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蒼明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眺望空中戰鬥。好他那時迅速千裏傳音,命玄武告知西城掌教和眾位長老,做好全麵準備就等著羯空自投羅網。羯空再厲害,想要輕易入西城奪人怕也是不能辦到。


    後,羯空如料遁走。再說此處所,那是一個古老幽靜樹林子,身後就是一座破舊塔樓。方才混亂之間降落下來,三個人都砸進了這裏。


    林間有一青石板階梯小道,一頭銀發玄武華陰正從那邊奔來。


    “大哥!怎麽迴事?你們怎麽會惹到那個女人?”華陰問蒼明,方才她與羯空交了一下手,發覺那女人本事真是恐怖。若無西城弟子全力助陣,憑她現法力想跟羯空對上十招簡直是癡人說夢。


    蒼明搖搖頭,“說來話長,還不是你這個好三哥惹禍。”


    “什麽?”


    “羯空說他搶了她男人啊。”蒼明皺眉道。


    華陰聞言瞪大了眼,看向蒼明身後。隻見淩星以自己肉身墊萬海思殤身下,萬海思殤好像受了傷,淩星正撐著他坐起來。兩人衣衫重疊發絲交纏,萬海思殤一身白衣染血,捂著受傷左眼。


    淩星抬起頭看了蒼明和華陰,然後垂眸,委屈抿著嘴,臉有些紅。都說朱雀神風流浪蕩瀟灑無比,卻不知這世間也有能製住他人,便是眼前這兩位。一個大哥,敬而重之,一個四妹,*也懼之。


    ※※※


    西城仙境。周迴三千裏,號曰太玄總真之天。周邊環水,碧山丹青。因其前任掌教是仙神秋華玉,後又多次仙魔大戰中帶領群山仙門,是當之無愧仙界之首。


    淩星曾轉世為西城弟子,這西城占地廣大,建築瑰麗,他是熟知。


    正中是掌教玉鼎宮,四麵環繞執法宮、達摩堂、司法院、司務院、伏魔堂分別是五大長老任職宮院。後山高處是秋華玉禪心殿,現估計也是蒼明和華陰住處。西麵是弟子寢居,西城上萬弟子,都住那裏。北麵一座白色宮殿別具一格,是為雲宮,原本是西城首席弟子白昶獨居,後來白昶不願自己獨大,遂改成了普通寢居,與其他弟子一同居住。正南方有英帝宮,為客居,但凡來訪西城四海八荒仙友神君,都要引入此處下榻。是以,此時淩星和萬海思殤就這英帝宮裏。


    西城什麽都好,就是*下雨。上麵是高天真氣,冷氣和雪一落下來全化成了雨水,尤其是冬天這幾天,總是滴滴答答下個不停。想當年,他由於個人原因,年紀輕輕還患有關節炎呢,這種天氣總是不好過,是以淩星也不怎麽喜歡下雨天。


    尤其現,窗外陰雨綿綿,房內點著仙山上特有檀香,淡淡清香繚繞,混合著異常濃烈藥味。萬海思殤這次與羯空對戰中受了不大不小傷,雖說外傷什麽都可以神力治好,但那左眼卻不知怎麽迴事,被金蟾液體浸染了,傷有些重,必須以仙藥丹藥輔助。


    此刻淩星坐椅子上,眼睛盯著窗戶前小火上細煎慢熬藥罐子,白色煙霧不斷冒出來,纏繞空中,濃烈藥味散發出來,裹著淡淡檀香味,讓淩星不由得皺起眉頭。好大雨淋漓,*水汽總能衝散那股令人煩躁味道。


    而萬海思殤換了身黑衣,先前那白衣都被血染紅了,烏黑頭發散下來,頭上纏著繃帶,此刻靠床榻上,耷拉一隻獨眼,瞪著虛無空中。淩星好像又生氣了,雖說不是什麽大事,羯空那明顯就是胡謅。可他們現關係不比從前,情人之間,總會因為莫名其妙小因素鬧別扭。尤其淩星這個人,是小心眼……


    房間裏一時靜謐,隻能聽見藥罐裏咕嚕嚕響聲,和外貌嘩啦啦雨水聲。然後有什麽人朝這裏走了過來,接著是厚重敲門聲,傳入耳朵。


    門並沒有關,淩星轉過頭去。一個墨衣男子立門口,正是先前加入與羯空作戰那五個男子之一,他眼睛有些空濛渙散,就像沒有焦距,那雙瞳仁隻有落淩星身上時才會有些許緊縮。


    “這是你要糖。”他開口說道,聲音也依舊沒什麽起伏,像個木偶一樣。“那個金發女人好像混進西城了,掌教和師兄正嚴掃各處,讓你們也要注意點。”


    “知道了。”淩星接過霍冰手上棕色陶瓷罐。霍冰卻不動,立原地一直看他。淩星抬起頭來,一對上霍冰眼睛心裏煩躁又加深了些。於是皺了皺眉,出聲道:“你先下去吧。”


    霍冰怔了一下,迴道:“是。”


    轉過身去那一刻,萬海思殤明顯看到霍冰眼睛又成了渙散,死灰一片。


    藥熬好了,淩星倒好一碗,黑漆漆,苦氣熏天。他端過去,旁邊小榻上放好那糖罐,晾了一會兒後,用手指試了試溫度,剛剛好,將藥碗遞給萬海思殤。


    看著那黑漆漆湯藥,萬海思殤憋了一下嘴,仍舊還是接過來。順口問一句,“剛才那個人怎麽迴事?”幾口迅速喝下,咽下去時候苦味翻湧,惡心想吐。


    一大勺白糖遞到他嘴邊,萬海思殤低頭含住,卻不嚼,隻讓那糖口中融化蔓延。然後看著一語不發淩星。


    淩星接過藥碗放到一邊,轉眼對上萬海思殤認真眼神,無奈歎了一口氣。“啊,當年我吃了他心。心肺不全所以凝神吃力,眼瞳時常渙散,他心我這裏,所以隻有見著我時候才有完整人感覺……平日裏也不過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原來這就是朱雀神懲罰那些負過他人方法。早聽說淩星這廝*吃人心,那時還特別厭惡他這一喜好,今日見了被淩星吃心人,再一看淩星,不知為何,萬海思殤心裏隻覺得一陣酸澀。


    他咽下嘴裏糖,拉過淩星抱住,俯首去吻他唇。淩星垂著眸,萬海思殤溫熱唇瓣貼上來,藥味混合著甜糖一同送入口中。這陰雨纏綿日子裏,房間裏光線並不明亮,卻有著淡淡溫馨。張開唇,主動伸出舌頭勾住對方吸允,靈活舌頭萬海思殤口裏遊走,要將那好吃甜味舔入自己口中。


    這一番柔順又溫馨纏綿,讓房間裏溫度漸漸升溫起來,不知不覺中,兩人已一同倒榻上,探索著糾纏起來。


    又說前麵西城一眾人等,稍微有點緊張。縱然是千防萬防,固若金湯,沒料到今日守南塵門弟子是個來愣小子,剛入仙山沒兩個月,羯空直接換了身裝扮大搖大擺從正門進來了,守門弟子好半天才覺出不對味,忙找司務院師叔抱了信。於是眾人紛紛拿出探尋法寶,牽來巡邏神犬,正滿西城找人呢。


    而這邊,羯空化成西城一個小道士,摸索了大半個西城之後,終於摸到了這英帝宮。此刻正攀房梁上,瞅著時機要下去。忽然房裏傳出一些奇怪聲音,低喘嬌吟,甚是煽情。羯空一聽,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早就聽聞朱雀淩星乃神界一豔,其勾人本事定是勝人一籌。羯空常年專心修煉,又受如來熏陶了近萬年,禁欲修性,是以那一次剛出山尋人碰上淩星一番調戲,連夜煞毛都沒摸著就被淩星說臉紅紅然後遁走。那之後羯空鑽研了這方麵許久,自以為已修成厚臉皮,這迴就是淩星再跟她耍嘴皮子她也練出來了。


    羯空此時心裏又打是另一個注意。連魔神都被淩星迷神魂顛倒,說明這貨定是本事過人。此刻聽房裏哼哼唧唧,一聽就是行那事,她何不聽一迴牆角,將淩星這本事學了去?自己再怎麽說是個女人,身子不比淩星柔軟了去?隻不過手段差了些而已。淩星男兒身卻能誘人無數,必是有了不得手段。若她將這些學到手,還怕萬海哥哥不迴心轉意麽?


    下定決心,羯空便屏去氣息,加小心翼翼。倒掛窗戶外麵房梁上,眼珠子扣窗戶框上。


    隻見那床上滾做一團,可惜光線不怎麽好,看不太真切,隻能耳邊聽著那嬌喘籲籲幹著急。雖然這就夠她臉紅心跳了,可是好奇心作祟還是想看看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究竟如何行事,聽淩星喘這般厲害,好像很疼,推拒一樣。


    然後她聽到萬海哥哥笑了一聲,一開口那性感低沉嗓音令羯空差點昏過去,她跟魔神身後少說也有幾十萬年,怎麽從來就沒聽過這麽勾人嗓音呢?隻聽萬海思殤問:“怎麽了?不行嗎?”


    淩星哼哼了兩聲,裏麵傳來窸窸窣窣聲音,不知做些什麽。羯空豎著耳朵聽,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雙頰通紅額頭冒汗了。


    然後聽到淩星竟然嚶嚶哭了,很用力喘息著。萬海哥哥也喘氣,說:“不行就算了吧。”


    淩星卻哭厲害了。可是萬海哥哥卻又是一聲邪魅性感低笑聲,然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有吸允聲音,水漬響聲。羯空目瞪口呆,腦中莫名就補出了從未見過畫麵。淩星聲音陡然高揚了些,婉轉著,哼吟著,好似忍受著什麽,又好似渴求著什麽。


    水漬交互聲音響了,淩星哼吟也急促劇烈,忽然一個陡然,聲音低了下去。房裏安靜了下來。


    羯空屏著氣,眼珠子都不敢轉一下。


    之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淩星像是累極,但又被挑逗著。因為羯空聽到萬海思殤問:“不要嗎?你確定?”


    淩星低聲咕噥了一句什麽,萬海思殤就愉笑了。可羯空沒聽到,這可急,都恨不得鑽進去了。


    這時剛好萬海思殤又說話了:“說什麽?我聽不清楚,你大聲點。”


    羯空急忙耳朵用力貼牆。聽到淩星說:“……要……”什麽。


    萬海思殤問:“要什麽?”


    淩星聲音低低,跟含了塊糖似地,軟嚅甜膩直撓人心肺。他說:“…要…萬海…小弟弟…進來……”


    「哐當」一聲巨響,羯空嚇從房梁上摔下來,四肢匍匐地板上。房裏人好似也驚著了,淩星輕唿了一聲,但緊接著就高聲叫了一聲。


    “啊!……你……”


    “放鬆…星星寶貝…你裏麵好緊好熱…啊…”


    「咯嘣!」羯空大腦裏神經又斷了一根,經這兩嚇,早已頭昏腦脹。未免再聽到毀滅性東西,連忙四肢並用慌慌張張爬走了。


    後來,不知為什麽,羯空再也沒出現過。淩星還奇怪呢,說這羯空先前不是那麽堅定麽,怎麽這麽就放棄了?萬海思殤就笑笑說,啊,定是她被佛祖點化了,從今以後洗心革麵一心參佛去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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