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安這輩子終於當一迴大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擦身的時候就挺屍,抹藥的時候裝死。罪魁禍首算有點良心,二十四小時貼身伺候著,任勞任怨,可是服務殷勤過頭了,讓人難以消受。


    站在馬桶前麵,陶秋安轉身推了戚淩一把:“你出去。”


    戚淩扯下他的褲子:“等會我還要進來抱你,多麻煩啊,就這樣尿吧。”


    “混蛋,你看著我怎麽尿得出來!”


    戚淩環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了陶秋安的分/身:“那就等等唄,憋不住自然就尿了。”


    陶秋安看出他這是拿自己消遣,氣得罵不出話來。他從早上到現在喝了豆漿喝了粥還喝了牛奶,弄得滿肚子都是水,壓根就快憋不住了,偏偏這混蛋還故意使壞。


    “咦?你怎麽硬了?”戚淩故意問,開始把玩起他漸漸抬頭的*:“真是個壞孩子,不好好撒尿老想些什麽呢?對著馬桶也能硬得起來,你到底是有多淫/蕩啊?”


    “你給我去死!去死!”陶秋安恨不得一口血噴死他。


    “越來越硬了呢,還很燙手……”戚淩舔舔他的耳垂:“小色鬼,我們來打賭好不好?你賭自己是先射出來還是先尿出來?”


    我賭你陽痿一輩子,陶秋安咬著牙詛咒,身體不停哆嗦著,沒多久就被戚淩給擼出精水來。釋放以後,他癱軟在戚淩的懷裏,射出了一道長長的水柱,羞憤得整張臉充血暴紅。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戚淩的吻密密麻麻落在陶秋安的後頸上,愛死了他這副模樣。


    處女的表情蕩/婦的身體,太對他胃口了,看著就忍不住想欺負。


    陶秋安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實在悶得慌,趁戚淩洗澡時偷偷溜出房間。


    後麵還隱隱作痛著,他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賓館的餐廳裏,入住時聽說這裏有自助餐,他當時就想來湊湊熱鬧了,以前家庭拮據,沒有機會見識到過百種食物擺在眼前有多壯觀。


    陶秋安把口水咽迴肚子裏,看得眼花繚亂,食物的種類太多了,他反倒一時不知道該拿什麽。最後終於打定主意,目光落在看起來很可口的黑森林蛋糕,他剛剛伸出手,結果那塊蛋糕自己升了起來。


    蛋糕不但動了,還一下砸到陶秋安臉上去,把他給砸懵了。


    鬧鬼了?陶秋安在一片嘲笑聲中,慌忙地找洗手間,奶油糊得滿臉都是,狼狽透頂。


    陶秋安擰開水龍頭洗臉,想起了前幾天晚上無端端砸下來的椰樹,覺得老不對勁了。當時沙灘上的風勢不大,周圍也沒有人在,好好的一棵樹,怎麽突然就倒了呢?


    接下來更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陶秋安後腦一重,臉就埋進了洗手盆裏,簡直像有隻無形的手,從後麵把他的腦袋往下按似的。這時水龍頭還沒關上,洗手盆飛快蓄滿了水,淹沒了陶秋安整顆腦袋。


    他用手抓住了陶瓷盆邊,拚命地掙紮,可是腦袋仿佛被壓得死死的,怎麽也抬不起來。


    冰冷的水從鼻腔灌進來,讓陶秋安有種窒息的痛苦,缺氧的本能反應驅使他張開了嘴巴,連喝了好幾口自來水。陶秋安的腦子沒辦法思考,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他幾乎以為自己要溺死的時候,那股莫名的壓力突然消失了!


    陶秋安猛地一下抬起頭來,上身已經濕透了,他咳兩聲,貪婪地吸取空氣。


    剛才真真正正的死過了一迴,他驚魂未定。


    陶秋安扶住盥洗台,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狼狽極了,他緩過一口氣來,急忙奔出洗手間。他雖然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但不能留在這裏了,必須要快點迴到戚淩身邊去,快點。


    結果陶秋安剛衝出門口,就看見了戚淩。


    不僅僅隻是戚淩一個人——戚淩的對麵站著一個魁梧的男人,而男人的右邊肩膀坐著一個小女孩。男人光目測就有一米九以上,是個虎背熊腰的龐然大物,女孩嬌小可愛,看上去也就六七歲的模樣,身穿粉色蕾絲公主裙,兩人一起的畫麵看起來挺怪異。


    戚淩看了陶秋安一眼,沉下臉,過來拽起他說:“晚上一起吃飯。”


    “好呀。”女孩甜甜地笑,在他們身後揮了揮小手:“大哥哥,晚上見嘍。”


    戚淩腿長步子也大,所以陶秋安是一路被踉踉蹌蹌拖迴房間裏,他先把門甩上,接著把陶秋安甩到了床上去。陶秋安後背震得發麻,他爬起身來問:“怎麽了?剛才那兩個是什麽人?”


    戚淩不吭聲,直接把陶秋安按在了床邊,揚手拍到他屁股上,啪地一聲清響。


    陶秋安屁股一痛,又一愣,才意識到自己被體罰了:“我靠,你發什麽神經!”


    戚淩又一巴掌狠狠拍下去:“你腦子裏全是豆腐?我跟你說過什麽?”


    “你還打!放開我,你放的屁多了去了,我怎麽記得是哪一個!”


    戚淩眯起眼睛,扯下陶秋安的褲子,對準那兩團圓滾滾的肉丘劈裏啪啦打個不停,打得發紅發腫,任他怎麽叫罵也不停手。這小子不但私自亂跑,還敢頂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陶秋安生氣了,連陶冶都沒碰過自己一根手指,這家夥憑什麽!他被按在床邊動不得,張嘴就咬住了戚淩的大腿,趁戚淩吃痛時撈起地上的人字拖,發瘋似的往他身上抽。


    他本來就是個不肯吃虧的主,戚淩打了他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下,不打迴來他就不姓陶!


    戚淩撲上來製住他,陶秋安死命反抗,混亂糾纏中,鞋底一下抽到了戚淩的臉。


    於是衝突升級了,兩人都放開手腳打了起來,從床上一直打到地上,戚淩主要以掐為主,陶秋安則撕扯啃咬一樣都不落下,打得天昏地暗,衣服扯爛了鞋子飛脫了。


    戰鬥結束以後,陶秋安癱在地板,氣喘籲籲地問:“喂,那兩人到底是誰?”


    “等會你就知道了。”戚淩推了推他的腦袋:“起來,你壓著我的老二了。”


    陶秋安有氣無力地爬起來,周身都在痛,他撩起衣服看了看,媽呀,全是被這混蛋掐出來的紅印子。陶秋安踩住戚淩的老二,用力往下跺了一腳:“小王八蛋!要怪就怪你老大得罪了我。”


    到了晚飯時間,兩人坐在自助餐廳裏無精打采,一個是累的,一個是疼的。


    戚淩用鞋底磨蹭地毯,緩解私/處的疼痛,吐了一口煙說:“你們兩個自我介紹。”


    “段十四。”黑熊一般的壯漢說。


    “我叫段二哦,一二三的二。”小女孩眨眨圓眼,很是天真地問:“你們在搞基嗎?”


    陶秋安當場一口果汁噴了出來。


    這頓飯吃得他有些鬱悶,段十四站在桌邊伺候,或者來迴給他們拿食物,戚淩和小女孩聊著日本動漫。陶秋安沒興趣插嘴,就開始胡思亂想,段家的人那麽快就找上他們了,那接下來會怎麽樣?


    段十四看起來比較有殺傷力,是變身人嗎?那段二呢?難不成會變成小喵咪?陶秋安看了看段二,以及她頭上的蝴蝶結,一隻戴著蝴蝶結的小貓咪在腦海裏生成了,真是卡哇伊捏!


    吃飽喝足以後,戚淩問:“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族長叫我帶你們迴去,你們迴不迴?”


    戚淩搖了下頭:“不迴。”


    “那就先不管了。”段二抬起小臉來,眼巴巴的看著戚淩:“反正難得出來一次,大哥哥,明天我們出海玩吧,你要釣一條大大的魚給我。”


    戚淩無語,段二這個鬼靈精,真的隻是出海玩那麽簡單?


    “大哥哥……”段二扯著他的衣角:“好不好嘛,我不想那麽快迴去,打針很疼的。”


    “答應她吧。”陶秋安說,反正都找上門來了,就看看他們想做什麽。


    “好吧,臭丫頭,明天中午碼頭見。”


    段二歡唿,抱住戚淩的脖子吧唧親了他一口,還給了陶秋安一個大大的笑臉。


    戚淩苦惱,段錦把段二派來,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因為他可以把段三打個半死甚至滅掉,但沒辦法對段二下狠手,這丫頭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被鎖在狗屋裏,兩歲多以後才到段家老宅,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叫大哥哥。


    戚淩記得在電視上看過一個采訪節目,有對父母細心嗬護自己畸形的孩子,並且認為是上帝給他們的恩賜,因為上帝相信他們有足夠多的愛心,才會讓最脆弱的小天使降臨到他們家。


    他當時很想問一問那對夫妻,你們能接受自己的孩子不健全,但能接受孩子有異能嗎?


    其實答案他早就知道了,從自己身上或者從段二身上,甚至從大多數段家人身上,都看到了人類對異類的排斥和畏懼。他還知道,在某些父母眼裏,孩子有異能不是錯,是罪。


    畢竟沒有人會想當怪物的父母,不是嗎?


    翌日,他們在碼頭上和段二會麵,然後登上了遊艇,朝著大海出發。


    天氣很好,風浪也不急,午後的海鷗懶洋洋拍打著翅膀,比起飛翔更像是滑行,幾乎快掉進海裏了,才忙不迭地撲動翅膀。遊艇上最高興的人要屬段二了,在甲板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對什麽都懷有無限好奇。


    “大哥哥,你看啊,那邊有座小島,我們到那兒去玩吧。”


    陶秋安伸長脖子望了望,那是一座小小的無人島,有茂密的叢林和奇形怪狀的礁石。


    “不行,島上有會吃人的妖怪。”戚淩唬她。


    段二聽後眼睛亮晶晶:“那就更要去看看了,是大哥哥厲害還是妖怪厲害?”


    戚淩敗給她了,這丫頭不但不好騙了,還懂得跟自己裝瘋賣傻。他仍舊不肯答應,這時段十四匆匆跑上甲板,告訴他們船艙進水了。


    還不到兩分鍾時間,遊艇以驚人的速度下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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