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生臉色凝重的看著謝家兄弟的屍體,仔細的看了看地上那巨大的腳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李常生仔細的觀察了地麵,地麵上有一共有五個人的腳印,除了謝家兄弟兩人外,還有兩男一女,一個巨大的未知生物。


    能夠成為血獄穀內異教徒實際上的領,李常生並不隻是依靠他修行的境界。


    從腳印上,他便能夠猜出韓墨白三人,這份觀察力也是屈一指。


    韓墨白與呂道林同為男人,腳印為普通大小,而韓墨白年齡尚幼,腳印便是更淺一些。琥珀的腳印又小又淺,一看便知是女人。


    隻是那個巨大的腳印,讓李常生心生狐疑。


    傀儡術在大6上並不常見,整個大6也隻有寥寥幾人修行傀儡術,而最後一個傀儡術大宗師謝燕歸,早在十幾年前的江夏神罰中便已隕落。李常生年齡也不過三十出頭,自然第一時間沒有想到傀儡術。


    在謝家兄弟死亡後,三人與巨大生物的腳印便消失了,李常生看了看周圍高大的林木,便知道了他們離開的原因,不禁沉思起來。


    這三人心思縝密,且配合默契,且境界不差,能夠對謝家兄弟一擊致命,離開時能夠想到不留下痕跡。絕對是有備而來,但是他們的目的是血鳳凰還是自己?李常生心中猶豫不定。四處警戒的人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人之後,李常生決定暫緩擊殺血鳳凰。先要找出這行蹤詭秘的三人,確定他們的真實目的再做打算。


    正在李常生與眾人商議如何引蛇出洞時,一聲巨大的鳥鳴,從天邊傳來,隻見血鳳凰如一隻紅色的煙花,迅疾的升上了天空,尾羽在身後拖出了幾道血紅的印記。那是血鳳凰朝著環形山的方向飛去。


    李常生猛然驚醒,對眾人說道:“快走!他們是聲東擊西,將我們引至此處,好趁機殺了血鳳凰。”


    韓墨白站在環形山中間,方才他用靈華將劍內的怨魂逼出了一瞬,那股強大的血腥氣果然馬上引起了血鳳凰的注意,韓墨白趕緊將怨魂重新納入劍中,然後以最快的度沿著呂道林所說的路線逃走。


    那條路線便是呂道林一行人昔日逃跑的路線,可以最快最安全的逃到穀外。


    血鳳凰聞到大量怨魂的血腥氣後,一飛衝天,但是那股它最喜歡的氣味又很快的消失,它迷惘的在空中盤旋了一陣,還是決定朝著最開始氣味飄來的方向一探究竟。


    李常生安排監視血鳳凰的兩人都是禪宗的和尚,一人名善原,一人名善能,而禪宗之人,向來對血殺之氣最為敏感。


    善原也覺察到了那一股強大的血腥氣,見鳳凰飛空後,與善能進行商議。


    善原認為那股血腥氣太過強大,事必有異,建議兩人前去尋找李常生。


    而善能則擔心有人趁機擊殺血鳳凰,堅持兩人一起前去查看。最後善原前去尋找李常生,善能便繼續追蹤血鳳凰。


    善能並沒有直接衝向環形山,而是原地等候約半個時辰後,再走向了那個已破壞的法陣。善能見血鳳凰進入環形山後,並沒有出現廝殺爭鬥的情況,心裏大定,但仍謹小慎微。


    琥珀與呂道林藏在樹上,注視著眼前這條進穀的必經之路。


    對於刺殺,琥珀同樣也一點都不陌生。作為聖教最優秀的幾名年青人,她的刺殺從沒有失手過。


    她在樹上,而她的星盤,卻隱藏在道路之中。


    呂道林疑惑的看著琥珀,他從那個星盤,認出了琥珀擅長的是觀星術。


    聖教觀星術、禪宗推果法、清教龜卜術是世間三大著名的預言術,是教內真正的核心和精英才能有資格學習。


    琥珀的那個星盤,一見便不是凡物,而年齡輕輕就達到了悟真境,那麽琥珀的身份唿之欲出。她必定是聖教中人。


    呂道林看著琥珀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戒備。


    琥珀則集中精神的看著那條路。


    路上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走得很慢,他手中握著的玄鐵法杖隱隱有靈華散射而出,這個人就是善能。


    隻要遇見襲擊,善能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戰,而是逃。


    善能在琥珀的星盤前三步停了下來。


    琥珀的雙眼微眯,計算著她與星盤,星盤與善能的距離。


    呂道林則緊張的看著善能,他的手悄悄的握在了劍上,但是他現在離善能還有五十步,韓墨白還未迴來。


    如果韓墨白在場,全力施為配合英魂之力,能夠在眼皮眨兩次的時間到達善能眼前。


    一絲警意在善能心中浮起。


    善能相信這股警意,他能活到現在,也是多次因為心中這份感覺。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在自己的不遠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


    但是周圍除了樹,便是路。


    他停下來仔細的觀察了自己身邊的樹,並沒有現任何危險。


    善能突然用玄鐵仗朝地上杵去,呂道林正欲出手,卻現琥珀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玄鐵仗深深的插入地中,地上出現了一層淺淺的漣漪,向四周蕩開來,再慢慢消失,並沒有任何異常。


    在那一個瞬間,琥珀切斷了與星盤的聯係,星盤就如一個正常的鐵盤埋在土中,並沒有出任何能量,輕鬆的避開了善能的探查。


    善能心中的那股警意稍消。


    繼續緩慢的向前行走,當第他的第三步正好踩在琥珀的星盤上方時,萬千星輝從星盤上噴湧而出。如千萬支箭,射穿了善能的身體。


    善能臨死時眼睛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他連敵人都沒有看見,便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琥珀躍下了樹,臉上有些蒼白,如此遠距離的控製星盤,特別是對星盤的聯係切開又連山,對她的神識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一聲輕響傳來,那是呂道林的劍出鞘的聲音,琥珀有些疑惑的迴過頭,呂道林的劍便已經到了她的脖間。


    呂道林麵無表情的看著琥珀,開口說道:“珊瑚,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琥珀看著呂道林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但還是按捺下怒火,說道:“我需要解釋什麽?”


    “能夠控星輝傷人的觀星師,在整個聖教也不多,像你這樣年輕的觀星師,是犯了什麽罪,竟然會被流放進這個地方。”


    琥珀的氣勢一變,作為聖教最年輕的副主教,她從小便有著上位者的氣勢。


    她看著呂道林,臉色沉靜,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放下你的劍,我會原諒你。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什麽會進來,你隻需要相信韓墨白。”


    “韓公子我自然相信,因為我記起了韓公子是誰,我聽說過關於他的故事。但我不相信你。”


    琥珀輕蔑的一笑,對呂道林說道:“你都能看出來的破綻,韓墨白豈會看不出?”


    呂道林搖了搖頭,笑道:“沉浸入愛河的年青人,智商通常會比較低。”


    琥珀羞紅了臉,那股氣勢也弱了許多,但仍然提高了音調,說道:“你別張口胡說。韓墨白算算也該迴來了,讓他給你解釋吧。”


    此時韓墨白的聲音及時傳了過來,他對呂道林說道:“呂道長,我來為你解釋。”


    呂道林搖了搖頭,對韓墨白說道:“韓公子,我懷疑她是聖教的觀星師,並且很可能是未神十二院中的的觀星師。”


    韓墨白看著呂道林,臉色平靜,似乎對這並不意外,他用承影劍輕輕的挑開了呂道林的劍,然後說道:“她是聖教未來的觀星使,未神十二院中排名第三的琥珀,聖教七十二副主教之一。”


    呂道林不可思議的看著韓墨白,不理解韓墨白為什麽會跟琥珀一起。


    韓墨白朝琥珀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她是誰並不重要,但她來此的目的是幫助我得到鳳凰靈魄破境。”


    呂道林說道:“作為聖教未來的觀星使,為什麽會幫助清教千年來最純粹的劍胎破境。”


    “因為他在不知我身份之前,救過我一命。”


    呂道林看向了韓墨白,韓墨白點了點頭,表示琥珀所說為真。


    呂道林收起了劍,向琥珀致歉。琥珀哼了一聲,但也沒有再說什麽話語。


    韓墨白見兩人心結已解,便說道:“我們一共殺了李常生三人,李常生再不會中我們聲東擊西的計策,現在的問題便是,如何讓李常生放心的擊殺血鳳凰。”


    琥珀皺了皺鼻子,對這個問題也感到棘手。而呂道林說道:“如果李常生知道殺他手下的人被血鳳凰殺死,那麽他就可以放心了。”


    韓墨白點了點頭,說道:“我見環形山內多有火焰痕跡,這是為何?”


    “血鳳凰的羽毛燃燒起來熾熱無比。觸之即燃。”


    韓墨白對二人說道:“走吧,我們與血鳳凰先過上一招。然後抬三具屍體過去,造成我們被血鳳凰焚燒至死的假象。”


    琥珀有些厭惡的看了韓墨白一眼,說道:“我才不碰死人。”


    呂道林嗬嗬一笑,說道:“這種事情自然不讓你沾手。不過血鳳凰太過強大,而且度極快,我們如何擔保能夠全身而退?”


    韓墨白對琥珀笑著說道:“那就要看琥珀大人能否擋住血鳳凰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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