你被人打,這才過來救你一下,至於報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沒有關係了。”劉雲飛聽了這個家夥這麽不禮貌的口氣,心裏麵立刻就想,自己還真是不該過來救這個家夥,讓他被人多打幾下子,這樣或許對於他的個人素質方麵那還是一個很大的提升呢。


    “什麽?你是幹什麽的?哪個單位的?”這個被打的人立刻就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兩隻眼睛警惕的望著劉雲飛,這一下子就把劉雲飛搞得有點火大,隻見劉雲飛盡量把自己的語氣放的有些和緩,“同誌,你那手上被綁著的東西,要不要解開啊?”劉雲飛顯的十分的大氣了。


    “哦,這個,你幫我解開。”這個家夥一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被綁上的東西還沒有解開,於是他趕緊就迅速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把背部對準了劉雲飛,讓劉雲飛幫著自己解著這個繩子。


    劉雲飛二話不說,立刻就幫這個家夥把綁在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哥們,恕我直言,那兩個人就算了,剛才我覺得也不是人家的錯呢,明明是你的車子撞了人家,嗬嗬,消消氣算了,那兩個人呢,沒有什麽素質和文化,這一上來就把你給弄成了這樣,現在人又跑了,你能上哪去找呢?”劉雲飛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要轉過身走過去。


    “哥們,你就說說吧,你是哪個單位的,咱們這也算認識了,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喝點小酒去,說你單位吧。”這個被打的年輕人一邊和劉雲飛說著話,一邊就拿起了自己的電話,撥向了青銅市公安局。


    “這個,就不用了,嗬嗬,我先走了,我是來省裏麵辦事情的呢”劉雲飛看了這個家夥一眼,趕緊就緩緩的走了。不過,他覺得這個家夥似乎有點眼熟,可能世界上有點眼熟的人多了,劉雲飛一邊往迴走著,一邊就緩緩的想到。


    劉雲飛是走了,但是這個被打的家夥立刻就跟了過來,他倒是沒有跟上劉雲飛的腳步,隻是默默的記住了劉雲飛開著的這個車牌號碼。一看到這個車牌號碼,這個被打的家夥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陰笑。


    原來,這個被打的家夥還真是省委大院裏麵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什麽領導的司機,而是一個領導的兒子,這個領導不是別人,正是西慶市市長馬小泉,前些日子,馬小泉不是剛剛通過雲曦兒處長的老爸,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雲廣平的關係,把自己的兒子馬濤弄到了省委組織部電教中心了嗎?這個馬濤就是剛才被打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和劉雲飛的年齡差不多,其實這個馬濤長的比較年輕罷了,年齡上麵足足比劉雲飛大了四五歲。


    馬濤這一下子就從地市裏麵上調了省委大院,這心裏麵肯定就有些飄了,而且自己的老爹是西慶市的市長,你說說,他撞了別人的車子,那豈能低聲下氣啊,所以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馬濤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這一下子就沒有什麽脾氣了,隻見他緩緩的把車子開了出去,這一次他顯得格外小心。剛才馬濤由於著急著想別人給他賠錢,這一下子就忘記了把麵包車司機的車牌號碼記下來,這等於是白被人打了一頓嘛,所以馬濤這下子心裏麵有點受驚了,他開了車子,立刻就規規矩矩的向著外麵行駛了過去,估計是修自己那被刮花了的帕斯特。


    這邊,雲曦兒處長一邊給門口的武警官兵展示著自己的身份證件,一邊就說自己是省委幹部的親屬,要求把車子開進去,但是這個武警官兵根本就不受理。


    “小姐,你給你的親戚打個電話吧,讓他派人來接你一下,這是省委的規矩,我們不能隨便方行的,謝謝合作。”門口的死腦筋武警立刻就對著雲曦兒客氣的說道,雲曦兒一聽這個家夥的話,心裏麵一下子就充滿怒氣。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啊,以前自己來的時候,那都是很隨便的,也不知道這陣子是怎麽迴事,省委大院竟然加強了對車輛的排查,估計是怕不法分子潛入身為大院,從事一些非法活動吧,這就嚴格限製了外來車輛的進入。


    “你們這些武警,怎麽就是一根筋啊,真的是”雲曦兒冷冷的說了武警一句,立刻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翻到了老爸雲廣平部長的手機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嘟嘟嘟,嘟嘟嘟”突然,雲廣平部長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這個時候,雲廣平部長正在聽取省委組織部組織一處處長田光匯報工作呢,這一下子就被這個電話給打斷了,雲廣平部長立刻就對著這個田光揮了下手,示意他停下來。


    這個田光處長在雲廣平部長的麵前顯得十分的聽話,一看到雲老頭的手勢,趕緊就把自己的聲音給止住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向了這個雲部長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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