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是嗎?”對麵偉岸帥氣的精神醫師問道。


    方蕊照著劇本保持沉默,眼睛卻探究的看著對麵的人,他會是顧新嗎?


    “我叫任誌勳,你可以稱唿我為任醫師,俊基是我的好友,你放心,在這兒說的一切都會為你保密,盡管說就好了。”


    “嗯,我總是看見她,早上睜開眼睛,她就坐在床頭看著我,公司裏、地鐵上,到哪裏她都跟著我,不吃安眠藥就睡不著,偶爾會失去意識,醒來後會忘記自己在做什麽,有人說是鬼附身,需要通靈。”方蕊沒什麽感情的道。


    “可能是由於壓力或情感創傷引起的症狀,在二十一世紀說鬼神就太迷信了,就和感冒差不多,區別是痛苦在精神上而不是身體。治療後會好轉,先有必要催眠,與你的另一個人格對話。”任誌勳溫和道,一點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顧新,方蕊很想直接問,但每次要說的話都會被堵住,無法說出,試了幾次後,方蕊便放棄了,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她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是顧新,那麽他一定有不能相認的理由,她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後來也證實了她此刻的做法是對的。


    開始催眠,方蕊按照任誌勳的指導坐在舒適的靠椅上,眼睛閉上,聽著任誌勳的指示。


    “你忘了你的名字,現在你不會記起你自己的名字,一二三…你是誰?”任誌勳用一種很緩慢低沉的聲音說道。


    方蕊奇怪的等了半天,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似乎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是催眠失敗了嗎?


    “ng第一次。”電影一號的聲音突然傳來。


    方蕊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麽ng?那是什麽意思?”


    “ng三次以上你和你的同伴將被留在這個電影世界裏,再也迴不到現實。”電影一號的聲音還是那麽平靜,但裏麵的意思卻隱含壓迫的襲麵而來。


    方蕊咽了咽口水,緊張的靠在椅子上,忐忑的問道,“也就是說我要扮演這個所謂的第二人格?”


    “沒錯。”電影一號肯定道。


    方蕊為難的看著電影劇本,她一個純潔的還沒談過戀愛的中學生,要去扮演勾引人的角色,實在是太為難了吧。


    劇情再次進行到她的第二人格出現這裏,眼睛直接翻成了白眼,好在這個是自動的,方蕊吸口氣,媚媚道,“好奇的不是我,而是這身體吧?”說著,她僵硬的掀開裙子,臉刷的紅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拉開領口,感覺到冷空氣進入,方蕊實在無法再繼續暴露,嘴裏吐出台詞繼續道,“在你眼裏也能看到對這個身體的**。”


    說完方蕊就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僵硬的坐在那裏。


    好在這時任誌勳喊道,“現在從催眠中醒來,一二三。”


    方蕊尷尬的睜眼,迅將衣服整理好,如果不是想到對方可能是顧新,也許她根本無法繼續進行下去。


    正在方蕊慶幸終於結束之時,電影一號突然冷冷道,“你以為自己是僵屍嗎?如果想要演僵屍,下一次我一定會成全你,如果你不想再次ng,從而被永久的遺留在這裏,那麽你最好把自己真正的當做劇中人物,別看三次ng的機會很多,這部電影的開頭還隻是最容易的部分,如果你不能調整好自己,那麽最好現在就放棄,以免浪費彼此的時間。”


    “為什麽要讓我來這裏,為什麽要演戲?”方蕊急切的問道,j□j都出來了,後邊不會真刀真槍吧。


    “權限不夠,無法獲知信息,你隻要記住,完成了該做的,你將得到世人夢寐以求的許多東西,比如說畫漫畫的能力和預言能力。”電影一號大有深意道。


    方蕊彷如被電一擊,如夢初醒般的才明白過來,她突如其來的那麽洶湧的創作靈感和預言力從何而來,她艱難道,“是顧新給我的能力嗎?”


    “準確的說是我賦予的,他轉移給了你。”電影一號解釋道。


    “好,我明白了。”方蕊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兒,她就說自己怎麽突然變成了天才,原來這後邊一直都是顧新在幫助她,進入這個電影之中,這才剛剛開始,她便覺得各種不適應,顧新一定經過了更多,他都是為了她,想到這,方蕊心中湧起了一股與之抗爭的勇氣。


    迴到劇情,“我什麽都記不起來。”方蕊難過道。


    “催眠中或者另一個人格支配身體的時候會出現短暫性的失憶,下次換到明亮一些的場所吧。”任誌勳建議道。


    方蕊點點頭,然後出門跟著俊基離開。


    接下來是一段時間的空白期,方蕊被規定了不能做賢貞日常性情以外的事,而她有不習慣浪費時間,便想著既然來了這個世界,不如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通過上網和看書,方蕊確定這個世界跟現實世界是一個類似的空間,不管是大到國家,或者小到人文,都是一致的,除了細節方麵的一些不同,看起來就像是另一個現實世界。也不知道是誰,到底為了什麽樣的目的將她帶來這裏。


    經過幾天的梳理,方蕊放下了現在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製作木偶上,開始的時候,看見那些賢貞所做的木偶,方蕊隻覺得陰森可怖,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了解,方蕊漸漸對製作木偶和用木偶演戲充滿了興趣。


    人是一種天生充滿了好奇心的動物,哪怕是一件在他看來觀感不好的事物上。


    也許是身體帶著主人的記憶,方蕊嚐試著製作木偶的過程非常順利,隻是她本人並不喜歡類人的木偶,因為那些類人木偶總給人一種僵硬可怖的感覺,所以,方蕊開始嚐試雕刻動物或者花草,然後為它們塗上色彩,頓時不起眼的物事變得靈動可愛起來。


    而隨著她的技藝越加熟練,再次去見任誌勳的時間到了。


    兩人來到了郊區的一個暖棚裏,裏麵的溫度處在最適宜的二十三度左右,花草繁盛,對比外邊的蕭條,頓時叫人眼前一亮。


    因為是星期三,正是上班的日子,暖棚裏人很少,幾乎沒有什麽人,兩人便在一處空曠的地方隨意的走著。


    “到外麵走走感覺如何?心情有沒有平靜些?”任誌勳問道。


    “是的,好點了。”方蕊笑著道,這裏的空氣似乎都比外邊的好。


    “那今天來迴憶一下過去好嗎?周圍能看到什麽?”任誌勳問道。


    “是我家,擺著一排盆栽。”方蕊閉著眼睛按照台詞說道。


    “你在哪兒?”


    “不知道,我現在開門進去了。”劇本上寫著,賢貞看到客廳的白色背景牆上布滿了血,她的前男友倒在血泊之中,方蕊皺緊眉頭,傷心道,“曾經那麽相愛,就那麽離開我了。”然後一直重複這句話。


    任誌勳安慰的按住方蕊的肩,低聲道,“做個深唿吸,你就會平靜下來。現在把時間提前,到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他喜歡為我做料理,今天也邀我去他家,餐桌上擺滿了我喜歡的意式料理,晚飯後我們在聽音樂,很甜美,然後自然的…”方蕊看著劇本裏的情節,硬下心來將裙子往上撂,然後憋住唿吸,直到實在忍不住了才再次唿氣,做出一副純情蕩漾的模樣,實則是唿吸困難o(╯□╰)o。


    然後一把將任誌勳拽到身邊,一不留神動作大了,任誌勳的薄唇就那麽的貼上了她的臉,方蕊臉頰爆紅的往後挪了挪,眼睛虛虛的眯著,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肩膀,幾乎是咬牙道,“快做點什麽。”說完方蕊忙不迭的鬆開任誌勳,心虛不已。


    “現在記憶慢慢恢複,一二三。”任誌勳氣息不穩的聲音傳來。


    方蕊的眼睛立刻變成了眼白外翻的恐怖狀,“那個人本來要離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像傻子一樣,就知道哭,所以最後我…”


    之後方蕊像是虛脫一樣倒在椅子上。


    兩人迴到診療室。


    “感覺怎麽樣?”任誌勳問道。


    “好累,難道是我殺了太皓嗎?還是我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方蕊哭喪著臉道,心中暗暗慶幸好在她並沒有得到這個身體的記憶,否則不得嚇死,她心中已經認定這個身體的女主人是個精神病,殺了人都不知道是自己殺的。


    那邊任誌勳開解道,“不是,大概因為他的死所造成的打擊而出現的幻覺,這種情況下,就會因自責而出現幻覺,請振作一些,下周見。”


    於是這次的會麵再次結束,方蕊不著痕跡的看了任誌勳一樣,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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