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絕手化利刃一轉一絞,掙開海棠的控製,朝著她的心髒之處攻去。而海棠亦非庸手,雖然沒料到唐絕的身體會變化,導致雙手手傷,卻也及時退開躲過了致命一擊。


    海棠退到孫二狗的身邊,梨花帶雨,十分委屈的說道:“二狗哥,救我!”


    如此英雄救美的好機會,孫二狗自然沒有理由放過,立刻挺身而出,將海棠護在身後,對著唐絕怒道:“哥子,海棠姐好心帶我們尋找謎之學院,你怎麽能對她動手呢?”


    海棠插嘴道:“他肯定是見這地處偏僻,四處無人,而我又孤身一人,對我生了歹意。”說著說著海棠又哭了起來,那模樣好像自己真的受到了輕薄似的。


    “二狗哥,你要給我做主啊!”海棠抹黑唐絕,挑撥兩人的關係,企圖慫恿孫二狗對付唐絕,這樣無論誰勝誰敗,他們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唐絕暗中戒備,若是孫二狗真的被這海棠迷惑,對自己產生敵意,恐怕將會是一場苦戰。果然,下一刻孫二狗動手了,不過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他動手的對象並非唐絕。


    而是海棠,孫二狗一個反手,抓住海棠的手,鎖住她的兩條胳膊,將她按到地上。


    “二狗哥,你這是幹什麽!難道你也是個下流胚子?不過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侮辱我的。”海棠悲憤的說道,不過話鋒一轉,語氣又變得悲婉:“我本以為,二狗哥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本也有些好感,去沒想到……”


    一路上,對於孫二狗的脾性,海棠已經多有了解,料想自己這一番話定能讓他動搖,好讓她尋隙脫身。對於孫二狗突然發動攻擊,海棠心驚不已,因為孫二狗攻向她的時候,她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擒拿住了,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怎麽做到的。


    孫二狗手上稍一用力,海棠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隻見孫二狗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錯就錯在讓本大爺對付本大爺的朋友,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不久,但他能帶上我,就是我孫二狗的朋友,別說我朋友想要侮辱你,就算是殺了你,本大爺也不會皺半下眉頭。”


    “再說了,就憑你個老女人也想勾引本大爺?哼,做夢!”孫二狗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是誰對海棠百般獻媚,鞍前馬後的伺候著,眼睛恨不得都黏在海棠的身上。


    唐絕正想說些什麽,卻突然發現一蓬牛毛細針朝著孫二狗射去,馬上出聲提醒:“小心!”


    在牛毛針射向孫二狗的時候,他已經有所察覺,一個轉身拎起海棠護在身前,竟是把她當成了盾牌,而射向孫二狗的牛毛針也盡數沒入了海棠的體內,海棠嘴角溢出黑血。


    孫二狗將海棠扔到地上,無奈的說道:“這可不能怪本大爺,要怪就去怪殺你的人吧。”


    而暗中出手之人,似乎察覺到了孫二狗與唐絕並非好對付的,並沒有再次出手。唐絕走到海棠的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她是真的死絕了,這才開始在她的身上摸索起來。


    孫二狗張著大嘴,有些癡呆似的說道:“哥子,你比我還**啊,早知道你這麽中意這娘兒們,我就寧可麻煩些不拿她當盾牌了啊,這都死了,不得不說你們城裏人就是會玩!”


    說著孫二狗還對唐絕豎起了大拇指,一副欽佩無比的樣子。唐絕聽孫二狗這麽說,明白他誤會了,不過這種事解釋起來怎麽這麽羞恥啊,沒辦法唐絕將海棠懷裏隱藏的東西,掏出來,對著孫二狗晃了晃,然後一把火燒了海棠的屍體,示意自己沒他想的那麽變態。


    孫二狗湊上前來,看著唐絕整理海棠的遺物,有些納悶,問:“哥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莫非你根本不是想要找謎之學院,而是專門以此為誘餌,做這殺人越貨的勾當?”


    唐絕滿頭黑線,無奈的解釋道:“不是我想殺人越貨,而是她想要搶劫我,不過被我先下手為強了。”說著唐絕指了指馬上就要隻剩一團灰燼的海棠。


    孫二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那哥子你是怎麽確定她不懷好意的呢?”


    “一開始我也沒辦法確定,所以隻是想著不再跟她繼續走下去,不過等你把他擒住之後,暗中有人出手,也就確定了。”或許因為孫二狗的耿直,唐絕對他頗有好感,所以才如此費力的解釋著,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他才懶得多說這麽多話。


    “哦!嗖嘎!”唐絕看著一臉明悟的孫二狗,以為他終於理解了。不過接下來孫二狗又問了一句讓唐絕崩潰的話:“不過,哥子,你說的這兩件事有什麽聯係嗎?為什麽有人襲擊我,你就能肯定海棠是不懷好意,你咋知道他們是一夥的呢?”


    唐絕終於知道自己為啥那麽費力解釋了,不是因為對孫二狗有好感,而是因為這貨太笨了,他怕解釋不清楚會被這個家夥給煩死,不過這之間的聯係縱然解釋,唐絕也解釋不清,最後隻能無奈的說了倆字“直覺”,這才算把好奇寶寶孫二狗給糊弄過去了。


    海棠的屍體徹底被焚化成灰,唐絕走過去從中撿起幾根散發著烏黑之氣的牛毛針。孫二狗也有樣學樣的從灰裏找出了兩根牛毛針,拿在手裏把玩。


    當唐絕想要阻止的時候,牛毛針上的毒素已經侵入孫二狗的身體。孫二狗見鬼似的扔掉毒針,卻已經遲了一步,他的兩條胳膊都整個變成黑色,毒性竟然劇烈如斯。


    唐絕仗著自身體質特殊,想要以身試毒,這樣下次藏身暗處那人攻擊之時,即使他不小心中毒,憑借著身體產生的抗毒性,也不會太過影響戰鬥力。


    孫二狗雖然暫時壓抑住了毒氣,但是也很勉強,臉色漸漸變成醬紫色。唐絕在摸到毒針的瞬間也中毒了,但是他可不像孫二狗,毫無戒備,所以毒素在他體內蔓延的並不快,而且當毒素開始發作的時候,他體內的細胞已經將其分解吞噬,不再具備任何威脅。


    迅速解決完自己身上的毒素,唐絕趕忙將手搭上孫二狗的手腕,準備替他解毒。而藏身暗處的殺手本想等待唐絕與孫二狗統統毒倒之後再現身,卻沒想到唐絕恢複得這麽快。


    不能再等了,千鴆手中兩蓬牛毛針再次射出,目標直指癱倒在地上抽搐著的孫二狗。


    唐絕體內命力運轉,一道氣場圍繞在他的身邊,給人一種如虛似幻的感覺,讓人感覺不到唐絕的真實位置所在,而那些飛進唐絕三尺範圍的飛針則像喝醉了酒一般。


    歪歪斜斜的互相撞在一起,掉落在地上,沒有給一根穿過唐絕的防禦。


    仔細檢查過孫二狗身體後,唐絕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腕上一劃,探出一根水晶絲貼上孫二狗的傷口。隻見晶紅的水晶絲上麵紅光閃爍,孫二狗的麵色漸漸恢複正常。


    而那些毒素最終在孫二狗的胳膊上凝成一條黑線,不一會便被水晶絲吞噬的一幹二淨。


    毒素盡去後,孫二狗握住唐絕的手,兩眼淚汪汪,說道:“哥子,你真是好人啊,要不是你我這條小命就交代到這裏了,今後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也絕無二話!”


    唐絕推開孫二狗的手,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別說以後,先度過眼前的再說。”


    孫二狗一個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黑暗中大罵:“狗雜碎們,藏在暗處使陰謀詭計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出來跟你爺爺大戰三百迴合,看爺爺怎麽教你做人!”


    千鴆對於孫二狗的叫罵不以為然,他本就是靠斂息術與一手深不可測的毒術混飯吃,讓他出去跟孫二狗單挑,那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嗎?千鴆默默地注視著唐絕,心中計算著與他對上之後的得失,若是用上“千鴆3號”他相信肯定可以滅殺那個黑衣小子。


    不過他製造毒藥是要材料,是要錢的,就剛才那幾蓬牛毛針就把他心疼得要死。


    孫二狗罵了半天,都有些口幹舌燥了,也不見有人迴應,求助似的看了看唐絕,說道:“小哥,那個狗雜碎太慫,不敢出來,這可咋整!難道我們就一直跟他耗著。”


    千鴆的斂息術十分高明,唐絕使用了好幾種探查的手段都沒有奏效,他甚至不能判斷對方是否還在,一想到這裏,唐絕就決定不再耗著了。隻要他出手,就會有些微的氣息泄露,前幾次唐絕沒有抓住,但是隻要再一次,唐絕相信自己肯定能把他揪出來。


    “走吧,迴城。”唐絕帶頭原路返迴,雖然海棠不懷好意,但是也確實盡到了一點導遊的責任,對於這座地下城,唐絕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次也不至於像眉頭蒼蠅一樣亂撞了。


    千鴆到最後也沒下定決心動不動手,看著唐絕與孫二狗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他終於找到了不動手的理由,又給自己剩下了一大筆錢。


    返迴的路上唐絕與孫二狗全力趕路,一路上沒有任何耽擱,很快就迴到了地下城中。


    而對於唐絕竟然能夠安全返迴,之前曾打過他的主意卻因為海棠而退卻的人們開始慶幸。連海棠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都失手了,他們要是敢動歪腦筋,哪還能有活路。


    唐絕按照海棠之前所說,穿越一片大門緊閉商鋪區,來到了日常交易的閑散攤位。


    地下城是規模最大的地下黑市交易場所,為了維護交易秩序,自然也有著一套相應的規矩來維護這套規矩。地下黑市平常的時候就好像鬼市一樣,所有的商鋪都拒絕進行交易。


    若不是臨近謎之學院招生,唐絕就算找遍整座城市也不一定能找到幾個閑人。隻有在規定的“交易日”,商鋪才被允許進行大宗的黑市交易,那時候才會有大量的人員湧入。


    但人們也不能光等著交易日的到來,所以又開辟了一些進行小宗交易的攤位區。


    隻不過攤位區內的貨品大多沒有保障,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隻能憑借自己的眼光與人脈手段了。還好唐絕不是來淘寶的,隻是想要買個消息。


    因為謎之學院招生與交易日逐漸臨近,所以攤位區還不算太過清冷。


    畢竟是在地下城,所謂的攤位區,自然也不可能就好像小商小販一樣擺個攤子讓你挑選。而是一個個好像自動販賣機一樣的東西,擺在街邊,上麵有電子屏顯示所買的貨物資料。


    很快,唐絕就找到了信息販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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