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風整個人覆她身上,灼熱硬*物死死頂著她,結實長臂撐她兩側,低著頭黢黑雙眸緊緊盯著她,嘴角揚起一抹微翹弧度,倏地低頭伏她耳側灼熱氣息緩緩嗬出,秦涼小心汲著唿吸卻聽他道:“不知道昨晚是誰拉著我死活求我留下來……”


    秦涼驀地怔住,杏目圓瞪,尷尬別過臉去:“胡扯!我怎麽可能……”


    季長風突然笑了,嘴角揚起高弧度,秦涼瞧出了神,他一邊摸索著床頭手機一邊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醒來不認賬,我昨晚特地開了錄音……”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涼截斷,她紅著臉使勁兒推搡著欲奪過他手中手機,季長風單手氣定神閑高舉著,秦涼使勁兒伸手去夠,卻被他壓有些透不過氣來……


    黑色真絲睡衣倏然滑落,胸前柔軟豐盈輕輕摩擦著他堅硬胸膛,季長風微怔一股熱流朝某處湧去,盯著她雙眸突然變幽深,秦涼紅著臉怔住,纖細雙手堪堪僵空中。


    季長風暗沉沉眸子緊緊盯著她殷紅雙唇,強壓下心底隱隱竄起那抹激動,撐兩側雙手不由拽緊了床單,偌大房間內靜靜流淌著一股曖昧氣息,窗簾拉得緊實,隻溜進一絲微光,室內迴蕩這兩人粗重喘息……


    季長風突然俯首含住她唇瓣,溫熱觸感侵襲而來,濡濕舌尖一一舔舐過她雙唇,隨後含住她小巧耳垂,低聲喃喃哄慰道:“怕嗎?”


    秦涼倏地漲紅了雙頰,紅潤仿佛要滴出水來,微微垂下雙眸,密而實睫毛微微發顫許久才開口:“你愛我嗎?”


    季長風眼底蘊著笑意突然褪去,隻餘一片清明,原本微提著嘴角也垂了下去。


    秦涼感覺身上一輕,那股令她窒息重力倏然消失,身側床墊微微下陷同時聽見他清冷聲音:“那麽你呢?”


    還不待她迴答,季長風就起身趿著拖鞋走進浴室,直到那扇推拉門發出細碎聲響,秦涼才緩過神來,雙眼迷蒙盯著窗外,思緒飄忽,緊蹙眉峰漸漸舒展,小聲喃喃道:“其實我也不明白,究竟什麽才是愛……隻知道,心裏好像突然多了些期待。”


    **


    春日早晨遠處薄霧繚繞,旭日徐徐從東邊升起,整座城市都被籠罩上一層金黃光暈,空氣彌漫著青草芳香,晶瑩晨露滲透碧綠葉子。


    季長風起床去晨練,繞著公園慢跑了一圈,額頭冒著細細密密汗珠,卻也還是沒把她早上猶豫表情驅逐出腦海裏。


    秦涼再次醒過來時候身側已經空空如也,習慣性掏出手機掃了眼時間,這才看到仲喬信息,她眯著眼敲下一個嗯字。


    抱著手機看了會小說,直到十點才起床,秦涼喜歡賴床,基本周末時候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


    季長風起很早,基本八點就出門了,所以也完全不知道秦涼起來時候他已經開完兩個會議、狠批幾個員工、跟助理敲定明天行程。


    “下午三點有個會議,是星光大廈項目資金周轉出了問題,四點跟張董約公司對麵咖啡廳……”鄒銘拿著小本子一邊劃著一邊說道。


    季長風卻突然開口問道:“現幾點了?”鄒銘遲疑了片刻速答道:“兩點差十分。”


    他如鷹般銳利雙眸漸漸沉了下去,眉峰微微蹙起,指尖有節奏敲擊著深棕色桌麵。


    嗒嗒嗒——


    “三點以後行程都推了。”良久,他才突然淡淡開口,眼底閃著忽明忽滅光熠。


    鄒銘隨之一愣,還未說話就見他起身拿起車鑰匙超外頭走去。


    **


    秦涼到時候仲喬已經坐靠窗位置衝她招手。秦涼壓低了帽簷朝他走去,待仲喬看清她裝束嘴角微微抽了抽:“我說阿涼啊你這樣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偷情。”


    秦涼坐下,不滿道:“怎麽不找個包廂?”仲喬失笑:“都三點了,哪兒還有包廂,況且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事兒。”


    秦涼環顧了一圈,見著沒人瞧她都自顧自聊天、喝咖啡倒也安心了些。


    仲喬見她這模樣揶揄道:“你這表是從季長風那兒偷吧?至於這麽鬼鬼祟祟麽?”


    秦涼白他一眼,徑自從包裏掏出手表,連同包裝盒子一起給了仲喬,眼底帶著抹意味不明情緒盯著仲喬。


    仲喬兀自笑了笑,“怎麽,舍不得了?”


    秦涼撇著嘴沒有說話,低眉順眼樣子仿若受了氣小媳婦,眼底蘊著些紅光。


    仲喬突然有些恍了神,問道:“你怎麽了?”秦涼搖了搖頭,強壓著心底一點兒悸動,突然又想把表拿迴來,可是說出去話潑出去水要收迴哪兒那麽容易,再說這樣仲喬多虧,兩人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如果她不嫁給季長風兩家人搞不好就把他們兩送作堆,但也不至於親密無間到這種地步。


    季長風坐車內隻一眼就看出了那個盒子是自己送她手表,黢黑雙眸漸漸沉了下去,嘴角緊抿,周身散發著滲人寒氣。


    坐駕駛座鄒銘迴頭瞧了瞧老板又轉頭瞧了眼玻璃窗內兩人,眼底隱隱閃過一絲厭惡情緒,輕嗤了聲:“這種女人——”


    狹窄車廂內季長風還是聽見了,瞥了他一眼,雖是淡淡一撇,眼底寒意不言而喻,沉聲開口:“找人把東西拿迴來。”


    鄒銘怔了怔,良久才歎氣道:“以您名義還是——”


    季長風端坐後座,長腿微翹,鬆了鬆頸間領帶,眼底蘊著抹不明情緒,思忖了片刻輕嗯了聲沒再開口。


    鄒銘努了努嘴欲說些什麽卻始終咽了下去沒再開口。


    季長風瞧他欲言又止樣子,“說。”


    “夫人都這樣了,您還——”


    卻被他冷聲截斷:“多嘴。你是準備接坤叔班還是怎麽樣?他不,你又開始了?”


    鄒銘也沒多想,脫口道:“我是替小姐不值!……您自己覺得您現還能跟夫人離婚?”


    “你為什麽替她不值?”季長風如鷹般銳利雙眸直直攫住他,淡淡問道。


    鄒銘支支吾吾半天,“我……她……我……”


    “你喜歡她?”


    鄒銘身子驀地一滯,忙解釋道:“不,先生我隻是——”


    “行了,開車。”


    **


    秦涼迴家時候季長風還沒迴來,長舒了一口氣,忐忑不安沙發上盤腿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季長風。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嗯?”


    秦涼捏著話筒手心出了汗,滑滑膩膩差點沒拿住,果然做不得虧心事……


    她柔聲問道:“晚上幾點下班?”


    電話那頭長久沒了聲音,秦涼又補了一句:“剛剛逛街迴來買了點菜,晚上給你做點好吃,你幾點迴來?”


    “怎麽?做虧心事了急著討好我?”季長風突然笑著揶揄道。


    秦涼一愣,“沒……我就是……那什麽……囉嗦什麽你就說幾點迴來吧!”


    “……七點”


    秦涼掛了電話後開始手忙腳亂收拾屋子洗菜,切菜。


    那頭季長風對著電話微微怔了一會兒,才對身側鄒銘說道:“跟沈公子他們說一聲,晚上聚餐我不去了。”


    鄒銘一一記下。


    季長風迴家時候時鍾正指向七點,才打開門,一陣飯香撲鼻而來,水晶吊燈敞亮,客廳電視開著,沙發上還堆著雜七雜八雜誌,廚房推拉門關緊實,但他依稀可以透著模糊磨砂玻璃看見一道忙忙碌碌身影,就好像小時候聽人說田螺姑娘。


    一種異樣情緒他心底慢慢滋生、蔓延然後淹沒他。


    推拉門被人緩緩拉開,秦涼圍著條圍巾,兩手都端著熱騰騰菜步走了出來,瞥見季長風拿著鑰匙站門口,忙笑著招唿道:“迴來了?正好可以吃飯了。”


    季長風迅速掩起眼角情緒,勾了勾嘴角,開始換鞋。


    伴著電視機聲音,兩人吃很沉默,秦涼自顧自扒著碗裏飯。季長風看著滿桌菜,第一次有了胃口。


    小時候季長風很瘦,被拐走後就送到一個特殊黑人群體,因為太瘦弱總是被人欺負,幾乎很少有吃飽過,以致現吃飯沒什麽胃口,吃幾口就飽了。


    盯著她瞧了片刻,眸子掠過她光滑白皙細嫩卻空空如也手腕,微微一沉道:“我送你表是不是不喜歡?”


    秦涼一怔,差點兒就噎住了,忙搖頭:“沒……很喜歡……”


    “噢,那怎麽都不見你戴?”季長風淡淡道。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晚了,昨天碼字碼睡去了,早上六點醒過來碼。


    今天不。所以周六周日雙。


    來誇獎我,我是勤勞辣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我幽怨小眼神,撒花!!!!</p></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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