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也因為孫麗的話愣了半秒鍾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男人,哈哈哈,特高雅你這理由確實足夠充分”


    連弈名一臉苦笑,有點無奈地道:“我就不和你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了”,他比兩人更年長一些。


    連弈名比孫麗大了十歲左右,也就意味著他在上大學的時候,孫麗還是個小學生,確實算得老男人了。


    三人在城裏轉了半天,呂言看的津津有味,但孫麗和連弈名一開始熱情還挺高,但沒過一會兒兩個人的心思就淡了。


    無聊,而且一直盯著別人看特別累,就像戀愛一樣,隻是剛開始那段時間的熱度,看習慣了,再漂亮的臉蛋也不覺得美了,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堅持的新鮮度持續的時間更短。


    下午兩人死活不幹了,孫麗提議去四十裏鋪,交了六百塊錢押金,借了三輛自行車,騎著車子出了城。


    本來孫麗想讓兩人載著她的,但是呂言和連弈名也不傻,一來一迴幾十裏地,帶著一個人不得累死?


    因此呂言就編了個理由,要是一個大男人帶了你過去,就說明已經名花有主,縱然人家看上你了,也不會和你搭訕的,孫麗隻好自己騎了一輛。


    呂言也不知道這個點四十裏鋪還有沒有人,但見孫麗和連弈名兩人都有想過去看看的心思,也就沒有拒絕。


    米脂和綏德之間都是公路,可能修的有段時間,不是很寬闊的柏油路的邊緣稍微有點損毀。


    騎了十來裏地,呂言故意落後兩人一段距離,不是為了給倆人創造機會,剛剛吃飯的時候喝的水太多,尿急了。


    停了車子,路邊就是七八米深的山溝,再往裏是綠油油的穀地,四處瞅了一眼,也沒瞅見人,解開褲腰帶,就在路邊解決。


    放完了水,扭頭見連弈名不知什麽時候又迴來了,坐在車子上,一隻腳蹬著地,樂嗬嗬地道:“好歹也一公眾人物了,光天化日的,你這樣有損形象啊。”


    呂言見孫麗不在,道:“也別說我,你也不比往我強多少”,他說的是前段時間連弈名把外套當紙用的那檔子事。


    連弈名尷尬地笑了笑,道:“嗨,別提了,我可先給你打個招唿,剛剛特高雅可是看到了。”


    呂言臉上一僵,訕訕道:“不能吧”,他剛剛明明看到兩人走遠了才停下的,而且給前頭還是個山包。


    “信不信隨你,沒看人家都先走了嗎”連弈名揚了揚下巴,向山包那邊示意。


    呂言也沒當迴事,他剛剛背對著公路的,而且路還有點弧度,即使兩人返迴來,頂多隻能看到側影。


    孫麗就在前邊不遠處等著,直到兩人走的近了,才迴過頭來,麵色如常的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三人騎著車走了一會兒,見氣氛有點沉悶,正巧前邊有一個村莊,路邊上坐著五六個老人,在聊天,呂言主動開口道:“這裏是十裏鋪鄉,那個村叫豆家溝。”


    連弈名道:“摸的這麽清,你不是已經都把米脂走了一遍吧?”


    呂言道:“沒有,我買了一張米脂的地圖,前兩天去四十裏鋪的時候特意對照了一下,記住了這個地方。”


    三人又走了一會兒,正巧見一行騎著自行車的女人迴返,孫麗的熱情登時冷卻了,連弈名停了車子,道:“看來咱們來晚了。”


    孫麗埋怨道:“我說早上來吧,你們不同意,現在好了吧,錯過了吧。”


    “你什麽時候說了?”兩人齊齊望向她。


    孫麗辯解道:“我本來想說來著,可當時被呂言一氣,就給忘了。”


    呂言道:“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怕被我們倆說你,先拿話堵住我們倆的嘴吧。”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孫麗被呂言說中的心思,臉上一熱。


    呂言將車子停在路邊,四處看了看,一邊道:“我得強調一下,首先我不是小人,其次,你就一女人,和君子邊都不沾,老話說的好啊,唯小人與那什麽難養也,看來古人誠不欺吾啊。”


    孫麗自知理虧,況且鬥嘴也不是她的強項,再次“哼”了一聲後不再理他。


    呂言迴頭遠去的自行車隊,道:“現在去四十裏鋪去了什麽也見不著了,咱們不如原路返迴吧?”


    連弈名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道:“時間還早著,要不去剛剛經過的豆家溝看看吧,我剛剛瞅見他們那有窯洞,說實在的,我還沒進過窯洞呢”,扭頭看向還在一邊獨自生悶氣的孫麗:“孫麗,你呢?”


    孫麗瞪了呂言一眼,甕聲甕氣道:“我無所謂,就怕某些人不願意陪咱們去呢。”


    “嗨,你還給我甩臉子了,信不信一袋米都不給你買”


    “我就那麽一說,你認真幹嘛?”


    說定了,三人騎著車子,拌著嘴往豆家溝而去,村子的路還算平整,村子裏已經建了不少磚瓦房,隻是沒有窯洞多。


    三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在農村人的想法裏,真正的有錢人應該是開著四個輪子的,盡管三人衣著也光鮮,但兩個輪的自行車很難讓人將他們和富人聯係起來。


    窯洞建的位置比路高出不少,三人順著彎曲的黃土小道,推著車子走上去,來到了一排窯洞前,從他們的位置可以看的到,不少人家還在吃飯。


    停了車子,三人站在院子外,遠門半掩著,院牆半人高,扒拉著牆頭一下就能過去,但三人誰也沒那麽做,那樣的話晚上在哪住還不一定。


    孫麗看向旁邊的兩人:“難道就這麽進去?”


    “肯定不能得,萬一人家裏沒人怎麽辦?”連弈名否決了孫麗的提議,又轉頭對呂言道:“你能聽懂他們說話不能?”


    陝北的地方口音很重,連弈名和孫麗之前就和一個賣水的打過交道,費了半天勁。


    呂言點點頭,道:“還行,我去叫門。”


    窯洞都是依山挖建,眼前的也是,拱形的上頂,中間是木製雕花窗欞的玻璃窗,窗台上堆放著玉米等作物,門前都掛著花布門簾,窯洞前是一片菜地,種了一些青菜,一邊是一個大石磨,一條蜷毛的小狗搖著尾巴,仿佛在歡迎著他們三個不速之客。


    一位四五十歲的老人聽到外麵的動靜,撩開門簾,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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