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綁來的嬌妻,九十 蝕心之夜(*一)


    “不……呃,很熱……我……我迴去睡了……”


    男人的氣息籠罩來,晉賢賢隻覺得氣壓瞬間好低,渾身愈發燥熱,搖搖頭,又點點頭,轉過身奪路就要逃。舒殩齇玕


    “小貓,我很清涼的,”但冷不防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貼在胸腹上,“摸摸吧!”


    晉賢賢自然感受到他的不懷好意,心不受抑製的一陣狂跳,趕忙低斥一聲,“莫青軒,滾開……”


    “我來給你滅滅火吧!”男人卻不盡沒滾,反而一把扯開身上僅有的遮擋,抓著她的小手,一路往下……


    呃……接下來,到底是滅的誰的火成了一件值得思考的事,隻是等到這火徹底的滅盡的時候,已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小貓,我抱你上去吧。”


    莫青軒親昵地親了一下光裸的趴在儲物間的桌子上的小女人,滿意而餐足的一笑,然後帶些不舍的退出身體,抱起她上樓。


    晉賢賢任男人抱著,閉著眼,心裏不甘慚愧交織成一股火氣,可是卻羞恥於剛才自己不由自主的淪陷,不好意思發作。


    其實這都怪這隻溫柔禽獸,強行和挑逗並舉,又對她的身體足夠熟悉,她想不投降都不行。


    男人先將她抱到了浴室,打開花灑,任水流衝刷兩人的身體,洗淨後又拿過幹燥的浴巾將兩人的身體擦淨,這才抱著懷裏的女人到了臥室。


    外麵的夜悶熱難當,可是吹著空調風的臥室裏卻清涼舒適,莫青軒不由有些自得一笑,看著那背過身子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一眼,然後也躺在她的身邊,抱住她,愜意的安睡。


    明天未卜,他隻想珍惜今天就好!


    但是剛將大燈熄滅,臥室是就有一陣音樂聲流淌起來,叮叮當當的,吵的人心情煩亂。


    晉賢賢睜開眼,坐起身來,去抓那個罪魁,放在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抓過來,隨手按下接聽鍵,立刻有一個聲音就傳入她的耳際,“晉賢賢,睡了嗎?”


    “黑三?!”晉賢賢不由一怔,這貨的聲音渾厚響亮,和敲鍾一樣,她想不聽出來都難,可是這貨怎麽就知道了自己的號碼?


    她隻顧尋思,卻沒注意到身邊也坐起身來的莫青軒俊眸瞬間一眯。


    “嗬嗬……晉賢賢,沒想到你竟然第一聲就聽出了我,我就說嘛,我們畢竟這麽多年了嘛。”那端黑三立刻高興了。


    “呃……”晉賢賢的嘴角不由得有點抽。


    “晉賢賢,我告訴……告訴你一個秘密好嗎?”對麵的黑三卻又繼續道,語氣裏竟然有幾分難為情。


    晉賢賢終於感受到身邊的低氣壓,扭頭一看,就對上柔和幽暗的床頭燈下男人冷峻的臉,晉賢賢不由蹙了蹙眉。


    “黑三,我要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晉賢賢說完,手指一動,就掛斷了電話。


    她這樣做和身邊的男人無關,她隻是不喜歡生活裏平添不必要的紛擾,她對這黑三沒意思,自然也不想多說。


    重新躺下後,她立刻將身子往外挪了挪,離得那個男人遠了一點。


    莫青軒也躺下,但是轉瞬間臥室裏的氛圍就變了,那份祥和靜謐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壓抑。


    “叮咚——”


    但是那個惹事的手機卻似乎並不滿足目前這種局麵,又響了起來。


    晉賢賢後悔剛才沒關機了,手一動,就想要將其抓過來關掉,但是另一隻大手卻搶先一步將它抓到手中。


    “你幹什麽,莫青軒?”看著那握在男人手中的手機,晉賢賢立刻沉了臉。


    “不幹什麽,看看——”男人瞥她一眼,低頭就按。


    “你還給我,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權利管我的*。”晉賢賢急了,撲過去就要搶。


    “隱、私?嗬嗬……我看是私情吧。”男人卻長腿一跨,利索的邁下了了床。


    “你……”晉賢賢氣的直咬牙。


    那邊男人卻已經翻開那短信陰陽怪氣的念了起來,“晉賢賢,其實我剛才想告訴你的那個秘密是,小時候我欺負你,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我從八歲上就開始喜歡你,可是你卻不理我,所以才撕你的作業本,那次被你推下河,我根本一點也不生氣,可是後來你卻走了,去了很遠的大都市,我難過了好多日子,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卻沒想到如今你又迴來了,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很有……”


    讀到這裏,莫青軒停下來,看了一眼那滿臉憤憤的小女人,嘲謔的一笑,又繼續道,“‘緣’字是個錯別字,寫成了圓圈的園……嗯,我繼續讀……這次我發……”


    但讀了兩句後,卻又再次停下來,看晉賢賢一眼,再次笑一聲,“‘誓’又錯了,寫成了老師的‘師’,變成了……我發師一定要追到你,請相信我!還有,今天的豬骨好吃嗎?明天我會送你一些煮熟了的,那些味道更好點,不多說了,古……德……毛……寧。”


    “小貓,你這個八歲就開始喜歡你的同學還真是個奇葩,這最後一句話更是深奧呀,半洋半土,中西合璧。”讀完之後,男人又抬起頭看她,唇角輕勾著一抹諷刺而沉涼的弧度。


    晉賢賢被氣得臉色鐵青,但卻一時並未開口,隻是怒瞪著他。


    莫青軒又譏笑一聲,手指一動,就按了手機上的迴撥鍵。


    “你又幹什麽?快還給我……”晉賢賢大驚,也跳下床,再次去搶拿手機。


    莫青軒卻快速地閃過,然後任那手機繼續撥號。


    “你混蛋,給我……”晉賢賢再次猛撲上來,抓住了他,兩人一起倒在床上,晉賢賢去抓拿手機,但是很不幸,對麵的黑三已經將那手機接通了。


    “喂……喂,晉賢賢,怎麽了……”對麵傳來黑三又驚又喜的聲音。


    晉賢賢的手縮了迴來,隻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莫青軒。


    莫青軒一笑,一邊悠閑自若的仰躺在床上,一邊優雅的開始和對麵的黑三講話,“你好,我是晉賢賢孩子的父親,我想對你說聲謝謝,那豬骨……味道真的不錯!”


    語畢也不理會對麵驚得隻剩抽氣聲的黑三,快速的將電話按斷。


    “莫青軒,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憑什麽這麽做?”晉賢賢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他,直起身來,握緊了拳對他低吼。


    莫青軒聞言微微一怔,隨後又笑了,“我在幫你掐滅這朵爛桃花呀,難不成你真想做這個山村屠戶的老婆?”


    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女人在生氣,隻是麵對這樣的事情他沒法不這樣做,因為他發現自己忍受不了將來她會屬於別的男人,一想到將來有另一個男人會像自己一樣站在她身邊,獨占她的溫情嫵媚,他的一顆心就會被嫉妒燒的灼痛。


    “掐滅爛桃花,你憑什麽?屠戶?屠戶……怎麽了?我做他的老婆又有什麽不可以,他未婚我未嫁,這些又關你什麽事。”


    莫青軒語氣的輕蔑更是將晉賢賢胸腔裏的那一團怒火燒旺,她再也無法理智,隻想盡情宣泄一番。


    她的話讓莫青軒一陣張口結舌,看著她,不知該說什麽,臉色一寸一寸的冷下來,很久才艱澀的道,“難道、你……真的打算帶著洛洛去嫁別人?”


    “有何不可?”


    “可是……他是我的兒子。”看著那小女人臉上的無動於衷,莫青軒仿佛瞬間失去了力氣般,低聲呐呐一句。


    “你的兒子,”男人臉上那從來沒有過的淒惶無力的表情,讓晉賢賢覺得痛快又疼痛,明眸中漸漸有淚落下,唇角卻又輕綻一絲笑,“我不是還是何英華的女兒嗎?可是我媽還是嫁給了我爸爸,莫青軒,你有沒有發現你比何英華還要卑劣自私,嗬……”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棍,擊落在莫青軒的心上,他那張俊逸的臉上浮起絲絲的痛苦之色,但瞬間卻又轉為悲憤,他忽然一把抓住身前那如長著刺般要刺傷他的小女人,冷笑,“是嗎?那為了坐實你這句話,我豈不是應該更卑劣自私一點才好。”


    男人眸中的冷冽讓晉賢賢心驚,一瞬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激起了這男人的魔性,驚慌的想逃,可是卻太晚了,男人已經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三兩下剝掉了她的睡衣,低頭就狠狠地啃吻、噬咬……


    “放開……”晉賢賢嚇壞了,拚命地掙紮,但男人如蛇一般拚命纏緊她、禁錮她、占有她……臥室裏響起一片狂野糜爛的碰撞之聲


    “哢嚓——”


    不知何時,外麵的天空已是電閃雷鳴,窗子上更是傳來兇猛的雨勢橫掃千軍般敲亂窗子的聲音。


    臥室裏已經安靜下來,莫青軒低頭穿著衣服,不向那張淩亂的大床上看上一眼,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怕看見那雙明眸裏那明顯的憎恨,也怕看見裏麵的淚,更怕看見自己一場發泄的傑作。


    他和她終於還是到了窮途末路,他真的不想結束,哪怕是伏低做小、將所有的驕傲踩在腳底,被她埋怨、被她漠視、被她擺布,隻要是能待著她身邊,他也願意。


    可是終究要直麵那些殘酷的問題呀,愛怨深處,他終究還是像一隻野獸一般,忍不住傷害了她。


    他懊悔心痛的無以複加,可是能怎麽樣?求乞她的原諒嗎?可是他憑什麽,他又能許她什麽。


    她說得對,他確實卑劣自私,給不了她未來卻不舍得放手。前麵終究是無路的,繼續下去,除了如今天晚上般的彼此撕咬之外,還剩下什麽。


    放手吧,以免以後的那些更大的傷害,他深深的閉了閉眼,他會用強製自己離開、強製自己放手來自我懲戒,相信這也是她最想要的,不再糾纏……


    收拾齊整了,站在門口,莫青軒看了一眼外麵的雷閃交鳴,背對著屋子低聲一句,“對不起,放心,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平靜的生活!”然後轉身大步向外麵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迴頭。


    高大背影看似驕傲挺直,但卻在沒人看的見的地方,俊眸裏有一片晶瑩淌下,小貓,恨我嗎?那就恨吧,恨總是好過愛而不得!


    小貓,我會孤獨終老,用一生的時間來彌補對你的那些傷害,希望在沒有我的日子裏你能夠好好生活。


    你不願意忍受寂寞了,也可以邀個伴,你是個好女人,相信會有很多人真心愛你,哪個都好過我,希望……你能快樂……


    外麵雷雨交加,屋裏的晉賢賢靜靜地躺著,臉上的淚已經幹涸了,睜大的雙眼凝視著天花板,良久,終於閉了閉,立刻有兩滴大大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滑下。


    抬手擦掉臉上的淚,她沒有再躺下去,而是拉過床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去了浴室。


    看著鏡子中女人潔白的身體上那一塊塊的青紫的吻痕捏痕,她不由緊緊握了拳,低罵了一聲“禽獸”,然後打開花灑,再次用溫水衝刷自己的身體。


    看著那順著腳掌滑下的水流,一陣悲傷又禁不住從心底泛上,剛才這一室還是濃情蜜意,可是此刻卻是悲涼蕭瑟。


    那個男人,不會再迴來了吧,她想。


    和自己玩了一場*才結束,將自己弄得幾番死去活來,他也應該不虧了吧。


    清洗完畢之後,她又拖著酸疼的身體迴了臥室,然後躺在大床上,準備繼續安睡,但是不知不覺的淚又落下來。


    外麵的雨繼續瓢潑而下,她就躺在哭,哭了很久很久,累了,慢慢的就睡著了,夢中也是如外麵的雨夜一樣,一片雜亂。


    隻不過剛睡了沒一會兒,她被母親叫醒了,瞄了一眼頭上那指向淩晨的掛表,她很不滿的咕噥著,“媽,你幹什麽?大半夜的。”


    “賢賢,快起來……”趙慶雲一把將女兒拉起來,當目光落到女兒脖子上和裸露的肩頭上的青紫痕跡時,不由一愣,但很快又緊盯著女兒問道,“青軒是不是走了?”


    一聽這個名字,晉賢賢還是不由一陣委屈,沒說話,隻是垂眸點了點頭。


    女兒的一個動作,卻讓趙慶雲花容瞬間失色,一把抓了女兒急切的道,“走了多長時間?”


    “有會工夫了吧。”晉賢賢一愣。


    “賢賢,你不知道,村後麵的那條山路前一段時間塌陷了一塊,墊了兩車浮土,湊合著走的,遇上這大雨,一定又塌陷的,村裏人都知道,沒人這大雨的晚上去走的,可是問題是……是青軒是外地人,不知道呀,他要是……要是真走到了哪兒,黑燈瞎火的又看不清,一定……一定兇多吉少的……”說完,趙慶雲已經急得淚快落下來。


    “啊……”晉賢賢瞬間呆了,隻覺得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快打電話,讓青軒迴來,這大雨朝天的,你怎麽能讓他走呢?”趙慶雲又趕緊催促女兒道。


    “呃……”晉賢賢立刻機械的抓過手機,快速的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但是臨到最後一刻時,卻又給了母親。


    趙慶雲瞪了女兒一眼,然後拿過來,緊張的聽著。


    晉賢賢也忍不住湊了過去,但是話筒裏傳出的那個優美卻冰冷的女生,“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粉碎了母女倆最後一絲希望,母女倆的臉色瞬間不由一跨。


    “賢賢,青軒竟然關了機,這……這可怎麽辦?”趙慶雲急了。


    晉賢賢明眸裏也滿是淒惶和緊張,她看了一眼外麵那還在繼續的大雨,然後站起身來立刻去衣櫃邊抓衣服來換。


    “賢賢,你幹什麽去?”趙慶雲趕緊問。


    “媽,替我打附近出租車的電話。”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母親道。


    “呃……”


    趙慶雲也即刻明白了女兒的意思,趕緊撥電話,但是她找了好幾家,除了無人接聽的,就是關機的。


    小村鎮不像城裏,好多人都是以車代步,這車還是較為稀缺的,趙慶雲一通忙碌之後,最終也隻是一臉愁雲的向女兒攤了攤手。


    “媽,你把二爺爺放在我家車棚裏的那輛三碼的鑰匙拿給我。”晉賢賢沒有再讓母親打電話,而是凝眉思索了一下對母親道。


    三碼是一種馬力較大的農用車,很適合山村小鎮這種地形,為了適應這鄉村的生活,兩周前晉賢賢和趙正理家的大舅舅學了開三碼,而為了方便她學,趙正理家的那輛三碼一直放在她家,這些日子一家人忙著工程的事也沒空開迴去,這會晉賢賢自然就想到了這輛三碼車。


    “可是……”趙慶雲聽完女兒的話,卻立刻蹙起眉,“你、你才剛學會沒幾天呀,我還是去喊你二爺爺家的大舅舅起來,讓他來吧。”


    “媽,大舅舅你肯定是要去喊得,但是現在來不及了,等安排我走了,你再去喊他,讓他們多帶幾個人跟過去,現在我必須先趕過去看看。”晉賢賢卻對母親道。


    “這……”趙慶雲自然不放心女兒,猶豫著。


    “媽,快點!”晉賢賢一邊從架子上拿過傘,一邊催促母親。


    趙慶雲隻好點頭去照做了,五分鍾後晉賢賢已經坐上了那輛三碼的駕駛座,一踩油門,那晃著燈光的車就在一陣“噠噠——”聲中駛出了家裏的大門,在滂沱而下的夜雨中馳行而去。


    夜深、雨大、路滑。


    晉賢賢緊緊盯著前麵那片被雨霧籠罩的深沉黑暗,心裏翻湧著滿滿都是焦慮、緊張、擔心、恐懼……等多種複雜的情緒。


    她雖然恨莫青軒的利用,狠心離開了,更恨他剛才那麽粗暴的在她身上肆虐,甚至發誓永遠不會原諒他,但是卻真的沒想過他有任何不測。


    相反,她希望他好好的,健康長壽,畢竟他給她那麽多的寵,給過那麽多的包容,給過她那麽多的溫馨和感動。


    盡管她不願承認,不敢承認,但是內心裏卻明白的很,她,愛這個男人,而且也許從四年就愛了……


    離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不能愛!


    雨刷頻繁的擺著,但是雨水卻仍將車前玻璃打得一片模糊,前路在這片模糊裏愈發的看不清,晉賢賢手握著方向盤,不是不敢,是不能將車開太快。


    她的心頭一片急,在心裏默念著: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念完之後又求各路神明的保佑,腳上的油門踩得越發深了,車子加大了馬力,沿著崎嶇的山路快速的行進。


    但是行了很久,卻也看不到任何人影車影,難道他真的已經到了那塌陷的地方,她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無人的夜路中,寂寞的風雨中,她機械的握著方向盤,臉上的淚終於滑落了下來,車子一點點的前進,她的心也一點點的變涼,但終於停在了母親所說的那處,她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沉落了穀底。


    遠遠地就停了車子,快速的打開車門,踉踉蹌蹌的從車上爬下來,在雨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奔了過去,舉著手電筒四處探尋者。


    本來就不太寬敞的山路上,靠著崖溝的一麵還陷落了半麵,那塌陷的地方滿是鬆動的黑土和積流的雨水。


    再望了一眼一邊那深不見底的崖坡,她直覺的渾身一陣無力,已經掉下去了嗎?不然怎麽會看不見人影呢。


    “青軒,莫青軒……”她禁不住高唿了兩聲,但是迴答她的卻隻是空穀的迴響。


    “青軒,莫青軒,你在哪兒?”她再次大唿著,卻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迴聲。


    她終於癱坐在泥水裏,哭出聲來,“青軒,莫青軒……”


    雨聲喧囂,山風唿嘯,再加上一個女人的嗚咽,在這淩晨的荒郊曠野裏,真是說不出的詭異淒迷。


    但沉浸在巨大的悲痛裏的晉賢賢卻絲毫的不覺,感覺不到恐懼,更感覺不到那如鞭子般的抽在身上臉上的雨點擊打的痛苦,隻是一個勁的低聲哭,心如刀割般的痛。


    忽然身後傳來幾聲車聲,她快速的迴頭,但看著那停在她身後的一輛三碼和一輛麵包,臉上的希望瞬間又被凍結,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她要找的人,而是趕過來的大舅舅趙慶元等人。


    趙慶元是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壯年漢子,拿著手電筒和帶來的那幾個老鄉一起跳下車奔了過來,看見泥水中的她之後,立刻吩咐人將她拉了起來,然後就和一個有經驗的老鄉一起去崖坡邊看。


    “應該是已經掉下去了,沒希望了……”趙慶雲沒說話,但是那個老鄉卻搖了搖頭道。


    晉賢賢聞言,渾身一軟就暈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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