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們找死就怪不得我了。”話語剛落,杜十娘的身後互現道巨大的三尾青狐虛影,杜十娘跳上青狐的額頭,冷冷的凝視著咒術師還有莎莉。


    清醒過來的莎莉立刻運起體內土係異能,一條條土龍從莎莉的腳下向青狐虛影撲去。與此同時,另一名咒術師也出手了,運氣凝咒雙掌分別顯現出金銀之色。


    六道土龍破土而出將杜十娘圍困在中間,隻待莎莉一聲令下立刻將困在中間的敵人埋葬。而杜十娘卻好像並不將其放在眼裏,任由莎莉將她困在中央,而當咒術師提掌攻來之時,杜十娘腳下的青狐這才開始動作,四肢用力跳開咒術師的攻擊,同時巨大的尾巴突然化成尖錐,鑽向咒術師的胸口,可惜,莎莉的土龍沒有給她機會。


    六條土龍從口中噴出六道黃沙繩索,將三尾青狐牢牢捆住,咒術師抓緊機會,一道金掌印上青狐的額頭眉心。雖然被捆,但杜十娘的實力自然不止於此,用力一扯便扯斷了黃沙繩索,脫困之後的青狐抬起巨大的爪子就拍向咒術師。


    咒術師不閃不避,金掌綻放出耀眼金光,如同一輪烈日在手。在與青狐爪子相擊後,一瞬間的高溫噴湧而出,青狐虛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交擊處開始消融。


    杜十娘冷冷的看了一眼莎莉,既然你想助紂為虐,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杜十娘仰天長嘯,卻非是人聲,更像狐鳴。一生充滿怨氣的哀鳴之後,月華之力化為實質灑下。


    青狐虛影被消融的地方瞬間補足,而且在月華之力的加持下,更加凝視。


    莎莉見杜十娘竟能接引月華,頓時六條土龍開始旋轉起來,狂暴的土係能量遮天蔽日,形成一道結界,將杜十娘困在其中。土龍狂,杜十娘更狂,三條狐尾化出飛練萬千。


    在杜十娘強大的命力催動下,青狐好似變成一頭刺蝟,三千飛練突然爆發,結界破。也幸虧咒術師一擊得手之後順勢而退,這才躲過飛練穿身的厄運。


    結界被破莎莉卻並沒有任何沮喪,反而微微冷笑,雙腳站立於大地之上,有著無窮無盡的土係元力供她驅使,破了再凝聚就是了。這次,九龍葬天。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唐絕看的心旌搖曳,次好沒有察覺去而複返的蒼轅。


    “不對,這青狐有古怪,快退。”蒼轅剛剛來到,便見青狐雖破界而出,但莎莉的土龍瞬間便再次凝聚,並且又多了三條。唐絕不明白明明是莎莉與咒術師將青狐壓製了,為何蒼轅會說不對勁,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選擇相信蒼轅,隨著他一起後撤。


    杜十娘破界而出後,沒有去管再次纏上來的土龍,而是緊緊的盯著莎莉,雙眼之中顯現出一道旋轉著的無底漩渦。土龍將青狐纏住,並一點點將他拽倒,埋葬吞噬。


    就在咒術師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青狐身上的土龍卻突然潰散,從青狐的身上滑落。


    莎莉竟然在戰鬥中被青狐施了迷魂之術,不能自控,九龍葬天的招式自然不能再繼續下去。而咒術師見狀,雙掌運勁合計,借助水火之力互衝,一道磅礴氣勁轟向杜十娘。


    青狐巨尾突然出現在杜十娘的身前,擋住水火氣勁,杜十娘故技重施,同時對咒術師施展迷魂之術。咒術師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雙巨大的漩渦之眼,“嗡”的一聲,咒術師隻覺得腦子好像要炸裂開一樣難受。杜十娘眉頭一皺,似乎覺得有些不對,不過並未多想,指揮著青狐長尾再次化為飛練,奪命而去。


    危機一瞬,咒術師雖然頭脹欲裂,卻是被逼出了生死之間的潛力,金銀雙掌抵擋在胸前擋住致命一擊,不過自身卻也被飛練巨力震飛,血灑漫天。


    咒術師飛在空中的身影被魁接住,麵對再一次襲來的白練,魁一手抱著咒術師,一手單拳擊出,隻聽一聲震天鼓響,飛練倒退而迴,而魁的身後同樣出現一頭巨獸虛影。


    巨獸一足,蒼身而無角,一目如大日耀耀,一目如皓月當空,周身雷霆圍繞,像極了傳說中的夔牛。這就是命獸麽?唐絕心中感歎,上次教官雖然同樣化出命獸,但是並非戰鬥完全體,所以感觸不深,至於青狐雖然龐大,說白了也就是頭多尾的狐狸,並無威懾力。


    而魁的命獸一出場便掀起陣陣狂瀾,平風造雨,自然就令人震撼許多。


    “哪裏來的鬼祟,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就要做好丟掉性命的準備。”魁將咒術師放下,站起來對著杜十娘冷喝道,虯勁的雙臂交錯在胸前,一副睥睨的模樣。


    感覺這次對手的非同小可,杜十娘引而不發暗中蓄力,腳下的青狐也有些躁動不安,蓋住雙目的眼皮顫抖著,好似正掙紮著想要醒來。


    魁雙目微寒,察覺到杜十娘似乎有些不對勁,同時看到不遠處的唐絕與蒼轅,並命令道:“你們兩個將昏倒在地上的這兩人帶走,不要幹擾到我的戰鬥。”


    蒼轅聞聲而動,給唐絕使了個眼色,自己奔至魁的身後抱起咒術師頭也不迴的就離開了,而唐絕雖然還行留下,但是卻不好如此違逆魁的命令,隻好抱著莎莉跟蒼轅一同撤退。


    因為杜十娘的打擾,今晚的襲營行動自然進行不成了,蒼轅與眾人退迴駐地固守。


    而一直等待著蒼轅到來的梅尼此刻正在觀測天時,心中疑惑之際。水月走了過來,問道:“是不是你算錯了什麽,看情況他們今晚來不了了吧,白等了一宿,我迴去睡了。”


    梅尼點點頭,示意他先去休息,而自己則開始迴想計算究竟算漏了什麽。


    一人!去取藏寶圖的隻有一個人,被我們截殺的也隻有一人,而山道對峙之時,蒼轅一方當時少了兩人,那個人去哪了!不可能是埋伏,一個小角色能翻起風浪?


    那隻有一個可能,b隊出事了,不過究竟是怎樣的變數他卻是推算不出了。


    身為變數的杜十娘此刻正與魁對峙,明白敵手實力強悍的她表麵上不敢經舉妄動,卻是暗中運使迷魂之術,暗中將魁放到。不過魁卻微微冷笑,右臂舉起抬掌對天。


    一柄有雷霆組成的長矛出現在魁的手中,對著杜十娘發起了衝鋒,每一步踏下都好像在腳踩打鼓,震天鼓聲隨心髒起搏而響,迷魂之術竟是沒有絲毫作用。


    麵對魁這等頂尖高手,一招錯判勝敗已定。杜十娘最大的依仗,迷魂術失效,而自身也因為施展迷魂術而暫時不能動彈,魁手中的雷霆長矛已經臨身。


    隻一擊杜十娘的胸口便被雷霆長矛貫穿,沒有任何血肉飛濺的景象,因為杜十娘身上的傷口在出現之時,就已經被狂暴的雷霆之力烤焦了。雖然一擊得手,但是魁卻並未大意,在這名古裝女子身上,他雖然能感覺到人氣與命力,但是其中卻摻雜著一股古怪的氣息。


    所以魁最初開口才會問杜十娘是何鬼祟,果然魁的謹慎是對的。杜十娘身遭重創眼神渙散,手中的百寶箱也從手中掉下,就在這時青狐一直緊閉著的雙眸各自裂開了一條縫。


    不是睜,而是裂。好像受到某種刺激而產生的應激反應,一道紅光從青狐的眼縫中流瀉而出,天地間盡成一片血紅,而身處其中的魁則好像陷身泥潭之中。


    遠處高山之上,兩道身影默然而立,正在觀看魁與杜十娘的激鬥,正是唐絕與蒼轅兩人。將莎莉送迴後,唐絕欲再次趕往戰場。蒼轅沒有阻止,並表示讓唐絕等一下,他將眾人安置好後,與唐絕同行。不過兩人也不敢離戰場太近,所以便尋了一處視野開闊的高處。


    在二人眼中,本來魁已經一擊滅敵,但是突生變故,一道紅色流光從青狐腳下蔓延,將數十米方圓盡數籠罩,成一通天光柱。身處其中的魁,自然不會好受,命獸夔牛身體周圍環繞的雷霆被如蛇般的絲絲紅光纏上,然後慢慢被吞噬,而夔牛的軀體也開始產生龜裂。


    這明顯是命獸崩裂的情形,若是命獸崩裂,失去防護的魁下場可想而知。不過身處其中的魁並沒有絲毫絕望,強大的壓力反而激發了他無窮的戰意。


    “嘭嘭嘭”,如雷鳴般的鼓聲,從命獸的鼻中,自魁的口中發出,響徹雲霄迴蕩在九天之間。魁將命力運轉到極致,頑強的抵抗著紅色空間內詭異力量的吞噬鎮壓。


    不止是防禦,魁還未放棄攻擊!手中雷矛之上纏繞的雷霆“劈啪”作響,一枚雷球在矛尖漸漸凝聚,並且變得越來越大。紫白色的雷霆在血紅空間中,分外耀目。


    即使隔著好幾座山頭的梅尼也被這場驚世大戰所震驚,一條血紅光柱頂天立地,光柱內一條銀龍閃耀,咆哮著上下翻飛。最終光柱破碎,銀龍也消失不見。


    大戰方歇,唐絕與蒼轅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下山趕往魁所立之處,觀視魁的傷勢。


    此刻,戰場之處原本的山石泥土早已化作層層琉璃砂礫,唐絕踩上去,還能感覺到一絲微弱,卻蘊含著一股幻滅意味的火力從自己腳底向體內鑽去,焚心滅魂。


    這是,心魔命火!這是命獸凝實到一定程度後,才能具現化出來的另一手段,如同魁的命獸體表環繞的雷霆一樣。隻是根據各自的屬性不同,稱唿也不同。


    杜十娘頗為精通迷魂之術,她的命獸具象化出來的火焰具有引動心魔,惑亂人心的效果也不足為奇。如此想想唐絕也便釋然了,運起體內不多的命力將浮躁心思鎮壓。


    二人來到魁的身前,此刻的魁雙目緊閉,渾身冒著蒸騰的熱氣。一時之間兩人倒是不敢上前打擾,隻是靜靜的守候在魁的身旁,等待他的清醒。


    片刻以後,魁深吸一口氣,將身體外籠罩的蒸騰霧氣吸入腹中,這才睜開了雙眼。


    魁頗為意外的看了看唐絕與蒼轅二人,說道:“剛才那人……”似乎一時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魁停頓片刻才繼續說道:“她十分詭異,當我施展出最強手段,強大的衝擊力對撞之下,我感覺自己並沒有殺掉她,你們可曾看到發生了什麽?”


    唐絕二人搖了搖頭,銀龍爆裂光柱破碎,刺眼耀目,兩人確實什麽也沒看到。


    不過唐絕眼神飄忽間並沒有發現天書殘卷的影子,也沒有特殊的感應,所以他十分肯定杜十娘恐怕沒死,但是他卻沒辦法解釋自己的判斷,索性不說。


    魁沉思片刻,說道:“不管她死沒死,從今日起,我為你們發布一條額外任務,搜尋她的蹤跡,一旦發現她的蹤影,即刻上報,當然若是你們能夠自己解決掉她,獎勵會更加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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