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愣了半響,莫名其妙地問道:“我什麽時候不在意你了?”


    顏丹辰神色幽幽,地道:“你就是不在意了。”


    她比起一般人,更加敏感一些,她知道自己比呂言年齡大,因此在他麵前很少提起這方麵的問題,呂言剛剛到白蛇傳劇組,轉頭就近一個星期沒聯係她,她不能不多想。


    “不是,我不在意你在意誰去啊,這幾天真的是忙死了,一秒鍾恨不得都得掰成兩掰花,連個放屁的功夫都沒有”


    “那天的電話怎麽說?”


    “什麽電話?”話一出口他就想起來顏丹辰說的哪天了,因為自打那天之後她再也沒有打過電話。


    忙又補充道;“哦,你說的那天啊,剛剛這不是開始拍攝嘛,遇到點問題,那時候我正想著怎麽解決呢,是不是那天我說錯什麽了?”


    顏丹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裏裏有幾道血絲,心中對他的話也信了大半,神色稍稍有所緩和道:“那天我問你,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你當時說“嗯”,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多難受?”


    呂言發誓他絕對對這句沒絲毫的印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麽辯解,幹脆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遇到你,怎麽會不好好珍惜,別生氣了,我那時候正在看劇本,可能沒聽清。”


    顏丹辰哼了一聲,本來想罵他兩句,再看他發黑的眼圈,心下不由一軟,道:“說一套,做一套”,但心裏卻又覺得就這麽原諒他又顯得自己太沒骨氣:“我不管,好幾天不給我打電話,心裏肯定是沒有我了。”


    聽她的語氣比之前已經柔和的多,呂言幹脆坐在了地上,從早上忙大現在,腰酸背痛,苦口婆心地道:“我的姑奶奶哎,我這不是工作忙嘛,好,我承認,這幾天確實是我的錯。”


    她踢了他一下:“起來,地上涼。”


    “嘿嘿,多謝老婆關心”


    她對呂言的嬉皮笑臉早已習慣,哼聲道:“我是怕髒了地板。”


    “嘿嘿”呂言拍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在她旁邊坐了,道:“對了,我剛剛給你買的宵夜,趕緊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顏丹辰皺了皺眉鼻子:“一身汗味,你剛從片場迴來的?”


    呂言自己低頭聞了聞,什麽也沒聞到,道:“這不怕你一怒之下怕把我給休了嗎,一放工就往你這來了。”


    “早幹嘛去了,趕緊去洗澡”


    呂言搖搖頭,道:“算了,我坐會兒就迴去,明天早上還要拍戲,今天剛找到了點狀態。”


    這幾天他每天的睡眠隻有三四個小時,顏丹辰最後一關守的又是死嚴,嚐試了幾次無果後他現在多少知道點她的想法,恐怕不見家長,想要再有突破基本上不大可能,惹一身火氣最後還要自己解決實在劃不來。


    顏丹辰拿著蛋撻的手頓了頓,呂言今天的表現太反常了,要是放在以往,自己主動留他還不得高興半天。


    這麽想著,神色不變低聲問道:“戲拍的怎麽樣了?”


    呂言指了指濃妝都遮掩不住的黑眼圈:“你看看我不就知道怎麽樣,能活著來見你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說什麽呢,呐”,她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將已經咬過了一口的蛋撻遞到他嘴邊。


    呂言一臉嫌棄的仰頭躲開:“你吃過的,髒,我不吃。”


    “怎麽,這就開始嫌棄我了?”


    見顏丹辰說變臉就變臉,呂言嗬嗬笑著道:“和你開個玩笑怎麽還就上綱上線了,我吃,吃還不行嗎。”


    張口咬了下去,還咬了她一節手指。


    “呀,鬆嘴”


    “五紅”因為嘴裏有東西,話說不清楚。


    “我剛剛上過廁所,還沒來得及洗手”


    呂言的臉立刻綠了,雖然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多少感覺著有點不舒服。


    “逗你玩呢,等等,頭發”顏丹辰手一晃,從呂言脖子處扯下一根和她自己的發色差不多的發絲,很長,絕對不可能是男人的。


    呂言倒沒看出來她的小動作,不過他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道:“可能戴假發的時候掉在身上的吧。”


    顏丹辰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絲絲笑意:“我又沒問你,你急著解釋什麽?”


    呂言伸手抱住了她的腰,道:“不是怕你多心嘛”


    “我會不相信你嗎?”


    “會”


    她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哎,你說什麽呢,找死啊。”


    在顏丹辰那呆了一會兒,呂言就迴了《白蛇傳》劇組租住的酒店,


    剛開始戀愛的那股新鮮勁已經過去,對彼此都有了足夠的了解,也發現了對方這樣那樣的缺點,現在進入磨合期,盡管拍戲苦點累點,但心裏有人,呂言對現在的生活狀態還是挺滿意的。


    迴到房間,洗了個澡,拿出床頭放的《大學》。


    今天的順利拍攝,讓他覺得想到的這個方法挺管用,最起碼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他也不求吃透,就如同劉曉鋒說的,這些凝結了一個民族兩千年智慧的經典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全理解的。


    看到淩晨一點鍾,直到困得眼皮也睜不開時,隨手將書往床頭一扔,倒頭就睡。


    拍攝繼續,呂言沒日沒夜的“充電”和練習終於算是得到了安慰,他進入許仙的角色了,有點“發乎情,止乎禮”的感覺,當然這個“禮”指的是劇本。


    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改台詞的時候更多了,拍著拍著,總是不由自主說出和劇本更加文言的詞來。


    李工達在劇組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離開了,《寶蓮燈》殺青了,同樣作為《寶蓮燈》劇組的製片人,後期製作和發行上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中間陳保國抽空來了一次,看了呂言的表現,說了一句“別入戲太深”後就離開了。


    一開始呂言並不明白陳保國的意思,也沒太放在心上,入戲太深,拍完了調整幾個月不就過來了?


    八月中旬,就在呂言還剩下三四場戲份,即將殺青的時候,他受傷了,而且還是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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