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世界本質(一)
守關怪物都被我吃怕了[無限] 作者：否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玩家們一跳。
“是誰誰在那”陶小冀第一個反應過來, 轉頭向樹林深處望去，真奇怪，在這個聲音出現前，他竟然完全沒發現附近還存在其他人的氣息，這個說話的人在哪兒，躲得可真好。
“嘩啦啦、嘩啦啦”
就在小饕餮疑惑間, 樹林中心的小湖突然波動起來，湖水翻湧, 碧波蕩漾，暗紅近黑的液體從水底析出，匯成一條黑龍，一躍衝出水麵，落到了岸上。
落地的一瞬間, 液體的顏色逐漸由黑轉淡, 直到成了肉色，其形狀也扭曲變化起來，最終變成了一副人類模樣。
那人肩背寬厚, 臉型粗獷, 嘴邊長滿胡茬，眼神兇惡極有氣勢。
這容貌眾人再熟悉不過，他不是別人，正是與玩家們交戰多次的nc大廚方林。
“是你”賀存眯起眼, 警惕地站直身體, 手下意識摸向藏在衣兜裏的武器。
“別緊張, 我沒有惡意。”大廚舉起雙手，說話間瞥了陶小冀一眼，苦笑道，“筆仙碎片都沒了，我根本沒有再針對你們的理由。”
“如果真是這樣”韓子懷可不會因為他的一兩句話而放下戒心，“你為什麽要跟蹤偷聽我們你又在打什麽算盤”
就像狼來了的故事一樣，被大廚一騙再騙的玩家們簡直有點條件反射了，一看到大廚的臉，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騙子”兩字。
果真是撒謊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大廚嘴角輕抽，信譽毀起來容易，重建難啊。
“唉，我知道在你們眼裏，我是個不懷好意的慣騙，可這次不一樣，我是真的沒有惡意。”大廚長歎一聲，“你們可能不清楚，這個世界正在走向崩潰，未來不知會變成什麽樣，我有必要盯著你們不放嗎”
“世界在崩潰”小饕餮驚訝又納悶，“好好的，世界怎麽會崩潰呢”
而且如果世界崩潰了，他該怎麽辦，他還沒有找夠食材，也沒收到心儀的神級小弟呢。
然而他不提這茬還好，一問起來，大廚牙關緊咬，眼神憤怒中透著哀怨，心想你這個始作俑者特麽地竟然好意思問我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筆仙碎片消失了”一字一頓，大廚幾乎是從牙根裏擠出的這句話。
筆仙碎片是世界循環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它一消失，學生到老師的“晉升渠道”崩塌，換句話說，茉陰高中將再沒有老師這一職業。
一所學校，一所高等中學，竟然沒有老師，這合理嗎這像話嗎基本邏輯都出了問題，就算再怎麽虛構記憶，也沒辦法自圓其說。
以往的每一次重置，變動都不大，記憶修改幅度也就相對較小，可這次，“全體老師消失”的涉及麵過廣，記憶修改量呈井噴式爆發，如此超負荷運行下，世界不崩潰才怪呢。
此時此刻，不光是玩家們，其他學生的記憶也都十分混亂，裏麵充滿了各種矛盾和漏洞，被覺察出異常隻是時間問題。一個兩個也就算了，要是所有厲鬼都發現不對勁，然後集體覺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到底做了什麽”想到這裏，大廚萬分不解地打量著小饕餮，筆仙碎片為什麽會消失得一幹二淨”
“你這是什麽記性啊”陶小冀嫌棄地瞥了大廚一眼，竟然問他做過什麽，“我把它們都吃了啊，你不是看見了嗎”
“我當然知道被你吃了，可是”
可是按照規則，筆仙碎片無堅不摧，哪怕被吃掉也不會消化，在重置節點來臨時，它們將再次分裂成碎片狀態，隨機選定對象進入其體內，茉陰高中也將照常運轉。
陶小冀可不知道其中的這些彎彎繞繞，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感到困惑驚訝，因為真相十分簡單，他們饕餮一族就像是黑洞精，被他們吃進去的東西別說這輩子了，下輩子都沒機會逃出來。
“算了”想得腦殼疼的大廚決定放棄，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再追究原因又有什麽用，“總之，世界快崩潰了，我也快完蛋了。”
“其實被困在這裏三十年，我早膩煩了，不在乎生與死，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大廚說著說著語氣突然激動起來，眼珠通紅，“我從來都謹守規則，小心行事，沒想到”
“我們準備了那麽多年，費了多少心血，打不過搶不來碎片是技不如人，我能接受，但提前重置時間陰我算怎麽迴事我不能忍，我要報仇”
玩家們正想問問陰他是什麽意思，他又想向誰報仇，就見大廚突然轉過頭，眼神掃過一眾玩家，“你們不是想見筆仙嗎我來告訴你們真正的召喚方法，你們幫我出一口惡氣，怎麽樣這個合作，你們願不願意”
沉默，聽完大廚提議的玩家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差點被你蒙過去，你又想騙我們”半晌，想通其中關節的韓子懷突然冷笑一聲，“真正的召喚方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需要犧牲你的生命吧你會這麽好心，竟然願意為了我們自殺”
“嗯”小饕餮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他是漏聽了什麽重要劇情嗎不然怎麽聽不懂韓子懷的話呢為什麽想要召喚筆仙就得犧牲大廚
賀存若有所思，像是也明白了什麽，趙元宏則跟小饕餮一樣懵逼。
“你們應該還記得吧，我曾經分析過，召喚筆仙的關鍵是湊齊紙筆等工具。”韓子懷解釋道，“筆不用多說，指的應該就是校長蔣天，而他”
“我本以為他的身份與紙有關，可聯想到剛才他於湖中現身的情景”韓子懷篤定道，“他的真身恐怕是墨。”
“墨”陶小冀眨眨眼，怎麽又冒出了一個“墨”，在他們之前的數次分析裏，可從來沒考慮過要找“墨”。
“是墨。”韓子懷點點頭，是他疏忽了，其實任務背景裏早就寫得明明白白，找一支使用特殊墨水的筆。
因為“墨水”是個修飾詞，所以他們一直隻注意到了“筆”的存在，直到剛剛他才恍然大悟，筆墨、筆墨，兩者密不可分，既然“筆”能變成人，“墨”當然也有可能以人身出現，而且大廚和校長的朋友關係恰好能對應上筆與墨的形影不離。
“相較於紙、筆來說，墨是一次性工具。”韓子懷繼續道，“所以我猜，如果咱們開啟召喚陣法，身為墨的大廚恐怕會立刻消亡。”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被戳穿真身的大廚卻沒有多少窘態，仍然大笑道，“我的本體是墨，是當年召喚筆仙時使用的墨，陣法一旦開啟，我必死無疑，但就像我剛才說的，世界快要崩潰，我遲早會死，我也早就活膩了，死亡於我來說隻是解脫。”
“就算你不怕死，就算你是真心合作，可是”韓子懷打斷他，搖頭道，“我們根本沒有與你合作的必要啊，想想看，我們已經知道了正確的召喚方法，隻要把你和校長抓起來就行了，何必承擔被你欺騙的風險，這不是多此一舉”
“你們知道方法哈哈哈”大廚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說道，“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事情有那麽簡單吧”
“讓我問問你們，你們知道紙在哪嗎知道召喚的時間要求嗎知道陣法的啟動流程嗎”
被疑問三連難住的玩家們“”
“紙應該是守夜人。”賀存猜測道，目前為止，一共出現了三個重要nc，大廚和校長各有特殊身份，守夜人沒道理沒有。
“時間是午夜十二點”趙元宏也猜道，任務背景中提過，他們需要在黑夜交替之際念響咒語，這個時間很有可能是午夜十二點。
“還有流程”小饕餮也湊熱鬧地問，“不就是四個人一起握著筆，念一念咒語嗎”
“不對哦。”聽完他們的話，大廚把頭一搖，“你們的這些猜測沒有一個對的。”
竟然一個都不對不可能啊，韓子懷眉頭皺得死緊，怎麽可能一個都不對。
想到這裏，他抬頭望向大廚，冷哼道，“你說不對就不對我們憑什麽相信你我們的這些推測都是有據可循的，你要是想反駁，就拿出證據來。”
“想套路我”大廚一眼識破了韓子懷的意圖，嗬嗬一笑，“證據我當然有，可是你們都沒同意”
他說著突然停了下來，長歎一聲，氣勢盡消，道，“罷了，說好這次要真誠，我不能再次失信，看在你們被我騙過的份上，我退一步，不跟你們較勁了，你們先看看我的誠意，再來決定要不要合作吧。”
“什麽誠意”玩家們麵麵相覷，看來大廚是真的有所改變
“你們應該還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吧，關於所有學生都是厲鬼的這件事。”大廚說道，“我當時說過，你們隻猜中了真相的一部分，還有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沒猜到，是有關這個世界本質的。”
“這個世界的本質”小饕餮重複著這一小段話，突然想到什麽，“啊，我知道了，是你從湖裏跑出來之前說的，說這個世界不是遊戲的話”
經小饕餮一提醒，韓子懷等人也想起了這迴事，當時他們正在討論記憶篡改問題，因為小饕餮提出“重置”一詞，趙元宏曾大膽猜測這個副本也許不是靈異世界，而是一個偽裝成靈異世界的虛擬遊戲世界，可還沒等他們圍繞這個想法展開思考，就被大廚一句話否定了，又因為大廚的出現太過突然，他們隻顧著警惕，一時竟然忘了繼續這個重要話題。
“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遊戲世界，它另有蹊蹺。”大廚點點頭，肯定了小饕餮的猜測，“如果搞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你們一輩子也別想正確召喚筆仙。”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一句話，你說寧可生活在遊戲世界裏”韓子懷道，“你的意思難道是，這個世界的本質比遊戲還慘”
怎麽可能呢玩家們連連搖頭。
遊戲裏的虛擬人物生不由己，死更不由己，被固定好人設劇情，日複一日地任人擺布，真是要多慘有多慘，玩家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能比它們更慘。
大廚收起笑容，眼神複雜地看了玩家們一眼，“想知道真相話就跟我來，不過我必須先提醒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是誰誰在那”陶小冀第一個反應過來, 轉頭向樹林深處望去，真奇怪，在這個聲音出現前，他竟然完全沒發現附近還存在其他人的氣息，這個說話的人在哪兒，躲得可真好。
“嘩啦啦、嘩啦啦”
就在小饕餮疑惑間, 樹林中心的小湖突然波動起來，湖水翻湧, 碧波蕩漾，暗紅近黑的液體從水底析出，匯成一條黑龍，一躍衝出水麵，落到了岸上。
落地的一瞬間, 液體的顏色逐漸由黑轉淡, 直到成了肉色，其形狀也扭曲變化起來，最終變成了一副人類模樣。
那人肩背寬厚, 臉型粗獷, 嘴邊長滿胡茬，眼神兇惡極有氣勢。
這容貌眾人再熟悉不過，他不是別人，正是與玩家們交戰多次的nc大廚方林。
“是你”賀存眯起眼, 警惕地站直身體, 手下意識摸向藏在衣兜裏的武器。
“別緊張, 我沒有惡意。”大廚舉起雙手，說話間瞥了陶小冀一眼，苦笑道，“筆仙碎片都沒了，我根本沒有再針對你們的理由。”
“如果真是這樣”韓子懷可不會因為他的一兩句話而放下戒心，“你為什麽要跟蹤偷聽我們你又在打什麽算盤”
就像狼來了的故事一樣，被大廚一騙再騙的玩家們簡直有點條件反射了，一看到大廚的臉，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騙子”兩字。
果真是撒謊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大廚嘴角輕抽，信譽毀起來容易，重建難啊。
“唉，我知道在你們眼裏，我是個不懷好意的慣騙，可這次不一樣，我是真的沒有惡意。”大廚長歎一聲，“你們可能不清楚，這個世界正在走向崩潰，未來不知會變成什麽樣，我有必要盯著你們不放嗎”
“世界在崩潰”小饕餮驚訝又納悶，“好好的，世界怎麽會崩潰呢”
而且如果世界崩潰了，他該怎麽辦，他還沒有找夠食材，也沒收到心儀的神級小弟呢。
然而他不提這茬還好，一問起來，大廚牙關緊咬，眼神憤怒中透著哀怨，心想你這個始作俑者特麽地竟然好意思問我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筆仙碎片消失了”一字一頓，大廚幾乎是從牙根裏擠出的這句話。
筆仙碎片是世界循環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它一消失，學生到老師的“晉升渠道”崩塌，換句話說，茉陰高中將再沒有老師這一職業。
一所學校，一所高等中學，竟然沒有老師，這合理嗎這像話嗎基本邏輯都出了問題，就算再怎麽虛構記憶，也沒辦法自圓其說。
以往的每一次重置，變動都不大，記憶修改幅度也就相對較小，可這次，“全體老師消失”的涉及麵過廣，記憶修改量呈井噴式爆發，如此超負荷運行下，世界不崩潰才怪呢。
此時此刻，不光是玩家們，其他學生的記憶也都十分混亂，裏麵充滿了各種矛盾和漏洞，被覺察出異常隻是時間問題。一個兩個也就算了，要是所有厲鬼都發現不對勁，然後集體覺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到底做了什麽”想到這裏，大廚萬分不解地打量著小饕餮，筆仙碎片為什麽會消失得一幹二淨”
“你這是什麽記性啊”陶小冀嫌棄地瞥了大廚一眼，竟然問他做過什麽，“我把它們都吃了啊，你不是看見了嗎”
“我當然知道被你吃了，可是”
可是按照規則，筆仙碎片無堅不摧，哪怕被吃掉也不會消化，在重置節點來臨時，它們將再次分裂成碎片狀態，隨機選定對象進入其體內，茉陰高中也將照常運轉。
陶小冀可不知道其中的這些彎彎繞繞，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感到困惑驚訝，因為真相十分簡單，他們饕餮一族就像是黑洞精，被他們吃進去的東西別說這輩子了，下輩子都沒機會逃出來。
“算了”想得腦殼疼的大廚決定放棄，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再追究原因又有什麽用，“總之，世界快崩潰了，我也快完蛋了。”
“其實被困在這裏三十年，我早膩煩了，不在乎生與死，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大廚說著說著語氣突然激動起來，眼珠通紅，“我從來都謹守規則，小心行事，沒想到”
“我們準備了那麽多年，費了多少心血，打不過搶不來碎片是技不如人，我能接受，但提前重置時間陰我算怎麽迴事我不能忍，我要報仇”
玩家們正想問問陰他是什麽意思，他又想向誰報仇，就見大廚突然轉過頭，眼神掃過一眾玩家，“你們不是想見筆仙嗎我來告訴你們真正的召喚方法，你們幫我出一口惡氣，怎麽樣這個合作，你們願不願意”
沉默，聽完大廚提議的玩家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差點被你蒙過去，你又想騙我們”半晌，想通其中關節的韓子懷突然冷笑一聲，“真正的召喚方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需要犧牲你的生命吧你會這麽好心，竟然願意為了我們自殺”
“嗯”小饕餮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他是漏聽了什麽重要劇情嗎不然怎麽聽不懂韓子懷的話呢為什麽想要召喚筆仙就得犧牲大廚
賀存若有所思，像是也明白了什麽，趙元宏則跟小饕餮一樣懵逼。
“你們應該還記得吧，我曾經分析過，召喚筆仙的關鍵是湊齊紙筆等工具。”韓子懷解釋道，“筆不用多說，指的應該就是校長蔣天，而他”
“我本以為他的身份與紙有關，可聯想到剛才他於湖中現身的情景”韓子懷篤定道，“他的真身恐怕是墨。”
“墨”陶小冀眨眨眼，怎麽又冒出了一個“墨”，在他們之前的數次分析裏，可從來沒考慮過要找“墨”。
“是墨。”韓子懷點點頭，是他疏忽了，其實任務背景裏早就寫得明明白白，找一支使用特殊墨水的筆。
因為“墨水”是個修飾詞，所以他們一直隻注意到了“筆”的存在，直到剛剛他才恍然大悟，筆墨、筆墨，兩者密不可分，既然“筆”能變成人，“墨”當然也有可能以人身出現，而且大廚和校長的朋友關係恰好能對應上筆與墨的形影不離。
“相較於紙、筆來說，墨是一次性工具。”韓子懷繼續道，“所以我猜，如果咱們開啟召喚陣法，身為墨的大廚恐怕會立刻消亡。”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被戳穿真身的大廚卻沒有多少窘態，仍然大笑道，“我的本體是墨，是當年召喚筆仙時使用的墨，陣法一旦開啟，我必死無疑，但就像我剛才說的，世界快要崩潰，我遲早會死，我也早就活膩了，死亡於我來說隻是解脫。”
“就算你不怕死，就算你是真心合作，可是”韓子懷打斷他，搖頭道，“我們根本沒有與你合作的必要啊，想想看，我們已經知道了正確的召喚方法，隻要把你和校長抓起來就行了，何必承擔被你欺騙的風險，這不是多此一舉”
“你們知道方法哈哈哈”大廚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說道，“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事情有那麽簡單吧”
“讓我問問你們，你們知道紙在哪嗎知道召喚的時間要求嗎知道陣法的啟動流程嗎”
被疑問三連難住的玩家們“”
“紙應該是守夜人。”賀存猜測道，目前為止，一共出現了三個重要nc，大廚和校長各有特殊身份，守夜人沒道理沒有。
“時間是午夜十二點”趙元宏也猜道，任務背景中提過，他們需要在黑夜交替之際念響咒語，這個時間很有可能是午夜十二點。
“還有流程”小饕餮也湊熱鬧地問，“不就是四個人一起握著筆，念一念咒語嗎”
“不對哦。”聽完他們的話，大廚把頭一搖，“你們的這些猜測沒有一個對的。”
竟然一個都不對不可能啊，韓子懷眉頭皺得死緊，怎麽可能一個都不對。
想到這裏，他抬頭望向大廚，冷哼道，“你說不對就不對我們憑什麽相信你我們的這些推測都是有據可循的，你要是想反駁，就拿出證據來。”
“想套路我”大廚一眼識破了韓子懷的意圖，嗬嗬一笑，“證據我當然有，可是你們都沒同意”
他說著突然停了下來，長歎一聲，氣勢盡消，道，“罷了，說好這次要真誠，我不能再次失信，看在你們被我騙過的份上，我退一步，不跟你們較勁了，你們先看看我的誠意，再來決定要不要合作吧。”
“什麽誠意”玩家們麵麵相覷，看來大廚是真的有所改變
“你們應該還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吧，關於所有學生都是厲鬼的這件事。”大廚說道，“我當時說過，你們隻猜中了真相的一部分，還有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沒猜到，是有關這個世界本質的。”
“這個世界的本質”小饕餮重複著這一小段話，突然想到什麽，“啊，我知道了，是你從湖裏跑出來之前說的，說這個世界不是遊戲的話”
經小饕餮一提醒，韓子懷等人也想起了這迴事，當時他們正在討論記憶篡改問題，因為小饕餮提出“重置”一詞，趙元宏曾大膽猜測這個副本也許不是靈異世界，而是一個偽裝成靈異世界的虛擬遊戲世界，可還沒等他們圍繞這個想法展開思考，就被大廚一句話否定了，又因為大廚的出現太過突然，他們隻顧著警惕，一時竟然忘了繼續這個重要話題。
“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遊戲世界，它另有蹊蹺。”大廚點點頭，肯定了小饕餮的猜測，“如果搞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你們一輩子也別想正確召喚筆仙。”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一句話，你說寧可生活在遊戲世界裏”韓子懷道，“你的意思難道是，這個世界的本質比遊戲還慘”
怎麽可能呢玩家們連連搖頭。
遊戲裏的虛擬人物生不由己，死更不由己，被固定好人設劇情，日複一日地任人擺布，真是要多慘有多慘，玩家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能比它們更慘。
大廚收起笑容，眼神複雜地看了玩家們一眼，“想知道真相話就跟我來，不過我必須先提醒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