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守墓人返迴他與紅蓮同時進入的洞穴時,發現原本已經無水的洞穴此刻又開始向外冒水,水不多,隻能沒過守墓人的腳踝看似沒什麽危險,但是這是一個訊號。


    堤壩潰散剛開始崩潰時,滲出的水也並不多,但是用不了多久,災難就會降臨。


    快快快!守墓人此刻恨不得能再長兩條腿,趕緊解封那破石棺,離開這地方。“呃嘔”,要不要連想一想都要眩暈啊!守墓人你給我挺住,本少爺難道會畏懼區區十幾米的高度嗎?靠!本少爺不怕,不起想不去看,施完咒就下來,你沒問題的,你絕對行的!“呃嘔”


    此刻守墓人的速度可比什麽百米飛人的速度要快多了,而且還是在如此複雜的地形下。但是當他進入藏寶室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來晚了,悔恨與遺憾充斥著心頭。


    “你們該死啊!”守墓人站在入口處對著高台上的薩魯怒吼道,“呃嘔”吼完就扶著旁邊的牆壁開始嘔吐,剛才隻是惡心,此刻是真的開始吐了,剛剛吃的兔子還沒消化就吐了出來,“呃嘔”,“你們等著,等我吐完,我就搞定你們,實在不可饒恕啊,呃嘔”。


    此刻,背叛者正進行最後的工序,馬上就要開啟石棺了,守墓人的歸來讓他塗繪咒文的手顫抖了一下,不過隨後全身都激動的搖擺了起來,他甩開手中同伴的手,對著薩魯說道:“將軍,這些低等豬玀的血,根本沒有絲毫靈力,可能還不足以消融這上古咒文。”


    薩魯看戲正看得倦了,雖然同伴相殺的戲碼一次兩次,還是非常刺激的,但是看完三次後,就沒什麽意思了,而且背叛者還像在舉行儀式一樣的在石棺上描繪著亂七八糟的花紋,真是破壞美感啊,他正考慮著是不是最後的幾筆用這個背叛者的心血來描繪才更美。


    然後守墓人來了,來了就是一頓大唿小叫,再然後撂完狠話就跟個軟腳蝦似的在那吐啊吐啊。他不認識守墓人,但是他知道“守墓人”的傳說,他明白守墓人脖子上墳墓印記的含義。一句話三個守墓人,中間的那個守墓人與前後兩個所指既相同又有所不同,守墓人既是一個名字,也是一個傳承,還是一個職業,更代表著一個傳說。


    “哦,你想說什麽呢?”薩魯當然不會被守墓人現在的模樣所迷惑,而且對於終結傳說他一向很有興趣,所以他準備下去會會守墓人,卻被背叛者打斷了。


    背叛者走到高台旁,指著守墓人說道:“他的鮮血充滿靈力,如果能放幹他的血的話。”背叛者沒有把話說完,不過其言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此刻他就好像一頭嗜血的魔獸。


    “靠!你是誰?我記得你,你不是那誰麽,唔,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難道不怕家族的製裁嗎?呸。”守墓人等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幹淨後,搓了個水球放進嘴裏漱了漱嘴。


    “尊敬的少爺,我可是你最忠心的奴仆小七啊,難道你忘了嗎?”背叛者笑的很詭異,接著又說道:“也對,你怎麽會記得我這種連名字都隻是一個代號的小人物呢。”


    “gnm的少爺吧,天真的小子,你看看這裏是哪裏,家族,家族,如果不是家族,你屁也不是,你給我去死吧。”相比小七,他更喜歡背叛者這個名字,他把手中剛剛切割過自己同伴的利刃,射向守墓人,射向這些年來他保護,照顧的“主人”。


    “嗬,我當然記得你啊,七叔。”守墓人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高台上的事他看不見,但是為什麽別人都倒下了,隻剩你一個人還站著呢,七叔?你是家族派給我的最早一批守護者七人中的一人啊,我怎麽能忘記當初麵對刺客偷襲時,你們七人以死相護。


    我怎麽能忘記那一戰,年幼的我被你背在背上,如狗一般逃竄的日子。我怎麽能忘記我們能逃出來,是因為你的六位同伴為我們斷後。我怎麽能忘記即使是最困難的時候,你也說過,不能放棄,放棄就辜負了兄弟們犧牲的意義。我怎麽能忘記你為遮風擋雨,更擋槍擋劍的身影。你告訴我,這些事我怎麽才能忘記……


    你告訴我,現在的我怎能不去忘記那些事。為什麽,為什麽要逼我,七叔!


    守墓人左手抬的很慢,但剛剛好,指尖正好抵住飛過來的匕首,不過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匕首其實離守墓人的指尖還有著一根發絲的距離,中間隔著的是一道氣旋。


    背叛者沒有聽到守墓人的細聲低喃,但是他看懂了守墓人的嘴型,“七叔”,嗬嗬,原來你沒忘啊,那你就跟該去死。憑什麽你的命,就比我們兄弟要金貴,憑什麽留下來斷後,死的都是我們。現在沒有了家族,我看你還剩下些什麽。


    守墓人手指一彎再一彈,匕首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迴去,背叛者來不及反應,隻感到臉頰一涼,耳垂下破開了一道細如發絲的傷口,一滴血珠從傷口處滾了出來。


    好像受到驚嚇一般,背叛者跌坐在地,驚恐的對著薩魯說道:“請將軍廢了他,他有恐高症,他一旦上了高台實力就廢了大半,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薩魯剛剛握緊的拳頭再次鬆開,奴仆反噬其主,你們這些黃皮豬真是會玩,那我就再給你一次表演的機會。薩魯站在高台的邊緣處,挑釁似地對著守墓人比出大拇指然後向下旋轉。他確實想終結守墓人的傳說,殺死守墓人,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就要打敗他。


    決鬥從來沒有公平一說,勝利才是唯一的主題。所以既然知道了守墓人的弱點還不太懂的運用,想要下去跟他打一架,他會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不管你是誰,你想的錯了,第一,出生在什麽樣的家庭不是由我們所選擇的。”守墓人撕破自己的黑衣,扯下一塊布條,環過自己的眼睛,在腦後係緊。


    “你搞錯的第二件事就是,守墓人的稱號不是家族給我的。”守墓人還有後半句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踏往守墓人的階梯,是你們為我鋪就的,七叔。


    “哈哈,來!讓我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守墓人究竟有多強。”薩魯活動了活動筋骨,雙手擺在胸前,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對於傳說,他也該保持應有的敬意,所以他要殺死他。


    守墓人的雙手張開,好像要擁抱什麽一樣,緊接著手腕一抖,兩團橘紅色的火焰在他的掌心形成,帶著兩團火焰守墓人向高台上衝去。相術既然自稱能相天相地,那麽感應身側的環境自然不是什麽難事,他隻要把眼睛蒙上,不去看,隻感應身周三尺之地,便可以克製自己對於身處高處的恐懼,而且還不會對自身的戰鬥力造成什麽影響。


    來了!對於東方咒術他早有耳聞,也曾接觸過,確實很難纏。守墓人手中的火焰可不是什麽戲法,而是真的有著幾百度高溫的危險物品,絕對不能有著肉體上的接觸。


    那麽不被他的手掌直接拍到就是了,麵對守墓人撲麵而來的火焰掌,薩魯脖子一擰,便躲了過去,同時肩膀往上一抬,撞在守墓人的臂肘之上,另一隻手揮拳撞向守墓人的小腹。守墓人左手借衝撞之力抬高重重斬下,同時右手攔住了薩魯的直拳。


    薩魯見直拳被攔,變拳為掌,一記手刀斬向守墓人的手腕,對於守墓人同樣從天而降的手刀他不僅沒有躲閃,反而用自己的頭撞了過去,不僅躲過了守墓人的火焰手刀,還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肱二頭肌上。守墓人的戰鬥經驗相比於久經戰場的野獸來說,還是太嫩了。


    眼見自己要被薩魯抓住,守墓人握掌為拳,手中跳動的火焰,被捏成一個紅色的彈丸,這時薩魯的手刀正好斬在他的手腕上,紅色彈丸脫手而出,然後爆炸開來。


    借助爆炸之勢,守墓人趕緊抽身而退,一個跳躍,落地之時卻不知為何差點一個趔趄跌倒。靈力感應天地除了不能將物體成像之外,其實比眼睛看得清楚得多,也精準的多。


    兩人再次對峙,守墓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歎了聲“晦氣”,自己的身板是從小在藥湯裏煮出來的,堅韌結實程度遠非常人想象,但即使這樣在薩魯的鐵拳下也受傷了。


    短暫對峙之後,是更加驚險的拳來腳往,拚力量,拚技巧,更拚體力。


    背叛者背靠著石棺,看著戰鬥中的兩人微微冷嘲,以前我沒有名字,現在我有了一個名字,不好聽,背叛者怎麽聽都是在罵他,但是,不壞,總歸是有了一個自己選擇的名字。


    你一直都在把我當猴耍,等我打開石棺就想殺了我,你認為我不知道嗎?嗬嗬,你以為我真的會屈服於你嗎?蠻夷雜種,我拖延到他,他的到來,就是為了這一刻。


    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最好能同歸於盡,那也免掉髒了我的手。


    現在,是開棺的時候了,等我取得棺中寶物,我要讓這個世界知道,來自我的憤怒。


    背叛者一刀劃開自己的掌心,在石棺上抹下了最後一筆,血祭破咒!成!


    突然之間整個高台開始發生顫抖,黑石棺棺蓋的縫隙處照出的光芒,映在棺外的血色上,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雖然大地震蕩,但是薩魯與守墓人此刻正戰得不可開交,沒有時間去理會背叛者,而那些傭兵則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背叛者得以安全的守在石棺旁,等待著石棺的開啟。


    剛才守墓人跳躍中的一個趔趄,讓薩魯察覺了他的致命弱點。通靈感知之下,他的感官被放大了,那麽對於高度的感知也相應擴大了,所以隻要將他下盤打亂,就可以讓他再次感受高處的恐懼,或者將他擊退到高台邊緣,讓高台邊緣納入他的感知範圍。


    對於薩魯全力進攻自己下盤的心思,守墓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野獸就是野獸,對於戰鬥的直覺遠不是他能比的,雖然他咒術花樣很多,但是咒術之力終究不能離開身體三寸,所以對於薩魯的傷害並不大,力量上更是多有不足。


    所以即使明白薩魯的打算,他也隻能被一步步的逼退。高台震顫,薩魯更是抓住機會,一腳踢向守墓人的胸膛,守墓人雖然用雙臂擋住了這一下,但是同時也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到了高台的邊緣。


    致命危機,守墓人將如何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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