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啊啊啊!!!!”


    “快跑!”


    “納威,菲林,你們沒事吧?”


    “梅林的褲子!你們的臉都成了變色龍!哦,哥們兒,我不得不說——這粉紅色可真好看!哈哈哈哈!!!”


    納威!我真想把你的頭按進桃金娘睡覺的馬桶裏!


    安瑟爾心中氣急,麵上卻隻能裝作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這真是一種折磨!


    “赫奇帕奇——”絲滑而低啞的聲音隨即響起,“扣十分!因為你們兩個再一次炸毀了珍貴的坩堝!”


    該死的珍貴!不就是一個破鍋嗎?其他人出了錯明明才扣一分,到我們這裏就一人五分了?


    安瑟爾默默的在心中為偏心眼又討人厭的魔藥學教授記下了一筆,可憐的西弗勒斯,就這樣躺著中槍了。


    “對……對不起……菲林,都是我笨手笨腳的……才放錯了材料……”醫療翼裏,納威悄悄的湊過來,低著頭對安瑟爾道歉。


    安瑟爾閉著眼,等待龐弗雷夫人拿藥迴來。“你不是放錯了材料,是放錯了材料的順序……納威,我記得前一分鍾我才提醒過你的……”


    聽到隱隱的抽吸聲,安瑟爾長歎了口氣,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無奈的看著強忍哭泣的納威,“好了好了,我並不是在怪你……我就是……就是擔心你的安危,你看,你離坩堝比我要更近一些,如果真出了什麽危險,你奶奶該有多麽傷心啊……”


    “我知道……我下次一定會更加小心的……”納威擦擦眼淚,哽咽著保證。


    安瑟爾偷偷翻了個白眼,你上次也是這麽保證的!


    又想起記憶裏的納威,與現在的這個相對比,雖然所進的學院變了,但是“坩堝殺手”的威力卻絲毫不減呀!


    並且……最重要的是,他記得以後納威還會炸掉更多的坩堝!


    梅林!饒了他吧!


    他不想被坩堝炸死!


    別的課出什麽問題都行,但這可太丟人了!


    或許……他該想個辦法?


    下課以後,幾個人又湊過來,對著兩人好一通安慰。


    “夥計們,這不是什麽大事,”羅恩大大咧咧的說道,“聽說斯內普特別不講理,這並不是你們的錯。”


    “你應該稱唿他為‘斯內普教授’,羅恩。”赫敏皺著眉頭糾正。


    “哦,得了吧,那個陰沉古怪的家夥,怎麽配當我們的教授!”雖然才上過幾節魔藥課,但顯然羅恩和哈利都對魔藥學教授沒有任何好感。


    “他也找你們的麻煩了嗎?”安瑟爾佯裝驚訝的問道。


    “當然!尤其是對哈利!”直到現在迴想起課上的那一幕,羅恩還是憤憤不平。


    “他好像很討厭我。”哈利也深有同感。“他總是借故找我的麻煩,第一節課就因為我而給格蘭芬多扣了二分。”


    “得了,哈利,我們兩個一共扣了十分!”納威沮喪的迴答。


    “十分!”羅恩驚叫,不敢置信的看著兩人,“哦,好吧,我就知道斯內普教授討厭所有人!”說完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聽到了沒,哈利,他並不是針對你。再說喬治和弗雷德也一樣總被他扣分,我想他的性格大概天生就是這樣惹人討厭的。”


    “羅恩!”赫敏喊道,“如果被人聽你說的話,會給我們惹來麻煩的!”


    “好了好了,不要這麽一本正經的!”羅恩不情不願的咕噥,“我隻是有點小抱怨,不會有人來偷聽的。”


    “你們在說什麽?”誰知羅恩的話音還尚未落下,突然一道男音就在他耳旁炸響,嚇的赫敏都尖叫起來。


    “怎麽了?我有這麽嚇人嗎?”來人摸摸腦袋,還搞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麽事。


    “我說伊諾克,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哈利拍著胸口順氣,仍舊是驚魂未定。


    羅恩更是惱怒,這人果然是他的克星!


    “怎麽沒有?是你們說的太起勁了,完全沒注意到我而已。”伊諾克還很委屈。“你們在說什麽呢,說的這麽入神?”


    “我們在說……”


    “我們在說納威和菲林炸了坩堝的事。”赫敏立刻搶過了羅恩的話頭,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跟他解釋了一遍,當然,特意省略了他們議論教授的那段對話,說完還不忘記瞪羅恩一眼,把羅恩弄的非常鬱悶。


    “哦,是這件事啊。”伊諾克笑笑,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伊諾克,你不感到驚訝嗎?”哈利奇怪的問道,“納威和菲林可是連著炸了兩次坩堝了。”


    “哈利!”赫敏提醒道,哈利轉頭,一看納威,已經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感緊道歉,“對不起,納威,你知道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額……這件事我剛剛已經聽別人說過了。”伊諾克的臉色有一瞬不是那麽自然,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要我說,納威,你不如下次把那些步驟都寫到羊皮紙上,然後對照著來操作,也許就會好點?說真的,每節課都有坩堝爆炸的話,斯內普教授也會很頭疼吧?”


    “不會吧!”羅恩哀嚎一聲,“什麽叫他也會很頭疼!他明明扣分扣的很爽好不好!還有,伊諾克,怎麽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很喜歡斯內普?”


    “要稱唿‘斯內普教授’,羅恩!”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的喝道。


    說完了,便互相對視一眼,伊諾克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抬頭看她,而赫敏的眼神就高興多了,頗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欣喜感。


    “他們兩人可真投緣,”哈利小聲對安瑟爾說道。


    “我看他們是臭味相投。”羅恩不屑的冷哼,收到了赫敏的瞪視。


    “用羊皮紙記下來……用羊皮紙記下來……”納威則還在琢磨這件事,不停的念叨。


    安瑟爾在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得了吧,納威,不管使用了什麽辦法,你還是會炸掉坩堝的!


    事情果然沒有出乎安瑟爾的預料,第三節課上,盡管安瑟爾時時刻刻都緊緊的盯著納威,但不知納威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竟能在安瑟爾的眼皮子底下,把那個明顯不能放到坩堝裏的東西扔了進去,待安瑟爾反應過來,隻來得及豎起保護罩,坩堝還是不負眾望的爆炸了。


    這次納威隻能低著頭,抱著受傷的手臂瑟瑟抖,連頭也不敢抬了,因為——安瑟爾的臉色也變得如同斯內普一樣的黑了!


    安瑟爾真想對納威說,你不要做了都讓我一個人來做吧,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霍格沃茨的教學方法就是要確保每一個人都要下手做過,無論是魔咒還是魔藥,都要確保每一個人都能夠獨立完成。


    隻是在斯內普將惡狠狠的視線從納威那裏轉移到他身上時,眼神一閃,一道綠芒從眼中劃過,在斯內普瞪大雙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的時候,緩緩勾起唇角,隱晦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一抹獨屬於安瑟爾-馮-格魯內瓦爾德的笑容。


    斯內普很快將震驚壓了下去,看著納威麵前的坩堝,用低緩而滿溢著憤怒的聲音說道,“別以為我沒有看到,納威-隆巴頓,關於你愚蠢的舉動!赫奇帕奇將因你而再次扣掉十分!希望你能在還沒有把你的同伴炸成碎片之前,先吃上一百副聰明藥劑,以拯救你那空空如也的大腦!另外,菲林-阿爾布雷希特,晚上到地窖來,你需要一次禁閉,為你沒有阻止搭檔的遲鈍反應!”


    教室內紛紛響起抽氣聲,安瑟爾則低垂著頭,一副很沮喪的模樣。


    “哦,梅林,這不公平!”哈利倒是很為安瑟爾抱不平。“菲林也沒做錯什麽事,為什麽非要關他的禁閉不可?”


    “或許我們該去找鄧布利多校長談談?”赫敏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都是……都是我的錯……”納威的臉幾乎要貼到自己胸前了。


    “沒有那麽嚴重,這裏可是霍格沃茨,斯內普教授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安瑟爾不以為然,甚至反過來安慰其他人。


    “真好……能和教授單獨相處……”小巧的耳朵一動,安瑟爾假裝沒聽到這句低聲的喃喃自語,嘴角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西弗勒斯關他的禁閉,大概是想與他好好談談,安瑟爾自然是知道的。


    但安瑟爾去了地窖嗎?


    當然沒有。


    可憐的心中忐忑不安的魔藥學教授如坐針氈的在辦公室等了大半個晚上,也沒見到有人來,就知道對方不打算來了。一肚子氣也沒地方,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麽,消失了這麽久,一見麵就給了他這麽大的一個“驚喜”,若不是他的反應足夠快,在課堂上就要露出破綻來了。


    更重要的是,既然安瑟爾都來了,那麽,那位如今也一定身處於霍格沃茨之內。


    聽盧修斯說過,那位已經能夠幻化出完整的影像了,力量不知恢複到了多少,這次來霍格沃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失去身體前的黑魔王,追求永生,想要統治整個巫師界,他原本也是那人腳下的崇拜者之一,卻在過了這麽多年平靜而安穩的日子後,漸漸的改變了心境。


    倒不是說他不願意黑魔王複活,相反,他內心中對黑魔王的那種崇拜與濡慕還是沒有減少半分,對於鄧布利多也有著諸多不滿,所以當年才會接受安瑟爾的提議,進入霍格沃茨,作為雙麵間諜,說是為了報恩也好,出於真心實意也好,他都想憑一己之力做些什麽,來幫助那人,隻是在這同時,卻又矛盾的希望巫師界的安寧和平能夠長期的維持下去。


    矛盾而又困惑不安的斯萊特林就這樣在地窖裏茫然的睜著眼,幹坐到了天亮。


    而此時,被他在心中不斷提起的黑魔王,和本應去地窖關禁閉的他的伴侶,此時又在哪裏呢?


    “你跟我說,你要找齊這座城堡裏所有的密室?”紅眼睛的黑魔王靜靜跟在自家伴侶身旁,打量著周圍熟悉的景色。


    “對,所以現在你就帶著我把你先前所知道的那些密室都走一遍吧,”愉悅的眯著雙眼,安瑟爾對能跟著他家黑魔王在城堡裏夜遊的行為感到非常愉快,“當然,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去看看,比如有求必應室,還有放厄裏斯魔鏡的房間……”


    寂靜的深夜裏,整個霍格沃茨都陷入了沉睡,兩人避過那些畫像,手拉手在一個個密室裏穿梭遊蕩。


    安瑟爾看看自己的右手,握著另一隻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大手,卻隻有自己才能感受到,空蕩蕩的掌心,有多麽寒冷孤單。


    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這些年,安瑟爾將手中的所有事情,全部交給了阿爾德和盧修斯,自己可以算是不告而別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他帶著他的愛人,喬裝改扮,隱瞞身份,四處旅行。他今生想去的,上輩子沒去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腳印。


    隻有他一個人的腳印。


    雖然愛人就在他心口,靜靜的蟄伏著,唿吸著,溫暖著,但夜深人靜時醒來,沒有辦法得到任何擁抱,還是讓他有些寂寞。


    可是直到男人都能幻化出形體了,他卻還沒有找到製作身體的方法。


    已經數不過來,到底穿越了多少個國家,進入了多少私人藏書閣,踏遍了多少個曾富盛名的黑巫師的家或遺址,翻閱過多少典藏,可就是沒有相關的資料。


    男人倒是問過,是不是這樣的魔法本身就不存在,畢竟製作活人,讓已經死去了的人複生這樣的事,就連他聽起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邪惡至極。


    “肯定有!”安瑟爾毫不猶豫的迴答,“其實現在我就知道一個方法,隻是那根本不能用在你身上,所以我現在在找其他的替代。”


    所謂的,他所知道的方法,其實就是原著中黑魔王的魂器製作身體的方法,但製作出來的根本就是個怪物,他怎麽能用在他的愛人身上?再者說,真要那樣做了的話,他們之前的那些計劃,後來吃的苦,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所需要的並不是那種邪惡的黑魔法,黑魔法的威力固然巨大,但是風險指數也是成正比的,他不想冒那個險,他需要的,是等價交換的煉金術。


    在遙遠的過去,煉金術在巫師界和麻瓜界中,都有一段相應繁盛的時期。麻瓜裏的一些特殊的人,付出一些代價,就能夠掌握基本的煉金術,他們時常被雇傭,被要求畫出繁複的圖騰,保護眾人免受自然災害,外來侵略和敵人的傷害,有些人更是漸漸的專門以此為業,在當時也能夠享受到相當高的社會地位,因為那些使他們看起來成為了一種更接近於“神”的存在。而在巫師界就更不必說,用極少量的魔法就可以啟動大型的煉金陣,反噬的風險也小的多,是一些沒有魔法天賦,卻有著極其聰明的頭腦的巫師們所最鍾愛的一種類魔法的存在。


    本該就這樣越來越繁榮,越來越受到重視的煉金術,卻在麻瓜界的一場巨大的變革中,被曆史強行扭轉了展的方向。


    在中世界的歐洲,由於大規模疾病的蔓延以及新宗教的崛起,為了更加繁榮的展,為了從原本存在的宗教手中爭奪更多的教眾,新教便利用疾病肆虐的機會以及人類的無知,將這一切的罪過都給了異教徒,而那些熟練的使用著效果看起來與魔法極為相像的類魔法,卻並不會使用真正的魔法,原本受到民眾溫柔敬仰對待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煉金術師們,便成了要的無辜被屠殺的目標,他們將這些人沉入湖中,或處以火刑,或用燒紅的鐵塊燙他們的皮膚,對他們施以各種酷刑。一時間,煉金術師們人人自危,死了不知多少,而幸存的則紛紛躲藏起來,他們燒毀了所有有關於煉金術的東西,混跡入人群中,假裝自己與普通人沒有什麽不同。


    這樣的戰爭甚至蔓延到了巫師界,許多真正的巫師們,也隨著麻瓜的愚昧與無知,卷入了那場巨大而血腥的浩劫中,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最終拯救了巫師界的,還是魔法。不是煉金術,而是真正的魔法。


    煉金術的使用要受到極多的限製,他們先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畫出繁複的咒語,還需要找到能夠進行等價交換的物品,所以煉金術師們,在麵對敵人突如其來洶湧而至的攻擊時,完全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但魔法不一樣。認識到了這一點的巫師們,在成功的保住了他們的家園後,便大多都舍棄了在當時看來完全無用,甚至是招來災禍的罪魁禍的煉金術,轉而專心的鑽研魔法——當時盛行的是黑魔法——的使用。


    煉金術也就這樣轉眼間從繁榮轉向了無法扭轉的衰落之中。


    雖然後來煉金術漸漸迴暖,巫師界也重新將它擺放到了台麵上,但那都是一些基本的,小型的,生活類的煉金術,那些真正優秀而強大的煉金術,或是遺失在動亂中,或被人為的破壞,或被藏在了某些永不見天日的地方,總之,想找到,真是難上加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抽了……更了好久都更不上……嚶嚶嚶嚶……


    後麵那段是我自己亂編的,不要考據哇~雖然也能說的通啦,但是怕與大家平日裏所熟悉了的會有出入,會給大家帶來違和感,請大家不要較真,就將就著看吧,哈哈……啊哈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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