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綁來的嬌妻,一三四 一語成讖


    一三四一語成讖


    “哈哈……哈哈……晉賢賢,你怕什麽?你有點科學常識好不好,這個不是流感,不是一般的接觸就會傳染的,它是要通過性傳播和血液傳播的。0”


    看著晉賢賢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那閆嬌嬌立刻大笑起來。


    但她這話不聽還好,一聽之後晉賢賢的整顆心都禁不住“咯噔——”沉了下去。


    “閆嬌嬌,你……”但隻說了幾個字,她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幹嘛,晉賢賢,感染艾滋病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這是做什麽?你有什麽可哭的?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得艾滋病嗎?現在你可謂是一語成讖……”那閆嬌嬌卻又笑。


    “閆嬌嬌,你放屁!”但她的話未說完,就已經被晉賢賢打斷,“你從來都是用你那小人之心來想別人,從來都是,你這個害人精,你戲弄男人,你玩弄男人,你遊戲人生,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你現在可謂是終於找到報應了……可是、可是你卻害了清遠,你知不知道……”


    想起易清遠那張風流俊美的臉,那雙帶著痞氣卻又難掩絲絲真摯的桃花眼,她的一顆心禁不住瞬間揪緊。


    這都是因為她呀,為了她他忍下*的折磨,為了她他可以忍受自己一直厭惡的女人做女朋友,可是她卻還一直記恨他。


    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將這件事畫上一個圓,都迴原點,可是沒想到命運卻又給和他們開了一個如此大的玩笑,一切都來得這麽措手不及。


    原本以為她和他終於可以兩不相欠,清如風淡如水,但卻沒想到她卻還是欠了他,而且這份背負那麽沉重……


    如果知道有今天這一切,她那天絕不會掙紮,*算什麽,可他失去的會是什麽呢?


    那麽光鮮驕傲的人、那麽桀驁不羈的人、那麽一直都被眾人慣著,寵著的人又該怎麽麵對這一切呢……


    “嗬嗬……晉賢賢,原來你是恨我讓你做不成易太太了呀。”看她這番失魂落魄的模樣,那閆嬌嬌譏諷的笑了起來。


    “閆嬌嬌……”晉賢賢摸一把眼淚,卻已經冷靜下來,“你真的以為我會做這易太太,我們相處也快四年了吧,你,其實從來都不曾了解過我,你還記得當年的那個周經理嗎?其實他最先潛的不是你,而是我,隻不過我並沒答應他,所以後來他找上你……”


    “……”


    “還有後來的那個黃總,其實他在和你簽那個訂單的之前,曾經約過我好多次,但是我都推了,閆嬌嬌,今天我和你說這個,根本不是炫耀,我隻是告訴你一件事,雖然有些東西我真的很想要,可是我卻不會去用身體換,去用尊嚴換,更不會罔顧道德。”


    “……”


    “知道我為什麽會成為莫太太嗎,其實我從來沒有刻意過,我隻是……隻是舍不得那一條小生命,生下了他,卻沒想到竟然……閆嬌嬌,我想問一問如果是你,你會生下他,你一定不會,所以即使當年你有機會,你也不會成為莫太太,那種不計成本、毫無迴報的投資你會嗎?”


    她看得出,這閆嬌嬌已經對任何事都無所謂了,所以她隻能暫時忍下心中的情緒,將她安撫好,希望她不要再製造亂子給她,讓她多思索一下,該如何才能幫到易清遠。


    “晉賢賢,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希望我不把那錄音帶公布出去,希望我在下地獄之前不拖著你嗎?”但那閆嬌嬌也是相當聰明的,一句話就點破了她。


    晉賢賢的目光落在閆嬌嬌身邊的茶杯上,很篤定的道,“你從來沒想過要拖著我下地獄!”


    閆嬌嬌也看了一眼身邊的杯子,一怔,笑了,“晉賢賢,我是該誇你夠聰明還是夠狡猾呢?其實我們兩個應該早做朋友的!”


    晉賢賢又想起易清遠的事,沒說話。舒夾答列


    “晉賢賢,你不用擔心那易清遠,我已經問過醫生了,有過這樣的一次,不見得就會感染,因為在這種事上也是這麽不公平,女傳男的幾率隻是男傳女的二分之一。”


    那閆嬌嬌又道,隻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一張美麗妖嬈的臉上滿是淒然與諷刺。


    晉賢賢一怔,隻覺得心頭驀然鬆懈了許多,看了那閆嬌嬌一眼,然後勸道,“其實這個也不是什麽不好控製的,隻要你積極的配合治療,也許會等到攻克的那一天的。”


    “晉賢賢,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閆嬌嬌聽了她的話卻道。


    晉賢賢還想說什麽,但最終又閉了嘴。


    閆嬌嬌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麽一直沉默著。


    良久,那閆嬌嬌才又看著晉賢賢開口道,“晉賢賢,其實你真是夠幸運的,知道我前些日子一直日裏夜裏都想的是什麽嗎?”


    不待晉賢賢迴答,她又繼續道,“想的是該如何讓你身敗名裂,我想如果沒有那個雨天,我真的也許會將這錄音帶公布出去,反正我已是徹底的毀了,可是那天你偏偏幫了我,知道嗎,雖然我有很多的男朋友,在這個城市也有親人,可是卻從來沒享受過別人將我送醫院的待遇,那些男人們隻知道享受這具身體,但它爛了壞了卻從沒在乎,而我的那些親人……”


    說到這裏卻忽然一閉眼,輕歎一聲道,“算了,不說他們了,今天我讓你來,主要是將那錄音帶交給你,其實那天你也幫了我,但是我嫉妒你,我也想像你一樣能釣到一個好男人,所以……嗬嗬……可是我又怎麽有那個福分呢。”


    晉賢賢沉默。


    “晉賢賢,”閆嬌嬌又開口道,“你知道,其實我也曾經珍惜過尊嚴,在乎過自己的身體,我也曾經冰清玉潔,我也曾經是處女,隻可惜它卻隻跟隨了我十四年,因為在我十四歲上就被我那個禽獸不如的繼父強暴了……”


    晉賢賢聞言不由一怔,看向她,卻見她臉上依然是帶著笑的,隻不過卻笑的那樣淒惶和悲涼。


    “我爸爸很早就死了,後來媽媽就給我找了一個繼父……那天你在醫院裏看見的那個就是我的繼姐,那天你剛走,她就走了……嗬,繼父一直垂涎我,終於在我十四歲時一個無人的下午得手了,可是我那時年紀小,什麽都不懂,膽子小又怕,後來那個禽獸又搞過我幾次,直到我懷了身孕昏倒家裏人才知道,可是能怎麽樣呢?繼父是家裏的經濟支柱,我和我媽離開他隻能沒飯吃,我那繼姐和繼兄就罵我是小狐狸精,我媽就隻會在一邊看著哭……”


    “……”


    “後來我靠上了寄宿高中,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擺脫那個家了,可是到了才知道根本就沒人看得起我,我的事人家都知道,所以我就退了學……”說到這裏,閆嬌嬌看向晉賢賢,依然笑,“晉賢賢,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曾經有過夢想,我也想過考研讀博士,嗬嗬……”


    “……”


    “後來我去給一個老裁縫做學徒工,可是那老裁縫根本就是和我那個禽獸繼父一般的人,隻不過我再也不會白白白被人欺負,我哄他騙他,弄了他不少錢,然後又一腳把他踹了,跑到這商場裏來盤點做窗簾生意,可是到了才知道,這裏也有那麽多的潛規則,別人什麽錢都不用交,可是你卻用,別人可以肆意任行,可是你卻隻能忍氣吞聲,我不願意這樣,所以先搭上了一些有錢有勢的商戶,後來又搭上了那保安隊長,再後來又搭上了老板的弟弟……男人啊,都成了我的撐杆,我和他們各取所需,他們玩我,我花他們的錢,享受他們帶給我的一切便利條件,嗬嗬……我媽覺得我是恥辱,不理我不管我了,可過著這種富足小資的生活,我卻覺得人生真是美妙……”


    “……”


    “隻不過後來年紀大了,我希望找個好人嫁了,可是臨到近前才知道找個人真的不容易,那些看得上眼的男人隻願意和我曖昧和我上床,卻沒一個人真心想娶我,所以我更加放縱,可是……可是卻沒想到今天我終於要為自己曾經的一切埋單……嗬嗬,那些男人們給了我無數的好處,可是卻又毀了我……毀了我……”說到這裏,閆嬌嬌再也笑不出了,美目中眼淚紛紛落下。


    晉賢賢想勸慰她,可是卻又不知該怎麽勸。


    自己的確比她幸運多了,自己那個母親雖然也軟弱,但是卻始終守著自己心中那點美好的愛情痕跡,守著自己,走過了那些逆境,走過了那些人生最艱苦的日子。


    而她那個母親卻耽於享樂,想找個依靠,省去勞碌,但卻不想卻毀了女兒一輩子。


    這是那個母親的悲劇呀!


    這更是一個女人的悲劇,在被損害被侮辱之後,開始心懷偏激,開始報複,開始自暴自棄,但卻又沒有想過人生還可以從頭來過。


    人生是一幅畫卷,有敗筆又何妨,好好書寫,你照樣可以擁有一個完滿的人生。


    從嚴嬌嬌那裏出來,晉賢賢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很多事情壓在一起,讓她有一種無法唿吸的感覺。


    閆嬌嬌最後將那錄音的底盤當著她的麵燒了,可是她的心情也沒好些,她有個預感,閆嬌嬌會做出一些讓人意外的事,可是她卻想不出該如何阻攔和挽救。


    閆嬌嬌有親人,可是卻關係並不親厚,至親的母親在幫繼姐照看孩子,她也是驕傲倔強的人,又怎麽可能讓這些時時刻刻都想看她熱鬧的人知道這件事呢?


    閆嬌嬌也有正牌男友,可是就算通知了那正牌男友又能怎麽樣?哪個男人能夠接受一個艾滋病患者做自己的妻子。


    再說閆嬌嬌並不希望這件事聲張,出來的時候,反複的囑咐她要為她保守秘密。


    這樣她若要多說多做,隻會顯得多此一舉罷了。她也隻能順其自然,暗暗地為她祈福罷了,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當然最讓她煩亂的還不是閆嬌嬌,畢竟她並不欠她什麽,最讓她煩亂是易清遠,這個被她殃及的男人。


    她該如何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呢?


    可是不告訴他嗎?那更不可能啊!


    她當然希望他是僥幸的,並沒有被感染,可是那不是她說了算的,必須要有科學事實……


    “大嫂?”門口的小國看她臉色不好,迎了上來。


    “小國,載我去最近的網吧!”她想了想,然後對他道。


    “呃……”小國怔了怔,然後點了點頭。


    轉過兩條街,就有一家不大的網吧,晉賢賢下了車走了進去。


    在那嘈雜與煙霧中,選了一個角落,操縱電腦,打開網頁,尋找有關艾滋病人的一些知識。


    可是當她走出網吧後心情在沉重隻餘更添了一份急切,因為上麵有四個檢測期,分別是第二周、第六周、三個月、半年,而現在距離那天剛好是第二周,應該正處於第一個窗口期,可是她該如何才能說服他去做檢查呢?


    “小國,你先迴去好嗎?”出了門口,就看見小國迎了上來,她隻覺得一陣心情煩亂。


    她當然知道這樣不應該,但此刻確實想自己走一走,想一想。


    “大嫂,這……”小國猶豫。


    “你放心吧,這裏是市中心,沒事!”她語氣微微一頓,然後又道,“讓你迴去也不是沒事可做,我在複興路一家布料店裏訂了幾塊料子,你幫我拿了送到檔口處去吧,沒準一會兒要用。”


    小國聽了這個,終於點了點頭走了。


    將小國支走以後,她就沿著人行道慢慢走著,走累了,就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休息。


    靠近路邊有一處公園,在夕陽下有男女老少在行走活動,就在距她不遠處的草坪上,有幾個老人拿著長劍在比劃著,好像是在切磋劍技。


    晉賢賢呆呆的看著他們,但看著看著就禁不住瞪大了眼,開始感歎命運有時竟然是如此之巧妙,如此不容你退避——


    因為領頭的那個身材高大,有一張嚴苛的臉和一雙犀利有神的眸子的老人,正是易清遠的爺爺,g市的傳奇人物易震易老將軍,


    一見這位老人,晉賢賢就禁不住滿是愧意。


    想想老人,也其實很不容易,戎馬一生,長子夫婦死於飛機失事,獨留下易清遠這一棵獨苗。


    而次子雖然在外國身居高官,卻寵小三滅正室,鬧得妻死女散,家庭不睦。


    易清遠作為老人唯一的孫子,雖然荒唐胡鬧,老人很氣他不成器,但是說到底也是因為老人寵愛所致,而這打打鬧鬧則可以理解成老人和孫子之間一種別樣互動。


    如今出了這種事,她無法想象老人該如何麵對,老人也是一個驕傲而高傲的人呀。


    她抵不過心頭的那份愧疚,悄悄地站起身來,就想走。


    “青軒媳婦……”


    但老人好像長著前後眼,前一刻還聚精會神的在比劃,下一刻就對著她喊了一嗓子。


    她隻好站住,走過去,笑著叫了一聲,“易老——”


    “年輕人,怎麽這麽沒禮貌,見了長輩不僅不打招唿,還想躲。”老人那雙有些花白剛硬的濃眉凝著,對她還是那副態度,不太喜歡。


    “哪有啊,易老,我眼拙,並沒看出你來。”她趕緊道,順便向其他幾位老人點頭笑笑。


    老人不理她的花言狡辯,徑直收劍,和一邊的那幾個老人話別,然後才轉過來對她道,“青軒媳婦,走吧,去我家一趟吧,清清那丫頭給你捎來的那些東西已經在家裏放了好久了,每次打電話總嘮叨著讓我給你送過去。”


    “呃……”晉賢賢一怔,然後點點頭。


    既然不容退避,那也就隻好上前了。


    易宅位於晉賢賢所處的這一片公園不遠處的軍區大院的第三個胡同裏,並不像江家老宅那般華麗,一座簡約而有些古樸的別墅樓,門口院落裏滿是翠竹環繞,很是清幽。


    晉賢賢從來沒想過行伍出身的易老將軍竟然是個情趣如此高雅之人,進了那院落之後禁不住一番四下張望。


    易老將軍待她並不熱絡,但卻也不失禮,一副中規中矩的態度。


    進去之後先吩咐傭人沏茶拿水果,再讓人將易清清給她捎來的東西拿過來。


    當看見易清清給她捎來的那東西的時候,晉賢賢終於露出了今天下午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的笑臉,竟然是兩個大個的沙皮狗玩偶,還有一套漫畫集錦。


    這易清清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將那東西收起來,易老將軍又問候了江老爺子的,寒暄了幾句後,晉賢賢就問起了易清遠。


    “這小子,不知什麽時候才迴來呢,根本就不當這裏是家。”聽她問起孫子,易老將軍立刻板了一張臉,但晉賢賢卻看得出提到孫子,老人眼眸中即可多了幾絲慈愛的光輝。


    “易老,我先迴去了!”聽到老人的迴答,晉賢賢不知是提了一口氣,還是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告辭。


    老人要吩咐司機送她,她推卻,但老人卻堅持。


    恭敬不如從命,她也隻好應允下來。


    但就在她站在甬路上等著去取車的司機的時候,大門打開了,一輛紅色的跑車如一團火焰飄了進來。


    和西邊天際上的餘輝相映著,落進她眼眸中的,是一片火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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