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剛邁進家門,還不等我抬腿邁進另一隻腳,平時我放餐桌上,非常喜歡藍色花瓶就衝我招唿過來,我一低頭,可憐花瓶砰一聲,砸牆上,香消玉殞。再一轉頭,我看到我走時還整整齊齊家,現一片狼藉:


    滿地都是瓷盤子和玻璃製品碎渣,客廳墊子也被扔了一地,有甚至被“開膛破肚”露出了雪白白棉花。桌子也被推倒,電視機屏幕上被砸出一個慘不忍睹大洞,從裏麵伸出幾根電線和零件。冰箱門大敞著,裏麵熟食和飲料也被人饕餮了個精光。隻要看著書房門口掉出來那幾本書,就能推測到書房裏是個什麽慘狀了。


    “killer,你是想搗毀我家還是怎樣?”


    我看著正一臉怒氣地坐我一直以來無比珍惜大熊身上水草君,心想大叔說真對,我現就被這坑爹水草給纏了個嚴實!!


    “你是誰!憑什麽把我鎖這裏!”他劈頭就是怒罵,如同寶石般深厚紫色雙眸襯著一頭耀眼金發,反倒像個末落貴族公子。


    “喂喂,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呢?”我放下從院長那裏洗劫來東西,還有自己六個億貝利,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我憑什麽要跟你講理?”他反倒一臉挑釁混蛋樣。


    “首先,能不能請你從我熊身上滾下來,那對我來說是很重要東西!”我捏緊了拳頭,不想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叫。


    “哦?是麽?”他竟然一點對不起人家覺悟都沒有,惡劣程度,比起那隻紅毛刺蝟,簡直想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我已經是懶得多說,兩隻匕首直接對準他丟了出去,他身手不錯,但忘記了自己負傷身,躲避之時扯到傷口,於是我一把匕首劃開他臉頰。這次終於讓他改變了主意,站起身,放過了我熊。


    我立刻衝過去,用力地怕著熊,似乎它被killer沾染上了什麽細菌一樣。


    “真是,這麽大人了,還對一個布偶……”水草我幾乎要噴出火來怒瞪之下,閉了嘴。


    “喂,它到底有什麽意義?”水草也許是來了興致,打算刨根問底。


    “沒什麽,隻是一個人送罷了。”我不願多說。


    “很意人吧……”他突然一反之前惡劣,安靜下來。


    “是不是又與你何相幹?”我瞥他一眼,一直懷恨心。


    “哦呀哦呀,還生氣呢?”他笑起來。


    “不生氣才怪了!你妹!你試試看,如果你好心救了一個人,結果那個混蛋把你家搗毀一塌糊塗,你能不生氣?!”我直接吼他。


    “我沒有家。”他沉默半晌,冷淡地扔出一句話來,卻滿臉寂寞表情,讓人不忍再看。


    “那你平時……”我怔怔地看著他。


    “旅館、酒店、露宿……看運氣吧。”他恢複了一貫姿態。


    “哦,對了,還沒有正式介紹呢。”我氣消了不少,友好地伸出手,“我情報販子克勞恩。”


    “基拉。”水草壓根就無視了我,撇撇嘴轉身走人,弄我一個尷尬……


    “把我麵具拿來,誰讓你私自摘掉!”他開始擅自翻起來。


    “喂……”我抽著眼角,“大哥,你那會掉到海裏了誒,整個麵具就像一個魚缸一樣,你還真把自己當水草啊!”


    “水草?”他敏銳地抓住重點。


    “額嗬嗬,沒什麽沒什麽……”我揮揮手,幹笑著。


    他危險地眯著眼死盯我。


    “好吧,我說就是了……”我敗下陣來,紅著臉解釋,“之前我海邊走,然後看到你頭發,我還以為是什麽稀有金色水草……”


    “噗!”*水草很沒形象地笑噴了,“金色水草?!”


    “咳咳,我有從一本圖鑒上看到過……”我胡謅起來。


    “是麽?圖鑒呢?”他不依不饒。


    “找、找不到了……”繼續胡謅。


    “噗哈哈!”他笑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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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叫個外賣吧?”我無奈地合上了空空如也冰箱。


    “嗯,好啊。”他一點都不介意吃白食。


    “喏,這是菜單,你要什麽?”我有意把那燒錢東西推到他麵前。


    “要這個、這個……嗯,這個……”他麵不改色地點了一大堆。


    “好,我隻要一碗白米飯。”我拿起電話蟲聽筒,摁下號碼。


    “您要外賣,總共是五千貝利。”


    “怎麽這麽貴?!”我驚訝合不攏嘴。


    “是,因為您點了很多昂貴菜品……”噗,果然水草君是個燒錢貨無疑!


    “那,白米飯多少錢?”我指指那小可憐家夥。


    “呃,那個是白送。”外賣員僵笑著。


    “那好……”我舒了口氣,扭頭看向水草,“喂,基拉,掏錢來,這些可都是你點,聽見沒?我白米飯不要錢。”


    “沒錢。”水草非常幹脆。


    “那我就先替你墊付,以後要還我。”他沒說話。


    “你默認了麽?基拉?”依舊沉默。


    “那就算你默認了!”始終沉默。


    我邪笑著摸了摸口袋裏音貝,證據1!


    死盯著一直坐角落裏翻我書水草,僵持半晌,我隻能無奈地掃出一片空地,把餐桌和兩把椅子扶起來,順手把剁餐桌上菜刀拔出來,平靜地放迴廚房。然後水草注視之下,平靜地把那些燒錢菜一樣一樣擺到桌上來,


    這樣,就算開飯了。


    “呐,基拉,為什麽要一直戴著麵具?”我埋頭扒自己白米飯,那些昂貴菜肴全部推到基拉那邊。“說起來,明明是個男人,長卻比洋娃娃還好看。”我提到“洋娃娃”他身體一僵,愣了愣然後繼續扒飯。


    “那你又為何一直戴麵具?”不久,他反問起我。


    “不想被人看到臉,然後懸賞啊。”


    “那你就當我也是一樣理由吧。”他不願多說。


    “到底是為什麽?”我刨根問底。


    “你先把麵具還我。”


    “你先講故事我就還給你。”


    “你不還我就殺了你。”


    “你殺了我就有人叫薩卡斯基來。”


    “……他來也沒用,你先把麵具還我。”


    “你先講故事我就還給你。”


    “你不還我就殺了你。”


    “你殺了我就有人叫薩卡斯基來。”


    “……他來也沒用,你先把麵具還我。”


    “你先講故事我就還給你。”


    …………我們就這樣深陷對話怪圈…………


    “吃飽了。”我放下筷子,心滿意自地看著自己“免費晚飯”。


    “以前也有人說我長得像洋娃娃。”他突然冷冷開口,看他一副打算講故事模樣,我安靜地開始聽。


    ……………………


    那次,我被海賊雇傭,任務是殺掉一個海軍女兒。


    那個海軍是個少將,很有能力,親手逮捕了很多罪大惡極海賊,挫敗了他們陰謀。因此深受人們愛戴,同樣,人們越是愛戴他,他就必然越受海賊憎恨。海賊們終於再也無法忍耐,打算進行罪惡報複。


    於是,他們找到了我。而我那時正窮困潦倒,食不果腹。


    本來,我就是雙手沾滿無辜鮮血罪人,為了活命,也不乎再多殺一個無辜孩子了。


    這很容易,我趁著夜色,從他們家花園裏潛入,翻入二樓窗子,進入了那孩子房間,她正抱著一隻跟你這個很像熊看書。看見雙手握鐮我,她竟然沒有絲毫恐懼。這讓我很好奇。從來都沒有人能麵臨死亡而毫無畏懼,何況是個年紀並不大女孩子。


    “哥哥你長好像爸爸給我買洋娃娃呢。”她微笑著,放下了手裏精致書,“是爸爸偷偷買給我,明天是我生日,但還是被我發現了呢。爸爸真很笨拙呢……”


    她笑樣子,讓我不禁心疼。


    “你不怕我嗎?”我放下了手裏刀,“我是來殺你。”


    “不呢,”她搖搖頭,“因為哥哥你長像洋娃娃啊。”她頑皮地吐吐舌頭。


    “有這樣溫柔長相人,怎麽會忍心傷害別人呢?”我記得,她是這樣說。


    但後,我還是殺了她。


    雇傭我人,是西海火焰坦克海賊團船長——卡彭貝基。以他勢力,如果我違約,我將永無立錐之地,甚至連自己性命都有可能不保。加上當時我頻臨餓死境地。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手染鮮血,加重一分自己罪孽。


    當我刀刺穿她胸口時,她卻如釋重負地笑了,低聲對我說:


    “我、我知道你們討厭爸爸……現,由我來承受你們怨恨,由我來、保護爸爸……這樣、你們就能、原諒他了吧?不會再傷害他了吧?”


    之後,我偷偷參加了她葬禮,看著被她深愛著那個海軍少將哭要昏厥,他把那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禮物,放她棺木上。他不讓任何人動手,執意自己一鍬鍬鏟土,埋葬著自己心愛女兒。


    不出我所料,卡彭貝基仍然不肯罷手,他人偷襲了葬禮,卻被我殺了個幹淨,我把他們血,還有自己血染了鮮花,扔她尚未完全埋沒靈柩上。


    從那日開始,我就戴上了劊子手麵具,不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臉。


    ……………………


    “你也有意人吧?”他突然問著發怔我。


    “為什麽這麽說?”我反問他。


    “我看見你書房裏掛著那幅畫了,”他揚揚下巴,“那是雷德佛斯吧?那個四皇之一,紅發香克斯船吧?”


    “知道還真多。”我不明意味笑著。


    “還有那隻咖啡壺,擺到書房而不是客廳,況且你家裏也沒有咖啡。那不是為了使用吧?”


    “不是又怎樣?”我依舊笑著。


    “基拉,我跟你一樣,都已經親手扔掉了那些曾珍視東西,再也,找不迴來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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