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情勢越來越急迫,安瑟爾也沒有了別的主意,隻好隔著密密麻麻糾結的像堵牆一樣的觸手大聲對阿爾德喊道,“你護好維吉,一找到機會就往我們這邊跑!”


    然後三人便開始對著觸手放火,隻是這次那兩個怪物雖然嘴裏痛的不斷叫嚷,觸手卻始終沒有縮迴,甚至攻勢還更加淩厲,安瑟爾三人卻不管他們如何反應,隻是用最快的速度對著同一個地方放出最厲害的火焰,硬生生的在觸手牆上燒出了一個不大的小洞,剛好能容一人通過,安瑟爾示意另外兩人趕緊停止,但還沒等洞口處的火焰消下去,就見一個影子迅速的穿過火牆飛了出來,安瑟爾趕緊一個魔咒將兩人拖到身前,阿爾德渾身上下都被燒的焦黑,頭發還燃著火苗,他也顧不上理會那麽多,趕緊將懷裏的維吉遞給安瑟爾。


    維吉之前縮在阿爾德的懷裏,早已化為了本體,一小節藤蔓,隻是此時原本的嫩綠色水汪汪的樣子早已不見,變得有些幹枯,上麵還有幾點燒焦的瘢痕,帶著的淺黃色小花也早就被燒成了灰燼,隻留下一個個的黑疤。


    安瑟爾也顧不上理會一旁鄧布利多驚奇的唿聲,趕緊蹲□搶救維吉,給它施展了治愈魔法,然後用匕首劃開手腕,將流出的血塗在它身上,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藤蔓吸收,安瑟爾見狀才鬆了口氣,維吉是由他的血加上在異界中得到的那顆珠子結合才幻化成的人形,本身又是與他簽訂過契約的奴仆,他的血對維吉而言自然就是救命的良藥,隻要維吉還能吸收他的血液,那想來應該還有的救。


    阿爾德緊張的湊在旁邊,一會低頭看看維吉,一會抬頭看看安瑟爾的表情,見他和緩了臉色,心中的石頭這才放了下來,隨手抹了一把臉,把剛才男人為了給他的頭發滅火扔到他身上的水抹掉。


    那邊唯一沒有其他事要做的鄧布利多自然擔當起了阻擋那兩個怪物追殺的任務,一個個火焰魔法扔過去,擋著那些觸手,但僅憑他一個人,自然很是勉強,趕緊迴頭喊他們幫忙,男人查看了阿爾德一番,見他死不了,便去幫鄧布利多燒觸手,阿爾德雖然也想為維吉報仇,但維吉現在生死不明,他也隻能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後來見維吉在安瑟爾血液的洗禮下慢慢恢複,甚至還動了動,這才算鬆了口氣,迴頭見那些觸手還在張牙舞爪,頓時一陣恨意湧上心頭,指甲瞬間暴漲,就要衝上去跟那些怪物拚命,硬是被安瑟爾給攔了下來。


    “你上去有什麽用,他們隻怕火,你會放火嗎?”安瑟爾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來。“你就在這裏看著維吉吧,我去替你燒他們。”


    牽扯到了維吉,阿爾德就不能再任性,便點點頭,將維吉的小身子小心翼翼的捧到了手心裏,看它此刻奄奄一息,再無往常半點生機活力的慘淡模樣,更是氣的咬牙切齒,“一定要為我們報仇!維吉的罪不能白受!”


    “放心!”安瑟爾冷笑,“你的血也不會白流,好好看著吧。”


    說著便站起來,走到了男人身邊,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同時舉起了魔杖,仗尖靠攏,對著那些讓人煩不勝煩的藤蔓,讓他們再無保留實力的想法,一道異口同聲的“火焰熊熊”後,兩條耀眼無比的火龍便從魔杖頂端飛出,尾巴離開魔杖後遇風則順勢見漲,不足一刻便漲的足足有十章大小,從空中隱隱傳來了清越的龍鳴之聲。


    鄧布利多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兩條龍,連繼續扔魔法都忘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將魔法運用至此,那兩條火龍不僅會鳴叫,甚至還有隱隱的龍威從空中壓下,連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肩上傳來的無形的威壓,這簡直……簡直太震撼了!他已經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隻能瞪大了眼,連唿吸都忘了!


    就在他由於過度震驚而停止使用魔法時,那兩條火龍也在雲中翻滾一番後,便一頭朝著觸手紮下頭去,一條一個用龐大的身軀緊緊的環住兩個被無數觸手裹成一個球的本體,身體隨即猛的染出妖異的深紅色的火焰,毫不留情的焚燒著,那些觸手遇此火則化,觸手裏麵的人則發出痛苦的慘叫,其他伸展在外的觸手也再無暇他顧,紛紛撤迴來一層層迴覆到觸手球上,再被融化,再覆蓋,再融化,火龍的身體也隨著火焰力量的釋出而不斷縮小,但仍舊火力強勁,與觸手拚死廝殺,漸漸的,火龍占據了絕對的上風,那些觸手被燒的七七八八,再難有更多的餘地來保護中心的本體,如同融化的蠶繭,慢慢的將兩人的身體露了出來。


    在觸手“繭”被破時,火龍也終是被消耗殆盡,又是兩聲龍鳴後,便飛上空中遊走一圈消失不見,那兩人也徹底的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隻見被燒毀了觸手的兩人早已是雙眼翻白,臉色消瘦卻蠟黃無比,身體像是被什麽吸走了能量一般迅速的幹癟消瘦下去,不一會便成了兩個骨架子,從空中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安瑟爾走過去看了看,不禁唏噓不已,原來這兩人竟已是成了人幹模樣,與他們那被血族吸幹了全身血液的兒子再無半點不同。


    其實若真說起來,這一家子也算是悲慘,本來好好的兒子,竟讓血族給害死了,父母兩人為了給兒子報仇,想要殺血族,最後竟落得個跟兒子差不多的下場。


    隻是安瑟爾向來不是悲天憫人,心慈手軟之人,感慨一番,也就作罷,畢竟這兩人就算再可憐,殺了他們兒子的也不是阿爾德,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胡亂殺人也是沒有理的,對他來說,阿爾德和維吉不知道重要多少倍,這兩人既然敢傷了他們,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在轉身時隨手又扔了兩個火球,將那二人的屍體焚燒成灰,一陣風拂過,便散在空氣中,連屍身也再難尋得。


    一場廝殺就這麽落下帷幕,眾人都心力交瘁,疲憊不堪,便話也不想說,隻是以最快的速度趕迴了莊園,接下來沒有鄧布利多什麽事,他便先迴去休息了,而安瑟爾和阿爾德還是一直守在維吉身邊,安瑟爾不時的喂它點血,滋養著它,希望它能盡快恢複,男人則是把盧修斯叫到了書房,現在也隻有他們兩人還能冷靜的分析這次的事情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維吉才終於清醒過來,小小嫩嫩的一根綠藤在阿爾德的手心中歡騰的翻滾著,身上的幾道疤痕處也冒出了小小的花苞,活力恢複了不少,但離變成人形恐怕還需要養上不短的時間。


    阿爾德自然將此時脆弱不堪的維吉看的比命還重要,好像它是易碎的玻璃一般,隻敢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它,緊張的不得了,一會兒也不肯放下,沒有了安瑟爾什麽事,安瑟爾便起身離開了,留給兩人劫後餘生的親熱空間。


    去書房找了男人,今天鄧布利多和盧修斯也都在,他們正在討論這次的事件。“都兩天了,你們討論出什麽來了?”


    “你還記得潘拉諾亞-克裏斯汀嗎?”男人將他摟到身邊,摸摸他的頭發。


    “你覺得我能忘了?”安瑟爾斜他一眼,那位紅頭發的女偏執狂,為了男人幾次三番的想殺他,最後卻被他用來做實驗,可以算是魂飛魄散了,他怎麽可能忘記。


    “她死前身體的變化,你還有印象嗎?”男人又問。


    安瑟爾點頭,那時他在霍格沃茨的禁林裏將潘拉諾亞打倒在地,卻是知道她並沒有死透,為了引她露出破綻,好抓住她的靈魂,安瑟爾假裝相信她已經死了,並轉身做出要走的樣子,而潘拉諾亞也確實如他所料,突然從地上起身,卻是完全變了一副模樣,身體先是扭曲變形,骨頭碎裂,像是被什麽外力給擠壓,身體整個被揉成了一個圓柱體,嘴巴卻越張越大,然後從裏麵飛出一條說不上什麽品種的怪物,蛇身,全身覆鱗,頭有黑斑,毛尾,生有利刺,下有四條蜥蜴腿,膚色灰白,指甲烏黑。


    “為什麽突然提起她?”那實在不是什麽美好的迴憶,安瑟爾現在想起來還犯惡心。


    “你沒有發現,她與昨日我們遇到的那夫婦兩人有一些共同點嗎?”男人歎氣,這是他與盧修斯討論了一晚上才得出的結果。


    “有什麽共同點?”安瑟爾茫然。


    “都是些不倫不類的怪物啊!”盧修斯笑著替男人迴答,“潘拉諾亞是蛇,魚,毛絨動物以及蜥蜴的結合體,而昨天我們見到的,則是人,植物,章魚的結合體,從某種角度上來看,不是很像嗎?”


    “你們是說……”安瑟爾一驚。


    男人點頭,嘴裏卻說,“當然,這還隻是我們的猜想而已,具體的還需要去查證,才能肯定。”


    “那我們明天就去吧,抓緊時間。”安瑟爾皺眉,“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晚了,怕會出現其他的變故。”


    這時,自從安瑟爾進來後便一直不斷的打量著他的鄧布利多突然歎了口氣,“沒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會發生那樣的事。”


    安瑟爾看他一眼,突然冷笑道,“你是說我們在禁林打架的事,還是巫師界出現那種怪物的事?”


    鄧布利多不語。


    “你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安瑟爾冷聲嘲諷,“不過如果這次真的能解除了魔法界的危機,也許你的威望還會再高升一級,到時候你就能如願以償了。”


    你就可以高高興興安安心心的抱著你的榮譽過完下半輩子了。這句話安瑟爾沒有說出口,但在場的都是人精,誰聽不出來?


    鄧布利多心裏發苦,卻也找不出話來辯駁,隻好繼續沉默。


    這些人都有了愛人,連西弗勒斯和莉莉的相處都漸入佳境,就隻有他自己一個,弄丟了珍貴的愛人,隻剩下一副空名。榮譽?榮譽算什麽,如果這次巫師界真的難逃一劫,那些榮譽虛名還有什麽用?一切都成了空,不過是鏡花水月,太脆弱,禁不起一點風浪。他花了半輩子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榮譽,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與虛榮心,才害得他落到如今這個災難來時連一個可以陪伴在身邊的人都沒有的慘淡境地。


    想起昨日看到的在觸手的攻擊下,烈火的焚燒中都不離不棄的阿爾德兩人,以及同心協力,心有靈犀的安瑟爾兩人,心中有多羨慕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再沒有一刻比那時還要後悔,後悔自己當年被虛榮蒙蔽了雙眼,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安瑟爾看見他此時的表情,不禁在心中冷笑。


    也許隻有當一個人徹底懂得了自己的失去,才能真切的感到後悔,他敢打賭,若是蓋勒特現在還沒有放下鄧布利多,還癡癡的在監獄裏等著他有一天迴心轉意,那鄧布利多就絕不會有如今的後悔莫及,絕不會承認他自己犯了錯誤,而正是因為親眼見到蓋勒特摟著別人,才激發出了他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甘與嫉妒,才讓他深切的反省,所以後悔,所以痛苦。


    而這也正是他的目的,他的報複。


    他這人,向來恩怨分明,睚眥必報,蓋勒特怎麽說也是自己最親愛的教父,被人傷了,他這個做教子的,便要想辦法好好的“迴報”一番。


    如今看來,效果不錯,不是嗎?


    當天眾人休整了一番,第二天一早,安瑟爾和男人還有鄧布利多三人便悄悄潛入了魔法部,直接上了九樓,在電梯門口站住。


    按照先前的計劃,安瑟爾和男人與鄧布利多分成兩路,兩人走到了升降梯旁的角落站定,而由鄧布利多則要穿過走廊,往大門走去,引開站崗的人。


    本來依照鄧布利多的想法,直接將這看守之人打昏,他們正大光明的走進去就行,但卻遭到了另外兩人的反對,理由是怕有別的變故。


    鄧布利多並不怎麽相信,他早已經檢查過周圍,根本沒有別的人,也就談不上埋伏,但見兩人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麽。


    他站在電梯口,對著門前那個一直在念顯影魔法的巫師舉起魔杖,一道無聲無息的昏昏倒地便扔了過去,卻在剛一靠近那位男巫師身前半米時被連續疊加的顯影魔法捕捉到,顯出了亮光,隻見那男巫師眼神一凝,一個就地翻滾便躲開了魔咒,左右手同時甩動,右手是對著鄧布利多方向甩過去的阿瓦達索命咒,左手是往另一個方向甩出的通訊魔法。


    這一番動作利落異常,準確度卻極高,一看便是身經百戰的老手,鄧布利多躲閃的極為狼狽,身形也暴露了出來,同時電梯被啟動,不過幾十秒電梯門便被打開,一眾訓練有素的巫師衝了出來,將鄧布利多團團包圍住。


    這一切都不過是發生在眨眼之間,鄧布利多還沒迴過神來,就已經被圍的嚴嚴實實,切斷了所有退路。


    他不禁苦笑出聲,怪不得那兩人出了這麽個主意,倒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他畢竟隻建立過一個鳳凰社,而鳳凰社的成員們又全都是沒有腦子隻憑一腔熱血衝鋒陷陣的格蘭芬多,又哪裏想的到那麽些彎彎繞繞呢,也就是常年和狡猾又詭計多端的食死徒在一起的兩人想的還多一些。


    更何況同樣的伎倆,食死徒也不是沒有用過,但這些兩人自然不會將這些都告訴鄧布利多。


    “快看看這究竟是誰來了?”一驚一乍的聲音突然從眾巫師身後傳來,那些巫師便像兩旁分開,給後麵的那人讓出了一條路。


    “福吉……”鄧布利多看著來人,聲音像是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一樣。


    “哦哦,原來是我們偉大的鄧布利多‘前’校長嗎?”福吉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笑眯眯的說道,“怎麽,你居然還敢來這裏?”


    “我為什麽不敢!”鄧布利多見到把自己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為什麽不敢?你竟然問我為什麽?”福吉再次哈哈大笑,“一個阿茲卡班的逃犯,竟然還問我為什麽?”


    鄧布利多氣的磨牙,他被關進阿茲卡班,根本就是受了福吉的陷害,現在他還敢這麽說!


    “福吉,你別得意的太早。”鄧布利多冷笑,“你那兩個得意的章魚怪手下,是不是一天都沒有迴來啊?”


    福吉聞言,臉色一變,終於收起了笑容, “你遇見他們了?”


    “不光是遇見,”鄧布利多從懷裏掏出一小塊吸盤,這是他那天從那夫婦兩人身邊撿迴來的。“我還和他們好好的玩了玩。”


    福吉一看到那隻有拇指大小的紫黑色吸盤,臉色頓時一沉,目光陰森的瞪著鄧布利多,“你殺了他們?”


    “哼,不光殺了他們,我還從他們腦子裏看到了不少好東西。”鄧布利多意有所指的看向神秘事物司的那扇緊閉著的門。這也是他們之前商量好了的,用吸盤和話來誘導,逼福吉說出真相,看是否能肯定他們心中的猜想。


    “你看到什麽了!”福吉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人也快速的撲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見他就要抓住自己,瞳孔頓時一縮,立刻一道魔咒打過去,將福吉硬生生的擋住,這時周圍的巫師們也紛紛掏出魔杖,對著鄧布利多就射出了魔咒,黑魔法交織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網,逼的鄧布利多隻能狼狽的躲閃。


    “福吉,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惡魔!”鄧布利多咬牙,他真是沒想到,魔法部竟然會有這麽多黑巫師,這還是魔法部嗎?巫師界真的還有救嗎?


    “哈哈哈!”福吉仰頭大笑,“真正的惡魔?不,我還不是,我還不夠邪惡,不過借你的吉言,我相信我總有一天能夠達到那樣的境界。給我殺了他!”後麵的命令是對周圍的黑巫師所下達。


    鄧布利多氣的恨不能與他同歸於盡了,但思及四人的計劃,也隻得咬牙忍耐,但休想他任人宰割!


    鄧布利多畢竟是實力強大的白巫師,連食死徒都曾被他拆的七零八落,更別提是這麽幾個黑巫師了,左突右閃之間便打倒了其中兩個,又引得四個巫師互相擊中彼此,這下便倒了六個,還有大概**個人,也並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是福吉一直在一旁虎視眈眈,他還要分神境界他突然偷襲,到底有些吃力,又殺了三個巫師,他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幾道被黑魔法碰過的地方泛出了微微的焦色。


    他看著傷口處,麵色嚴肅,看來不能再繼續拖了,速戰速決吧。


    但就在他牟足了力量,攻擊那剩下的五個人時,福吉卻突然動了,鄧布利多餘光隻見他身影一閃,便是心頭亂跳,一種危險的感覺浮上心頭,他也顧不上什麽,順著本能就地一滾,拚著硬生生接下三道黑魔咒也要往一旁躲閃。


    果不其然,他剛一離開那處,一道黑影便從他剛剛腳下所站的地方猛然竄出,鄧布利多定睛一看,竟是一朵比人還要高的食人花!


    但這又並不僅僅隻是普通的食人花,豔紅到發紫的五片花瓣下麵垂著一個巨大的囊袋,而這囊袋上麵鑲嵌著的,分明是一張人的臉!


    這張臉明顯是一個女人,歪著嘴,鼻子被削掉,整個都扭曲的不成樣子,眼睛那裏是兩個空洞,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沒有,但鄧布利多就是有一個感覺……她在看著自己。


    “阿……阿曼達……”鄧布利多愣愣的望著那張人臉,熟悉卻又陌生的容貌讓他久久無法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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