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陽光灑了一片,風和日麗海上時而掠過幾隻海鷗,一切殺戮罪惡都被抹了個一幹二淨,曾經被血染紅過海水此刻卻依然湛藍。


    “船長!九點鍾方向出現一艘狼首海賊船。”瞭望員報告道。


    “狼首?!”海賊團船長心中有幾分不好揣測,“旗幟呢?”


    “是一個圓形骷髏,眼睛是兩個黑洞洞窟窿,嘴巴、嘴巴是……是線縫製!!”瞭望員顫抖著描繪出那個令人聞風喪膽旗幟。


    “……基德海賊團!”所有船員都瞬間喪失了所有士氣。


    “改方向!避開那艘船!”船長指甲深深地摳進了船舷,盯著遠處令人膽戰心驚狼首。


    雖然南海海賊是出了名橫行霸道,但他們都知道南海,絕對不能惹尤斯塔斯`基德,因為他比他們還要橫行霸道萬分。


    這個惡魔,是南海霸主!


    “老大,那艘海賊船躲我們!”瞭望員有些得意地匯報。


    基德端著一大杯冒著泡啤酒,並不為所動。正舉著巨大啞鈴鍛煉基拉停下來,看了看基德。而後者淡然地幹了一整杯啤酒後,雙手一推桌子,站了起來,椅子咣當一聲倒了甲板上,同時隨著海浪起伏而略略搖晃著。


    “小們,上吧!”


    他笑容,還是那樣囂張不羈。


    “哦!”所有人都沸騰了。


    ………………


    “基德,差不多該動身去偉大航路了。”基拉細心地擦拭著鐮刀上血漬。


    “嗯,過兩天。”他看著堆積船艙裏一箱箱財寶,卻沒有絲毫興奮感覺。“現先去一趟櫻宴島。老子自己開小艇去,你們附近泊了等著。”


    “櫻宴島?”基拉瞥了一眼桌上報紙——那上麵有關於克勞恩報道。


    “嗯,櫻宴島。”基德重複了一遍,什麽都沒解釋,基拉於是也沒有挑明。


    「偉大航路,會讓基德野心變成現實吧。」


    基拉收好鐮刀,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和基德對飲起來。


    由遠處而來海流,帶來了幾片溫婉櫻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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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屜中牛皮紙包露出了一角,辛德萊愣了愣,把掩藏上麵幾本雜誌拿掉,取出了牛皮紙包裏重要情報。被翻閱了太多次,寫滿文字紙張邊緣變得毛糙不堪。


    想起剛從seret島迴來,打著看望加奈幌子去克裏斯提見薩卡斯基那天,他對自己說那充滿誘惑力話,辛德萊就無法擺脫兩難境地。


    “隻要你能捕捉到克勞恩,我可以給你想要情報。辛德萊,我知道你這些年留克裏斯提是為了什麽。”


    為了這個情報,辛德萊已經海軍駐地裏扮演海軍中尉布萊德四年了。但不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挖出它來。世界zf也知道它有多麽重要,所以才會這般不惜一切代價地保護它。


    他已經不想再這裏耗下去了,他不想再和海軍,和世界zf扯上半點關係。


    他這一輩子,已經被他們毀了個差不多。


    他辛德萊從來都不是“好人”,那麽這一次再扮演一次“惡人”又無妨。怎樣做才能贏得大利益,他算一清二楚。


    拿起放桌角杯子,他一口氣喝完了杯裏涼白開,坐下來,寫一份陰謀詭計。


    ………………


    “照你說這樣做,真萬無一失?”薩卡斯基習慣性地用岩漿把看完情報毀屍滅跡。


    “我沒有失敗機會。克勞恩三天後就會和尤斯塔斯`基德前往偉大航路。”辛德萊目光冷峻。


    “你全權負責這件事,艾文那邊我來處理。”


    “赤犬,你打算怎麽處置艾文?”辛德萊直唿薩卡斯基稱謂。


    “沒有鞘刀,還是折斷了比較好。”他無所謂似聳了聳肩,“我當初還以為:可以把他‘養熟’。”


    “嘖,你們海軍都是這樣想麽?”


    “大概吧。”


    辛德萊指間香煙緩緩燃燒著,繚繞煙霧終究還是被香煙所束縛著,永遠都沒有自由可談。


    “大叔!”加奈破門而入,撲到了辛德萊懷裏,“你終於來了,可以用月步帶加奈玩兒麽~~”


    “嘿嘿……”辛德萊不用看都知道薩卡斯基現絕壁是一副“把我寶貝女兒帶壞了,辛德萊你打算怎樣謝罪呢!”表情。


    “加奈乖,月步太危險了,爸爸帶你去潛水。”薩卡斯基過來摸了摸加奈頭。


    “但爸爸你又不會遊泳。”加奈嘟起了嘴,一臉不滿。


    “……”難得薩卡斯基也有石化時候。


    “不然去遊樂園怎麽樣~~”加奈湖藍色眼睛亮閃閃。


    “沒問題!爸爸今天一天都陪你!”


    “不會又因為抓海賊而突然跑掉嗎?”


    “這次一定不會。”


    “那,我們約定哦。”


    “嗯,拉鉤上吊一百年。”


    蕭瑟秋風吹掉了枝頭上火紅色楓葉,落薩卡斯基肩上,小加奈踮起腳努力地想把葉子撣去,後急到跳起來都夠不到爸爸肩膀。薩卡斯基看到女兒猴急樣不禁笑了,彎腰抱起了加奈。加奈如願以償地撣去了葉子,把頭靠了爸爸寬厚肩膀上。幹枯楓葉鋪滿了小路,踩上去,會有細小破碎聲。


    脫去海軍大氅薩卡斯基,不是令海賊聞風喪膽海軍,不是手刃違背命令士兵冷血上司,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父親罷了。


    這世上,誰又沒有些許無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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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拎著兩包蔬菜和肉等食材往家趕。穿過街心公園時,繞著噴泉追鬧小孩子撞掉了我手裏袋子,各式各樣東西灑落了一地,而“罪魁禍首”卻一溜煙地跑掉了。跺著腳像潑婦那樣怒罵他們不是我風格,所以,我隻能蹲下去慢慢收拾。


    一個身材高大而健碩人也蹲了下來,和我一起撿了起來。他身體發出熟悉聲音我腦中嗡嗡作響。


    “紅毛……呃,不!船……”他把食指放我唇上,不然我就吼出來了。


    “換個地方。”他淡定地埋頭撿東西,躲過了巡邏海軍。


    ………………


    我從冰箱裏取出一瓶啤酒,直接扔給了翹著二郎腿坐沙發上基德。


    “你家比以前小了很多。”基德摸摸下巴,接住了啤酒。一抬手,把冰箱門上開瓶器吸了過去。


    “怎麽想起來找我了?”我擠出一個笑容,那晚基拉俯視,還有克裏斯提戰火我心裏留下痕跡,始終都無法磨滅。


    他沒有迴答我,隻是安靜地喝著啤酒。我走過去,坐了他身旁。


    雖然他表麵上很淡然,很鎮靜,但實際上他心,現亂成了一團麻,各種雜音交錯相疊。紅毛刺蝟他,是壓抑著自己。


    “空他……”我們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了下來。


    “你是船長,你先說吧。”我讓他一句。


    “空事情,克勞恩你……”他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問好。


    “我負全責。”我沒有辯解什麽。


    “克勞恩……”他再次欲言又止。


    “但我不是叛徒!”我忍著眼裏酸意,決絕聲音迴響空蕩客廳裏。


    紅毛刺蝟喝了一口啤酒,然後一把攬住了我肩膀,把我摟到懷裏。


    “老子相信,老子手下,絕對不會做出背叛這種事!”


    他聲音,卻是嘶啞。一頭囂張萬分刺蝟頭也塌了下來。


    果然,他這個船長,當得還是不輕鬆。


    “克勞恩,”他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你那個約定,還有效麽?”


    “當然!”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迴答他。


    “那就好。”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三天後黃昏,老子櫻宴島港口等你二十分鍾。”他笑容還是像個孩子,完全沒有其他海賊團船長城府和掩藏。


    “嗯!”我用力點點頭,悄悄抹去了眼角淚水。


    夕陽從窗中沉沉地墜下,帶走了後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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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一片湛藍,遮住太陽雲就像一朵怒發鮮花,綻開邊緣漸漸變成絲縷,消失空中。眼前街道亮得通透,熙熙攘攘人們櫥窗前流連忘返。海賊們手中玩著槍,嬉笑著談論近“收獲”如何。成隊海軍士兵往返巡邏著,追捕一個個聲名狼藉海賊。


    古樸而老舊入口處,莊重地鐫刻著幾個並不工整字母:


    「lgetn」


    因為斯摩格上校私自離任前往偉大航路,而前來接任海軍又太弱,所以近期造訪羅格鎮海賊相當多。


    扇形地磚腳下不斷延伸,基德頭也不迴地消失擁擠人群中。


    “你們自己去買補給吧,老子要去看死刑台。”


    “喂!”基拉雙腳蹬地,騰空躍起,追上了基德,“我也去!”


    “……qaq,不靠譜船長和副船長!”被拋棄眾人呆原地黯然神傷。


    交錯縱橫巷子裏隱隱帶著黴味,高出人家晾曬衣服,遮住了少可憐陽光。基德卻抬起手,搭了一個“涼棚”。基拉戴著麵具,跟基德後麵。小樓上住戶偶有探出頭看熱鬧,嘁嘁喳喳議論聲劈頭蓋臉地灑了下來。


    突如其來開闊廣場給基德視覺帶來了非同小可衝擊力度,以致於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而基拉則一頭撞了上去。


    廣場裏不乏前來觀光普通民主和海賊,但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為那個已逝海賊王而來。人們笑聲比喪鍾還要刺耳多,隻有中央高大死刑台始終都是沉默著。


    交叉鐵製結構似乎透著冷漠無情氣息,與它劊子手身份再吻合不過了。高台上風景,想必是再寂寥不過吧?


    “海賊!束手投降吧!我是調來海軍上校……”


    他“自我介紹”還沒說完,基拉鐮刀就已經割開他胸膛了。基拉記得,如果有人基德想事情時候打擾他,那麽基德一天心情就會變得很糟很糟。


    “我說基拉,”基德靠牆上,就這麽遠遠地望著那孤零死刑台。


    “嗯?”基拉轉過頭來看著基德,等他說下去。


    “其實我對死刑台並不陌生。小時候,我有很多兄弟姐妹,那時候家裏沒有什麽錢,所以父母不得已就去當了海賊。有一次他們不小心被海軍抓住了,為了殺一儆百,海軍我家鄉——塞爾維亞執行了公開死刑。”


    “那個時候,也是今天這樣豔陽天。我就下麵看著。一排槍響後,很多個海賊都倒了下去。他們血從死刑台上流了下來,滴到了我臉上。我看見,我父母死之前,是凝視著我。那眼神,好像是說:‘抱歉。’一樣。”


    “他們死去,使我們家瞬間崩塌。”


    “我弟弟和妹妹,就是我懷裏餓死。”


    “再後來,老子就開始無惡不作了。”


    他扭過頭對基拉笑了一下,基拉卻覺得心酸。難怪他總覺得:基德身上,總有種與生俱來“惡”。


    “基拉,你記得我們從櫻宴島出發時候,遇到那個娘娘腔海軍麽?”


    “粉紅色長頭發,呃……是叫艾文什麽吧。”


    “對,就是那個娘娘腔!”


    “他當時對老子說了一句話。”


    “誒?”


    “他說:‘你要相信克勞恩。’其實不用他來提醒老子什麽。老子相信,老子手下,絕對不會做出背叛這種事!”


    基拉索性用沉默來迴答基德,而後者揮手拍了拍基拉麵具,抹去了上麵鮮血,基拉怔了怔。


    “我看夠了,迴港口,準備去顛倒山吧。”


    不管是到達,還是離開,陽光永遠都是這般燦爛,因為它永遠都不會理會人悲傷與歡喜。地上屍體,死不瞑目。但他確如塵埃般,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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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德萊從艾文抽屜裏隻找出了一堆揉皺了紙團,一支鋼筆,其他什麽都沒有。他極有閑心地一張張打開,慢慢地看了起來。


    「爸、媽,我是艾文」


    「我現是海軍中將,我很好」


    「弟弟和你們現怎麽樣」


    「我不是廢物」


    「我要死了」


    每一封信,艾文都隻寫了一句,就再也寫不下去了似,把精致信紙揉成團,卻舍不得扔。


    辛德萊把這堆“遺物”都收好,去外麵找照。等待已久照沒有絲毫不耐煩,辛德萊摸了摸它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裏麵是照愛吃腰果。


    照這次帶來情報隻有很簡單一張紙片:


    「速來黑魚號取東西。


    ——貝加龐克。」


    “照,辛苦你再去一趟白土之島,把這個帶給sir”


    辛德萊把一封信放進了情報筒裏,不同是,這次,他還放進去了一盒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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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來者我並不陌生。


    “如何?克勞恩。”


    薩卡斯基我麵前椅子上落座,而我背後手銬正冰冷甚鐵。</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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