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


    安瑟爾一刻也不敢放鬆,顧不上安撫快要蹦出胸腔的心髒,死死的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男人還是沒有反應,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又觀察了一會兒,安瑟爾鬆了口氣,原來如此,他剛才無意之間竟然使用了言靈之術,男人的動作被自己喊停的聲音定住了。


    坐在地毯上深唿吸了近百次,才逐漸平複下自己急促的唿吸,身體也漸漸恢複了力氣,他攥緊了衣袍,將自己重新裹嚴實,扶著床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看了眼男人,男人還維持著壓住他的動作,低著頭,長垂落在床上,遮住了他的臉,安瑟爾看不到他的表情。


    安瑟爾甩了甩頭,用盡全力集中注意力,開始尋找在他來的時候不知道掉到哪裏了的羅盤,很快便現原來是掉在了床另一側的地毯上了。


    安瑟爾眼神複雜的看了男人的背影一會兒,頭腦中亂哄哄的一片,又緊了緊袍子,然後把手放到羅盤上,並沒有直接轉動羅盤,而是猶豫著,暗自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你可以動了。”


    一說完話便急忙反向撥動了猩紅色的指針,立刻就被門鑰匙帶迴了宿舍。


    所以也就沒看到,在他走後,終於能動了的男人眼裏,閃現出的那種如同獵手見到獵物般興奮而又勢在必得的目光,血紅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亮的驚人。


    安瑟爾一迴到宿舍,便布下了隔音咒,然後跌跌撞撞的撲到了柔軟的床鋪上,兩隻手緊緊的抱著自己,渾身抖。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會,安瑟爾伸出顫抖的手,慢慢往下摸去。


    白嫩的手隔著褲子覆上了微微挺立的嫩芽,安瑟爾哆嗦了一陣,顫抖著開始小幅度的上下滑動。


    (以下省略2o66字)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滾燙躁動著的身體平靜了下來,安瑟爾才慢慢的恢複了意識。


    紅著眼眶盯著天花板,他不禁又想起了男人的聲音,唿吸間似乎還有著男人的氣息,剛剛暫時平靜下來的身體又開始有了騷動的趨勢,安瑟爾狠狠的掐了大腿一下,讓疼痛來壓製住又開始沸騰起來的欲|望,禁止自己再去迴想剛才的事情——無論是哪件。。


    身再次安分下來,他把褲子拽了下去,整理了下淩亂的長袍,□著小腿,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浴室,衝了個涼水澡,洗去一身的濁液,然後慢慢迴到屋裏,將自己扔到床上。


    身體被暫時安撫住了,但是他的心情卻更加起伏不定,腦子裏亂哄哄的,根本無法入睡,隻好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安瑟爾,你的氣色不太好,生什麽事情了?”莫爾擔心的看著安瑟爾,平時就很白皙的小臉今天看起來更是慘白慘白的,眉毛也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眼神迷茫,走神走的厲害,跟他說話總是聽不到,要重複好多次他才會給你一點點反應。


    “你今天很不對勁啊,是不是那些人欺負你了?”馬倫緊皺著眉頭,想到了昨天生的事情,安瑟爾雖然已經在課堂上立了威,相信大部分的小巫師們不敢再去找他的麻煩,但是也難保不會有不服氣的人暗地給他放冷箭。


    安瑟爾迴過神來,“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多看了會兒書,沒睡好。”沒睡好是真的,但導致他沒睡好的理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訴諸於人的。安瑟爾想到原因,心情又陰鬱了下來。


    大大咧咧的馬倫輕易就相信了安瑟爾的話,大手用力拍了下腦門,“梅林,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不用這麽拚命吧。”


    安瑟爾扯了扯嘴角,勉強的笑了笑。


    莫爾則仔細觀察著安瑟爾陰鬱的神色,懷疑的看著安瑟爾,不過也沒有多問些什麽,畢竟不隨便窺探朋友的**也算是貴族應該有的禮儀之一,於是他隻是說,“如果你要是有什麽煩惱的事願意找人說說,我們很樂意奉陪。”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補充道,“隨叫隨到。”


    安瑟爾露出笑容,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份來自朋友的好意。


    吃完午飯,安瑟爾去了學校的公用貓頭鷹棚,選了一隻毛色大眾身體強壯的貓頭鷹,給米爾科寄去了一封信。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歎氣,雖然昨天晚上的確去了英國,但過去後連那個臥室都沒有機會出,最後根本就是落荒而逃迴來的,早就把那個什麽管理人的事拋到了腦後,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剛剛想起來,他現在不敢用羅盤,他敢肯定羅盤上的門鑰匙通向的地點是會隨時改變的,他一共用了三次,前兩次落到翻倒巷不同的位置,最近一次落在那人的臥室裏……時間太緊湊了,他怕現在再使用,目的地還會是那個人的臥室,哪怕是臥室的附近,他也接受不了。


    於是他隻能找米爾科要個去英國的“普通”點的門鑰匙了,雖然他現在對“門鑰匙”這個詞有點感冒,但畢竟學校是全封閉的,如果不借助門鑰匙,根本就無法出去。


    信出去了,安瑟爾迴宿舍拿了書,打開了窗戶,無精打采的朝學校後麵的溫室大棚走去,下午是兩節草藥學的課,學生們被要求在溫室裏集合,直接進行實踐。


    草藥學的教授是一個頭花白,看起來很和藹的老太太,隻是年紀很大了,微微有些嘮叨,安瑟爾心情不好,也沒有什麽耐心仔細的聽下去,於是側過身低著頭,讓長擋住大半的臉,看起來正在專注的聽著課,但實際上思緒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這種神遊天外的狀態直接導致他在進行實踐時犯了一個錯誤——他無意識的拔出了一株還未成熟的曼德拉草。


    曼德拉草尖聲的吵鬧起來,溫室裏瞬間倒下了十幾個學生,都陷入了昏迷,安瑟爾自己倒是沒事,他在現自己拔錯了的一瞬間給了自己一個閉耳塞聽,隔絕了曼德拉草的尖叫。


    溫室裏一片混亂,安瑟爾卻仍然一臉淡定的將手裏的曼德拉草用力的塞迴了花盆裏,然後繼續呆,對其他人的狼狽狀態視而不見,也沒有什麽反省的意思。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班裏的人誰敢來找他的麻煩?


    所以安瑟爾心安理得的想著自己的心思,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熬到下課,安瑟爾去大廳隨便吃了點晚飯以後,就迴到了宿舍,果然,米爾科的那隻貓頭鷹已經在站在椅背上等著他了,見到他就伸出毛茸茸的右腿。


    安瑟爾拿下了信,給貓頭鷹喂了點剛才從大廳拿迴來的蛋糕,打開信開始看起來。


    看完了信,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這封信裏的內容絕對算不上什麽好消息。


    米爾科告訴他,他無法將門鑰匙送入學校,德姆斯特朗是全封閉的學校,平時不允許學生外出,這是受到古老魔法契約的限製的,任何門鑰匙都無法進入學校,學生在進入學校之前,會受到嚴格的檢查,而入學後,隻要有類似於門鑰匙的東西想要被寄過來,一律無法進入學校一步,無論是通過貓頭鷹還是其他的渠道。


    學生進來前要檢查,這點安瑟爾是知道的,他自己也被檢查過,但是當時羅盤並沒有被查出來,安瑟爾猜測可能是羅盤上覆蓋的層層黑魔法起到了掩蓋的作用,或者隻有一部分是門鑰匙的羅盤從根本上來講並不能算是門鑰匙,總而言之,羅盤被毫不知情的他輕輕鬆鬆就帶進了學校。可是現在想要從外麵弄進來別的門鑰匙就很困難了,安瑟爾皺緊了眉,他本來以為米爾科會有別的辦法,畢竟當年蓋勒特可以算是德姆斯特朗最不安分的學生,而米爾科又是蓋勒特最信任的心腹,沒準會知道一些別的方法,但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了。


    還要動用羅盤?


    安瑟爾的手有些抖,抿緊了嘴唇,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有些怕了。但是到底怕什麽,他自己卻也說不清楚,他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男人隻是想要殺他,他有的是辦法逃脫,但是現在的狀況……


    男人的意圖他不知道,但是男人卻給他這具稚嫩的身體深深的烙印下了情|欲的痕跡,他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生的事情,就控製不住的渾身燥熱,激蕩的**不僅衝擊著他的身體,也衝擊著他的心靈。


    從來沒想到原來欲|望可以來的這麽兇猛,前輩子由於殺手的工作,每天都在刀尖上討生活,耽溺於女色有可能會為他帶來生命危險,所以他不允許自己跟任何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包括他那個名義上的女朋友,也最多就是牽個手而已。年輕氣盛的他當然也有燥熱難耐的時候,一般都是自己迅的解決完畢,或者衝個冷水澡,從來不曾像昨晚一般全身心的沉浸在欲|望的海洋中,陶醉的與男人糾纏,甚至忘記了保持警覺,忘記了四周的一切。


    甚至之後的……也是因為想著那個男人,才會那麽有感覺。


    這才是最危險的信號。


    他衷心的希望,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遇見那個人了。


    他怕會再次失去控製。


    強行壓下心頭的躁動,迴到宿舍,用雙麵鏡詢問了阿爾德,阿爾德也沒有辦法能把他弄出學校,看來……使用羅盤是不可避免的了。


    安瑟爾無奈,再次聯係米爾科,詢問那個管理員的動向,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實在是不想在這兩天內動用羅盤。


    這次米爾科傳迴來的消息還算是讓他稍稍鬆了口氣,那個管理員目前並沒有離開英國的打算,但是並不能排除他會突然離開英國的可能性。


    但起碼有緩衝的時間了不是?


    接下來安瑟爾照常生活,白天按時上課,下了課就乖乖的迴到宿舍,把自己關起來,繼續研究羅盤上的黑魔法打時間。


    日子很快過去,轉眼已經是一個星期後,這天晚上吃完晚飯,安瑟爾就迅迴到了宿舍,給屋裏布下了一層又一層的攻擊魔法,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了羅盤,眼神複雜。


    梅林,請千萬別讓我再遇到那個人!


    安瑟爾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再次轉動了猩紅色的指針。</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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