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原本長相清麗但是打扮的卻很妖豔的女子突然進來了。看她的打扮,應是這明月樓中的陪酒女。


    那女子見了顏皓雪先是關好門,對她行了一禮,而後便走到韓麟稀身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一番。


    顏皓雪看他們動作親昵,想著這韓麟稀估計沒少來找她,於是又哼了一聲,抬腳離開。


    韓麟稀聽到了她那一聲冷哼,嘴角彎了彎。“也好,”他在心裏道,“也許這般,才會讓她注意到我吧?”


    那女子見韓麟稀笑了倒是一愣,在她的記憶裏,自己這位主子,從來沒有這般溫柔的笑過。


    她眼神中劃過一絲失落。“那個對主子很特別的女子,還是出現了。”她在心裏失落道,“我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出現了呢。”


    “流香,”韓麟稀沉聲道,臉上又換迴那副冷淡的表情,將一塊玉佩遞給她“今日之事,拜托你了。”


    “流香定會做好。”流香將玉佩係好又衝著他盈盈下拜,“自從主子救了流香,流香這條命,就是您的了。不管您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做的。”


    韓麟稀扶起她,“別總是這般。”他頓了頓繼續道,“人差不多來齊了,你也該去了。”


    流香緩緩起身,又輕輕道了聲是,這才挪著蓮步出去了。


    今日宴會是很熱鬧的,觥籌交錯,鼓瑟吹笙。


    世家公子之間什麽都攀比,不過,最愛比的還是女人。


    流香是這明月樓中最受歡迎的頭牌,自然,她坐在誰身邊,成了眾人爭搶的重點。


    顏皓英對這些事情沒有啥興趣,在他心裏,誰都比不上蘇白芷。最關鍵的是,自己今日,要學會避嫌,要在所有衝突中抽出身來,不讓人懷疑到顏府身上。


    宴會進行了一會,眾人見流香還不出來,都有些心急。眾人紛紛吵著要見流香。終於,宴會上華麗的音樂突然變化了,一陣清麗之聲如淙淙小溪緩緩流來。


    流香一身輕薄素紗,從天而降,隨著樂曲而舞動。


    很多愛好樂舞美人的公子都看呆了,完全沉浸在其中,用身上昂貴的玉佩敲擊在桌上,敲打著節拍。


    而顏皓英卻注意到她身上的那塊玉佩。那是昨日和韓麟稀商量時,他給自己看的信物。帶著這塊玉佩的人,就是和自己接頭的人。


    一舞畢,流香笑嘻嘻的站在台上,嬌俏的跟眾人道,“諸位公子,今日我們玩個新花樣如何?”


    “流香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眾人和道。


    流香將頭上帶著的素娟花朵摘下,用手指輕輕一搓,那多絹花就輕輕飄揚起來。“諸位公子,這朵絹花落在誰身上,今日流香就坐到誰身邊。”


    眾人都屏氣凝神,看著那多絹花飄向的方向。那多絹花在空中飄了一會,而後便飄落在張均素和徐侯的大兒子,徐欽之間。


    張均素和徐欽見此,都紛紛忌憚地看著對方。徐侯和張侯都是沒有封號的侯爵,誰也不低誰一等。但是徐侯家的爵位,是前前任帝尊親封的,而張侯卻是前任帝尊封的。


    在幾經動蕩的朝局裏,兩人雖說是同舟共濟,但其實在徐侯心裏,這張侯始終是比自己低一等的。但是張侯卻最怕被人說他們資曆尚淺。


    是以,在流香聽韓麟稀分析過利弊後,就利用了這個小小的嫌隙。


    果不其然,徐欽打量一番張均素,而後開口道,“賢弟,我看,今日這流香姑娘就歸我了吧?”


    張均素之道兩家交好,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淡淡道了句,“這朵花在我們之間,流香姑娘如何就歸你了呢?”


    “且不說別的,”徐欽冷笑一聲,“就說尊卑。你家侯爵之位,比我家後得,如何我家都算長輩。小輩讓長輩,不是一段美談嗎?”


    “都是帝尊親封的侯爵之位,怎的你家就比我家位份高了?”張均素揚著一張臉怒道。


    流香見主要矛盾已經引出來了,自然不必再吵下去上了和氣,於是趕緊飛身下台,走到他們中間,施施然坐下。又一手端了一杯酒,敬給兩人,麵上帶著幾分委屈,“都是流香不好,讓兩位公子為難了。這兩杯酒,流香自罰。”


    徐欽和張均素見到她一雙眼睛裏水霧升騰,瞬間心軟了。張均素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如何是流香姑娘的錯?這杯酒,我幫流香姑娘喝。”


    徐欽也不落下,奪過流香手中的另一杯酒一口氣飲下。


    流香先是用手絹替張均素擦了擦嘴,又幫後喝完的徐欽擦了擦嘴。這無形間,就讓這兩人的競爭之心,不減反增。


    顏皓英覺得,這時應該就是姐姐說的時機,於是緩緩開口道,“咦,今日如何不見韓家公子?畢竟曾經是一隻馬球隊的,我自承爵以來,還沒有好好敬他一杯酒呢。”


    這時,容侯家的嫡公子,也是最小的公子,李清湍開口道,“顏國公近日忙於承爵的事宜,恐怕是還不知道外界的傳聞吧?”


    “是了,我今日的確忙得昏天黑地,從前從未這般過,哎。”顏皓英假裝頭疼的揉揉腦袋,歎了口氣。


    李清湍是有名的大嘴巴,什麽都要說上一嘴。於是他立刻熱情的給他講著皇城中的傳聞,又說是怕惹上麻煩,今日宴會才未跟他說。


    顏皓英看著他,又想起自家阿姐說過的話。這容侯也是老牌侯爵,如今也在張望到底站在誰那邊,是需要爭取的對象。


    於是他聽完,有意無意的說了句,“那你是如何想的?”


    其實今日這些世家公子都是閑散子弟,不管這些朝政之事,隻管自己吃喝玩樂。於是李清湍聽他這麽問,立刻擺手道,“我我我沒想法。我就是個閑散子弟,這種朝政之事,應是顏國公的思考的事。”


    眾人聽此,也紛紛問顏皓英是怎麽想的。


    顏皓英又歎了口氣,“你們也知道,我哪是這塊料。”


    “隻不過,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如今這傳聞傳的這樣兇,不管誰都會信上幾分。我啊,在這關頭,是不敢接近恆國公的。不過,這恆國公雖然手握重兵,但是我想,他應該不會有異心吧?”


    “不過話說迴來了,就算他有異心,這不是還有葉姐姐和葉家軍嗎,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我們自己做好自己就行。這反正啊,我是不打算像我爹一般站隊嘍,如今這般的清淨。”


    顏皓英這話看起來說得隨心無意,但是其實在他們聽來卻是心驚肉跳。傲凰傾城:帝尊大人獨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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