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爾下了課,像往常一樣,迴到莊園,卻在進臥室的那一瞬間,被人拽住,用力的壓到了牆上。


    “湯姆,怎麽了?”安瑟爾放鬆身體,熟悉的氣息讓他在瞬息間便已經知道了襲擊自己之人的身份。


    男人不說話,隻是專注的盯著他的綠眸,神色莫測。


    “湯姆?”安瑟爾奇怪的又喚了他一聲,“你怎麽怪怪的?生什麽事情了?”


    “boy,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看了半餉,男人才慢慢說道。


    “告訴你什麽?”安瑟爾被男人說的一頭霧水,除了自己那奇特的身世以外,他最近好像沒有什麽瞞著男人了。


    “潘拉諾亞-克裏斯汀。”男人更加欺近了安瑟爾,兩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一起了。


    “她又怎麽了?”安瑟爾決定裝傻。


    “她要你,而你卻不打算告訴我?”男人卻把話直接挑明了。“如果不是潘妮來找我,我竟然還對此一無所知!”


    “潘妮跟你說了什麽?”安瑟爾再次繞開重點,隻問不答。


    “兩次。一次在書房外,一次在塞薩村,boy,不要轉移話題,你知道我在說什麽,迴答我的問題!”


    安瑟爾歎氣,“湯姆,我不是想瞞著你,隻是畢竟潘拉諾亞在食死徒裏有著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她的能力不錯,有她為你辦事,我很放心。至於她對我的攻擊……反正她也傷不到我,又有什麽關係呢?”看樣子他是打算息事寧人了。


    “你認為毫無關係?”男人眯起眼,神情扭曲,恨不得掐死他,“我的仆人無視了我的命令,意圖謀殺我的伴侶,而你認為這毫無關係?”


    “……”安瑟爾不說話。


    “我痛恨背叛,boy,我不會原諒任何背叛了我的人。”男人麵無表情,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湯姆,這件事就算了吧,”安瑟爾卻搖搖頭,“她隻是攻擊我,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背叛你,再說,阿布拉克薩斯死了,如果你又處理了她,接替的人選現在真的不好找。”


    “這不算背叛?”男人冷哼,“除了這兩次,她還對你做了什麽?boy,不要試圖隱瞞我。”猩紅色的雙眼危險的眯起,“我要知道全部的事。”


    “她攻擊我,真的隻有這兩次,”安瑟爾搖搖頭,“湯姆,不要再計較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受傷的,食死徒和你都還需要她。”


    男人看了安瑟爾一會兒,才說道,“如果是以前的你,她一定活不到今天。”


    安瑟爾笑起來,“可她是你的人,而我現在也是你的人。”


    “你為我,改變了自己的原則。”男人低聲歎息,鬆開安瑟爾,轉而將他抱進懷裏。


    “你知道我的原則是什麽?”安瑟爾大笑起來,捧住男人的臉,用力的“啵”了一口,“我的愛人就是我的原則!”


    馬爾福莊園。


    “1ord似乎很生氣,潘拉諾亞恐怕難逃一劫了。”盡管行動已經很不方便,但潘妮還是堅持親自為安瑟爾準備下午茶。


    “那又如何?”安瑟爾輕啜一口茶水,享受的眯起眼,今天的天氣不錯,有微風拂過,鼻間都是青草的香味。他真的是非常喜歡馬爾福家裏的這個大花園,維吉在他們剛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到滿園子的花草裏去了。


    “您其實並沒有打算留下她吧?”潘妮壓低了聲音問道。


    安瑟爾隻是微笑,並沒有迴答。


    潘妮的心中有無盡的感慨,外人都以為1ord找了隻小貓作為自己的伴侶,殊不知,那根本就是一隻藏起了利爪與尖牙的老虎,隱藏在稚嫩表現下的惡魔。


    潘拉諾亞不過是對1ord有一種不同尋常的狂熱,卻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


    麵前滿臉無害表情的少年,放任著,觀望著,最後不但不費吹灰之力的揉掉了礙眼的沙子,還讓自己的形象在1ord心中更加美好,更加值得信任。


    這樣的心計,她隻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安瑟爾慢悠悠的說。“我知道你現在連走路都很艱難,卻還要去找他,辛苦你了。”


    “您不需要感謝我,”潘妮迴過神,低聲應道,“這原本就是我們說好的。”


    “那麽,我現在就告辭了,你好好休息,我給你的藥不要忘記吃,三天後我會再過來。”安瑟爾喝完杯中的紅茶,將玩的已經忘乎所以的小寵物叫迴身邊,纏到手腕上,就要走了。


    “請等等!”在安瑟爾馬上就要幻影移形的前一刻,潘妮卻突然叫住了他。


    “什麽事?”安瑟爾轉迴身,很有耐心的問道。


    “我想知道……您當時對她做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為什麽她會突然對您使用了死咒?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她本來並沒有打算殺您!我很好奇,是什麽讓她突然改變了主意?”是人都有好奇心,女人的好奇心尤其嚴重,就算是再聰明的女人也還是女人,問這樣的問題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安瑟爾隻是歪頭看著她,對她笑了笑,沒有迴答任何問題,便動了幻影移形。


    所謂的心理學,不僅潘拉諾亞有所涉及,安瑟爾也略懂皮毛。


    正統的心理學體係博大精深,安瑟爾連門都沒有入,但他懂得什麽叫做心理暗示,這就夠了。


    所以那個時候,他隻是做了一小點兒暗示,僅此而已。


    【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隻能是他養的一條狗。】


    “該死!還沒有人敢這樣愚弄我!”安瑟爾還沒進書房,就聽到裏麵傳來男人的怒吼聲,似乎氣到了極點。


    安瑟爾小跑兩步,推開了書房的門。


    男人猩紅色的眸子裏閃著憤怒的火光,神情暴戾,安瑟爾進門的時候,他正將手裏的高腳杯摔到地上,高腳杯瞬間碎成了粉末,紅酒灑了一地。掃了一眼進來的安瑟爾,男人停止了怒吼,而是背過身去,看著外麵的花園。


    “怎麽了?”安瑟爾繞過趴在地上瑟瑟抖的食死徒,走過去從背後抱住男人,把臉靠在他的背上蹭了幾下。


    “她跑了。”男人的聲音還帶著消不去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


    “潘拉諾亞?是潘拉諾亞跑了?”連安瑟爾都吃了一驚。


    “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安瑟爾明白,男人這是憤怒到極點了,他一向注意自身的修養,很少會罵人。


    “怎麽跑的?”安瑟爾掃了一眼地上快要抖成篩子的三個食死徒,心中有了數。


    男人冷笑,不說話。


    “食死徒裏的叛徒就是他們?”安瑟爾鬆開男人,圍著三個人慢悠悠的轉了一圈。


    “不!不是我!”其中一人大喊起來,“我是1ord最忠實的仆人,我可以向梅林誓!”另外兩個人隻是一直抖,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三個人身上都有血跡,還有鑽心剜骨的痕跡,看來男人已經處罰過他們了。


    “但是你們放走了潘拉諾亞-克裏斯汀——你們的1ord正打算處理的人。”安瑟爾又迴到男人身邊,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三個人。


    “那……那隻是、隻是個……意、意外……”左邊的食死徒結結巴巴的說道,聲音顫抖的厲害。


    “她、她的實力……很強……我們製、製服不了她……”


    “製服不了嗎?這麽說,你們還挺有紳士風度的?”安瑟爾笑起來,彎彎的眉眼看起來很是可愛俏皮,綠眸水潤潤的,閃動著莫名的光華。


    三人麵麵相覷,誰也沒聽明白安瑟爾的話。


    “瞧,偉大的黑魔王讓你們三個看守一個女人,於是在她打算逃跑的時候,你們還要跟她進行一對一的決鬥,那不正是說明,你們三個人都很有紳士風度嗎?”安瑟爾是依舊笑眯眯的說話,跪著的三人卻哆嗦的更厲害了,誰也迴答不上來。


    即使他們三個人中,的確沒有一個人能夠打過潘拉諾亞-克裏斯汀,但是如果三個人聯手,卻絕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讓她逃跑。


    多麽明顯,三個人身上除了男人剛剛的懲罰以外,沒有任何傷口。


    這本身就不正常。


    “之前泄露食死徒幾次行動內容的也是他們嗎?”這句話是問男人的。


    “他們泄露的可不僅僅是行動內容,還有你。”男人冷冷道。


    “我?”安瑟爾伸手指向自己,有點茫然。


    “他們把有關於你的事,透露給了鄧布利多。”男人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直的刺向三人,三人的冷汗如同水一般往外冒,衣服都濕透了,汗涔涔的貼在身上。


    安瑟爾想起了最後一次見到鄧布利多時的情景,他的確是對男人提到了自己。


    “他們知道的並不多。”安瑟爾安撫著男人。


    “你的存在就已經是最重要的秘密了。”男人的火氣卻絲毫也沒降下來。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安瑟爾摟住男人的胳膊,輕輕搖晃。


    “我說過,我痛恨背叛,我會讓他們——這三個可恥的背叛者,付出永生難忘的代價!”猩紅色的眸子中充斥著殘暴與戾氣,似乎光用眼神就能將三人撕成碎片。


    男人對三個背叛者施以酷刑的時候,安瑟爾並沒有跟去,在他看來,巫師們的小手段還是太稚嫩單調,對於前世酷愛看《電鋸驚魂》係列電影的他來說,真的是小兒科了。


    他帶著維吉,挨個拜訪了幾個貴族的莊園,當然,並不是明目張膽的從大門走進去的。


    背叛者並不是隻有被現的三個人。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讓維吉偷偷的跟隨鄧布利多,觀察他的日常活動,生活習慣,與接觸的人群,結果卻聽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別說男人痛恨背叛者,就是安瑟爾,對背叛者也是深惡痛絕。


    他還沒忘記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所謂的夥伴,帶來的是毀滅性的圍剿和追殺。


    逼的不願意死在別人手下的他,生生的自我了斷。


    終於想起了被他遺忘了許久的往事,安瑟爾的手下的愈狠辣,刀下的屍體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麵目,華貴的衣袍也如乞丐的破衫,安瑟爾身上卻滴血未沾,隻有刀尖上的一抹血紅,散著腥鏽的血液香氣。


    安瑟爾一連串了六座貴族莊園,才心滿意足的往迴走,原本有些陰霾的心情由於得到了泄已經明顯轉晴。


    第二天早上,男人看到報紙上那觸目驚心的大標題,卻沒說什麽。


    安瑟爾抱著男人,親吻他的下巴,他們之間似乎已經不知不覺悄無聲息的,有了一種極深的默契,和強烈的牽絆,他能感覺到兩個人的心,離的那麽近,就像他們交握的十指,緊緊纏繞,那感覺真的很美妙。


    兩日後,男人帶著安瑟爾趕到了馬爾福莊園,阿布拉克薩斯與潘妮的寶寶平安降生,起名為盧修斯-馬爾福。


    三日後,潘妮遇害,潘拉諾亞-克裏斯汀當場被抓。


    看著趴跪在地上,披頭散,像瘋子一般出無意義的嚎叫的女人,安瑟爾抱緊了男人的胳膊。“潘妮本來不用死的。”


    “她是個瘋子,還是個很有實力的瘋子,馬爾福莊園的保護魔法沒能夠有效阻止她。”男人也看著她,麵帶深思。


    “潘妮沒有畫像嗎?”安瑟爾眼神有些暗,他虧欠馬爾福的,估計是怎麽也還不清了。


    “馬爾福家族沒有為女人準備畫像的傳統,本來阿布是已經打算要為潘妮製作一幅的,就在下個月,可是卻沒想到事情生的這麽突然。”男人歎了口氣,那個溫柔聰慧的女人,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安瑟爾沒接話,看著食死徒壓著潘拉諾亞往壁爐裏走,卻突然開口說,“能不能把她交給我?”


    男人沒多問,直接示意食死徒放人,潘拉諾亞隻覺身上一輕,便悶頭拚了命的向外衝出去。


    “維吉!”安瑟爾輕喚了小寵物一聲,維吉便聽話的從他手腕上爬下去,在落地的瞬間膨脹變大,用與笨拙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度彈射出去,纏上了潘拉諾亞的身體,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別說逃跑了,連站都站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任她像條毛毛蟲一般扭動掙紮,卻怎麽也無法掙脫。


    “那人我就帶走了,”安瑟爾鬆開男人,往外走,維吉則捆著掙紮不休的女人跟在他的腳邊,“好好安慰一下馬爾福,他看起來很難過。”


    男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黑魔王可從不安慰人——哦,當然,他的伴侶除外。


    安瑟爾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至於他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隻不過麻瓜世界的某個遠離人煙的僻靜山村,從此再無寧日。夜半時分,總是不知從什麽地方傳出來的嘶啞如鬼的吼叫,擾的人心惶惶,沒多久,村子就整個搬了家。


    看著手中嬌嫩柔軟的小嬰兒,安瑟爾意味不明的歎了口氣,潘妮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直到臨死前,都沒有對她的丈夫透露有關他們之間約定的分毫信息,為的也不過是讓他毫無顧忌的履行自己那一份的義務。


    他欠馬爾福夫婦倆的,隻能還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但是他的第一步計劃,就受到了阻礙——男人拒絕將這個孩子帶到vo1demort莊園。


    理由居然是會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安瑟爾滿臉黑線,卻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將小小軟軟的盧修斯留在馬爾福莊園裏,幸好阿布拉克薩斯還在,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也是祖祖輩輩都待在這裏,起碼在孩子的生活起居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孩子的確是沒有問題了,問題卻出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今天下暴雨,晚上要住在離單位很近的姐姐家裏,而她因為懷孕家裏是不能上網的,所以來不及檢查,隻能在倉促間將文出去,不然又要等到明天了……所以,如果有蟲子,就請不要大意的幫我抓出來吧!愛你們~╭(╯3╰)╮~</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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